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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某一息尚存,誓必舍命与诸位周旋到底!不如光明正大点,先在这儿较量较量!”
这篇话说得夏侯恕老脸通红。
荀际知道他们的用意,无非想使他先下冰穴,努力探掘,待得荀际精疲力倦,功力耗散抵禀不了冰穴酷寒,然得他们就坐享其成了!天目一奇,原先提出让荀际先入冰穴,也正是这种用意。
婆娑老人嘿嘿奸笑说:“依你小子之见,又该如何了断?”
荀际道:“如不在外面了断,就大家同时下了冰穴!”
瞿昙长老却一道红影旋动着,向婆娑老人撞了上去。
他这种印度奇功,行动之后,周身功力化为极猛烈的一团狂流,力可开山裂石,宛如龙卷风一般,更不须发掌劈击,只那一股狂流,就可把敌人卷绞得骨断筋折!婆娑老人年逾百岁,对于这种奇功,还是初次遇上!
他不肯示弱,闪身窜避,同时石洞内地面不算太大,魔圣功力卷起的狂流,几乎笼罩了岩洞的大半地面,极难避开。
婆娑老人也以八九十年内功修为,独门九阳赤炎奇功,双掌并发,奋全力推出两蓬热气腾腾腾的劲风狂飚迎了上去。
两种巨大的劲力激流,激荡撞击,又是天崩地塌一声爆震!两条人影也倏然而分,婆娑老人竟被狂流卷得弹飞而退,背脊硬撞在岩壁之上。幸而他双手疾向后逆拍,缓了一半冲撞之势,仍然受不住这股狂流弹出的猛烈之劲,背上骨节喀喇喇一叠爆响,几乎落个粉身碎骨!
当然婆娑老人,所负内伤,也不算太轻了!
婆娑老人颓然跌坐地上,双目一阉,默默运功疗伤!
瞿昙长老又怒吼道:“老笨蛋,现在该轮到你了!让你这笨蛋,也领教一下老衲这种因陀罗神功!”
拙叟怔了一怔道:“疯秃头,不要猖狂,外面去比划比划!”
原来他看出因陀罗神功,只不过是一股猛烈的冲撞劲儿,如若不是石洞地面狭小,撞上岩壁,婆娑老人也不会一个照面就受伤落败的。
夏侯恕向荀际道:“小侠,那就请吧!你有辟寒犀在手,该先走上冰穴,捷足先登了。”
荀际却冷然不屑的道:“先下就先下,苟某还不信冰穴阴寒了,就能奈何得了我!”说时,拙叟已闪开瞿昙长老卷来的狂流,身形一闪而出。
他首先向洞外电射而去,扭回头来招招手说:“酸儒,你也出来!让那小子下冰穴去吧!”
夏侯恕笑向荀际道:“荀小侠,良机莫错过!就请下冰穴一探吧!老夫还要陪他们一丑一奇玩玩,剑诀决不染指,请勿怀疑。”儒圣表现得颇为光明慷爽!但瞿昙长老却恶狠狠瞪了荀际一眼。
夏侯恕这句话是否纯属善意?三个女孩子却立即怂恿心上人去冰穴一探,但是洞内石壁下还跌坐着疗伤的婆娑老人。
那块巨大青石推开之后,下面果然是一面四尺见方的石穴!云贞头一个先跳过去,皱皱眉说:“这条石洞太狭,黑呼呼的好不怕人!而且我们都钻入穴内,万一有人在洞口使坏,岂不?……”
荀际点首说:“云妹所虑极是,冰穴其深莫测,以天目一奇东海双丑功力,尚忍不住其中的酷寒,你三位何必跟我下去?”
小涵也说:“总得留下两个人,在洞口守卫,荀大哥有辟寒灵犀,谅可抵卫住冰穴阴寒之气,我们下台湾省也帮不上忙,反而拖累了你,不如就在外面守候吧!”云贞却嘟起了小嘴,但是她没有理由反驳小涵。
这时,夏侯恕已尾随魔圣之后,飞出洞外。
洞外冰谷中,已响起了魔圣那种旋滚的激流爆响,夹着呼隆隆劈空掌声,他和天目一奇似已交上了手。
冷萼道:“际哥,你放心进冰穴吧!我来监视这个丑老怪!”冷萼和小涵,性情各异,但都很识大体。
惟有云贞,却向荀际厮缠道:“那冷妹妹们留在洞里,我跟你进去看看!”
荀际皱皱眉道:“云妹,你一定要下去?我劝你还是去把毒龙珠取回带在身上,就少了许多顾虑!这座石洞颇为温暖,夜里也可避些罡风寒气,你去请凌姥姥,率领隐师弟所把我师叔背来此地,以策万全,方为上策!”
