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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一定会醒来的。”斯内普坚定的说完,不由分说拉住邓布利多幻影移行了。
圣芒戈医院的特护病房里,哈利刚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邓布利多和斯内普冲到了床前。
“校长!你没有死!”哈利兴奋的大喊,搂住邓布利多的脖子死活不肯放手,斯内普在一旁看着干着急,他已经感到自己身体里的福灵剂作用正在一点点的消失,他开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不知道下一步该要做什么,可是哈利还在不停的追问邓布利多整个事情的经过……
斯内普咬了咬牙,一狠心转过身从兜里取出了第3瓶福灵剂喝了下去……
终于等到邓布利多大概讲完了事情的经过,斯内普根据福灵剂的提示飞快的插嘴说到:“波特,告诉我关于那个预言的全部!”
“预言?”哈利眨了眨眼睛,不明白斯内普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个问题。
“对,那个关于你和黑魔王的预言。”斯内普提高了音量,他发现福灵剂的作用时间,已经开始从一天急速缩短到只有不到两个小时了。
哈利迟疑了一下,以他的个性原本未必肯在这个时候回答斯内普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但是看到一起来的邓布利多,还是开了口——
“是那个艾薇。林说出了预言,害死我了我妈妈,你为了帮我妈妈报仇,还对她用了一记神锋无影咒,差点儿杀死她……”哈利讲述了一遍自己当年练习大脑封闭术的时候,在斯内普脑海中意外看到的那段记忆,最后又不解的问到:“这些事我是在你的脑子里看到的,你应该都知道啊,为什么要来问我?”
“我应该都知道?”斯内普有些茫然,哈利说的这些话他一点印象都没有——难道……
没等斯内普想下去,邓布利多已经开口了:“西弗勒斯,我想这段时间你太辛苦了,所以才会昏迷了那么久,有些事忘了也不足为奇。”紧接着,又转过头对还想说些什么的哈利说到:“哈利,你也累了,还是早点休息吧,我们先离开了。”
福灵剂的作用已经消失了,不过这回斯内普自己已经有了决定,他要去找圣芒戈最好的精神类魔法医师做检查,看看是否有人对他的记忆动过手脚。
从哈利的病房出来,斯内普不容分说,拉着邓布利多就进了精神类魔法伤害治疗室,一个留着灰白色爆炸头,本身就有点儿像精神病的男巫接待了他们,在挥着魔杖对斯内普进行了一番仔细的检查之后,一脸激动的说到:“完美,简直太完美了!”
“西弗勒斯,你看我说你的脑子没问题吧,人家都说完美了。”邓布利多见缝插针,想拉斯内普赶快离开。
“哦不!我不是说斯内普先生的脑子是完美的,我是说那个修改他记忆的人做得非常完美!”灰白色爆炸头医生揭晓了答案。
斯内普的表情一下子凝重了起来,沉声问到:“可以恢复吗?”
“这个恐怕不能。”灰白色爆炸头医生一脸的遗憾,接着又颇有些自豪的说到:“而且不只我修复不了,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人可以修复了。”
“那个动手的人也修复不了吗?”斯内普厉声问到。
“我想这个人出手的时候,就没想过要恢复您的记忆,所以下手非常重,除非有在精神类魔法方面比这个人更强的巫师出现,但是这完全是不可能的嘛!”灰白色爆炸头医生说到。
“你可以看出是什么人出手做的吗?”情急之下,斯内普问了个傻问题,可是他却没有看到,邓布利多正在他的身后朝那个医生摆手。
“对不起,我只是个医生。”灰白色爆炸头医生一摊手,接着看到斯内普激动的表情,又安慰到:“其实斯内普先生不用太紧张,我说这个人的精神系魔法用的完美,不只是说删除的很干净,最重要的是,没有对您的记忆造成任何伤害……人们总是想记起所有的事情,但是当真的记起来,也许又会后悔了。”
路被堵死了,斯内普黑着脸把邓布利多从圣芒戈送回戈德里克山谷,犹豫了一下,又喝了一瓶福灵剂。
在喝下福灵剂的下一秒,他就得到了提示,再一次幻影移行,重新回到了圣芒戈医院。
灰白色爆炸头医生一看到他就开口说到:“我知道您肯定会回来的。”
“告诉我是什么人出手做的。”福灵剂告诉斯内普,再问一遍这个傻问题。
“我也猜到您肯定还会这么问的。”灰白色爆炸头医生说到:“刚才邓布利多先生在您身后摆手,不让我说,您知道的,他曾经是这个世界最伟大的白巫师,我不得不给他面子,当然,您是霍格沃茨的校长,您现在单独问我,我也不得不给您面子……”
“快说。”斯内普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这样的精神系魔法只有亡灵巫师可以用得出来,如果从时间上看,应该在战争之前,所以只可能是一个人做的。”灰白色爆炸头医生故作神秘。
“斯莱特林小姐?”答案显而易见,虽然福灵剂的效果又开始消失,但是斯内普依然可以猜到这个答案,接着又自己想出了下一步行动方案——戈德里克山谷——邓布利多要这个医师隐瞒,那么他肯定是知道内情的。
一小时之后,当邓布利多再次看到站在门外的斯内普的时候,已经猜到了他的来意。
“西弗勒斯,你不要怨我,这件事艾薇特意叮嘱我让我瞒住你的。”邓布利多缓缓的说到:“因为预言的事,你们曾经有过一些争执,她不希望在她离开这个世界之后,你还怪她,就修改了你的记忆,我想她做的对,我们为什么要带着仇恨活着呢?”
