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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巷月,井梧桐-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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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跳下了马车,走了几步没留神踢到地上的某个东西,低头一看才发现是一捆柴,不知道是谁落下的。捆成这个样子应该是拿到山下的镇上去卖才对,掉了也应该有人捡回去,所以说这掉东西的人是走得有多急,掉了这么一大捆柴火也不捡捡。
  又走了几步,正对着桥身,瞧清楚了那前面两人的走姿,煞是怪异,他们仿佛是被系了绳子的木偶一般,直挺挺地杵在那里,被一些无形的绳子操控着身子,僵硬地摆动。
  看到前面这样的人物,竟然有些害怕了,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在干什么,莫非呆会两人会齐齐地跳过来,对我喊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对的,我现在就有些怕劫路的,不过一般的毛贼我并不怕,以我如今的功夫对付一两个概是没大问题的。
  蹑手蹑脚地走近了,嗅到那两个人身上有种气味很腥,说不清楚是什么味道,似是血腥味,可是又觉得那味道之中有一种细微至极的香气。
  他们身上背着些破烂的行囊,行囊里露出些猎刀之类的东西,所以说,大有可能是上山打猎下来的。
  他们的布鞋沾满了泥土,衣服大概也有很久很久没有换过,整个装束看上去更像是流民,可是这两个男子长得臂粗腰壮的,应该不至于混迹山野,至少可以在渡头那里寻个搬运之类的活计,穿得也干净些。
  也没有怎么去深究他们到底是谁了,几步绕到他们前面说:“两位大叔,你们要过桥就赶紧过去吧……啊!——啊!”
  看到他们的脖子随着身子一摆一颤要掉下来的时候,我不禁大声嚎叫了出来,连连后退,那尖叫声急剧惊恐,这个尖叫的间隙里我瞪大了眼睛瞧清楚了他们惨白的脸,深凹的眼睛,割的快要断掉的脖子,还有那被血染红的胸前。
  被吓得魂不附体大概就是形容当时的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诡异的一幕,近在眼前,朗朗乾坤之下,几乎毫无防备。
  不知道我这一叫到底是触动了什么神机鬼术,那两个做本来做原地运动的尸体竟然停了那颤动,一下子合上了眼睛,死沉沉地立在那里。
  我停下了尖叫,他们又开始颤动,合上的两双眼睛蹭地睁开了,直直地瞧着前方。
  我不顾内伤未好全,强行运出了玉白剑御剑飞到了半空中,在这一刻我觉得不跟这两个东西呆在一个水平面上就是安全的。
  这时我看见桥那边的马车腾起了云气,飞了起来,原来马车是可以飞上天的。
  我坐回马车上,慢慢地心平气和下来,一时间分不清楚到底眼前是看过的玄幻话本子还是真实的事情,妖啊鬼啊倒是领略过他们的神迹,可是大白天的就这样直接呈现在我面前两具会走会动的尸体,不怕是假话。
  顺手捏了两个灵火苗丢到了那两具颤抖的尸体身上,不一会就烧起来了,没有因为疼痛而大叫,只有焦糊的味道。灵火不是明火,烧起东西来更烈,尤其是沾染了些邪气的东西更是烧得旺。
  马车载着我走了,在天上飞倒比在山路上走更快捷,只是这样青天白日地一辆马车飞在天空多少有些招摇,大概行了一段路后马车又落在了山道上。
  车轮似是根本没有触碰到地面,就连那和石头碰撞的轻震都没有。我坐在马车前面,手里扯着掣马绳,前面一个行人进入了我的眼帘,诡异的身姿让我一怔。
  我缩进了车里,伏在车窗边,行了一段路才从翻飞的车帘里瞄到了那人的正面,果然,这个人和刚才遇见的那两个人一个模样,脖子上有一道血痕,脸色惨白,分明已经死了,却还可以行走。
  从前我只知道何如说过造化奇幻,各种圣灵鬼怪奇异的事件比比皆是,但是今天碰见的这个事情倒是未曾听闻过的怕人。
  来到了镇上,人潮密集,心情早已平复,寻寻觅觅在江边找到了那家百威鱼庄,果然气派,门楣高阔,坐地甚广,客流如水。
  携了一小箱银子,让小二把马车停靠在后院,我便进了鱼庄。
  堂内客人喧闹,菜香扑鼻,主盘的鱼肉鲜味挠心挠肺地勾引着你去别桌上吃上两筷子,我咽了咽口水,看着那些吃客的模样就知道这鱼做的不错。
  又来一小二给我领桌,大概是见我穿着华丽,也没把我当小孩招待,客客气气地领我到了桌子,还指了指墙壁上的木牌告诉我说,要吃什么可以看着点,或者推荐给我。
  这鱼庄的小二滔滔不绝地说着各种鱼菜名,带汤带汁地给你形容着,我又问了那白斑鱼的价格,才知道这鱼好吃,价格也是不菲的,五两银子一盘鱼。
  这里的厨师手艺好,能把那鱼做出百个模样来,要吃遍这鱼的口味,不下五百两还不成事。我方才在马车里已经点过了银子,当时看着那满满的银箱子还觉得大爹和二爹小题大做了,现在才知道那五百两银子似是算好了的。
  ?

