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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洲愣了片刻突地抚掌笑道:“难怪那日我总觉著有什麽不合道理的地方,原来道理却是在此啊。哈哈……”
兰若急忙捂住他的嘴:“深更半夜的,你小声一点!”
关洲想想夜探将军府那晚花英的表现,忍不住要笑,压低声音笑得前仰後合,兰若无奈地看著他:“怎麽笑成这样?”
关洲上气不接下气:“你……你不知道,花英……花英真是太有趣了!”
兰若挑眉感兴趣地问道:“哦,说来听听。”关洲勉强压住笑意,将那天晚上花英的表现前前後後说了一遍,兰若忍不住微笑。
关洲故事讲完,一转眼瞥见桌上快要燃尽的烛火,方才醒悟到早已过了三更了,柔声道:“夜深了,早点休息吧!”
兰若早已觉得有些疲惫,两人脱了衣物,双双上床休息。
第十二章
太师兼国舅许少文的保奏如一阵风呼地刮过,搅乱了看似平静如水的朝堂,皇帝接过奏本沈吟不语,关洲垂著头,诚惶诚恐。朝臣们一个个面目端庄,肃然而立,谁都摸不透皇帝的心思,没人敢上前一起保奏,这种完全摸不著头脑的关头,还是明哲保身的好!
皇帝捏著奏折,眼光从许少文身上缓缓转向关洲,手指看似随意地敲了敲龙椅的扶手,慢吞吞地喊:“关洲!”关洲急忙出列,跪在地上。
皇帝缓缓开口:“太师的保奏你可听清楚了?”关洲回话:“臣听清楚了!”
皇帝点点头:“你入朝为官三月有余,这三月来日日上朝听政,政务可有听得明白?”
关洲心里冷笑:这话问得奇怪了,有几个状元听政听了三个多月的?恭敬地回答:“陛下英明果决,众位大人兢兢业业,臣受益匪浅!”
皇帝微笑,看了看垂首肃立的当朝太师兼大舅子,眼中怒意一闪而过:“太师保荐你任中书舍人一职,朕意不然。关卿家是今秋的状元,文采非凡,胸有千壑,五品官职太过屈才了!朕若应准,岂不让天下有识之士笑朕无识才之能?这样罢……吏部何在?”
吏部尚书张怀心头一跳:又点到我了!无奈出列:“微臣在!”
皇帝和蔼可亲:“根据我朝官员录用之法,状元可居几品?”张怀恭恭敬敬地回答:“回陛下,可居正三品!”
皇帝点头:“那好!拟旨:状元关洲留任京官,封为左散骑常侍 ,司勤所守,以奉职事,不负圣望。”
左散骑常侍乃是正三品下,一般为一些达官子弟所设,无实权,是个实实在在游手好闲、白领俸禄的职务。
关洲记起曾与兰若谈过官职的问题,兰若笑道:“你放宽心吧,不会让你出京的。兰显对三哥耿耿於怀,即使三哥去世了仍然担心三哥的残余势力会对他不利。你的长相如此酷似三哥,他迟迟不愿封你官位便是对你有所忌禅。依我看来,若是封官,必是个有名无实的高官,既可以把你圈在身边随时监视,又可以取悦天下士子落个好名声!”
此时,关洲不禁十分地佩服兰若的料事如神!他不卑不亢地伏身跪拜:“谢陛下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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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眼神冰冷刺人,面上仍如春日和风:“望你能不负朕望,为国效力,为民造福!”
关洲啼笑皆非:这麽个闲职谈什麽为国效力,为民造福?脸上却显出感激涕漓的模样,伏身趴在地上:“微臣定不负圣恩,鞠躬尽瘁死而後已!”
皇帝赞许地微笑:“退朝!”总管太监德桂尖利的喊声响彻大殿:“退……朝……”关洲匍匐在地上,与百官一起恭送皇帝下朝。
待得皇帝的御辇去得远了,关洲慢慢站起身来,殿中顿时热闹了起来,文武大臣纷纷前来道贺,大谈:
“少年英才,前途不可限量啊!”
“关大人初入仁途就居三品之位,可喜可贺啊!”
关洲笑嘻嘻地左右逢源,好话说了一箩筐,方才打发完前来打屁道贺的官员,施施然走到许少文面前深施一礼:“多谢太师保举,下官才疏识浅,以後还望太师多多提携!”
许少文静静地立著,慢慢打量了一番,没有还礼,冷冷回道:“好自为之吧!”
关洲愣了愣,继续微笑:“恕下官愚昧,太师此话下官却是不懂啊!”
许少文神情冰冷,望了望高高在上端端正正的龙椅,一抹异样的情绪一闪而过:“关大人是聪明人,难道还需要我说透了不成?”
关洲笑笑:“太师真是高人,人常说一叶落而知秋,可惜下官却不是藏头露尾之人,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太师的隐语下官是猜不透的!”
许少文盯著他,眼神犀利,隔了半晌突地一笑:“关大人果然有趣得很哪!”关洲行礼:“太师谬赞了!”
许少文不再理他,负手准备离开,突然又想起了什麽,低低说了一句:“你与兰旭并不相像!”
