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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愈合的过程,相当疼痛,萧子臣忍不住痛疼起来。
萧金铃带着婢女走上来,心疼道:“子臣受苦了,赶紧回家吧,往后莫要再胡闹了!”
萧子臣看了萧金铃一眼,点点头,然后怒视正殿上的圣像,冷哼一声。
“子臣——”萧金铃恨铁不成钢,咬牙道,“你的性子要改一改了,少年宗师又怎么样,你以为这就可以高人一等了吗?不是姐姐说你,你不能太傲慢了,若是再这般目空一切、愤世嫉俗,你往后会有更多的苦头可吃!”
“不要说了!”萧子臣摆摆手,家姐在纯阳圣庙当庙祝的事情他知道,可是自尊心不允许他向比你自己厉害的吕杨低头。
想了想,萧子臣朝自家的姐姐恭恭敬敬揖了个礼,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是不是变了?”萧金铃愣了一下,朝身边的婢女问道。
婢女小鸡啄米般点头:“好像是吧,向别人揖礼,这还是萧家的小少爷吗?”
萧金铃也深以为然,自己的弟弟什么德性他很清楚,那是个从来不讲礼仪、狂放不羁的家伙,他能够给自己揖礼,绝对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这小子还真是有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儿……”
吕杨走了过来,摇摇头,他自然也知道“愤青”的心态,在自己眼里,萧子臣本性不坏,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事情不会干,但是看他那目空一切愤世嫉俗的模样,恶作剧他肯定干过不少,包括搞坏自己的圣像这样可大可小的事情。
其实搞坏那些泥胎塑像也不是什么大罪过,在自己的前世,甚至都不会被报警,不过偏偏这个世界重视这些东西,圣像是庄严肃穆的东西,不容亵渎。
吕杨不惩罚他那就颜面无存了。
对于读书人来说,扫其面子,污其名誉,比拿条棍子狠狠打他一百下屁股更甚千百倍。
现在就是这样,吕杨将萧子臣锁囚在大庭广众之下,扫其颜面,毁其名誉,无关于时间长短,让他受到教训,勿让其活在少年宗师的虚假荣耀中。
这已经是对萧子臣这样的人最大的打击,击碎其幻想,比杀他更让他痛彻心扉。
不过经受此“奇耻大辱”,还能不能安下心来,奋发图强,那就看他自己的了,若是争气,或许有一天还能晋升圣人乃至飞升,否则只有沦为平庸了。
“圣人大老爷!”萧金铃连忙朝吕杨揖礼。
摆摆手,吕杨笑道:“你这弟弟很倔强啊,将来或许会有大出息!”
“圣人大老爷就不怕我那弟弟将来找回你对他的羞辱?”
吕杨哈哈一笑,“将来他只怕会感谢我给他一顿羞辱!”
话说萧子臣回到府中,管家早就欢喜莫名,飞跑着禀告家中的几位老爷。最主要的还是大大老爷,也就是萧阁老,这是萧家的参天大树,若是这棵大树倒了,萧家估计会败落。
“什么,子臣回来了?”萧道乾也有些诧异。
“是的,小少爷回来了,身上衣裳有血,不过伤势似乎没有大碍了!”
“嗯,让他去梳洗,然后叫他来祠堂见我!”
“是!”管家心中一凛,连忙去办事了。
萧子臣梳洗完毕,再服了一粒辟谷丹,这才有些忐忑不安的来到萧家祠堂,这是一个独栋的大殿,里面香火缭绕,供奉着萧家历代祖先之灵。
祠堂之中,曾爷爷萧道乾、爷爷萧伯幍、父亲萧逸风都已经在静静等待了,三位长辈脸色黑得像一根木炭。
“不好,这是要行家法!”饶是萧子臣平日放肆,这时候也感觉到战栗。
“跪下!”萧道乾拿着一根宗家尺冷声道。
萧子臣打了个哆嗦,连忙朝满墙壁的祖宗灵位跪下,即便他是宗师,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忤逆不尊。
“啪!”尺子一下子打在萧子臣的背上。萧道乾严肃道:“慈母多败儿,棍棒之下才出孝子,以往对你太过纵容,这是我们的罪过,现在当着祖宗的面,你说,你可知错?”
“子臣知错!”萧子臣连忙道。
“啪!”又是一尺子。
“你错在目空一切、自以为是,可是?!”萧道乾喝道。
“是!”
又是一尺下来,“你还错在无法无天,不知轻重!那圣人庙宇是什么地方,也是寻常人能够闹事的?”
萧子臣咬牙不语。
“你区区一宗师道业,就敢跟圣人叫板,是谁给你的胆子?”
“圣人训诫,三思而后行,你可三思了?”
“你可念及父母亲人,念及萧家,念及祖宗家法?”
“把小聪明用在圣庙上,你可想过这不是在扫纯阳圣人的面子,而是在扫所有人的面子,你这么做,别的圣人会赞你一声好,还是会认为你品行不端,不堪扶持?”
“你日后还想不想得圣人提携?日后还想不想追寻天人道业?就你这种性情,可配?”
……
萧道乾一个个严肃的问题质问下来,每问一次,就打上一尺,萧子臣脸色惨白,不是被打疼的缘故,而是为那些严厉的质问。
一股股豆大的冷汗从脸上滴下来,萧子臣幡然醒悟,却无言以对。
“世家大族,之所以长盛不衰,就是因为家法严厉,哪一家若是无严厉法度,其家自败!我说过多少遍,家中子弟,要自强自立,而不是叫你们在外无法无天为非作歹!”
