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手走进房子开了灯,右右听到动静一下子扑过来。
随意已经习惯,抱住它的头,拿手挠了挠它脖子上的毛。
明明是只萨摩犬,却像只猫咪似的贱,嘴里发出舒服的声音,还拿头一直蹭着她撒娇,可见大过年的它被丢在这里也很委屈。
“右右乖,我们不是回来陪你了吗?”随意安慰着。
厉承晞则去给它倒了些狗粮,嫌弃地道:“不知道谁养的你。”
萨摩犬听了也只是申辩似的叫了一声,头依旧贱贱地蹭在随意胸口。天冷了,它的窝被挪到室内,最喜欢粘着的就是随意。
“快吃饭吧,是不是饿坏了?”随意摸着它的头哄着,还把他的餐盘接过来。
厉承晞在一边看着简直嫉妒到不行,她什么时候跟自己说话这么温柔过?不但没有,甚至还为了别人跟自己耍小心机。
心里越想越不平,干脆弯腰将右右的餐盘踢出去一些。
“汪汪汪……”右右抗议又委屈地叫,却赖在原地没动。
“不想吃就饿着。”他双手环胸,与它对视。
最后还是萨摩犬抵挡不住肚子的饥饿,嘴里发出委屈地一声呜咽,慢慢走过去。
“你逗它干嘛?”随意不明所以。
“看他不顺眼。”他理顺当然地回答着走过来。
“真不明白像你这么没有爱心的人,是怎么想起来养狗的?”随意虽然已经习惯他这副不讲理的样子,可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厉承晞俯下头,冲她笑着说:“自然是养肥了,吃肉。”
那模样还真像一只邪恶的大灰狼。
随意眼睛不由瞠大,脱口而出:“你说真的?”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但不会忘记他有过前科啊。
厉承晞则觉得她心思有时太过玲珑,有时又过于天真,就比如此时——他看着她如小女孩一样的单纯反应,只觉得可爱的紧,可爱的让人忍不住亲一口。
“唔……”
随意的唇被他狠狠攫住,直接压在了沙发上。才分开一晚上而已,她在走廊上回应自己的吻时,他已感觉到压不住身体里的火。唇齿激烈地纠缠,空气里很快充满让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厉承晞温热的大掌抚过她滑腻的肌肤,所过之处都留下一片火热。
厉承晞虽然什么都没说,这晚去仿佛尤其凶狠,随意几次求饶,都险些承受不住……
——分割线——
云鼎,厉家的宴会厅。
岁数大的长辈精力自然不及年轻人,爷爷辈分还在的,露了一面后,便都由晚辈跟厉锦鸿说了一声提前退了席。接着厉锦鸿等人也渐渐离开,只余下一些年轻人。
方华挽着厉锦鸿的手臂站在台阶上等司机把车开过来,司机将车停稳后下车,帮他们拉开车门:“先生,太太上车吧。”
厉锦鸿上了车,方华弯腰正准备上去,厉承暄便挤进来。方华看了她一眼,还是笑着最后上了车,关上门。
“嘿嘿,爸,妈。”她讨好地笑。
司机发动引擎,将车子平稳地开出去。
“你这丫头,常年不在国内,这会儿不在厅里跟堂兄堂姐们联络联络感情,学点东西,这么早跟我们回去干嘛?”方华问。
“无聊。”厉承暄暗自撇嘴道。
“你那些堂兄堂姐都是有社会关系的,而且都有自己的成就,妈让你跟她们多接触接触,也是想你能学习一些东西,吸取些经验。”方华简直是苦口婆心了。
“妈。”这些话厉承暄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忍不住强调:“我才二十岁。”
她希望她在自己妈妈眼里,就像她的同学们的妈妈一样,关心关心她开不开心,穿的暖不暖,而不是从记事开始就给她施压,仿佛她不成为一代伟人就对不起自己出生在厉家似的。
“二十岁怎么了?二十岁你哥哥当年开的公司年收入都破亿了,二十岁你那些堂兄堂姐也开始在自己家的企业里做事了,你再看看你——”还只知道吃喝玩乐,这让她怎么能不急?
这就是所谓的没有对比就没有落差,本来她心里就自卑,女儿比不上前任的儿子也就罢了,甚至连家族里其他的孩子都比不上。
“行了,我觉得暄暄这样挺好,她还小不过就是贪玩点,又没有惹是生非。再说,厉家的女儿就算不能干,谁还能欺负了她去?”厉锦鸿这时开口,显然对于妻子教育女儿的方式不太赞同。
想当初他对厉承晞小时候倒是管教严格,还不是到头来弄的父子生疏?他老了,历经了一些事后,在厉承暄的问题上反而看开许多。
再说,女孩子嘛,他觉得也不需要太能干,家里有一个厉承晞足够了。
方华掀唇,最后却还是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其实厉锦鸿根本没有要让女儿接管厉氏集团的意思,她心里清楚,不过仍是有些不甘心罢了。
厉承暄得到父亲的支持,偷偷朝母亲做了个鬼脸,她那不争气的样子更是把方华气个半死。
厉承暄也不看她,转头挽着父亲的手臂聊天。
车厢内没有开灯,只有外面的光影照进来,方华不经意地朝她瞥了眼,便注意到她脖子上的钻石项链。
“项链谁送你的?”她记得出门时女儿并没有戴首饰,而且女儿的首饰都是她买的,也并没有这个款式。
厉承暄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回答:“哦,嫂子给的见面礼。”
“嫂子?”方华疑惑,并想不起厉家有那个可以被她称为嫂子的人,跟厉承暄这么熟。
“就是哥哥的女朋友啊,随意姐姐。”厉承暄回答。
这一会儿嫂子一边姐姐的令人听说怪异,不过随意的名字入耳,方华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怪异,下意识地看了厉锦鸿一眼,才问:“你什么时候见过她?”