云贞欣然应是,掉头而去。
那位养伤的婆娑老人,却已张目缓缓立起。
他嘿嘿一阵奸笑说:“姓荀的小子,你迟疑着不敢进冰穴,莫非怀疑老夫!那你不妨补上一掌,横竖老夫一时不能行动,下不了冰穴,在这里碍你们的事!”荀际却不愿对已受伤的人,再下辣手,而且婆娑老人似与师门并无宿怨。
荀际呵呵朗笑,道:“婆娑前辈太多心了!就是你功力复元,在下也不怕你尾蹑偷袭,你安心养你的伤吧!”冷萼却怀疑婆娑老人受伤不重,遂向荀际丢过一道眼色,让他防范双丑。婆娑老人果然只是撞上岩壁的筋骨之伤,功力并未消失。
但练功夫的人,跌、打、损、伤,多少影响一部分气功的流转运用,婆娑老人故意装成伤势严重样子,当然别有用心!只要荀际一入冰岩,两三个女孩子,他是不放在眼里的。
荀际豪气冲霄,不以婆娑老人在侧为虑,遂向小涵和冷萼说道:“待回云妹凌姥姥她们来时,让云妹随后进去找我,时不宜迟,瞿昙老和尚和拙叟一分高下,必然要进冰穴和我一争藏宝,不如先下手为强!”他说完,一耸身,缩肩收腰,头下脚上,像一条大鱼般,嗖地飘入石穴,随那石穴之势斜斜向西面滑落下去。转眼已失去踪影。
冷萼和小涵各持一只龙毒角,暗运功力,峙立石穴边缘,以防意外。婆娑老人却又瞑目合睛默然依壁坐了下去。
婆娑老人背上仍然一阵奇痛刺心,试行调运真气,觉出大不如未受伤前,他怕制伏不了眼前这两个女孩子不敢妄动。
他自衣袋中摸了自己焙制的疗伤药物,吞下少许,又默然运功调息。一面却盘着如何对付小涵和冷萼。
不料又半盏茶时过后,凌姥姥、公孙隐、云贞等,已笑语盈盈走了进来,公孙隐背负着他师傅逍遥游子。
洞内正派人物云集,婆娑老人更加懊丧。
他奇怪逍遥游子南圣功力绝世,何以竟受了如此严重的内伤?凌姥姥听说过东海双丑,当年也是武林风云人物。
但凌婆一奇崭露头角之时,双丑已绝迹江湖,所以从没打过交道。现下婆娑老人又受伤不轻,凌姥姥自不愿再为难这位已受伤的前辈!公孙隐却嚷叫道:“把这居老头赶出去!他赖在这里做什么?不要让他捣鬼!”
凌姥姥却叹息道:“东海双丑,突然重现武林,当然必有所恃,要想和正派人士一争短长!但是他眼下伤势未愈,谅也不足为害!公孙少侠,不可逼人过甚!”云贞却要过毒龙珠,她和公孙隐已商议妥当,立即携手一闪跳落石穴。
两人身轻如燕,石穴虽然窄小,但她俩身体纤小,倒还不大受窘,两人嘻笑着钻了下去,瞬息不见。
小涵笑指云贞的背影,撇撇嘴说:“只有她淘气,任性!”
凌姥姥皱皱眉笑说:“当然是荀小侠兴惯了她,云丫头也活泼可爱,你要当她是个小妹妹,让她几分!”
冷萼却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心里极不受用。
现下,又添了凌波一奇一把好手,婆娑老人更心里连呼:“倒霉”,暗想:何不待功力复原,把他她们一齐……
逍遥游子精力稍复,也靠着石壁,低声和凌姥姥谈叙。
突然一条红影,电射而入。
正是那位魔圣瞿昙长老,他身后夏侯恕的声音嚷道:“瞿昙老和尚,度量放大些,不应再和荀小侠争夺剑诀!”
魔圣却哈哈狂笑说:“谁像你这酸儒,不通权变!难道玄门学问,你我就应该拱手退让?”
夏侯恕摇摇头叹气道:“大丈夫应该恩怨分明!”
魔圣冷笑道:“姓荀的小子,人确不坏,你是惦念他用茯苓珍品,解活你我所中空亡蛊丝之毒,如此说法是吧!老衲快活满一百岁,岂能见利忘义,不过剑诀是另一回事,老衲改日舍了老命,也民对他另有图报!”
凌姥姥目光如电,横了瞿昙长老一眼!
魔圣突然换了一副神色,陪着说道:“凌波,你一直还在恨我是吗?”
凌姥姥大喝一声道:“荀小侠救回你一身功力,你却要争夺剑诀,岂非忘恩负议!不过依我看来,凭本领……”
魔圣冷冷笑道:“你未必能胜过荀小侠!”
魔圣又歉然地向凌姥姥道:“波,抱歉这件事恕难照你的意思罢手!除此以外,你只要吩咐下来,我就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凌姥姥冷峻无比的口气,叱道:“不要夹七缠八的乱嚼!我替你可惜的是你四圣的身份!”
瞿昙长老尴尬地向她笑了笑:“只此一件事,我求你不要过问,老衲不绝不伤及他!”
他说完,猛地旋身投入石穴,夏侯恕叹口气道:“凌大妹子,疯和尚禀性倔强,待我跟进去劝解一下,正派人士不可自相残杀,现在群魔并起风云色,荀小侠年轻力强,天纵奇才,正是一般魔煞的克星呢!”
凌姥姥微微颔首,她因荀曾接过枯寂老人三招,料想不至敌不住魔圣,心里略为放宽,又摇头轻叹。
夏候恕也以上乘轻功身法,飞入石穴。
小涵恨不得出手,把这两位拦阻回去,她偷看师傅一眼,凌姥姥却神色泰然,以目示意她不要妄动。
小涵才忍了下来。靠后面岩壁跌坐的婆娑老人,双眼微睁,看着东西二圣也飞落石穴心里冷笑说:“很好,让你们都葬身冰穴吧!改天老夫再来替你们收尸,收回现成的剑诀!”他心里暗暗算计用什么法子,把荀际和魔圣等一网打尽!若是这几位高手留在世上,他东海双丑,二次重现武林,就不能扭眉吐气了。
他暗暗修建望着他的老伴——东海双丑莎罗夫人的来临。
这时,洞外西面蔚蓝色的天空里,已泛起了一天晚霞。
冷萼和小涵,奔波了大半日,肚内已饥肠辘辘。
各人身旁都带有水袋干粮,凌姥姥也感觉饿了,遂笑着招呼她俩道:“萼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