萧道乾狠狠盯了一下萧伯幍和萧逸风,这言语同时也是说与他们听的。
萧伯幍、萧逸风父子连忙向祖宗们跪下来,正色发誓:“萧氏子孙伯韬(逸风)谨记!”
萧道乾颔首,丢下尺子,负手走出祠堂。萧伯幍和萧逸风谨慎起身,也不说话,退出祠堂。
整个祠堂,只剩下萧子臣一人。
此时,他原本已经可以起身了,可是一朝幡然醒悟,自觉以往一切行事,如此鲁莽可笑。他无法原谅自己,只能用罚跪来减轻自己的愧疚感。
一连跪了三天,家中的几位妇人都慌了,萧道乾严令,不许坏事。
“子臣一向聪慧绝伦,这一次借着闹事的由头教责他,看来有用了!”萧道乾笑道。
“父亲说的是,子臣看来已经幡然悔悟,我萧家后继有人了!”萧伯幍也笑得合不拢嘴。
“逸风,去看一看子臣,若是可以,叫他起来吧!”萧道乾挥手。萧逸风连忙来到祠堂,只见儿子萧子臣已经起身,站着注视家中祖先的灵位。
萧逸风也不打扰,只在外边静静等候。
萧子臣转身走出来,脸上无喜无悲,“父亲,子臣真正知道错了,往后定然不会让父亲、爷爷和曾爷爷担心!”
“甚好,甚好!”萧逸风真正老怀大慰,握着儿子的手,十分好奇:“你曾爷爷前几天才托皇极圣人和寿阳公主去求情,按理说不该这么快放你回来才是,为何才三天,那纯阳圣人便放你了?”
“哪里是那人大发慈悲,是家姐金玲前去寻她,自愿在纯阳圣庙做半年的庙祝,这才让我回来!”
“庙祝?”萧逸风愕然。
“如此也好,也好……”萧逸风沉默一会,终是欣慰道:“看来这丫头还是颇有魄力的,知道为家里分忧了,嗯,难为这丫头了!”
“……”萧子臣脸色难看。
萧逸风拍拍儿子的肩膀,“这事你就不要管了,我会和那丫头谈谈的,若是她不愿意做庙祝,我还有办法让她脱身,不过半年的庙祝,时间也不长,那丫头平日眼高于顶,行事又疯疯癫癫,有一件事让她做也是好事啊……”
萧子臣点点头。
“好了,你去看一看你娘吧,这些天,她总是为你担心!”
“儿知道了!”萧子臣揖礼,转身离开。
萧逸风来到正院,将女儿萧金铃的事情说了一遍,萧阁老欣慰大笑:“金玲这丫头不错,有一股子勇气,就让她做半年的庙祝好了,你不要管得她太紧,半年时间而已,很快就过了,说不准到时候,她会更加懂事!”
“好吧,我去安抚一下那丫头!”萧逸风叹了口气,“其实能在圣庙当庙祝也不错,那丫头前些时候叛逆,不肯同意咱们给她定的亲,现在好些了,能为圣人做事也不错!”
萧逸风满怀心事来到纯阳圣庙,亲自上了一炷香,然后和女儿谈了一次话,算是安抚,他现在不知道是该感谢吕杨还是要埋怨。
这一次的事情,萧家声誉受到一定程度的打击,萧阁老亲自上疏,因子孙不肖,请求罚封一年,总算去了朝堂上的争议。
“往后还要好好和纯阳圣人打好关系,万万不能因为一点小误会自毁长城!”萧逸风心想着,念及自己的爷爷老迈,加之朝堂现在正在酝酿新法,估计往后阁老不会是终身制,而是会改革成二十年一轮,若是如此,还不知道萧家能得势到几时。
……
第五百八十二章无道
纯阳圣庙的风波总算告一段落,神都人的目光,又投到了别处。北方战场如火如荼,神都大街上,贩夫走卒经过茶馆和邸报馆,便会听到聚集成群的年轻儒者在那里高谈阔论纵论天下。
“这些读书人,真是吃饱了没事干啊……”一个寻常的武人走过,望了年轻儒者一眼,然后转身走了。
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这个武人的双眸空空洞洞,在其脑髓之中,一只古怪是蛊虫蛰伏不动,隐秘地控制着武人的一举一动。
与此同时,远在东海之外的东洲诸岛之中,东来国一白骨巫殿内,身穿黑色斗篷的天咒教主双眸之中出现的竟然是神都那位武人看到的一幕幕情景。
“嗯,以前丘疯子送的蛊虫还算有些妙用,大匡皇朝的情况都已经被本教主神不知鬼不觉地摸清了!”
天咒教主寻思着,想到当初在在南巫山被挫败的情景,不禁怒上心头,手中法杖一戳地面,无形的天咒法力四面辐射开,并迅速席卷整个白骨巫殿,巫殿外盈野的白骨立刻诡异的悬浮起来,哗啦一声,全都化为了齑粉。
一缕缕白骨精气从空气中汇聚起来,然后钻到了白骨巫殿中,汇聚在天咒教主身前,形成一枚白光闪闪的骨牌。
骨牌上流转着无数密密麻麻的咒文,天咒教主将骨牌拿在手上,颇为满意:“还不错,这东来人的骨头还算滋补,用来炼制白骨秘咒威力不小!”
走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