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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巷月,井梧桐-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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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暮时分,静静地坐在六楼窗边,俯瞰如画江山,映着那斜照的残阳,眨眼间最后一抹敛退,满眼的琉璃璀璨,红深绿暗,重乌光散,点点团团,映人眼瞳,那灯火很是漂亮,尤其是从这个角度看去,独有一番静谧的氛围。
  馥湍道:“听说今天二小姐又给那几位公子脸色看了。”
  我并不觉得惊讶:“想也知道……不过,我忽而觉得二姐很笨……她若不早点把自己嫁出去,小心爹将她嫁给一个人。”
  馥湍问道:“什么人?何时老爷的心思叫你猜到了?”
  我摇摇头,不怀好意地笑:“这个人你是认识的,叫……权术,我们常常见,这么快便忘了他么。”
  二姐蔚水虽聪明,但是也怀揣着女儿家的天真在,想着找一个情投意合地,彼此爱慕的人共结连理。但是她大概是忘记了自己的年岁,没有认真去看这周遭女人的命运,倘若不好好把握机会,婚事再耽搁恐怕就容不得半点她自个儿的心思,是要嫁给某个殿下或者是公子的,无关情爱,只有权术。
  馥湍呵呵笑了笑:“是啊……若是不趁早嫁个如意郎君,便是要被安排与权术过一生了。”她停下手中的动作,僵了一会儿,又问我:“外面好看吗,你呆呆地坐那里很久了。”
  我点点头:“现在的景色是最美的了,白日里浮躁,晚上就都静了下来。”
  馥湍道:“这些夜里点了安神香,是不是舒心多了,没再做那些个怪梦吧。”
  我想了想,道:“没有,那檀香很有用,这些时睡得很踏实,该是给四姑母也送些的,她睡不安稳的毛病可比我的严重多了。”
  怪医行言说:“脑损之人,其思必混,梦魇十有八九。”他言中了我的病症,自那年坠楼后开始断断续续地噩梦惊悸,虽按着调理的方子抓药,许多年也未见改善。但说是梦,却很真实,倒不像我这辈子经历过的事情,仿佛是前世,这应该也是玩笑话,哪里来得前世今生之说的,怪力乱神罢了。
  近些时日,娘有些闷闷不乐,老是一个人呆在荷池旁,我有些担忧,但是她却不怎么跟我讲心事,便是连爹也问不出所以然来,开玩笑来讲,凭娘的执拗,应该是可以称为天下第一的。
  午时,几个黑衣男子站在案前向爹禀告道:“老爷,属下探查后得知齐国命人在南关以西十里的黄口渡造船,大练水军。”
  爹挑了挑眉,冷道:“造船?”
  黑衣男子继续道:“该是战船,且模型初具,远观约得长十丈、宽两丈,高三丈。”
  爹摆摆手,黑衣男子一一退下,辨身形步伐,他们都是不亚于从仁的高手。
  王之卫又从帷帐后踱步而出,用手缓缓地扶着长须。他老是喜欢在暗处听人说话,这个习惯不好,却听他笑意盈盈地说道:“老爷如何想?”
  爹淡淡地说:“你既然有了心思,不妨直说。”
  王之卫换了副沧桑声音说:“老朽猜齐国是想绕过南关,通过水路进军,如此我们易守难攻的优势便起不到什么作用。长十丈,宽两丈,高三丈,往大了说,可容士兵千人,这样的船只若得百艘,齐国不日挥师南下,那时鲁国便首当其冲,我们也无甚屏障,单靠护城河,怕是得不了多少便宜。龙爷还是早作打算,纵虎之势,不可啊。”
  爹沉默了一会,道:“先生以为如何打算?”
  王之卫也默了一会,脸色微微有些阴冷之色:“初步想法便是,不管齐国如何行动,那里必须……有我们的人。”
  爹微冷,道:“这个容易。”
  王之卫道:“早年派出去的人都已经断了联系,培养新的一批会有些难度,这个才是需要从长计议的。”
  爹淡淡地道:“是吗……那就从长计议吧。”
  王之卫颔首诺着,又说:“不知这次人选能否从三十四营里出人?”
  爹瞧了瞧我,点点头:“小七没有异议,那便是可以。”
  那句话我不知如何作答,总而言之,后来我失眠了,关乎四年前爹嘱咐的事情我想了很多很多,三十四营,再次介入我平静的生活。
  ?

