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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巷月,井梧桐-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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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却是得知了妖魔祸事。
  行于那高墙阔院内,青年男子叙述事情杂乱无章,神色忧惧,可以见得事态严重。终于来到了事发的后宅,才知道原来领着我们的不过是个下等的仆人,末了将何如与我转交给了一个总管模样的人领着去见了那家主人。
  看着这宅院的恢弘构建,我明白这回即便是不狮子大开口,也能够得千百雪花银的,至少我心心念念的大床应该是有一张的。
  那贾老爷坐在太师椅上却不是个富贵模样,一脸的忧容,有些欠缺营养似得面色黯然。
  那七小姐面色也不大好,黑乎乎的眼圈甚为明显,但是却难掩豆蔻年华的娇美,气若芷兰。
  纱织的帷帐后面一直有个人坐在那里静静地瞧着我们,他的脸即使模糊却透着一股冷气,一身白衣,盯得人脊背发寒,仿似他瞧出了我们骗吃骗喝的心思。
  彼时,他们呈上来一个已经粉碎了的玉佛,说就是这个玉佛昨日保了那小姐一命,何如看了眼点点头说却是灵物。
  一家子主子仆婢一一被何如问过话,终于弄清楚了这个邪事的状况。
  原来贾毓小姐近来闷得慌,常做噩梦,听到不远处有东西晃荡,夜夜难眠。主子这般情状,下人们便须谨慎地守在旁边,哪知那缠着小姐的什么东西并不因此消失,反而越发地猖狂,日日夜里来这小姐房内折腾一番,再去宅子里周游一遭,已然吓病了好些个仆妇。
  闻听个别人言,还有不明不白死了的,葬在了村尾的坟头。
  直到这样的第七天,也就是昨天夜里,那东西竟然要杀小姐,幸好小姐胸前佩有玉佛,那东西被玉佛散发出的光伤了才离开。
  贾毓的房间,闺阁罗帐自是不赘笔形容有多旖旎,何如研究了一下房间的布局,燃了三支香,观察了下香燃烧的形状,利索地摆了一个阵,令我将护身符折了三角分发给宅子里的人,并告诫他们夜间不论听到这边发生了什么也不要来。
  那护身符,白银一两,记得是前日他边抠脚丫边画来的。
  ……
  半夜,按照何如计划的,他猫在院子里,我守在里间,这样的部署我很高兴,毕竟这里布下了阵法,是整座宅子里最安全的地方,没有之一。
  然而这样的部署中却生生地冒出来一个人,三少爷贾澜,那个在纱帐后面盯得我如坠寒冰洞府的人。
  他也不知道是出自那种心思要来搀和,按照他那个性子来说是不喜欢凑热闹的人,委实这个热闹却真地是没人想来凑,但是这个既然是主人家提出来的,何如也就应了,不过是这张床上又蹲了一个人。
  “莫偷懒,加紧练习灵火术和气剑!”
  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何如叮嘱了一句,话毕又合上了门退了出去。
  “……”
  我盘腿坐在内侧一端的床角,调整着每一次的吐纳,感受着何如灌注于我的气泽在身体里缓慢地游走,与我共生共存一具躯体内。
  九九八十一遭游走身体后才算是完成了第一层,一共有七七四十九层,而何如给我的时间不过是十天。
  忽然我感觉那气泽和什么东西在心口相遇,那股气散了又聚合,又散又聚合,终于一番变化后穿过了心口继续游走,我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现在概是练到第七层了,能够自控它游走的速度。
  许久,睁开眼睛瞧着贾澜和贾毓,贾毓瑟缩在我的身后,而贾澜自顾自地占据着大床的另一头,目光冷淡,透过床帘,月光打下一层青蓝色在两方之间,宛若一潭清池水,而他一个人在岸那头,感觉他身上散逸开来那难掩的孤寂。
  凄水那头,寒梅一枝,傲霜欺雪不胜情。
  我立刻闭了眼睛继续练气剑,似有若无的风逗弄着鬓旁的垂发,痒痒地摩挲着脸,扰乱着心神。
  不得不再次收住剑气的游走,我无奈地睁开眼睛,或许是闭得久了,视线模糊了会,眼睛触及贾澜时竟然混沌得只剩一抹璧色。?