☆、鱼庄又遇妖剑女

?  大操大办地把那些银两换了鱼,看见车内被食盒摆得满满当当根本就没了我的容身之地,而且点了那一百道鱼菜,烹煮装盒之后天色见晚。
  恰在后院牵马行车之时,忽听马棚里的马躁动乱啸,随之而来是一个较为熟悉的声音清了清嗓子。
  白日见过的那个小女出现在我身后,站定在廊下,叉着腰嘴里咬着什么吃食,一副不怀好意的笑,小小年纪竟然有那样一双清冷狡黠的眼睛,似乎在这双眼睛里充满了算计。
  那剑在她腰间,那个角度看去,剑鞘似乎波动着一种灵气,隐隐的红色的影子冲击着要挣脱出来,这情景我好像见过,一时紫偃月和西门雪那晚争斗的场景进入了脑海,这剑正和那偃月刀嗜血时的样子很像。
  她吞了那满口的东西,笑说:“我听掌厨的说有一个富贵的小小姐点了这白斑鱼所有的菜样,这来瞧一瞧原来是你。”
  我将目光从她的剑移开,笑了笑说:“是你叫我来这鱼庄的,不是?”
  她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你家爹爹既然这么喜欢吃鱼,那明年这个时候我给你家也送上一批去,当然银子不能少给。”
  我瘪了瘪嘴巴对她说:“不用了,明年不定这鱼在谁手里呢。”
  她没怎么去想我这句话,只是又说道:“小小个人带这么多钱上路,不知道你家人是怎么花钱的,也不怕这些钱半道上被人抢了,似乎你也没带什么丫鬟出来。”
  我蹬脚上了马车,扯着缰绳说:“不需要。”
  想了想又说:“若是你这么爱财,不如你把那剑卖给我,你带着终究很危险。”
  她冷冷的腔调说:“夺剑者死。”
  这言辞吓得我不轻,回头看她时,只见她俨然换了副神色,一副被附身换魂的样子,恶狠狠地盯着我。
  后院马棚里的那些马似是都被惊动了,嘈杂乱啸,领马进来的小二很是奇怪地瞧着这里的场景。
  疑惑地问了句:“这几天马都是怎么了?”
  接着她也就那么一眨眼,眼神里的红色褪去了,晃了晃脑袋说:“刚才说什么来着?”
  我愣了一愣,摇摇头:“没事,我走了。”顿了一顿,小声说:“但愿后会无期。”
  小二热情地招呼着:“小客官,吃好了下次还来啊!”
  我点点头,却没有多说什么就走了,刚驶出鱼庄走了没几步,浅浅的夜色下,一个小孩拉着一个大人哭着:“爹,爹,你是怎么了。”
  那人并不理会小孩的样子,直挺挺地往前走,似乎力气很大,小孩因为死死地拽着他而被他拖着走,而那人身上还挂着跟绳子,长长的绳子拖在大街上……
  这画面着实震撼到了我,人们大都往家里赶去,也没多少人留意这对父女,甚至于大街上人们纷纷避开这两个人,仿佛怕沾到什么祸事一样。
  我驾着马车绕到他们前面,往那男人处一瞧,这一瞧差点又把我的魂给吓跑了,他亦是脖子上有道割痕,但显然是被擦拭过了,没有血迹,脸色却是惨白的,想是失血过多所致。
  小孩哭着:“爹,别走,你别走,羽儿被爹拖得疼了,爹你慢点。”
  这个时候身旁似是落了一个人,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这个人已经死了。”
  我循着声音看去,惊讶道:“师傅!”
  何如翘着二郎腿坐在车驾的另一边,一手敲过来,打得我疼得掉了几滴泪,他说:“你个兔崽子,回来了也不来看看师傅。”
  夜并没有完全笼罩这片土地,风吹得有些泛凉,行人回避着,苍茫大地上正上演着马车与一对父女并行的诡异画面。
  何如看着我,那眼中包藏着千言万语似得,末了只说了一句:“为师大量,不跟你计较,没闯什么祸是最好的。”
  两人短暂地沟通完毕,齐齐地看向一旁的小孩,他爹的衣衫已经扯得挂了几个口子,那手上也有瘀痕,没有红肿,从颜色上看去,应该是死后才造成的。
  何如叹了口气:“你可听到了那笛声。”
  我点点头:“师傅这般问,缘那笛声与这有什么关系?”
  何如说:“你看看就明白了。”
  他反手拿了支箫出来,幽幽的箫声传了出去,我听这旋律一愣,似是刚才听过的,而此时我又仿佛听到了何如念法的声音:魂归故里,莫随魅去,七魄为善,入土为安。
  一旁行尸走肉的那孩子的阿爹停了下来,空洞的眼神瞧着远处,不知望向那里,似是在寻觅什么,可是他的眼瞳早已不能聚焦,除了空洞,还是空洞。
  小孩拉着他阿爹,似是对他突然停下来的举动有了丝惊奇,他拽了拽他阿爹的袖子说:“阿爹,我们回家去,别走了,回家。”
  只是这片刻之间,那直挺挺的身子终于倒了下去,砸在冰凉的地面上,之后再也没有起来过,天地之间有的只是那孩子的哭声,路人星点无多。
  世界上有种悲伤难以言状,有人会哭,有人会笑,有人会愣愣地不说话,那便是眼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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