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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殿下另寻他人吧!”
“不识抬举!”瑞阳殿下脸色转白,哼了一声,挥手放下车厢的窗帘,再不言语,那内官脸色一寒,心里直怵,连忙跑到车架上,吆喝一声,打马离去。
只见马车渐渐远去,马车中,传来一个阴冷无比的声音:“去查一查,那顶撞本殿的小子叫什么,本殿不仅要他死,还要他全家死光死绝!”
“是,小的一会就去查!”驾车的内官连忙应了一声。
“完了,完了,真是祸从天降,怎么无端端地惹到那位瑞阳殿下?”黄天华脸色还有些发白,急得他团团转。
吕杨沉默下来,黄道蕴问道:“那瑞阳殿下有什么来历,难道他还能一手遮天不成?”
黄天华转头看了看黄道蕴一会,摇摇头:“哥哥我今天真是明白什么叫做红颜祸水了,我说妹妹呀,你太过漂亮也是一种罪过,今日竟然无端招惹了那位殿下,还不知道会不是祸及咱们黄家,哎呀,他的生母可是最得宠的弋贵妃,圣上更是非常疼爱他,未及十七便提前及冠,赐了瑞阳殿,多少皇子皇女均没有这样的荣宠!”
出了这么一件事,吕杨等人哪里还有兴致,只得返回黄府。在黄府之中,将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黄宗嗣脸色难看,一言不发。
“事情可是不好办?”黄宗羲询问道。
黄宗嗣点点头,叹了口气:“原本这事纯阳贤侄和道蕴做的都不错,可是对方是瑞阳殿下,那位殿下是出了名的难惹,其母是戈贵妃,在后宫之中独大,甚至连皇后都要礼让三分,是以瑞阳殿下跋扈惯了,但凡是得罪他的均没有好下场,前年户部郎中卢灵之女被他强抢了去,糟蹋了整整七天七夜才放回来,最后那女子在自家悬梁自尽了,卢灵不忿,在庭上告了御状,那瑞阳殿下最后只是遭了圣上训斥,过了不久,户部郎中卢灵便因为谋逆之罪,全家入狱流徙,一家人在流徙过程中遭遇了马贼,全家死无全尸,这事闹得很大,听说就是弋贵妃下的黑手!”
吕杨倒吸了口凉气,感觉闯祸不小。
黄宗羲沉默下来,半晌才道:“这事已经发生了,多想无益,咱们还是小心一些,不要让人抓了把柄,等过了殿比立刻回转荒州,远离这是非之地!”
吕杨叹息一声:“老师,只怕树欲静而风不止!听说寿阳殿下已经回了神都,要不我修书一封给她吧,让其周旋一二?”
“也好!陆苍前辈在神都也多有故交,为师也会让他想想办法!”黄宗羲说道。
吕杨当即回房,立刻修书一封,向寿阳公主说了遭遇瑞阳殿下的事情,拜托其想想办法,周旋一二。
将书信再三检查一遍,又附送上一瓶十粒装的十寿丹,随书信送出去,这才松了口气。黄道蕴寻来,颇为歉意。
“今天这事都是我招惹来的,就怕那瑞阳殿下对师弟会怀恨在心,要在殿比上对你使坏,要不咱们托人登门,向那位殿下道歉?”
吕杨摇摇头:“没用的,师姐不是也见过那人的嘴脸了吗,就那种性格之人,一不如意便睚眦必报,即便是咱们向他下跪磕头,也不会让他觉得痛快,所以咱们何必做这等无用功?”
“都是道蕴不好,这次只怕要连累师弟了!”黄道蕴叹息一声。
“师姐说的哪里话,人活在这世上,什么事不会遇上?师姐的安危,吕杨自然要维护的,说起来也是那瑞阳殿下太过无礼,这圣人教诲和礼义廉耻他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吕杨冷冷说道。
……
寿阳公主刚刚从皇宫回到寿阳殿,在书房研究了一遍吕杨的《丹道》一书,上官仪一脸凝重的走了进来,“殿下,吕待诏刚刚托人送来一封书信,并送上十粒十寿丹!”
寿阳公主呵呵一笑:“不该再称吕待诏,应该改称吕侍讲才对,说罢,是什么书信,让他这么破费?”
“殿下还是亲自过目吧,有些棘手!”上官仪小心翼翼将书信递上来。
寿阳公主眉毛一挑,接过书信打开,快速阅读一遍,待看完,寿阳公主脸上已经是一片铁青,她越想越是恼怒,禁不住拍案而起:“好啊,又是那个狗改不了吃屎的东西,仗着弋贵妃这条母狗撑腰便无法无天,这回又惹到本殿的头上来了,他这是当本殿没有脾气不成?!”
……
第二百五十四章庸礼(二章合一)
“什么,你说那个贱民是那个发明炼丹之术的吕杨?”瑞阳殿下杨瑞拍案而起,一脸震惊地看着身边的内官。
“没有弄错吧?”杨瑞冷冷道。
“殿下,老奴已经派人去打听了,绝没有弄错,那人正是那姓吕的,他现在可是神都炙手可热的人物,而且他还是翰林院侍讲,皇朝一等子爵,圣上在宫里可是隔三差五便打听他的消息,还有寿阳殿下,听说,听说……”内官开始结结巴巴起来。
杨瑞下大怒:“听说什么,给我讲!”
那内官赶紧跪下,战战兢兢道:“听说寿阳殿下已经就这件事报呈陛下,陛下龙颜大怒!”
