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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进轿子,便与一人面对面地碰了个正著,花英吃惊地看著面前关洲笑得眉眼弯弯的俊脸,脑子瞬时打结,怎麽也反应不过来。关洲小声道:“花管家,我们又见面了!”
花英瞪大眼睛呆呆地看著他,嘴巴半张,发不出声音来。花万群轻咳一声:“你要看到什麽时候。”
花英回过神来,臊了个大红脸:“你……你怎麽在将军的轿子中?”
关洲看看狭小的轿厢,忍不住问道:“花管家,你要我在这儿跟你说麽?”
花英的脸一直红到耳後根,退出轿外,四下里检查了一遍,低声道:“出来吧,没人!”
关洲跳了出来,四周望了望,微微一闪,已窜进了书房。
花万群慢慢跨了出来,望著自己管家仍在不好意思的脸,忍不住轻轻抚了上去:“什麽时候脸皮子变得这麽薄了?”
花英的脸“轰”地一下红透了:“我去叫他们来提轿子。”不等花万群反应,已飞身冲了过去。
花万群微笑著望著他慌慌张张的背影,轻轻摇了摇头,转身走进书房。
关洲瞪大眼睛好奇地盯著他,嘿嘿一笑:“将军和花管家感情好得很哪!”
花万群瞥了他一眼,慢慢走到书案边坐下,随手端起小杯子,啜了一口:“关大人对本将的私事很好奇吗?”
关洲发现自己一见著这位将军便想摸鼻子,此时右手忍不住又摸到了鼻子的部位,苦笑道:“没有没有,下官对将军的私事一点好奇心都没有。将军不要误会!”
花万群的手指慢慢刮过杯沿,缓缓道:“没有就好!本将差点就误会关大人也是那种喜欢探人私密、乱嚼舌根之辈了!”
关洲继续摸鼻子:“幸好将军还没有对下官的人品下定论!”
花万群微微一笑。书房门外传来零乱的脚步声,几名轿夫压低声音商量著今晚到哪儿去喝酒,不一会儿,话声越来越远,想是抬著轿子离开了,花英推门走了进来。
关洲的手总算从鼻子上收了回来,接过花英递过来的香茗:“多谢花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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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万群道:“花英,你也坐下!关大人,此次半路伤我轿夫,摸到我轿中来,不知有何要事?”
关洲又想摸鼻子,好不容易克制住:“花将军,在下两次惊扰了将军,实是失礼。只是此次却是受人之托,来送封信的!”
花万群挑眉:“哦?信呢?”关洲从怀中掏出封好的书信,递了过去。
花万群瞥了一眼信封,上书:“将军亲启”,四个字飘逸瘦挺,潇洒自如。花万群脸色一变,唰地打开信封,双手微微颤抖。
里头只有薄纸一张,总共五句话:“花大哥,三年未见,一切安好?弟思之甚切!”
花万群盯著那熟悉的笔迹,神情一瞬间激动万分,好不容易控制住情绪,缓缓抬起头来:“他可曾回京?”
关洲凝视著他,目不转瞬:“将军可愿见到他?”花万群慢慢恢复平静:“他可愿见我?”
关洲看了看他手中的书信:“他的书信在此!”花万群又问:“他现下何处,我今日便去看他!”
关洲摇头道:“不用,明日晚上三更我会带他来将军府,将军候著便是了。”他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下书房的摆设,神情显出几分忧虑:“下官有个不情之请!”花万群正色道:“关大人请说!”
关洲缓缓道:“他三年前被人下了剧毒,虽未曾要了他的命,身体却一直不得安康,一旦受寒便会大病一场。我观将军的书房中不设火盆,还望明日将军设几个火盆。”花万群点头道:“不如我去看他,也省得他受寒不适。”
关洲摇头道:“我也曾劝过他,他却说,将军身份不同常人,半夜出门只怕会被有心之人察觉。我们偷偷潜入将军府,便是被人发现,将军也可以家中进了小贼为由推了干净,不受牵连。”
花万群微有不悦:“本将岂是胆小怕事之人?”
关洲深深地注视著他:“将军,你在朝中举足轻重,我想他的意思是怕连你一起牵进去,若是出了事再没有回旋的余地。”
花万群微怔:“他心思细密,是我不知分寸了。你放心,明日我定让这书房里温暖如春。”关洲微微一笑:“如此甚好!”
