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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呀,这是怎么回事,敢情它能听懂人话?”吕杨氏傻眼了。吕杨笑而不语,这是驭兽神通的妙用。
……
次日一早,吕杨好好梳洗一番,换上了一身新制的浅青色儒衣,头上戴了方巾,这是吕杨氏专门到县里的裁缝店买的,因为儿子马上就要到白龙潭书院修行圣道,置办两套合身的儒衣是必须的。
吕杨穿戴一新,看上去倒真是一派读书人的形象,活脱脱一个清俊佳公子。就气质形象来说,那是一等一的好,特别是气质,两世为人,这洞彻世事的举止语态让吕杨平添了一种独特的气度,若是可用一个成语来形容,那就是“智珠在握”,若是可以再加一个辅助词汇,可以是“潇洒不羁,智珠在握”。
一家人将吕杨送到门口,叮嘱一番后,吕杨这才辞别家人前往清阳别居。
清阳别居离吕杨家并不远,位于私塾后面的山坳尽头,一片竹林里,竹林边上还有一道清溪,常年清水潺潺,竹林生长茂盛,清风吹来,竹叶飒爽。
吕杨沿着清幽的小路进入竹林,远远就听到几声犬吠,然后传来一阵悠扬的竖笛声,笛声悠扬婉转,舒缓中带着一丝丝快乐温馨的回忆。
穿过竹林,赫然看到一亩竹林精舍,精舍前修葺了一个小院,四周用竹排围起,离精舍二十米处的山坡下,还有一方水塘,水塘里养了数十只白鹅,隐约能够听到鹅的欢叫声。
“咦……”吕杨望向清溪边,隐隐可以看到一泓溪水边上,两名一大一小的女子正在吹笛,声音就从溪水边传过来,清越悠扬,婉转入得心灵,陶冶性情。
吕杨远远打量,那两个少女,明显一高一矮,高的估计十五六岁,一袭白衣,秀发飘飘,看不清容色。小的大概十一二岁,也是这般打扮。
两名少女背对着吕杨凭风而立,衣裳飘飘,仿佛遗世独立的仙子,此情此景,俨然已经成为一道可遇不可求的风景画。吕杨站在院子外边,一时间看得出神。
“进来吧……”一个醇厚不失威严的声音从精舍内传出来,这个声音正是自己的老师黄宗羲的。
吕杨不敢怠慢,进入院子,直上精舍,这是一个全部有竹子修建的精舍,光是地面和精舍的墙壁,就用了三层大小一致的竹排修建,整体十分坚固,最重要的是竹子上还烙印着无数圣道文字,这不是用铁烙上去的,而是用浩然正气直接烙上去,充满了圣道之力,有种种玄妙。
吕杨可以肯定,这是自己的老师黄宗羲的手笔,也只有他这样的大儒,才会对自己的宅子这么上心。
在精舍门槛前稍微停驻,用心整理了一下儒衣和头巾,吕杨这才走进客厅的门槛,在精舍客厅旁边的幽静书房中见到了黄宗羲。这位吕丘县盛名卓著的大儒此时正坐在一张案台前,手持一册泛黄的残破竹简研读。
“弟子吕杨见过老师!”吕杨上前躬身行了一礼。
“嗯,来了,上前一些,坐下叙话!”黄宗羲放下竹简,吩咐吕杨上前。
“是!”吕杨不敢怠慢,小心翼翼上前几步,来到书案前的蒲团上,正危襟坐,等待黄宗羲的吩咐。
“这几日家中尚好?”
“尚好!”
“打算什么时候去白龙潭书院?”
“打算明天就出发!”
“呵呵,那好,你等着,我现在就写一封书信,到了白龙潭书院,你可持信先去见我的好友,那人姓叶,单名一个肃字,乃是书院的鸿儒座师,有他在,会安排好你之去处的!”
黄宗羲取了一张信笺,当即挥毫写了一封书信信,写到一半顿住,抬头问道:“可有表字?若是没有,要不要为师替你扶乩一个?”
圣道中人,特别是大儒喜欢扶乩取名,这有点“名自天授”的意思。
吕杨自然知道扶乩取名是怎么回事,不过他可不敢放心把自己要用一辈子的字寄托在扶乩之上,若是扶乩到一个不好的字那该怎么办,是不是就要生生受了?
低头略一思索,吕杨谨慎道:“回禀老师,弟子平日寻思过了,这表字,想要取'纯阳'二字,不知可妥当?”
吕杨不放心让黄宗羲随随便便就取一个,要知道一个好的表字就跟一个招牌一样,要响亮,朗朗上口才好,因为自己日后注定是要扬名立万,要流芳百世的,若是取个不甚中听的表字,那就得不偿失了。
吕杨觉得'纯阳'二字就不错,吕纯阳,一听就是神仙的名号,索性这个世界没有吕洞宾这号人物,否则吕杨还真不敢取这么响当当的名号。
黄道尊念了两遍纯阳二字,点头赞许道:“很不错,纯阳二字极好,吕纯阳,道分阴阳,当取至纯至阳之性,纯阳二字,不失为我等追寻的圣道道性,那么就叫纯阳好了!”
