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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承晞忽然就笑了,在她颈间轻咬了口,道:“你这助理还真忠心。”
随意吃痛地微皱了下眉,道:“你再不放她进来,整个电视台的人就要被她招来了。”
“怎么会?他们现在只怕对庄蝶更感兴趣。”话虽然如此说着,还是握住她的手把门打开。
“厉少?!”门外已经拎了灭火器准备砸门的小可看到他,表情有些错愕。
她还以为随意正被不知名的人欺负呢,原来不是。
“表现不错,这月给你加工资。”厉承晞冲她笑了下,便拉随意离开。
这时候的安全通道格外安静,只有两个人的脚步声。不过十几层走下去,随意脚上又穿着高跟鞋,实在有些吃力,更何况厉承晞步子又大,她跟的急,才走了几层脚下突然踩空,身子差点就跌下去。
“啊!”吓的她感觉闭上眼睛。
彼时厉承晞还握着她的手,听到声音正好转身,她就跌到了自己怀里。
随意没有感到意料中的疼痛,睁开眼睛正对上他淬笑的眼眸。
厉承晞一手搂紧她的腰,一手抬起她的下巴,问:“故意的?”
随意满脸涨红正想否认,他的唇便又堵过来。
其实也实在不能怪他,随意这阵子太忙,他有因临近年关,被邵东缠着着手处理了些公司的事,都没有分出时间来跟她约会。唇粘上她的唇,便觉得熟悉的味道勾着自己,仿佛怎么都尝不够。
随意也被亲的晕乎乎,连否认和拒绝都忘了,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放开她,接着随意就感到身子一轻,就已被他打横抱起,托在有力臂弯间,迈着稳健的步伐下楼。
“厉承晞……”她喊。或许刚刚亲过缘故,声音听上去格外娇软。
他则亲了亲她的额头,道:“再忍忍,乖!”
“……”随意脑袋当机了那么一下,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不由气道:“谁要忍!”
“那你是想在这里?”他认真问道,然后又略显苦恼地皱眉,凑到她耳边低语:“原来你喜欢这个调调,大白天的如果被人发现——呲!”话没说完就感到手臂一痛。
随意掐着他,被调戏的满脸涨红,知道说不过他,所以干脆动手。
厉承晞抱着她的手臂因吃痛滑了下,她吓得下意识地抱住他的脖子,唇正好贴在他的脸颊,主动献了个吻。
他还是故意的!
随意斗不过他,面目恼怒,厉承晞却不敢再惹她,唇角勾着笑一路往下。
十几层的楼,他下的倒是十分轻松。
“放我下来吧,会被拍到。”眼见到了出口,她开口。
“脸埋我衣服里。”他说。
随意与他对望一眼,最后放弃争辩照做,男人里面穿了件薄薄的羊绒套衫,呼吸间满满都是他身上的味道。车子停在后门,不知庄蝶是不是离开了,倒是没有看到盯梢的人,他将她直接抱上后座,车子便开出去。
随意本以为他会带自己回酒店呢,半路却让司机下了车,自己开着导航越开越偏,最后都进山里去了。
随意昨晚就没休息好,又从大早上一直忙到下午,时间太长,不知不觉便在倚在玻璃上睡着了。
厉承晞将车子停好也没有喊她,直到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才发现车子停了。而眼前一栋二层楼的欧式小别墅,矗立在云山雾绕之间。
“这是?”
如今已到深冬,就算她所处的城市偏南,也不该出现那白色的矮篱笆内外的满目苍翠才对,她不由惊讶。
厉承晞帮她解开安全带,又脱了自己有外套披到她的肩头,才牵着她走进院子里。整个院落都很整洁,房子也是窗明几净,看的出来刚被打扫过。
她进门后肚子却煞风景地传来咕噜一声,随意当时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脸红地解释:“我中午没吃饭。”
“馋猫。”他刮了下她的脖子便去了厨房。
随意跟进去,发现里面干净的就像从没用过一样,正怀疑这地方能不能做出吃的,就见他从冰箱里拿出满满的食材。
他一边挽着袖子一边对她说:“出去等着,这里待会都是油烟味。”
随意乖乖点头,然后就出去了。
因为是在山里,电视并没有信号,只有一些碟可以看,她挑了几个都不感兴趣,目光不经意再次瞄到厨房里的身影,便又走了过去。
厨房的墙是透明的,她坐在吧台那里托腮观赏,看那切菜的流畅动作,食物放在锅里翻炒的模样简直帅爆了,一盘盘色香味俱全、诱人的菜肴就这么出来了。
只有两人,他就做了两菜一汤,大概也受不了身上的油烟味,转头见她在外面,便吩咐道:“自己端到桌上先吃,我去洗个澡。”
随意这时可听话,像个小学生一样乖乖点头。
他上了楼,随意就跑进厨房,米饭已经蒸好,她盛了碗便迫不及待地吃起来,更夸张的是差点噎到。
“咳咳!”喝了口汤,又拍了拍胸才顺下去。
厉承晞站在二楼看到她的样子不自觉地抚额笑了,他到底找了个怎样的媳妇儿?