花英迷惑了半天,忍不住问道:“将军,信是何人传来的?”花万群低声喟叹:“是八王爷!”花英怔住。
第二十二章
花万群至今仍记著兰若欢十六岁时清涩活泼的模样,象是三王爷的小尾巴,三王爷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甚至上了战场,也能从军队中将这位顽皮的八皇子揪出来。
花万群自己便是身在山中之人,对於兰旭与兰若欢之间的那份感情看得比谁都了解明白,兰旭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时,十分放心不下小弟弟,花万群不忍主上去得不安心,在三王爷面前一力保证必能护得八王爷周全。谁知兰若欢受不住打击,竟然偷跑了出去,被兰显找回来後便似换了个人一般,冷冷清清,连三王爷临终交给他的兵权也交了出去。花万群知道情况不妙,还未来得及想好保全他的办法,便接到了八王爷客死扬州的丧报。
花万群愧悔交加,接到丧报那日,若不是花英死死抱著他不放,恐怕他已经在兰旭的灵前自尽了。
花英是他的管家,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是他的情人,对於他的性格脾气,花英最是了解不过。八王爷的死讯传来後,花英时刻不敢稍离,便连花万群自请上战场,也跟了一道去。花万群既觉得对不起三王爷,又舍不下花英,痛苦不堪。花英著力抚慰,两人并肩杀敌,慢慢地花万群军功越来越大,心思渐渐平静了下来。
此时,传说中已经死了的八王爷兰若欢披著黑色的大氅微笑著立在花万群的面前,神情喜悦,目中隐隐有泪光盈盈。
花万群站不住,“咚”地一声跪了下来:“王爷!”花英跟著跪了下去,泪水控制不住地往下滑。
兰若有些激动,颤抖著弯腰扶起花万群,示意关洲扶起花英,低声道:“花大哥,别来无恙?”
花万群哽咽得说不出话来,这还是当年那个面若桃花,活泼调皮的八皇子吗?这麽苍白,这麽沈稳,是谁把他身上那些飞扬的神韵全数砍尽了?三王爷啊!您的在天之灵看到这样的八王爷定是心痛万分,花万群终究有负您的重托啊!他呆呆地凝视著兰若,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花英走上前扶住花万群低声道:“将军,快让王爷坐下吧!”
花万群回过神来,连忙亲自搬来一个垫著软垫的靠背椅:“王爷,坐下歇息一会儿吧!”
关洲帮著兰若将大氅脱下,挂在一边。兰若缓缓坐了下来,环视了一下四周,屋中燃著四个火盆,盆中炭火烧得极旺,屋里暖融融的,将窗外冬夜地寒冷完全地隔了开来。
花万群犹自不放心:“王爷,冷吗?”说著便取了火钳要去拨弄炭火。
兰若忙道:“不冷,这里暖和得很,花大哥,你坐下!”又对著立在一边的关洲和花英道:“你们俩不要站著,全坐下吧!”他望著关洲笑了笑:“肯定是你的主意,把这屋里弄了这许多火盆。”
关洲撇嘴道:“你偏要出来,我怕你冻著。”
花万群接口:“王爷,我去看您便是,这大冷天的……”
兰若轻笑著打断他的话:“我都已经来了,花大哥,我们还需要在谁来谁去上一直客气吗?”
花万群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倒了杯热茶双手捧著递给兰若。
兰若微抿一口:“花大哥,我不在这三年,你已升为神威将军啦!战功赫赫,便是乡间草野也是尽知大名啊!”
花万群微叹一声:“王爷有所不知啊,皇上对我左右看不顺眼,若不是我在军中的威望,这点子兵权早就没有了。”
兰若点头:“大哥不会轻易动你的,牵一发而动全身,动了你一人,军队便无人能压制得住,这点,大哥还是懂的。”
花万群凝视著他:“王爷,当年怎会……”
兰若微笑道:“当年的事不要再提了,如今我再回来,却是为了生存二字!”
花万群神情微震:“当年难道确实是……”
关洲忍不住插话:“王爷给下了‘勾魂’!”
此话一出,花万群和花英两人齐齐变色,花英纵身跳到兰若身边,不顾失礼,握住他的脉膊仔细诊断。
花万群盯著花英的脸色,只见他脸色突地大变,心中也是骇然,花英惊惧地道:“果然是‘勾魂’!看这脉像,似还未曾全解。”
关洲见了他的举动,知道他熟悉医理,忙问:“花管家可有解法。”
花英摇了摇头:“若中毒时我在一旁,或可能将这毒全数解了,如今,事隔三年,残毒早已走遍全身,解之不易啊!”
关洲失望已极,惶惶地看向兰若,兰若微微摇头,伸出一只手握住他的手,以示安慰。
花万群沈声道:“当真毫无办法麽?”
花英沈吟道:“或许我师父会有办法!只是,我师父行踪不定,要找到他不太容易啊!”
兰若笑笑:“不要紧,慢慢找吧!这事急不得的。”
花英眉头深皱:“王爷虽然调养了三年,可惜这毒却不是调养便能医得的。在下方才探查脉像,王爷思虑过重,残毒似有隐隐发作之象……”
他话未说完,关洲已接口道:“不错,王爷这段时间身体极差,常常发烧咳嗽。”
花英仔细地想了想,走到书桌前,提笔写了几个药方递给关洲:“王爷以前的药都不要用了,用这几味药。这药虽不能解了毒去,却能压制毒性的漫延。”
关洲收在怀中,悄悄对兰若道:“花管家比那个苏金牌强多啦!”
兰若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