“什么?寿阳,你安敢如此?!”杨瑞再度勃然大怒,一脚踹翻了书案。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那姓吕的如今可是九州上下都在关注的殿比儒生,听说他会参加全六艺殿比,这可是了不得的事情,现在圣上更是无时无刻不在关注,咱们不好下手……”内官连忙劝道。
“不好下手?”杨瑞猛地抽中君子剑,一剑刺入那内官的胸膛,顿时鲜血迸射出来,洒了瑞阳殿下一脸。可怜忠心耿耿的内官瞪大了眼睛,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殿下,你好毒……”
内官嘴角溢血,脖子一歪死不瞑目。杨瑞露出凶残的表情,冷笑道:“没有用的东西,不能为本殿分忧,养你们何用?”
就在这时,一个仆人匆匆跑进来,看到地上的尸体,只是微微迟疑一下,似乎已经见怪不怪,说道:“殿下,圣旨到,公公已经在外边等候了!”
“圣旨?”杨瑞露出古怪之色,道:“先把这没用的狗奴才尸体拖下去,不许埋了,要喂狗!”
“是是是……”仆人战战兢兢,不敢违背,赶紧将内官的尸体拖下去,又命人前来清理地面的血迹。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杨瑞行止不端,罚禁足瑞阳殿半年,钦此!”宫里的内官手持圣旨,朗声念着,杨瑞脸色铁青,恭恭敬敬接过了圣旨。
内官看了杨瑞一眼,微笑道:“殿下,您可要好自为之呐,今天陛下可是雷霆大怒,若是殿下再有什么惹怒陛下的举动,只怕到时候就不是禁足这么简单了!”
“多谢公公提醒!”杨瑞招手,下人们立刻拿了一叠银票上来,恭恭敬敬呈到了内官的面前。
“好说好说。”内官眯着眼睛微笑着,接过银票,转眼间放进了袖中,“若是殿下没有什么吩咐,老奴便回宫复命了!”
“请!”杨瑞将内官送出瑞阳殿,转身之后,一张年轻还带着一些青涩的脸孔变得狰狞起来,“寿阳,你这贱人,还有吕杨……不让本殿称心,嘿嘿,等着吧,不要让本殿抓到你们的把柄,否则定要你们万劫不复!”
……
吕杨接到瑞阳殿下被禁足的消息,松了口气,心想这一段时间应该没什么事了,等到殿比结束,吕杨便会返回荒州,到时候天高皇帝远,在书院之中谁也奈何不了自己。
话说十五到来,第一场六艺殿比开始,先行考校的还是礼艺大比,比试的场所是太书院春秋阁大堂。
春秋阁大堂已经被暂时清理出来,非常开阔,大堂中央只安排了二十七张书案,二十七名儒生鱼贯而入,按照书案上的名字对号入座。
九州六艺殿比,一向只有二十七人,这二十七人,均是九州选拔出来的精英,注定是皇朝的未来顶梁柱。
历史证明,朝堂之上所有身穿朱紫的官员,以前九成九都是六艺殿比出身的,这就说明一个道理,非睿智之人难以入朝堂。
礼艺殿比是六艺殿比的首比,具有非凡的意义。等到二十七位儒生进入大堂坐好,大堂四周的回廊上,陆陆续续进来不少朝堂官员,各大王公贵族也都联袂而来。
“圣上来了!”也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整个大堂四周都骚动起来,就连正在大堂中准备的儒生也都议论纷纷。
吕杨抬头看去,只见骚动迅速平息下来,但是却看不见皇帝的身影,估计是到了春秋阁的二楼。
“好了,肃静,肃静!”主持殿比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宗师,他将手中的致知尺往书案上拍了三下,参加殿比的儒生这才安定下来。
吕杨看到,每一个殿比的儒生都显得神采奕奕,似乎皇帝的驾临,更让他们兴奋不已。
“燃高香,礼艺殿比开始!”老宗师扬声说着,略带苍老的声音传遍整个春秋阁。春秋阁外,数以千计的儒生和儒师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将整个春秋阁前面的道路和草坪都占满,一些仆人繁忙地小跑着,互通着消息。
“开始了,开始了!”春秋阁外,一共设有二十九个书案,每个书案前也坐着二十七名院职者,清一色的秀才,他们的书案前也都准备着一支干净的狼毫笔。
一名秀才转头对旁边的同行笑道:“我等虽然是秀才,但是能够为才华出众的学弟学妹们出一份绵薄之力也是应该!”
“听说这一次六艺殿比天才辈出,最有希望夺冠的王冲和吕杨!”
“嗯,这两人声名最盛,为天授之才!”
“王冲三岁习礼,四岁习乐,五岁六艺俱全,十二岁著书《怀仁》,文惊天下,如今年方十四,可谓少年才气!而那位吕杨,年十七,一飞冲天,一鸣惊人,前做风花雪月集,诸章回体小说,现又著《丹道》,惠及天下,人人钻研,为不世之天才!”
“还真是相当期待,也不知道这两位天才随能夺得乐艺殿比之桂冠?”
……
春秋阁外议论不止,春秋阁内,旁观的儒师、贵人们也都小声的议论着。二十七名儒生早已经从书案上拿起狼毫笔,文气灌注之下,狼毫笔透出淡淡的光华来。
大多数儒生的浩然正气都是乳白色的,十分浓郁,但是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