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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隐互相一递眼色,准备抽身退走。
朝霞子长叹一声,喝道:“二弟,群魔乱舞,咱们无力降魔,只有埋头深山,再求精进,他日再来争雄武林吧!大冰岩不是我们去的了!”
于是双隐,各仗剑猛攻了两招,扭身双双纵退,掉头如飞而去。崆峒小四杰和冷阳子如何肯舍,也随后急追。
冷阳子窜过调风天王周锺勋身旁,奇怪他已连用啸声打过招呼。这一尊天王竟瞪着眼让双隐逃走,不放毒火暗器铁燕子?
他喝道:“周锺勋,你为何不帮帮忙拦住他们?”但是周锺勋口流涎沫,僵立不动。
周锺勋面上肌肉抽搐,舌僵齿噤,竟说不出半个字来。
冷阳子略为缓了一缓,小四杰已当先一涌追下去了。
冷阳子惟恐同门有失,不及细看这一尊天王,究是中了风邪,抑或被人制住,也匆匆如飞追去。
战场上只余青城双秀,还和阴山双厉恶斗方酣。
玄默老人怔了一阵,却见林中秀也迟疑着凝立调运元气,玄默老人猛然醒悟,敌方已临溃败边缘,岂可轻易放过。
他猛一旋身,双掌分出,向林中秀周身要穴拍去。
林中秀却以极快身法,侧身横跃,他竟欲招呼青城同门两位师弟,见风收帆,全身而退,他已不愿再拼下去。
身后玄默老人却又似饿虎扑羊,旋风一般猛袭过来。
林中秀只好回身迎敌,玄默老人楞伽邪功已臻极峰,峨嵋不孤道婆,尚难对抗,林中秀自然也处处受逼。
他已不敢现和阴魔,对掌打拼,长剑闪起一蓬青影,让往周身要穴门户,旋身游斗,林澡秀身为青城掌门,功力也有相当造诣,一时尚不易落败。他远远向水也和慕容含秀高声急叫道:“两位贤弟,我们技不如人,何必苦斗不休!不如归隐青城,暂时收锋芒,以待时机到来,再向他们讨还公道吧!”
水也秀却愤慨地叫道:“大哥不可气馁,这两个魔崽子,再有三二十招,准可把他们料理下来!明春还要赴少室之约,岂可甘心退出武林?”
他们把刚才说出口的话,非常重视,这是武林人物千金一诺的风度。林中秀也雄心顿起,勉强抖擞精神迎战阴魔。
恰在这时,空中一叠苍劲沙哑笑声,喝道:“薛瑶、墨琪,你这两个孽障,败坏阴山派令誉,还不与我伏罪受死,更待何时?”话音未了,已翩翩凌空而坠,飞落下来一位枯瘦如柴,身长八尺开外,鬓发如银的老人,一身古铜色鹤麾,手中却摇着一柄羽扇。
老人脸上皱纹重重叠叠,看去年纪必在八九十岁以上。
只一双星目中,朗如电炬,射出无比威严的光彩。
阴山双厉弥睹这位老人降落当场,不由哧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双双周身颤抖不已,老人又冷冷叱道:“孽障,还不认得阴山开派祖师么?你师傅平日如何教导你们,你等竟倒逆施,闯出十二魔的字号,该当何罪?”
双厉可不敢再倔强了,各自一收兵器,垂头丧气的走到老人面前扑通,双双跪下去,叩首不止,叫道:“弟子们不知祖师驾临,未及远迎,望求您老人家恕罪。”
水也秀和慕容含秀也大为吃惊。
以阴山双厉的身分,竟然他们还有高两辈的师长。
老人自称阴山开派祖师,算算行辈,年龄当在百岁以上,但是武林从未听说过有这么一门阴山派。
他们又看这位羽扇纶巾的老人,脸上正气凛然,雍容肃穆,显出十分庄严高古的风范,而老人责斥双厉,显然不以他们的行迳为然,双秀自不便干涉别人门派的事,又见林中秀已堪堪落败,险象环生。
水也秀和慕容含秀,遂一同纵过去,合力抵敌阴魔。
羽扇老人冷冷喝道:“孽障,休再花言巧语,欺蒙师长!按本门十二条戒律,你俩罪在不赦,我老头子不忍不教而诛,现下还有件事让你俩去做,待把事办妥,随我回阴山,面壁十年反省已过,以观后效!孽障们起来吧!”
双厉又速速叩首,恭身应了声是。
老人正眼也不看在打斗的四人一眼,却目先扫视四周较远之处,并且似乎倾耳细听什么,喃喃自语道:“好俊身法,我老头子都没抓住你的影子!”
又冷哼一声说:“老头子独门封穴手法,你又从何学得?”
他又拧立少顷,震喝一声:“孽障,快随我走!”
