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尸之王。
不过我怎么感觉黑爷没有百度吹的那么厉害呢,难道是因为封敛了千年,被消弱了能量?
我随即摇了摇头,不再像这些无聊的问题,至少我坚信,黑爷不会伤害我就对了。
我无聊地逛着论坛,突然看到一则新闻上面说美国出现丧尸,把人脸吃了。这则新闻我知道,都是半个月前的旧新闻了。
新闻上面还附着照片,是几个美国警察将丧尸击毙的画面,说是丧尸其实我知道那是个精神病人。
一看到美国这两字,我瞬间又联想到我二爷爷了。
于是我在谷歌搜索栏敲下了“曼哈顿岛新城街道113号”这几个字。
令我意外的是没有任何关于这地址的信息。
我想了想,会不会是地址太精确了,于是我又将“113号”删除掉。
搜索结果令我大失所望,还是没有任何信息。
我的心里开始有不好的预感,但是我又不确定,于是我又搜了一下通用律师事务所,显示的结果让我浑身冰冷,没有任何关于这个事务所的信息。
也就是说这个事务所没有上网注册,或者根本不存在。
我经常来的这个论坛的斑竹是美国留学生,我记得有一次他发帖子说过他在纽约的哥伦比亚大学留学,于是我站内消息给他留言,问他有没有哈顿岛新城街道113号。
我点了颗烟,烟雾在我头顶缭绕,现在一切还不能定论,只能等那个斑竹给我回信息了。
天渐渐亮了起来,我窝在电脑椅,闭着眼睛假憩,耳边不时听到从窗外传来的公鸡打鸣声。
听着听着,我皱起了眉头,怎么声音越来越响亮,越来越近了呢?
我睁开眼睛,站在卧室里用心去听,“咯咯、咯咯、咯咯咯”
我操,鸡竟然跑进我屋子来了,听声音好像就在卧室外面。
我将卧室门刚打开,一股血腥气便扑到我脸上,我被这味道一呛,差点吐出来,我强忍着恶心,探头向外看去,却见黑爷手里抓着一只大公鸡,正放在嘴边啃着,黑爷身上,还有走廊上到处都是鸡血和鸡毛。
我被这一幕惊呆了,站在门口跟一只呆鸡似的。
我结结巴巴说,黑爷,您这就吃开了?
黑爷没有理我,而是狠劲地将鸡脖子放进嘴里咂巴了两口,我肉眼能看见那只肥壮的大公鸡瞬间干瘪了,而且能听见黑爷喉咙咕咚咕咚的吞咽声。
这个场面我只在电影里面见过,但是我的感觉不是恐怖,而是极度的恶心,尤其是看到黑爷那满嘴粘着鸡血和鸡毛的可怖样子。
黑爷吃完,冲着我呜咽了一声,然后将拖把从地上拾起来,直挺挺地站在门前。
我被黑爷搞得满头黑线,这货还知道自己是持戟郎中,喝完了鸡血,还知道自动归岗。
我穿着三角裤衩,站在门口,脸上的表情是哭笑不得,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黑爷不喝人血。
于是我趿着拖鞋,从厕所拿出水桶,又从黑爷手里抽出拖把,将二楼的污秽全部打扫干净。
就在我洗了澡,准备穿衣服的时候,手机响了。
我一看来电显示,是李剑这小子。
我拿起电话,笑着说,“起这么早啊。”
“哈哈,这还早,我平时都是六点半起来上班的,今天特意睡了个懒觉,七点起来。”
我没好气说,“你这还懒觉,滚远。”
“别滚啊,我快到渭南了,等会我去接一下邦楚,我们十点左右来找你。”
然后电话就挂了。
我一看手机才八点,还早着呢,而且肚子早就咕噜咕噜叫个不停。
厨房现在还是冷锅冷灶的,我也懒得收拾,就准备去外面吃点东西。
临下楼的时候,我看黑爷还在那站着岗,我突然有些于心不忍,便对黑爷说,“黑爷,下班了,别站岗了,自己在屋子里玩吧,但是不准再从天窗飞出去偷鸡。”
我知道黑爷是从二楼天窗飞出去的,因为其他窗子都安装着防盗网,我去检查了一下,防盗网都没有破损。
我出门的时候用钥匙将里外门都锁了,生怕黑爷飘着飘着就飘出来了,万一被别人看见少不了麻烦事。
出了门第一个路口有一个度假村示意图,从上面能看出来度假村开发完成后的全貌,原来这度假村设计的是棋盘街道,一共四条东西街,四条南北路。
这八条街道的命名也很有意思,全都是白居易的诗名。
四条街分别叫,长恨街,琵琶街,相思街,采莲街。
四条路分别叫,江南路,炭翁街,青石路,梦仙路。
其中开发完成的是长恨街、琵琶街、江南路和炭翁路,昨晚上我就是在长恨街的饭店吃的饭。
我的房子就在采莲街和梦仙路的交界处,属于角疙瘩,就是偏僻的意思。
我这个人有个习惯,就是喜欢踩着自己脚印走,就是说喜欢一成不变的东西,无论是吃饭或者买衣服,都喜欢在一家店里买。
我点了颗烟,慢悠悠地向长恨街走去,路上不时有拉土车风风火火地开过去,搞得路上都是尘灰。
我心里骂着,这帮子二球,这是步行街啊,开这么冲,不怕装进别人家里去了。
