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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懵懵懂懂的看向他,第一印象?早就不记得了,“什么时候的事?”
他苦笑,“当年可闹的满城风雨。”
我大奇,“什么?”依照我的记忆力,过去或者说未来十几年间的事我可记得清清楚楚,从没漏掉了什么,我对自己的记忆力还是有点自信的。
“不过不记得也是正常。你才那么一点点大,跟小萝卜头似的。”他轻轻笑道。说着手指费力的画了画,比出了个及膝的高度。“那时候你见我第一面,实在父皇的家宴上,我还只有六岁刚刚入学堂,你才三岁,刚刚会走路说话的样子。我当时病的很严重了,腰背痛得厉害,连话都说不出,也根本坐不起来,必须要两个奴才扶着才能勉强坐好。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样子吓到你了,你见我第一眼就大哭起来,贵妃怎么哄也哄不住,你当时一个劲的抓着贵妃的裙角拼命躲,一边还叫我离开。”麟渊回忆着苦笑起来。“你当时哭得雨带梨花,很让人心疼。我知道你是吓到了,很想过去抱抱你,告诉你我其实并不可怕的,哄你不哭了。可是偏偏病着,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连动都动不了,拼了命才能移动一下,还从椅子上摔了下来,跌倒了池子里,丢人之极。”
忽然想起,都传言太子殿下的病情本来有了好转,但是因为小时候不慎落了水,落下了病根,身子才如此病弱的。又想到那年我们一行人遇到刺客,麟渊为了救我,几乎整个身子都废了,健康状况更不如以前。我心里一阵心疼,怪不得父皇总是不待见我,本来也许有着母妃的外戚势力的缘故,再加上三番两次把他心爱的储君置于危险的境地,几乎要了他心爱皇儿的性命,若是换作是我,定然也不会喜欢这样的儿子。
从宫里的权利纠葛上讲,那时我的渊正生着重病,缠绵病榻,我刚一出生就有取代他的危险。后来他好不容易撑到病情好转,我却又害他落水。再后来,父皇出宫祭天祈福,遇到刺客,麟渊又为了救我几乎废了整个身子。这一出出,一次是巧合,两次是偶遇,三次就是再没有疑心的人也会觉得是图谋不轨了。
更何况,父皇明显是爱着深宫里东宫的那位的,只可惜他的权力再大也不能扭转人心的。典型的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传闻皇后更是嫁入宫中整整十年从未越过雷池一步。所以麟渊的出生对于父皇来说简直是恩赐了,也是皇后与他打开的僵局的重要一环,如此,麟渊变更显得珍贵了。却不想父皇的心头肉让我三番两次的伤害,甚至还要蓄意谋取他所能给麟渊的最好的礼物——皇位。在他眼里我大概已经十恶不赦了吧。
这么一想,也就想通了许多上辈子想不通的事情。上辈子年少时我最不服气的一件事便是父皇对我和麟渊南辕北辙的态度。后来回到这时,我也时常就他对麟渊的异常宠爱赶到一阵不舒服。但毕竟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又察觉到麟渊的心思,我便强迫自己放下了那别扭的想法。但到今日,我才真正的想通了个中缘由。
不过,拜过于灵活的思维所赐,立刻我让自己的推理给惊悚到了。父皇似乎早就恨我恨得咬牙切齿,他若是知道他心爱的储君死心搭地的跟着我,岂不是立刻就要灭口?天啊,这就是什么状况?!
忽然有些后怕,如此推论,我能大摇大摆的活到今天,一方面是运气极好,另一方面杨氏一族似乎也贡献了不少力量。而我活了两世,直到今天才堪堪发现。有点站在悬崖边庆幸又战栗的感觉。
“怎么了?”麟渊见我面沉如水,半晌不接话,有些紧张的问道。“你。。。。。。你在想些什么?有什么不对么?”