老人袍袖一卷,竟把双厉呼悠悠卷得一直向前飞去。
而老人古铜色身影一晃,瞬息之间消逝在黑暗中。
原来荀际发现场子四面的四大天王,取出恶毒暗器铁燕子,又要用火摺子点燃引线,料是火药制造,爆烈性东西。
他怕正派人士遭受不测的暗算,遂嘱咐了二女一声,以极快的身法,绕场一周,把四大天王一齐封制了穴道。
荀际拍活昆仑竹友等穴道之后,就澈悟了代子午封穴手法的妙用,这时,他就试试这等手法,果然得心应手,四天王觉脑后冷风微动,似有几根手指,在脑后轻轻印按下去,就都气血凝阻,四肢僵直,不能动弹了。
荀际做完这件事之后,就听见暗中有人惊诧发话,他又看见一道古铜色瘦长身影,自远处凌空飞掠而来。
此人身形在夜空中,一瞥即现,快速无比。
荀际看出他轻功已达最上乘神化境界,猜测不出是何方高手,而此人说的话里含意,似乎要会自己。
他不愿暴露身形,遂急急纵向二女身旁,招呼云贞和小涵急急离去,一同折回他们安札帐篷的小丘上面。
荀际暗中援救了青城三秀、巫山双隐,却不愿别人知道,只觉自己继承隐者遗志,应该卫道伏魔,扶弱抑强,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冷萼迎住向那边的情形,凌姥姥侧耳一听说:“好像战斗已经终了,正派人士没有吃亏吧!”
云贞骄傲地笑说:“有我荀哥哥出场,魔崽子们还能讨了便宜去!”
小涵笑着逗她说:“荀大哥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哥哥,你别叫得太亲密了!”
冷萼也含着一腔嫉意,不由冷冷微笑。
云贞扭住小涵厮闹说:“我就怕涵姐这一张嘴,谁也说不过她!”
凌姥姥却笑叹了一声,她心中不知为什么,泛起了一丝甜蜜的味道,仿佛荀际就是当年的长孙渺,荀际享受着三个女孩子的热情蜜意,她也异常快活。姥姥慌忙抽开身,钻入帐篷里面,让他们四个年青人多快活说笑一阵。
人到了老年,混在年青人的行列里,是会顾影自惭的,冷萼只以充满了柔情的眼波,丢向荀际。
她不是不善于说话,而是养成了那种性情,觉得只要灵犀相通,用不着多说什么。幸而荀际也答覆了她一个含有热情盼眼胱,而且微含笑意,仿佛赞叹她的高雅出俗,荀际的话非常中肯,又常常要言不烦。
因此,冷萼仍以为荀际和她的性情极为相似。
云贞的活泼跳跃,小涵的落落大方、文雅的谈吐,以及冷萼的孤芳自赏,三个完全不同的性格,绝世的天香国色。
宛如三种不同的花朵,摇曳在他的周围。
兰芬桂馥,她们都没有世俗女孩子的腼腆之态。
荀际却为那个本领高不可测的羽扇老人,大为担心。他自出道以来,还从未见过那种绝顶身手的高人呢!
荀际封了四天王穴道之后,急急带着云贞们离开当地,所以不曾参观最后的一幕,也就无从得知羽扇老人是阴山派开山祖师了。他盘算着此人必然垂涎大冰岩的藏宝,倒是一个很难对付的高手!
她们三个,却欢笑谈论不止,而且事事都请教荀际。猛然小丘下面一道高大的身影,电闪一般飘了过去。
荀际耳中已隐隐传来一叠极清晰的低微语句:“小子!不要沉醉在温柔乡里了。大冰岩上已到了一位武林百余前的怪杰,还不赶快前往大冰岩,此人先到一步,剑诀还有你的份儿?老衲再警告你,别让那三个黄毛丫头,把你搞昏了头,消沉壮志,自误前程!”
荀际一入耳,就听出来魔圣瞿昙长老的口音。
魔圣既不愿在此时现身,他也不愿过去请教他。
魔圣又以传音入密的内功,送来几句极为严厉的话:“姓荀的!切记阿罗女芳蕊丫头,是最爱你的女孩子。你如敢辜负了她,先和别的女孩子打交道,老衲可要对你不客气了,两个月后,老衲一准把她送上尊府,小子,记住,老衲从来是说一不二的!”
这一篇话,却使荀际大为不快。
芳蕊固然也是个可爱的女孩子,但是你瞿县长老,又有什么权利,禁止我和别的女孩子打交道。
荀际估料芳蕊必随在瞿昙长老身旁,他正盘算着,应不应该追上去和她谈谈,云贞又添了些枯枝败叶。
那一堆火,又熊熊燃烧起来。
小涵道:“云妹妹,弄这么旺的火,提防被魔崽子们望见了,多么讨人嫌!”
云贞娇笑说:“怕什么,来了待我用毒龙角,把他们打发回去!”
正说时,噗噗一声清脆的笑音,起自左侧暗处,小孩声口叫道:“荀师哥,久违了!啊呀,周相公原来也是一位姐姐!”
随着话音,跳出来个十四五岁俊秀玲珑的半大孩子。
正是多日不见的小师弟公孙隐。
云贞呵呵娇笑,嗔道:“又是你,躲在暗自捣什么鬼!隐弟弟,是不是你把丐帮金龙符塞在我身上?你真是淘气透顶了。拿去璇玑玉图,险些没把荀哥哥急坏,把玉图交回来吧,否则我可不能饶你!”
公孙隐向荀际长揖问好。
他装出大人的样子,但是一扭身却向云贞扮个鬼脸道:“贞姐姐,你别骂我,不是我干的。不过璇玑玉图不久就还给师哥的。用不着你着急呀!”
荀际含笑摇摇他的的:“那师弟当然知道取走玉图的人了,你自独树镇带走金龙符没出什么乱子吧!你可知叶红红已被沧波叟带往终南石室?”
公孙隐笑说:“我一切都明了,我还会过她一次。”
云贞取笑说:“谁是她,她是谁?”
公孙隐脸儿急涨得通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