我正骂着,就听见后面一声巨响,这声音突如其来,我的嘴潜意识一张,烟头就落在了我的手背上,疼得我杀猪一般地叫了一声。
第六章窗外魅影(上)
我急忙将手背上的烟头甩掉,用手指头蘸了唾沫在烫伤处抹了抹,只是轻微烫了一下,用唾沫一抹立马就不疼了。
我听见后面人声噪杂,这才回头向后看去,却见后面烟尘翻滚,势如冲天,什么都看不见,我见那烟尘有向我这边拍过来的趋势,便夹在人群里一路小跑,跑到琵琶街口才停下脚步。
只听身边一个男的说,太危险了,拉土车突然失控,侧翻进那户人家的院子,房子都塌了大半。
我一听,急忙向出事那边看去,此时烟尘已经消散了些,隐约能看见翻倒在地的拉土车,还有倒塌的砖墙。
希望不要出人命了,我摸了摸我的嘴,我真不是乌鸦嘴来着。
我摇了摇头,将衬衫领子拉起来,缩着脖子,继续向前走去,现在这社会就是这样,出了再大的事,都以冷漠对待,我也一样。
刚走进长恨街,就看见不远处有一个早点摊子,摊子很简陋,就几张折叠桌子板凳,我走近一看,是一老俩口在卖豆腐脑和小笼包子。
我要了一碗豆腐脑和两笼小笼包子,然后挑了张没人的桌子坐上,我屁股刚挨上板凳,就见一少妇带着一个小女孩坐了过来,小女孩坐我旁边,少妇坐我对面,但是令我郁闷的不是这,而是我前面一桌恰好全部吃完走了。
看来今天运势不顺啊,我扒拉着豆腐脑,往嘴里塞着包子。
我这一桌离老俩口近,就听见他俩说话,老汉说,我一大早起来抓了把包谷面去院里喂鸡,发现少了一只大公鸡。
婆婆说,那只大公鸡。
老汉说,就是大黄鸡,我把院子找了个遍,都没见,估计是被人偷了。
婆婆说,也不一定,咱院墙又不高,估计是自己飞了。
我正塞着包子,听到大黄鸡这三个字,一下给噎住了,我好像记着黑爷今早好像吃了一只鸡,好像就是只黄鸡。
感情我家黑爷是从这老俩口家里偷的?
一想到这里,我就坐不住了,总感觉老俩口再看我,我竟然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这么想着,我手底下就吃的更快了。
我身边的小女孩也在和他妈妈聊天。
小女孩说,麻麻,为什么这条街叫长恨街。
少妇说,这条街用的是白居易《长恨歌》的诗名。
我还想这少妇真把她娃当神通了,那么点大,知道谁是白居易吗?
接着小女孩说了一句话,我把震住了。
小女孩说,为什么不用骆宾王的鹅鹅鹅呢,白居易的我老记不住,不喜欢他。
不过小女孩说出了我的疑问,我也一直在想为啥要用白居易的诗名呢?
少妇笑着说,因为白居易是咱们家乡人啊,你现在记不住,长大就记住了,来乖,快吃。
白居易是渭南人,我才知道啊,我恍然大悟,竟然和小女孩一起点了点头,然后一起噢了一声,简直是神同步。
我的举动引起了少妇注意,少妇竟然对我投来警惕的目光,我这才发现我今早起来忘了刮胡子,我一脸络腮胡,一天不刮就跟老了十岁似的,估计是把我当成怪蜀黍了。
我脸憋得通红,咳嗽了一下,端起碗一口喝完豆腐脑,结了帐头也不回地走了。
还没走几步,就听见身后一阵狂吠,听声音是小狗的叫声。
我转头看去,见是一直吉娃娃对着我一个劲狂吠,我顺着狗链子往上看去,牵着狗链子的是一个老头,估计是出来遛狗的。
老头一脸抱歉,对我说,“这狗平时不这样,要不你赶紧走吧,走远了它就不叫唤了。”
我一听这话,更觉得今天出门不利了,说实话,我狗缘挺好的,无论是杀品种的狗见了我都显得很亲切,这还是第一次听见狗这么对我狂吠,那种感觉就好像心被撕裂一样,太打击人了。
我鼻子哼了一声,点了颗烟,大步朝前走去。
顺着梦仙路往回走,路过出事的地方,我看见有两辆警车停在路口,还用黄色警戒线和路锥保护了现场,听我身边看热闹的人说,只是财产损失,还没有死人,包括那司机也只是轻伤,被送到地区医院去了。
我听了很庆幸,没死人就好啊,什么都没有生命重要,不是吗?
我正准备走,又听见我身边一个女的给他男的说,那司机被从车窗里掏出来,嘴里喊着鬼,鬼。是不是真看见鬼了。
他男人说,别瞎掰掰,大白天的哪有什么鬼,那司机脑子被撞坏咯。
这女的话说得我浑身一冷,若是以前我听到这话,肯定会说这女的愚昧无知,但是黑爷的出现,却让我不得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这些玩意儿。
本来吃了早点,心情不错,不知为什么突然情绪有些低落,那种感觉很难受,心里总是悬在空里,无法彻底着落。
我将烟屁股掐灭,逃也似的离开了车祸现场,不知为什么要逃,但就是不想在那呆,想远远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