“仇恨?您说她删掉的是仇恨?”斯内普不敢确信,看到邓布利多严肃的点了点头,又自言自语的嘀咕到:“可是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一点仇恨呢?”
“西弗勒斯,你喝了太多的福灵剂了,这对你的身体不好。”邓布利多从他诡异的言行上看出了问题,好心的提醒到。
“我知道后果。”斯内普说完,转身离开了邓布利多在戈德里克山谷的老房子。
看着斯内普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格林德沃不解的问到:“为什么不告诉他?这件事艾薇并没有让你立誓,也没用任何人威胁你。”
“因为我认为艾薇的这个选择是正确的。”邓布利多说到:“与其让西弗勒斯沉浸在思念爱人的痛苦中,倒不如忘记比较幸福,更何况,很明显,艾薇最后的选择是卢修斯。马尔福,如果西弗勒斯知道了,会更加难过。”
“你怎么知道她最后的选择一定是马尔福?你不是曾经也认为她当时的选择是被亏欠感蒙蔽了吗?”格林德沃提醒到。
“可是她现在已经死了,没有更改的机会了。”邓布利多湛蓝色的眼睛里不自觉的掠过一丝难过。
“幸好,我们还有机会。”格林德沃把手放在了邓布利多的手上面:“我们应该感谢她,不是吗?”
“是啊,应该感谢她。”邓布利多用力的回握住了格林德沃手……
虽然有了邓布利多的提醒,但是斯内普第二天早晨还是又喝下了一瓶福灵剂,这次福灵剂给他的提示是向全国发出通告,寻找丽娜。诺特小姐,说霍格沃茨校方受人之托有一件重要的东西要转交给她。
感谢梅林,在做完这件事之后,福灵剂的作用还没有完全消失,他又被指引着去了隔壁的炼金术办公室。
看着那扇黑色铸铁大门,他想起邓布利多曾经告诉过他这里的口令——“我的卢修斯”,斯内普皱着眉头说了出来,房门应声而开,他却感到一丝莫名其妙的酸楚……
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但是却像很有目的似的直奔办公桌而去,凭着福灵剂的最后一点效果,直接拉开了最下面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长形的小盒子……
盒子里装的是爱之呼唤,他记得这东西——在学生时代,他曾经攒了一年的钱,买来送给莉莉的,后来又被莉莉还了回来,不过如果不是又看到这东西,他早已忘了这段往事了。
可是现在为什么会在她这里呢?斯内普觉得自己的脑子乱极了,为什么每一次福灵剂给出的提示,得到的结果都跟这位斯莱特林小姐有关?似乎可以肯定戒指里隐藏的秘密应该跟她有着莫大的关系了,但是会是什么关系呢?难道真的像邓布利多所说的,是仇恨?
不!不可能!——斯内普再次从兜里拿出了那枚复活石戒指,感觉着从上面涌出的气息,在那一刻,他确信自己跟这位斯莱特林小姐之间绝不可能是仇恨。
接下来的几天,斯内普在福灵剂的指引下往返蜘蛛尾巷19号和霍格沃茨的魔药学办公室,从各个角落里翻出了一样
又一样的东西,漂亮的孔雀羽毛笔,精致的魔药水晶瓶,厚厚的精装魔法书,镶嵌着金刚石的魔法手表……整整装满了一个大大的箱子。
斯内普看着这些东西觉得很陌生,他可以肯定,绝对不是他自己买来的,因为这里面有许多东西都是他学生时代的旧玩意,那个时候,他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多钱去买这么贵的东西,虽然几乎都是他很喜欢的……
“难道又是斯莱特林小姐?”斯内普猜测着,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迎面看到费尔奇先生正在费力的往墙上钉一幅画像,画像里的女人20几岁的样子,一袭华贵的黑衣,黑色的短发,别着黑珍珠的发卡,戴着精美的长项链,手指上还有一枚妖精出品的戒指……
凭着记忆中模糊的印象,他认出画像里的人就是这些天一直“阴魂不散”的斯莱特林小姐。斯内普想走过去看清楚,没想到画像里的女人一看到他,就转头走了!
“她讨厌我?”想到这种可能,斯内普觉得自己的心莫名其妙的痛了一下。
“校长,忘了告诉您,有一位姓诺特的小姐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