我叹口气,“渊,是我欠你的。你若不说,我还不知道,落水那件事竟然也是与我有关的。”
他惊讶道。“你不知道?我还当你多多少少知道一些。”转而有些懊恼的低声道。“我不是想故意说到这些的。”
我摇头,那日的事情太过久远,怎么也想不起来了,“虽说还小,但是也不能因为这个理由抵消掉我对你的亏欠。”
他轻轻的笑了起来,“有什么欠不欠的。能好好的守在你身边,我便知足了,现在的情况已经超出我预期太多。”说着又看了看自己圆润的肚子,一脸满足。“我已经不敢再想老天多提出什么要求了。”
低低的叹了口气,是了,谁说不是呢,再知道他对我情深意重后,又有了奇运重新在这世上走一遭,我也不会如此这般待他。毕竟,在宫中,他的除了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外,还是竞争储君最直接的有力对手,死敌。再怎么想,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会爱上自己的血亲、死敌呢。
“你原来预期是怎么打算的?”我倒是有些好奇他原本的计划,要知道,那时我是那么的讨厌他,憎恨他。
他怔了下,有些复杂的笑了。“本来,在宫中你母妃与我母后是死敌,两个人在你我出生前已经不对付多年。但是自从你一出生我就明白的,这仇恨会延续到你我这一代了。以至于到后来,发现自己爱上你以后,我也不敢奢望什么。最大的愿望不过是希望你能永远的记住我,即使是憎恨也好,只要你心里能有我的存在就好,其他的我都不敢奢求。那时,我一直以为你最大的野心就是我身后的帝位。于是我便想,其实,与其做个懦弱的傀儡皇帝,还不如做你的劲敌,让你时时刻刻,关注着我,琢磨着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我也不错。最后我便把皇位给你,逐了你的愿,也许会告诉你我爱你,也许不会,然后一个人死去,虽然你肯定不会爱我,但是能让你有的时候会偶尔想起我,偶尔想起我的存在,我这一辈子也算是够了。”
心里猛地一揪,再一次体会到这位情人殿下的缜密心思。这不就是上辈子我们间的结局么。他随风而逝,徒留我一个人,痛彻心扉。好你个麟渊,原来一切都是计划好的。上辈子都怪我没心没肺,只知道恨你,视你的真心于不顾,老天既然让我再来一回,我定不会如此愚钝,再次错过。
即使是要我拿未出世的孩子来还。公平来讲,即使是那个孩子,也不足以抵销他为我做的牺牲,思及此,我也就释怀了。
仔仔细细的吻了吻他的唇,将他柔软的口腔细细的扫了一遍。“生了这个孩子以后,再给我生一个,当我们的储君,好么?”
话一出口,麟珏的身子一震,凤眸里满满的惊喜。那日他恳求我的时候,我答应的甚是勉强,如今我主动提出来,算是大大的惊喜了。“你认真的?”
“当然,若是女孩,你就再给我生。直到是男孩为止。我更喜欢家里有男孩子。”心结已经解开,我不再避讳,含笑道。“别忘了,咱们可是名正言顺,拜过堂,成过亲的正式夫妻。”
“家?”他脸色复杂的喃喃道,慢慢的红了一双眼,死死地靠在我怀里,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有忍住,泣不成声。
“你。。。。。。说的都是真的?不是。。。。。。不是安慰我,不是诓我?”他哽咽着,手指一点点费力的攥紧我的领子。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见他这个样子,心里一片柔软,这段时间真是难为他了,这么辛苦还要委曲求全。
“一言九鼎,不许反悔。”他吼道,玉色的颊上一片湿痕,狼狈之极。看样子,这段日子,他也过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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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渊已经怀孕八个月整了,医者告诫我要拿捏好房事的程度,尽量慢慢来有助于打开麟渊的产道。说这话时,另外一个医者,小路子就站在一旁,脸上红彤彤的,像个未出嫁的大闺女一样扭捏。于是我招了招小路子,要他退下了。抬眼便对上小德子似笑非笑的目光,状似同情的看着他的同僚。
“小德子,你有什么问题么?”他是我的影卫的头头,绝对值得信赖,这些消息从来都不避讳他的。
“回主子,没什么。”小德子仍然是似笑非笑的。看得我极不舒服,虽然我不避讳但是他从未这样的反应。
“说。”
“太子殿下的影卫。。。。。。实在是。。。。。。”他迟疑了下,低声道。“主子,各个宫里都有训练影卫的方法,这样的。。。。。。恕属下直言,应该是不合格的。”不用想也知道他指的是那个看起来哆哆嗦嗦的小路子。
我笑。“麟渊的影卫,扮猪吃老虎的很多。”
小德子震惊的看着我。“主子,您的意思是?”
“你错估他了。”我道。“即使影卫再不行,也不可能如此。而且你看我不论如何威慑他,他依然还是哆哆嗦嗦的,但手下的活看似惊险的总是差一点完不成,却总是最后一刻将将完成。一次两次还可以,但若是三四次呢?五六次呢?他扮的有些过了。”我笑道,其中也不乏许多次我暗中给他增加难度。“这样的人才可怕,你没看透他。小德子,说明你的道行还太浅呢。”
“属下愚钝。”我首屈一指的影卫低声道。背影立刻严肃起来。
“记住,宫里面永远没有懦弱的人。”我笑“他们早在你发现以前,就被无情的吞噬了,死的时候连个影都不会有。”我抛了个石头沉入温泉池中。发出扑通一声轻响。“声响远没有这个大。”
“是。”
在宫里,弄死一个人何尝不简单,但是按照麟渊的性子,看起来,那位嫁进宫中唯一的太子妃的命运亦不会比那些人好多少,虽然依照太子妃娘家的地位,不会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宫里,但是也是注定一辈子守活寡了吧。
照原理来说,皇后不会不知道自己的骨血太子殿下是谁的种。要知道,太子妃和麟渊的血缘太近了,这样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