☆、这次第岂无风雨

?  寂夜人静,梧桐林中,几个花妖树精和师傅正对酌浅饮。
  此一幕于深山老林中一瞧,好不诡异,当然寻常人是见不到的,因为此处设下了结界,与凡尘隔开。
  此其不为外人知晓的门道之一;其二则是肉体凡胎十有□□便是连它们的声音都听不到,更不说有缘人能够观其形。
  凉风弄影,此刻我心情不好不坏,散漫地拨弄着古筝,一只小妖蹲在近旁,闲与倾听,也多亏了它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这筝,让我有了排遣,不至于继续摧残花草,现在侧目看去,秃了好一大片。
  不知此去来年掌灯时分,那个人会不会担心我化了厉鬼去找他呢,悬得很。也只是又想起了很是矫情的那句“红颜薄命”,又或者是“流年不利”。
  何如说这便是劫数了,因果轮回,偿债与这天道。
  与天道,我怔怔地想着,也唯欠过她,只是我不懂,都应了旁人的说辞离了家外出学画,不克锦瑟与她腹中的孩儿,竟还不够。
  难道是偿还那尚未消去的孽债吗,早年我便以为并不欠她什么了。
  至于逼我下来的那个人,应料定我死了,或许上面参天大树遮挡,让他不知道我掉在哪里了,给了机会让何如救了我去。
  如今,大约是脑损的新伤旧伤一并发了,竟丝毫记不清那贼人的相貌来,回忆里满是辨不清的黑影。
  如果这世界还是我曾经以为的那个世界,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我肯定是没有命的,尸骨无存都未可知。
  然而,真真儿的事情是,原来这个世界上除了人类之外,还隐匿着仙妖鬼神魔五族,六界传说竟然是真的。
  可那时我坠崖,即便是有了椿树精垫背,也是受了极重的内伤,我那条腿被崖壁上的枯木划开,流了很多的血,何如治了我几日几夜才睁开眼睛。好笑的是那时我并没有流出感激的眼泪,只是看着何如,说了句:“好饿。”
  于椿树精而言,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她挑了一个吉位准备吸取天地精华,简单点说就是晒太阳,然后出乎她意外的是刚闭上眼睛就被我给砸晕了。
  现在我一直在想,当真那是个吉位么?
  听说,椿树精的惨叫响彻老林,我一直都不敢问她的感觉,琢磨着登门道歉,可听小妖说,椿树精决定以后只晒月光,我就想暂时还是不要去打扰她的好。
  大概有四年没有弹过这东西了,我手生得很,很快也没了那份兴致,便坐在梧桐树下,一只腿支着,一只腿放下,那小妖摘了一个干瘪的蘑菇顶在头上,嘻嘻对我一笑:“你看,你看,我发霉了!”
  我看了它一眼,心里嘀咕着,虽说花妖树精还在道法天然之内,但怎么说也不会发霉的。
  小妖见我没怎么搭理它,识趣地去捡石头玩了。
  其实遇上妖可不是什么好事,我那个修仙的美男师傅是这么告诉我的。
  我该庆幸我碰上的这些都是极有品味的妖精,并不喜欢吃小孩,而且她们从一定程度上来讲都是极好相处的,不单单送了我很多奇怪的灵药涂抹伤口,用法术修复了我的衣裳,还摘了很多平生没吃过的野果花草给我大饱口福,不论哪一个都是人间极品。
  小妖颠颠地跑过来,对我说:“你该去听听他们在说什么,在谈论关于你的去向呢!”
  我挑眉看去,何如正好也看向我,招招手示意我过去。
  走姿比前几天要好看得多,我不敢想象如果我小小年纪就成了瘸子或瘫子,还好还好,世界上有神仙就是不错!
  柳妖看着我,满目的愁色,纤纤的手指挑着鬓边的碎发,沉吟许久才说:“她还要回去吗?”
  桃妖淡淡地看着天上的月亮,状似无奈,站起身来,她用法术变幻的那身水色缎裙却是好看。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概天下没有巧娘绣女能够仿得出来,却听桃妖说:“这是她的命,她是人,自是要回去那个纷扰的世界。”
  松妖眼神矍铄,定定地道:“有人要害你,更是不能遂了他们的愿,你千万不可将江山拱手相送,那可是你的父辈们用血汗守卫下来的。”
  松妖一直都这般有精神!嗯!可是它也喜欢把困难夸大其词,我这个事情和江山父业还不太能扯上关系,我挂着额边的三条黑线继续听着。
  含羞草妖似是不苟同他们的话,直道:“你现在回去,不是正碰上你三姐回来养胎吗,那……也有可能遇见你心仪的那个男子,到时候肯定会勾动情肠的,何苦呢?”
  听小妖说,我昏睡不醒的那阵子她便到了家,现在且养着呢。
  四年了,总算是得了一胎。
  小妖咿咿呀呀地想插嘴,众妖看向它,它愤愤地说道:“天下竟然有这样的姐姐,会夺了妹妹的心上人,不行,我得去声张正义!”
  杏妖捂住它的嘴,小妖瞪大了眼睛,直跺脚,却听杏妖说:“你修为尚浅,哪儿都不许去。”
  我也没把小妖的话作数,毕竟它那两百岁的智商还不够一个三岁的人类小孩儿耍的,着实堪忧。
  柳妖瞧着我,温柔地携了我的手说:“不如与我们一道修仙吧,那样的世界不适合你,你既是仙灵滋盛之人,便好好珍惜,修仙方是正途,不能辜负天地之母。”
  每次听柳妖说话,我都会觉得那种弱柳扶风的姿容无人能及,我每每都担心她太较弱,会忽地倒在地上。
  我裂了一个大大的微笑:“柳妖,我双亲尚在,我也不能辜负了他们呢。”
  柳妖退了一步,眸色流转之时摇身不见,何如看着我,眼神里也是一派遗憾。
  那一夜,花妖树精伴我到天明,为我将来做尽了打算,可我还是拒绝了她们修仙的盛情邀请,决定回去。
  我记得那晚的月亮很是柔和,似乎在人间极少看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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