☆、乾坤转尽几时裳

?  那般晃了许久,贾澜适才重新于眸中定下形来。
  还是那个冰凉绝色男子,玉沙青罗浅色外褂,内里一身雪色的锦袍,腰间宛青束带,还缀着一块好大的稀世璧,颜色通透,几近生光。
  若是何如能上心装扮,单凭姿色相比,概是不输分毫的。
  只要贾澜还一副生人勿近的摸样,凭何如风流一笑,那与世莫争的亲和恬淡都能摄去贾澜大半的光彩。
  彼时,我又想起何如透露于我那美男环绕的来日生活,不禁一笑。
  莫不是我开了间男馆,又或是子孙繁茂且都是俊秀之姿,总不会是我负了君心还一女多夫这般荒唐。
  愚钝如我多思无益,敛眉打坐便罢了。
  可天时地利人和修法才得益,但这“天地人”三者我是一个都没占到,一则本该倒床大睡的子时,二则这戾气甚重之地,三则是那床角冰冷的“同床人”。
  换做旧时家中,我定是要郁闷得掀房拆瓦,索性我不练了,发了好一会呆。
  照理说师傅这风流性子不是在荒山野地就是在烟花粉巷,平日里也是懒懒散散,该吃该睡他一样没落,我时常怀疑他那身修为是天上掉下来的。
  又一阵风过,纱帐微微带动,飘飞了片刻。
  透过纱帐,清冷的光落在了白衣上。
  那白色看上去比之雪更胜一筹,恍惚天宫羽衣,由那彩云微月织就。
  最是月色弄情柔,可惜,现在并不是欣赏月色的时候。
  我的衣裳紧紧地攥在贾毓手中,她从头至尾都战战兢兢地,因着这风的缘故,她陡然惊得瑟缩在我身边,语结,惶恐。
  “怕,怕,小师傅,我怕。”
  听闻近日贾毓一直无心装扮,不施粉黛,可怎看她无论是惧是忧都一副天资颜容,着了那身价值不菲的重纱绯罗裙,更显得妩媚多姿,弯下的唇瓣轻咬,水嫩可尝,直叫人春心荡漾。
  自然我也是怕的,不过畏惧之色却没有写在脸上罢了。
  恍惚中有种错觉,那种宜嗔宜怒的表情从来都是与了这些美人的,我这种一哭便眉眼不清的人就不拿哭脸吓人的好。
  如今尚羡妒的是那年幕僚进帐摆宴,画师李冰曾说过锦瑟的泪容美得举世无双。
  我望向夜天,那般许久眼神再未聚焦过。
  待回神,我环了贾毓入怀背手拍她,若似拍着九妹韵如,犹记得往昔贼人入府,杀伐一夜,红了窗纱,我便是这般抱住她:“不怕啊,不怕……”
  一念惊觉不妥,我忙松开了贾毓,连连道:“何酬并不是有心轻薄了小姐,适才一时心生不忍,误将小姐当作小妹,遂,遂……”
  贾毓尴尬地笑笑,眸子在我眼神上缠了会又移开去,潋滟语道:“无事,我并未怪你,你也是有心安慰我。”
  彼时,贾澜一副鄙夷的神情相望与我。
  我亦不介怀于他,毕竟从头至尾,他的眼睛里只有重重异色。
  倒是可怜了他讨厌我却仍然要待在我的近旁,我自是猜,他大约中了一种“就是不喜欢你,就是要让你不高兴”的法术,不然为什么从始至终他就没有对我笑过呢?
  我一个鼻子眼睛长得端端正正、见人三分笑的好少年,哪里招他了?莫非……
  恰此时,贾澜淡淡地开腔挤兑我:“你师傅的榜样你是学全了。”
  事实是我果然冰雪聪明,竟差点领会。
  所谓榜样,是有所指的。
  何如魅力太大,这贾府的婢子们表白者甚众,午前一歌姬因思慕心切,趁上茶之际强吻了他。虽说何如分明可以将这个吻扼杀在一瞬间他却没有,情何以堪,但这个事情由不得何如牵头,更扯不上与我有关系。
  这厢,贾毓幽怨的眼神在我和贾澜之间逡巡了一遭,终究低首,淡淡地说:“三哥作甚这般污蔑酬公子,他无心的,我都未曾介怀,何来你责备于他。”
  我自是不想干涉他们兄妹之间的不满,顾自闭上眼睛继续运气修炼。
  静心,排开杂念,吐纳。
  剑气游走,回归仙灵世界,再无其他。
  此中修仙的玄妙,于此升华。
  引天地之气汇于体内,存于灵识所在,存于肉身所在,存于内心所在,融会贯通后为人所用,随人之所想变造万物。
  肉白骨,智愚弱。
  活死人,绿荒山。
  这般修行平和心智,能压抑我多年的梦魇之扰,只是如今尚在初时,每每入定之后,会有一阵时候遭到恶念反噬。
  片刻,果不其然又坠入了梦境,在那无边业火中挣扎呼嚎,与此同时掌心一灼热硬物投掷不去,疼得钻心蚀骨。
  剑气因为我心绪不宁在身体里胡乱冲撞,忽地我尝到嘴里翻上来的咸涩腥甜,收了气,抬手一抹,残血鲜红。
  神智还算清明,看来这次没有伤及脑上经脉,该是万幸。
  修仙法走火入魔比之练武之人走火入魔后果还要恐怖,看着掌心的血,想起何如诸多警告,仍然心有余悸。
  贾毓却轻呼了一声,最后的眸光触及凉血,倒在了我怀里。晕血这种病症,要是有心人想掳了贾毓去,怕是连迷药都省了。
  将她换了姿势,在床上放平。
  长长的叹了口气,抬头时不经意对上贾澜冷笑的墨瞳,那嘴角邪魅地勾了起来,状似无心地说:“自食其果,快哉,快哉。”
  “……”
  这人怎么了?
  “装坐怀不乱吗?”
  “……”
  原来是在讽刺我。
  我将血擦干净,有些不耐:“当真是兄妹吗,何以她晕了,你还这般自在地来挤兑我?”
  贾澜嘴角抽了那么几下,双眉蹙起,闭口不语。
  登时我的世界清静了,但又不清净了。
  诚然这种反唇相讥来得自嘲了些,兄姊弟妹之情在大宅子里总是会酸涩得呛鼻,我何尝不是受尽了这里面的苦头,又何必去重伤别人揭自己的伤疤呢,方才之举该是下策。
  我默默地背过身去,捂住自己的嘴巴,面壁思过。
  “其实我对贾毓并没有不轨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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