随意后面大概也发觉自己太夸张了,赶紧将菜端到桌上,又帮厉承晞盛了碗米饭,收拾好厨房才慢慢吃。厉承晞披着浴袍出来时,她还装淑女地坐在桌边,只是已经吃不下。
他拉开椅子坐下,随意突然打了个嗝,一脸懊恼地低头,就怕他笑话自己。
“吃饱了可以随便走走,参观下房子。”他不动声色地道。
随意正求之不得呢,一时贪嘴吃的太多根本坐不住,正好消消食,便爽爽快快地答应说:“好。”
一楼的客厅很大,面积大约占了三分之二,剩下的便是厨房、餐厅,她觉的剩下的也不会有什么惊喜,便去了二楼。而二楼更简洁,只有一间书房和一间卧室,卧室外有个很大的露台,上面摆着咖啡桌,看上去惬意极了。
她走过去远眺,可以看出远处的风景,但仿佛除了这一块,其他地方依旧是深冬该有的颜色。
怎么做到的呢?
疑惑再次浮上心头,就听到楼下传来厉承晞喊自己的声音,她转身出门,还没在完全走下楼梯,就见厉承晞站在客厅的玻璃墙前,身后则是被大片美丽的血红色晕染。
下了楼才发现是夕阳,因为与卧室的朝向不同,景色也截然不同。她被眼前美景所惑,忍不住走过去站到玻璃墙前,那红色几乎红透半边天空,大自然的美丽如此令人震撼。
她忍不住兴奋地转头喊他:“厉承……”晞字未出口,他身影已经罩来,双手撑在腰侧,让她抵在了身后的玻璃墙上。
四目相望,她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只见男人的头慢慢俯下,唇一点点靠近过来。随意忍不住闭上眼睛,直到四片柔软的唇瓣再次粘在一起。
厉承晞知道自己有点心急,可两人算起来分开已有一个多月。他喜欢她,想要得到是每个男人最本能的反应,他从不以为耻。
夕阳的余晖中,他们拥抱、亲吻,他褪去她的衣服,让她在自己身下如花绽放,直到彼此抵达契合极致,淋漓尽致……
结束时外面的天色都已经暗下来,厉承晞仅开了几盏壁灯,便抱着她拉开与客厅连接的一扇暗门,只见里面雾气缭绕,俨然一间温泉汤池。
随意被放进去,舒服地喟叹。
厉承晞看着她被热气蒸红的脸,忍不住将她再次抵在池沿……
一夜的所求无度令随意疲惫不堪,再醒来时太阳已经升的很高,四肢倒没有熟悉的酸痛,只有腰仍微有些不适。她披了件衣服起床,洗漱完才下楼,便见厉承晞已经在厨房忙碌,餐桌上摆着已做好的早餐。
记得上学的时候,有个同学就说将来找老公就要找个会做饭的男人,果然有先见之明。
“愣着干嘛,吃饭。”他端了两杯牛奶出来,就看她在门口发呆。
“哦。”随意回神,赶紧坐到桌前。
不得不说厉承晞的手艺太好,她不知不觉好像又吃的有点多。
“馋猫,中午钓鱼做给你吃。”他揉揉她的发,眼里流露出不自觉的宠溺,一边忍不住将她当女人产生欲望,一边又忍不住将她当成小女生捧在手心里。
比如他虽然会做饭,其实并不热衷,可是每次看到她吃的心满意足的模样,就觉得亲自喂饱她很有成就感。
“咱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随意却问。
“怎么?不喜欢吗?”他微微皱起眉。
“不是啊,我怕我再吃下去,回去会被小波波押去减肥。”随意实话实说。
厉承晞笑了,道:“她不敢。”
“对哦,现在你是老板。”她都忘了。
不过邓波儿可不是会随便买账的经纪人,她想了想还是没说,省的给她惹麻烦,更何况她……好像是有点贪嘴,那就再放纵两天吧。
吃了早饭,厉承晞把她裹的暖暖的,就真的带她去别墅后面的河里钓鱼去了。虽然离的很近,却不同于别墅那边的温暖,这里完完全全就是冬天的状态,寒风刺骨。
他找了个避风的地方搭起帐篷,然后将随意裹进大衣里,戴着皮手套钓鱼。
一上午打打闹闹,倒也钓上两条。
反正只有两个人,中午足够了,他做了烤鱼,又炒了个青菜,随意吃的十分香甜。
中午睡了个午觉,下午两人一起踏着夕阳去散步,虽然也会被冻的跳脚,可仿佛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世界,却是甜蜜而惬意。
不过暂时的安宁太过舒服,倒像是偷来的,因为他们都有各自的工作,有着对外界太多的牵绊,所以两天后厉承晞带随意回到丰台市。
庄蝶的事在这时已经愈演愈烈,因为涉及幼儿,已极度激起社会民众愤怒,涉事企业被有关部门查封,介入调查,庄氏总部也受到极大的影响。
庄父原本投资了晞远一个大项目,现在因资金链断裂无法履行承诺,眼见前期投资都成为泡影,一时怒极攻心诱发了脑溢血住院,庄氏一时间风雨飘摇。
而随意这边,因为临近新年,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她的工作都安排在丰台市,就没有再往外地跑。
厉承晞则再次被邵东缠着去了公司,他也是没有办法,放假在即实在太忙,往年不在就算了,今年说什么不能放过他。
随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