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公孙隐也学着师哥的样子,用小手抵住师傅命门穴,他内丹初步基础已成,也可替他师傅效些劳了。
雪贞叹口气说:“可恶的妖僧,虽已伏诛,但却累坏了令师叔!真是可恨!”
公孙隐眼中闪着泪花,笑说:“幸亏师哥身边带有朱果奇珍,不然我师傅的内伤,恐难早日治愈呢。师哥探凿玄冰寻觅到剑诀要紧,不可误了正事!”
正说时,远处数点人影晃动。
不一时,凌波一奇率领冷萼小涵已飘飘纵来。
凌姥姥大吃一惊,惊叫道:“逍遥老弟,怎会受了这般重伤?”她回头看见喀尔巴图的尸体,立即悄然醒悟,恨恨说:“妖僧真是死有余辜!”
冷萼和小涵,也都骇得怔住。
以四圣之一的逍遥客,竟还拼成九死一生的样子,可见宇间尽有功力绝高的好手,冷萼也把平日自负之念,改了不少。三个女孩子,都围在荀际四周,冷萼还以为荀际也受了伤,急得面色十分凝重,蛾眉深皱。
荀际缓缓睁开眼,笑说:“姥姥领着妹妹们来了正好,大仇人已死,现在就可开始探凿玄冰了,只是天目拙叟,行踪诡密,不知深藏何处?”
云贞笑说:“共总只有这么大一块冰岩,可惜我不认识他,否则早找着他了!”
小涵打趣她说:“云妹妹说得是,天目一奇遇见了你,他敢不束手就缚!”
凌姥姥摇头叹息道:“冰岩很少藏身之处,这老笨蛋难道还有鬼门道不成!”
正说时,远远一道暗黄身影闪动。
她们刚向那边扭头望去,不料来人身法奇速,黄影在眼前一晃,已飘然涌现在面前了!正是那位枯寂老人。
老人葛巾鹤氅,手中摇着一柄羽扇。
云贞已欣然走近前去,盈盈万福,道:“老公公,你怎么又回来了?”
老人神色却薄含愠色,扫视了所有在场的人一眼!指荀际说:“好孩子,云丫头,你所说的荀小侠就是他吧!”
云贞娇声应是,老人傲然解颜一笑,道:“不错,就是他!的确是后起之秀,不可多得的武林奇葩!”
凌姥姥缓缓走来,拱手施礼说:“请问老先生什么称呼?老身华山凌波!”
老人却翻翻白眼,一摆手说:“不错,这几十年来四圣三奇,在武林久享盛名,但在老头子眼中,却都是虚有其表,华而不实,欺世盗名之流!”
凌姥姥不由大为犯疑,老人竟把四圣三奇,一律鄙薄得不值一文,岂非狂傲过甚,眼高于顶?
老人羽扇遥指荀际道:“只有这孩子,还差强人意!老头子愿意跟他谈谈!”
荀际已移步走来,远远长揖为礼道:“老前辈莫非就是阴山枯寂老人?”
凌姥姥初还怀疑,忿恚眼前这羽扇老人,凭什么信口鄙薄四圣三奇?荀际一提枯寂老人四字,她暗叫声惭愧,怎把听涛馆中那回事,完全忘掉?会想不到来枯寂老人再重现江湖呢!
再一看老人背上背着一根黑灰色晶光耀眼的犀牛长角,脉纹由根直上角梢,正是所谓通天犀。
不待说凌姥姥已认出就是她自己数十年珍藏的辟寒犀!
凌姥姥不由厉声喝道:“老先生!尊驾如果真就是枯寂前辈,更不应和昆仑三友之流,与晚出两辈的人开玩笑,抢走了此犀,老先生可知此物原主是谁?”
枯寂老人以大人喝叱小孩子的声口,哼了一声道:“凌姑娘,不许对我老人家无礼,老头子归隐之日,你这丫头还未出世呢!既已知道老头子就是百余年前的枯寂老人,怎还敢出言无状。辟寒犀原主是谁,老头子不愿管这闲事!玄门剑诀尔等四圣三奇,终生收取无望,岂中令先贤绝学,永埋冰岩之下?”
荀际抗声道:“老前辈这句话,小子却不敢遵从,玄门剑浃深藏岩底,应由玄门正传弟子收取,继承本门绝学,老前辈既非广成玄门统系,岂可掠人之美?”
枯寂老人冷哼一声说:“孩子你当然是广成一宗后裔了,你此来目的不问可知。小子!你又依仗什么探凿这万载玄冰?你既未获藏珍图又从何下手?”
荀际朗声长笑,说:“小子幸而掌毙四角蛰龙,现带来毒龙角三只,谅还不难掘开玄冰。至于藏珍图乃先师长孙隐者之物,小子正找寻窃取此图的天目拙叟,物还原主,乃确切不移之理。倘若前辈知悉此图下落,还请明白示知!”
老人微微颔首,道:“不错,此图现亦归于我老头子所有了!孩子,你想想你师傅师祖两代人,都不是我老头子的敌手,你能从我手中取回它么?关于剑诀的问题,既然遇见你这不世出的奇才,老头子倒愿和你打上个赌!”
荀际茫然地问说:“请问前辈打赌什么?”
枯寂老人弄须微笑说:“老头子枯寂一生,没有第二个对手,当年只你师祖和我交手近一千招,虽说他后来还是失招认输,但老头子毕生只有这一战,略为过瘾!我愿意和你以剑诀为赌,老老实实接我三掌,如果接得下来,老头子连辟寒犀藏珍图一齐送给你,听任你去探索剑诀,但有个条件,必须动了我的身体!”