关洲这下呆住了:许少文这句话讲得奇怪!若说长相,凡是见过自己的人,包括兰若、同仪公主都认为他与兰旭极其相像,便如一母同胞一般。许少文这话必定不是指长相,那只有脾性了!这许少文虽然常常见到自己,两人并未交谈过一句,今次交流乃是自己入朝後的第一次,他竟能看出自己与三王爷的不同之处来,想是昔日与三王爷定有交情!更何况他不用尊称,直呼“兰旭”之名,想必交情非浅,怎地兰若从未提过这个人?
关洲一肚子疑惑,垂头走出殿外,一个青色的身影一闪而过,关洲心头一凛,面上不动声色,继续慢慢步下殿外的台阶。
下了台阶,宫中的禁卫军分列两排,威风凛凛,关洲边走边打量,看到其中一人时,眼中精光一闪,若有所思,原本一甩一甩的手慢慢负在了背後。
眼看快走出宫门了,关洲眉头一蹙,“哎哟”一声,双手捧住肚子,停了脚步,弯下腰去,似乎在极力忍耐什麽痛苦之事。
守门侍卫见状元突然出了状况,连忙走过来关心:“大人,您怎麽了?”
关洲脸涨得通红,作贼似地前後左右望了望,压低声音:“我早上吃多了,侍卫大哥,宫里有没有方便的地方?”
侍卫心想:得,这主儿吃东西也不当心,这模样肯定是要拉肚子了!好心地指点:“大人,你沿著宫墙走过去,拐个弯便有一个茅厕!”
关洲捧著肚子:“多谢大哥!”一边“哎哟哎哟”地顺著侍卫指点的方向快步跑了过去,拐个弯不见了人影。
侍卫做了好事,洋洋自满地走回自己的岗位,继续看门。
第十三章
关洲拐了个弯後,肚子就不疼了,腰也直了起来,侧耳听了听周围的动静,又上上下下仔细观察一番,确定无人跟踪,方才大摇大摆地向前走去。
绕个拐角,关洲不由笑了,前方一个穿著太监服饰的人正扒著白玉栏杆探头探脑地向著宫门的方向张望。
关洲摸摸鼻子:就这种货色,居然也敢来做盯人的活计?皇帝老子也太小看自己了!
他不慌不忙地慢慢走进那人,好奇地打量一番,也探头出去看了看,细声细气地问:“你在看什麽?”
那太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自己方才盯了半天突然没了身影的人安安稳稳地立在自己面前,正冲著自己和蔼可亲地微笑。
关洲看著呆若木鸡的太监,非常亲切地笑:“你在看什麽?”
那太监终於回过神来,立即张嘴想要大声呼唤,关洲一指点住他的哑穴:“不要嘴巴张那麽大,小心……”他抬头望望天:“还好还好,天上没有鸟儿飞过,要是落下一粒粪便,公公今天的午餐想必吃不下去了!”他左手一托,太监嘴巴合上。
太监心里直骂:你才吃鸟屎!可惜哑穴被点发不出声来,他反应倒快,话是不能说了,手脚还能动啊,一抬“黑虎掏心”直抓了过来。
关洲左手一横一档,轻飘飘地化解了他的招式,随手又点了几个穴位,那太监“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眼睛瞪得大大地,惊骇地望著关洲。
关洲笑嘻嘻地:“别用这种崇拜的眼光看我,我会不好意思的!”太监气得直翻白眼。
关洲突然脸色一变,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翻了个身,正对地面,拉住他右手摁在面前的地上,低声喝道:“写出来,是谁让你盯小爷的梢?”
太监脸撇了过去,很有志气地拒绝回答。这是在宫里,料来这个刚刚封了闲职的状元也不敢动手杀人!
关洲眼珠一转,左手转到身後,从地上抠了点泥慢慢揉搓,眼睛危险地眯成一条细缝:“写不写?”太监不理。
关洲眯著眼睛笑了笑:“很好,你倒是很有志气啊!”他突然腾出右手一把抓住太监的脖子,一个收紧,那太监呼不著空气,不由自主张开嘴巴。关洲左手伸了出来,快如闪电地将已经搓得结实的泥丸送进他的嘴里,右手轻捏咽喉,眼瞧著那泥丸滚了进去,方才松开手,满意地点了点头。
太监惊恐地张著嘴,蠕动身体想把吞进腹中的泥丸呕了出来。关洲笑眯眯地道:“不要白废力气了,我这是用孔雀胆、鹤顶红和著九冥断肠草所制的极品毒药,入腹即化!”
太监脸色青白,恐惧至极地看著他,关洲问:“这下可愿意乖乖回答我的问话?”太监拼命点头,关洲谅他不敢使诈,索性点开他的穴道。
那太监跪著爬到他面前,头磕磕得“咚咚”响。关洲忍住笑意,板起脸来:“你想要解药?”太监哭丧著脸:“还望状元公饶了奴才!”
关洲正经八百:“你不要太担心,这毒药虽然不好解,一时三刻也死不了。只不过……”他抬头看看天,突然问了个不著边际的问题:“今天是初几?”太监一愣,隔了片刻才结结巴巴地回答:“初……初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