男子成人,一般不便直呼其名,故另取一与本名涵义相关的别名,称之为字,以表其德。凡人相敬而呼,必称其表德之字。
吕杨虽然没有及冠,但是马上就是有身份和功名的人,也适合先取表字,这都是为了方便亲近之人称呼才取的,譬如同窗的好友和亲近的长辈,往后会称呼吕杨的表字,而不是直接称吕杨之名。
既然已经确定了吕杨的字,黄宗羲继续写书信,显然是将吕杨的字写在了书信上,只半刻钟之后,书信便写好了,装入信封之后在信封上写上“叶肃(兄)亲启”五个字。
还是上面有人好办事呐,吕杨欢喜地将书信收入怀中,这可是一封引见信,估计能量颇大,有了这封信,自己进入白龙潭书院估计是板上钉钉了。
……
第十六章人生若只如初见(上)
看到吕杨珍而重之的将书信收好,黄宗羲心中颇感满意,道:“纯阳,你第一次来清阳别居,就随便四处参观吧,往后若是无特别之事,少不得还会来这里,先熟悉一些环境也是好的!”
“是,弟子知晓了!”吕杨退出书房,来到精舍客厅,沿着回廊走了几步,见着一个房间的门虚掩着,透过门缝,可以看到里面有书架书籍,还有不少挂画,吕杨心中微微一动,忍不住推门而入。
这是一个布置得极其雅致的房间,书架、屏风、案台、书籍、挂画、笔墨纸砚、琴剑书箱一应俱全,显然是一个书房。
吕杨来到一张案台前,案台上摊开一幅画卷,画卷半掩着,卷轴宽一米有余,长不知几许,微微露出里面的彩墨,似乎是一幅山水画,又像是人物画。
“嗯,这画似乎不凡!”吕杨好奇,伸手将之展开,图卷长达三米有余,画的是殷墟皇朝第五位神皇武帝南巡巫山时,在巫山之巅的驻跸“华庭宫”袖手凭栏,举头望月,俯瞰万里河山的情景,这是一幅大名鼎鼎的神皇宝图,称之为“殷皇揽月图”。
殷墟皇朝第五位神皇武帝是一位充满了神秘气息的皇帝,这位皇帝不是男子,而是一位女子,她缔造了殷墟皇朝以女皇御极天下的先例,曾经轰传一时,震慑天下。
被称为传奇的是,这位女帝仅在位二十年,之后禅让于胞弟,挂帝冠而去,野史记载,她修神业去了。
吕杨看到图卷不禁深吸了口气,这一幅图卷堪称完美,殷皇登临巫山驻跸行宫,凭栏而立,煦风吹拂,帝服繁复飞扬,殷皇望月,俯览万里锦绣河山,大有气吞山河之势。
“大概是赝品,不过看这用墨,一派青黄素色,纸张微微泛黄,显然年代以久,或许可以以假乱真了吧?”吕杨不太相信这是真品,仔细看了图卷之后,看不出画卷有丝毫不完美的地方。
“即便是赝品,也是赝品中的神品,不知道是哪位大儒所做,真是鬼斧神工,神来之笔,可惜的是有画无题……”
吕杨感佩莫名,只是有画无题,想那殷墟皇朝八百余年江山,文道鼎盛毕竟远远不如大匡,画不题诗就是殷墟文化中为现在的儒者所诟病的地方。
画中有诗,诗中有画,殷墟皇朝并不盛行,到了大匡皇朝,天下承平,这才在丹青界逐渐发展风行起来。
看到画中无诗这一缺憾,吕杨心中难耐,心里边就跟猫爪似的。
“或许自己能够在上面题上一两首诗?”吕杨念头一动,再也抑制不住这一股子心血来潮的冲动。
冲动是魔鬼,而魔鬼是最善于隐藏的,它往往不会让人发觉其存在。
吕杨心想道:“这书房大概也是老师黄宗羲的,这画作或许也是他所收藏欣赏,题上一两首应景的诗词应该没有什么关系,纵使老师不喜,凭着老师大儒的修业,也能够动用浩然正气轻易散去自己的墨迹……”
没有了这一层顾虑,吕杨看了一眼书案上的砚台,这是一方上好的云梦砚台,墨色浓烈,沁着芳香,经过圣道中人制墨制砚的秘法炼制之后,能够墨色历久如新,数千年都不会褪色。
吕杨在砚台中加几滴清水,用云梦墨条磨了一会,这是一根普通的墨条,不含文气。磨墨的功夫,吕杨将自身一缕缕隽永之气渗透浓墨之中,越发显得墨色不错。
在书案上选了一支狼毫,蘸足浓墨之后,略一定神,在图卷的卷首上方靠近殷皇揽月的空白处题下一首隽永小诗:
云想衣裳花想容,
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
会向瑶台月下逢。
写完这一首诗,吕杨感觉自己凝聚的文气尚游刃有余,心下微微一喜,知道这几天自己奇遇连连,竟然无形之中壮大了自己的文气积累。
“真是不错!”吕杨看了一眼自己提的诗,这首诗是号称诗仙的李白为杨玉环写的,李白的诗才自然是一等一的好,更重要的是,这首诗和殷皇揽月图中皓月下的殷皇风姿相契合,堪称绝配。
图卷中,殷墟皇朝的女皇,仪态万千,清贵绝伦,简直就是钟天地灵韵的瑶台神女,估计没有人看到这幅话,不被女皇的姿色倾倒。
吕杨行文用的是瘦金体,这是宋徽宗所创的一种字体,运笔飘忽快捷,笔迹瘦劲,至瘦而不失其肉,是一种风格相当独特的字体。
瘦金体瘦直挺拔,横画收笔带钩,竖划收笔带点,撇如匕首,捺如切刀,竖钩细长;有些联笔字象游丝行空,已近行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