荀际忙问道:“前辈此话怎讲?”
枯寂老人道:“就是双方对掌之下,老头子脚步移动半寸,就算你赢,否则你只有认命,赶快离开大冰岩,剑决就没你的份儿!”
荀际心说:“你武功再高,谅也不会高过四圣三奇多少,难道大浩然玄功,青罡玄功,还把你震动不了分毫?”
于是他欣然应诺,说:“前辈既已划出道儿,小子愿如命和你赌赌掌力!”
云贞却撅着嘴,道:“枯寂老公公,你既然看得起我荀哥哥,就干脆把辟寒犀,藏珍图送给他吧!何必多此一举对什么掌?”
枯寂老人弄须微笑道:“小丫头,若不是看在你的面上,老头子怎耐烦和他打赌,你小心眼玲珑剔透,不要怕,我绝不伤着姓荀的孩子!”
凌姥姥挺身而前,她向老人拱拱手说:“荀小侠功力尚浅,待老身领教前辈一掌!”
枯寂老人摇摇头,皱眉说:“凌姑娘,你功力差得太远,你比不上那孩子,老头子是一片好意,免得伤着你,据我观察,他还可以勉接我三掌!”
老人突又面色一肃,叱道:“姓荀的孩子,今天上得大冰岩的,共总不过十来个人,阴山派下两个不成才的徒孙,老头子暂时留在冰岩下面,不意被人击毙,老头子并不偏袒他们,但这个凶手,必须查问明白,孩子是你做的事么?”
荀际泰然自若,冷冷道:“莫非前辈说的是阴山双厉,墨琪、薛瑶?这两位身列武林十二魔之内,平日为恶之多,可想而知?若是小子下手铲除他们,小子也有胆量承当起来!前辈查问殛毙双厉之人,用意何在?难道还要替他们报仇不成?”
枯寂老人面上神色不变,也无慢怒之意,摇摇头道:“老头子早就要惩戒他们了,不过,既是阴山脉下后辈。外人似不应多管闲事,所以这人查出来以后,应该向我所有交代,这与你孩子打赌是两回事,老头子看过这人所用手,与广成玄门摩诃萨功略有不同,只顺便查问一下,并无他意。”凌姥姥一听,枯寂老人一眼就看出她所练的功夫。
她不由心中凛然生寒,态度上略为生些畏忌。
但是凌姥姥以数十年童体修炼摩诃萨神功,竟被老人说得一文不值,心中仍然不胜气忿,几乎想出手和老人一拼!
突然远处一叠苍劲笑声,那人道:“枯寂老人,枉自称雄百年余前,倚老卖老,老衲却偏不卖你的账!不错,阴山双厉,就是老衲把他们除掉,特来向你枯寂老人交代来了!”说时,一条庞大红影,已自远处滚转如风,电掣一般,飘旋而至!
来者正是西圣翟昙长老。
魔圣性情倔强乖僻,任何人面前他也不肯服这口气。
但是他看见了凌姥姥,却目闪异光,合十为礼,道:“凌波,何必在此受辱,这老头儿是否当年的枯寂老人尚未可知,待老衲来帮你夺回辟寒犀,就可探凿冰岩了!”
枯寂老人叱道:“孽障,竟敢如此猖狂,你就是这样向老头子交代么?”
瞿昙长老傲然狂笑,说:“不这样交代,难道还要我赔阴山双厉的两条命不成?华山一奇的辟寒犀,现在你的手中,没别的话说,请你立即交还给她!”
枯寂老人皱眉摇头笑叹道:“看你也活了百把岁了,还是这样不通情理!”
正说时,又有两条人影,一前一后,风驰电掣而至。
枯寂老人点头自言自语说:“四圣三奇,几乎全数都来了昆仑,老头子故意露出藏珍图消息,正好把你们一齐唤来,倒要看看武林中有些什么功力较好的后辈,将来阴山派一旦创业垂统,就可使八大正派,四圣三奇,望风钦服了!”
这种欺压一世,高傲无比,惟我独尊的话,更激起瞿县长老、凌波姥姥的气忿,后来的两位,已翩然跃落当场。
正是空亡老魔和东岳儒圣夏侯恕。
空亡老魔一看,所有正派高手,顶尖人物,几乎都在当场,却不测羽扇老人,是何等人物。夏候恕拱拱手说:“这位老兄,背负群寒犀,莫非尊驾就是——?”
枯寂老人微微含首,道:“老头子枯寂和武当张三丰时,世事变迁,武林中尽多后起之秀,这位瘦长个子小弟弟,谅就是阴山老魔空亡叟了!空亡小弟弟,你与我老头子素无瓜葛,为何冒充我阴山门下?坏我阴山派的名声?”
空亡叟也性格桀骜不驯,枯寂老人叫他小弟弟,又疾颜厉色,不客气的加以训斥,如何不气得三尸神暴跳?
他冷冷仰首大笑遭:“枯寂老儿,你未免过于托大,阴山长达千余里,又不是你一人私产,老人当年在阴山修炼本门奇功,你为何不出面干涉?人杰地灵,老夫八十年来,还没听说过有你这一派一宗,休得大言欺人!”
空亡叟虽听前辈传说,武林中过去有这么一位枯寂老人,但是他不相信空亡叟还活到今天,更不信他武功冠绝一世。
所以空亡叟岂能向他服低,语气也极为冷峻。
夏侯恕却又彬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