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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七七单方面毫不留情的掐断电话,留下欲哭无泪的王远楠独坐床沿。
怎么什么倒霉的事情都找上她了!
深呼吸……深呼吸……深呼……
一切事毕,看到依旧面无表情的许然走出浴室,伸手想让他停住,却又不敢触碰,只能装泼妇的大喊一声:“喂!”
许然一脸好死不赖的泼皮表情,直直盯着王远楠:“楠楠,我也是有名字的。如果你不介意,像从前那样叫我禽兽……坏蛋,我都没有意见。”
“我介意!我的……”王远楠一手本来想指着床上那趟凝固的东西,想了想还是指向许然,一脸的不自然:“你说,你怎么赔!”
许然的嘴角微微翘起,把浴巾扔到挂衣杆上,逼向王远楠,她一直退后,他亦一直前进,直到墙角……
王远楠背在后面的双手已经触碰到冰凉的墙壁,再往后一点,整个后背都靠在墙上,酸痛的腰被凉凉的触觉刺激,她的嘴不自觉的哆嗦一下:“你想干嘛!?”
许然笑说:“你把我的初夜抢走了,你说你该怎么赔?”
当然这不是许然的一个玩笑,事实上许然先生等这一天也等了十年——十年,就这么素着过下来,于身边美女不断的许然来说,绝非易事。
王远楠气势上虽盛,也明白自己已经败下阵来,只能撇过头去不看他的眼睛:“真的……是……是……这样吗?”
许然无辜点头:“当然。”
“那好!昨天的事情就当它是一个意外,就没有发生过。我们都忘记掉忘记掉忘记掉!就这样,我要去上班了,今天提早半小时开会!”
王远楠抓起窗台上的包包把手机丢了进去,一溜烟消失在许然视线中。
许然站在原地甩了甩头发,嘴角翘起诡异的弧度:既然一切都发生了,你觉得你还能逃的掉?
回拨电话给自己的直属下属郑干事,刚刚是他一个电话扰了自己享受回味的一刻,希望他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嘟嘟”两声后,电话被接起,郑干事保持了他一向干练的风度,语速平缓而稍快:“喂,许参谋,今天第一军干所那儿有事情,让您务必给陶冶军医会面,他的联系电话是139XXXXXXXX。”
许然从抽屉中拿出电话本和笔,沉声道:“你等等,我记一下。”
那边郑干事满嘴的奉承,这么个老爸是政委的军二代,不恭维怎么行!只是电话中这个男人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飞扬跋扈,和他的脸实在不搭,没想什么其他的事情,他继续回答:“好说好说……今天早晨的安排是到解放军第XXX医院去开会,开会时间是八点,也就是大约一个小时之后……陶军医也会去,您可以和他在那里谈所有的事情。”
许然嘴叼笔盖,说出的话自然也是漏风了些:“有缩(说)什么四(事)景(情)吗?”
郑干事依旧谄媚:“跟军干所的事情挂钩了,您最近不是在处理那边的事情吗,应该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交接工作。”
“行,我挂了。”
抽了几支烟之后接着收拾自己,穿上军装拿上车钥匙下楼。
清晨风还萧瑟,王远楠在咒骂自己和咒骂许然的过程中不知不觉等了半个小时的出租——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没有个公交车站,连出租车也没有!
不过如此的清风也让她变得清醒,身体的不适少了许多,抱着自己的胳膊,不时的跺脚,惆怅的眉头紧缩。
☆、欲擒故纵
她勒着领口,风还是一阵一阵的吹过来直接灌进大腿、手臂中,不禁咬着牙打颤。
旁边一辆香槟色的大众甲壳虫稳稳当当停在她身侧,车窗摇下,许然一脸欠扁的表情再次展现在她面前,看着落魄的她,只是笑了笑:“女人,上车。”
王远楠瞬间恢复了元气,盯着许然的脑袋眼神凌厉:“老娘干嘛得上你的车!……不过你一大老爷们儿,开甲壳虫……”
让许然十分无奈的是眼前的王远楠憋着一脸想笑不敢笑的表情,自己就这么可怕?这种车型还是十年前王远楠的梦想——只不过十年后,他用这辆车来追溯王远楠这个他永远的梦想。
于是乎一回到这个城市,他就忍痛把积蓄了十五年的十五万撒出去首付买了这辆车,不光是车型,连颜色都是她的最爱。
不行,他不能翻脸。得忍!得忍!
调整好表情,许然依旧是一脸淡定:“甲壳虫怎么了?”
王远楠悻悻的看着他,也不知道是又一阵风吹过还是许然的眼神,让她胳膊上起了一堆鸡皮疙瘩,只能用手不自然的去搓弄:“现在说这些有用吗?”