“就刚刚在酒店里。”厉承暄回答。
“这么说承晞提早离开,是跟她走了?”方华又问。
“嗯。”厉承暄老实点头,她心思单纯并没有多想,厉锦鸿闻言已不自觉地皱起眉。
方华看着她脖子上的项链,道:“我听说她家里条件也不太好,出手倒是挺阔绰的。”
这话表达了两层意思,一是随意会做人,已经开始讨好小姑子;二是她本出身不好,这钱花得这么大方,说不定都是厉承晞的。
厉家是不缺钱,可是谁会喜欢一个出身不好,奔着钱来的女人呢?
“妈,你到底什么意思?”厉承暄本没有多想,这会儿已经听出这话语有些不对,最烦她这样。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到什么就说出来了,一家人闲聊嘛,这里又没别人。”方华安抚。
“爸,我挺喜欢这个嫂子的,我觉得她挺好。”厉承暄直言。
“因为送了你条项链?”厉锦鸿心里几个翻滚,面上却不动声色,反而逗起女儿。
“爸,我就那么没见过世面?”厉承暄嘟起小嘴又不高兴了。
“傻丫头。”厉锦鸿宠溺地摸摸她的脑袋。
——分割线——
锦绣园
夜已深,张桂兰和封御琦也早已回到家里,邓波儿没有回来。张桂兰半夜披着衣服去卫生间,就看到阳台狭小的空间里开着一盏台灯。走近才发现封御琦还没有睡,他单手枕在脑后似是在出神。
“阿琦?”张桂兰喊。
封御琦回神,看向她喊:“妈,你还没有睡?”
“起来上厕所,你呢?”张桂兰问。
“哦,刚回来可能有点不适应时差。”封御琦回答。
张桂兰看着眼前的儿子,将近三十岁的封御琦,已经褪去记忆中的青涩,不说身上历经岁月磨砺出来的气场,就连骨架都比以前健硕硬朗,在这狭小的空间和破烂的单人床之间已经十分格格不入。
他与随意一样,都已不是要靠自己养活才能生存的人了,很多事情也早已悄无声息地变化。
张桂兰心疼地摸着自己儿子的脸,收回手时不意碰到他扣在身前的书,然后一张照片掉下来。
张桂兰捡起,便看到是张随意的照片,那还是她上中学时的模样,穿着校服,阳光下的笑容却比阳光还灿烂。
“妈……”封御琦脸上闪过一丝被撞破心事的狼狈,俊脸难得微红。相反,张桂兰脸上却并没有意外,瞧了一会儿才问:“你见过厉承晞了?”
“嗯。”封御琦应。
“倒是个好孩子,就是家里好像挺富有的,我担心小意将来嫁过去会受委屈。”张桂兰叹了口气道。
封御琦没有回答。
嫁人?说真的,他从来都没有想这辈子随意会嫁给别人,心尖有些微痛,所以没有说话。
张桂兰看着他,又道:“你不在的这几年,家里发生很多事,小意她不容易,希望你不要怪她。”
两人都在她眼皮子底下长大,有些事是瞒不过她的眼睛的,只不过造化弄人罢了。
“我不会……”封御琦道,声音却有些涩。
随意现在的遭遇都是因为他卷进来的,她在自己心里永远都是那个令他心疼的女孩,他自责都来不及,更不会嫌弃她。
“既然这样,小意有了自己的归宿,你也该为自己打算打算。”终究是自己的儿子,心思藏的再深她也知道。
只是注定没有结果的事,错过就是错过了,怪不得别人,她也不希望他自苦下去。
“妈,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我有分寸。”封御琦却道。
他心里清楚,厉承晞不会是随意最后的归宿,所以她迟早还是会回来的。再说这件事本就是因他才把她搅进来的,他只盼着她再回来时还是从前的那个随意。
张桂兰见状,知道他一时转不过弯,只叹了口气,倒也没有再说别的……
随意再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早上,身边的位置依旧是空的。厉承晞这个男人的精力太过旺盛,她从开始的不能想象,已经渐渐习惯。
除了这个,渐渐习惯的还有身体的酸痛感。懒洋洋地从床上坐起来,环境太过安静,所以可以从敞开的门外隐约听到楼下传来的动静。厉承晞大概是在做饭,偶尔夹杂着几声萨摩犬的叫声。
她几乎是闭着眼睛走到盥洗台前,直到刷完牙洗了把脸才再度把眼睛睁开,然后就被自己脖颈间闪亮亮的东西吸引住了。
手摸上不知何时出现在脖子上的项链,很简单的一条铂金链子,做工却很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