许然眯眼笑了笑,想到了那年的分手,才过了一个月就被他打探出来,王远楠是迫于王司令的压力才不得不与自己了断。
但他也不能当面跟王远楠说:“楠楠,我现在的承受力下限是你不可能戳破的。喏,你看我这欠扁的样子,就知道我这十年脸皮厚了多少层。”
……
所以,许大少参谋只能装作不在意的戴上墨镜,按下车上一个按键,几秒钟之后一辆甲壳虫变身敞篷车,许然的手放在车沿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楠楠,我可提醒你,这儿打车基本得等到中午十二点过后,地铁得走四十五分钟,公交车站嘛……嗯一个小时就差不多了。”
这话让王远楠重新思量自己的处境,最后只能是甩开零落在前额的碎发,一把抓开车门系上安全带,重重关上车门:“老娘怕了你了。”
话不多说,许然沉默的开车,王远楠看他的样子实在是狠不起来了,只能背对他小声嘟囔:“你TM家住这么远,你TM家住这么远还把我弄回去,一遇上你我TM好运气全没了……”
一直的沉默,许然对她的话充耳不闻。直到一个路口,他突然把车的速度慢了下来,不经意问道:“楠楠,还记得这里吗?”
王远楠斜眼看过去,C市第一中学的校门映入眼帘,不由得脑中想起很多高中的事情,更多的还是当时和许然甜蜜的回忆。她虽然表面上还是淡淡的不说话,可是许然已经把她那种不自然的表情解读的完整无缺——她没有忘记过去,这就好办多了。
看许然那般确定的样子,王远楠嘲讽道:“我是不介意你叫我‘楠楠’,只是许参谋,我们现在好像没有那么熟,其实你有更好的选择,叫我王军医或者远楠。”
许然丝毫没有被她打击到,打开车上的音乐,正是王远楠当年爱惨的一首歌《白月光》:
白月光
照天涯的两端
在心上
却不在身旁
擦不干
你当时的泪光
路太长
追不回原谅
……
车再缓慢也驶过第一中学,许然这才用无可挑剔的陈述语气不容置疑的说:“楠楠,我们有那么熟。”
这个话题不能继续下去了,王远楠撇过头去不看他也闭上嘴,紧紧咬住嘴唇。再过一会儿,她终于发现了不对劲,武装部和这条路是不同向的,才在心里想的事情不知为何已经挂在嘴边:“你不是去武装部?”
许然摇摇头,没有说话。心中却忽然一阵开心,原来不止自己在打听她,她也有在关心自己,不然不可能会知道刚刚回来的他是在武装部。
王远楠也顿时沉默——一出口就坏事!还是跟以前一样说话不经过脑袋!这样的方式跟出卖自己有什么不同?
只是……总感觉是自己更对不起他,十年前因为父亲大人不得不和眼前这个男人分手。很难说现在王远楠还爱不爱许然,但是他在她心中的分量是不可比拟的。
难道,一切都是天意,让他这个时候跟自己相遇?
行道树一棵又一棵的向后飞走,沿街店铺还没有开门,清晨的空气实在是一天之中最好不过的了,王远楠的心情刚刚有点放松,又被这个慵懒到有些贱的男声给刺破宁静
“到了。”
王远楠抓起包包挡在自己胸口下车,看到许然也走下车,站在前面问道:“你来医院有事?”
高中时代是恋人的二人都大致了解对方,王远楠清楚许然不是那种可以为了爱情放弃生命和工作的男人,除非自己有私事,不可能把自己送到和武装部是相反方向的医院。
他锁好车门后,自然而然的同王远楠走在一起:“嗯。”
到了医院会议大楼,忙碌的人们走来走去,认识王远楠的都喊“王医生好。”或者“王军医好。”
而认识许然都都是喊“许哥好。”“然哥好。”“许参谋好。”
从侧面上也证实了许然狐朋狗友比较多。
还有一个既认识王远楠又认识许然的路过,出口就是:“真般配啊!”
许然倒是一脸坦然的对他笑了笑,而王远楠则是尴尬到不行。
等到人少的三楼,许然才用委屈和轻缓的音调飘过来一句:“你说我们有多久没这样一起走了?”
王远楠现在满心想的就是躲着他,随口应付:“快十年吧。”
她的办公室在四楼,她得以很快脱身,仓促跟许然说了句“拜拜”之后那副表情就像是在告诉他——你说我们以后永远不见该多好。
许然继续无视,吹着口哨上五楼和陶冶见面。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在军干所当军医的陶冶只是把军干所的各位老干部资料递给许然,无一例外都是上过越南战争、朝鲜战争的老兵,最老的还有个红军,一下子把许然的斗志给激扬了起来,差点没跟陶冶面前就唱:“红军不怕远征难,我一定抱得王远楠。”
事实上,他知道陶冶与王远楠存在一定阶段上的暧昧,只不过这些暧昧未成真,陶冶的归宿是陆七七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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