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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还有力气,咱们不妨做点别的。”他道。
“你这个满脑子都是黄色的流氓。”随意气的大骂。
“我说的吃饭,你想什么呢?”厉承晞皱眉道。
“……”瞧他那一脸正经的模样,明明是他误导自己,最后却变成了她思想不纯洁。
厉承晞一边放开她一边走向餐桌,说:“折腾了那么久也该饿了,先吃饭。”
结果刚坐下,就见随意要开门。
“听说你妈妈病了,我刚联系了几个这方面的专家,你想救她吗?”他抬目瞧着她。
随意握着门把的手微顿,转头与他四目相对,半响,手慢慢松开,抬步走过去。
她拉了把椅子坐到他对面,还没开口,厉承晞就夹了菜放到她面前的餐碟里,说:“先吃饭。”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随意只能将话咽回去,默默将菜吃了。
说来人也奇怪,在国内总喜欢吃西餐,跑到国外却特别想念中餐的味道。厉承晞专门让厨房给她熬的粥,做的四菜一汤很是精致可口,为的就是让她吃的舒服一些。
可惜随意并没什么心情,喝了碗粥就算了。
厉承晞看着她明显瘦下去的小脸很是心疼,不过也没有逼她,只拿了资料给她,说:“这是医疗团队的资料,可以跟我们一起回国。”
随意将文件袋打开,里面足足有厚厚一沓资料,他们是专门研究张桂兰这种病例的团队,每一个人的资料上除了附有姓名、年龄、照片等基本信息,还标注着曾拿过的奖和做过的手术等成就。
随意握紧手里那些资料,抬头看着厉承晞问:“这算是昨晚的报酬吗?”
厉承晞看着眼前女人的脸,胸口再次涌上想要掐死她的冲动:“睡个女人而已,这价钱也太贵了吧。”
随意脸色骤然变得苍白,她起身愤怒里想将手里的资料砸到他脸上,却被厉承晞一把抓住了手腕,一用力她的身子就被他拽过去。
两人隔着桌面,他手抚上随意的脸,道:“随意,我明明想珍惜你,你却为什么总是自贱?”
随意闻言骤然看向他,显然他话里的感情与透露的意思都与她想的完全不同。
“别乱想,下午我们就坐飞机回去,一切有我。”他安抚。
随意确定自己没有会错意,不由问:“你留我在身边,如果有一天再发生南山的情况怎么办?”
男人却道:“他能做到的我一样可以做到,我就不信,你就是块捂不热的石头。”
☆、071 口味真重
他有一辈子陪她耗!
随意闻言心头微震,他已然攫住她的唇,不管她反应过来如何挣扎,仍然肆意品尝够了才将她放开。本来忍着不想让她为难,谁想她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偏要撞到自己怀里来。
随意前一秒还有些感动,这会儿被欺负的满脸通红,眼睛不忿地瞪着他。
“还想要?”他故意逗她。
“还说要和我哥哥比,他才不会随便亲我。”她嘴里咕哝,所以根本就是骗人的!
“他亲过你?”厉承晞问。
随意抬眼便看到他眯起的危险眼眸,然后很没出息地赶紧摇头,因为知道惹他的后果很严重。
厉承晞眼里迸射出愉悦的笑意,手在她的下巴上捏了捏,道:“乖,所以他这辈子只能是哥哥。”然后才放开她去了客厅。
飞机安排在下午,吃过午饭便出发了,而且是包机。整个头等舱除了她和厉承晞,其他人都在后面。
机身冲上云霄,她望着窗外的云海,又看看对面一脸优雅品着咖啡的男人。自己这一趟没有找到哥哥封御琦,可她接受了厉承晞的帮助,就代表两人将来会愈加纠缠不清。
“别愁眉苦脸的,你妈妈不会有事。”厉承晞安慰。
他一点也不喜欢眼前随意的样子,觉得她就该是他初遇到她时那样艳光照人的,即便生气也充满活力。
随意闻言看着他,想问他应该知道自己要救的是封御琦的母亲吧?
他当然知道。
可是她问出来是什么意思?提醒他现在收手不救吗?那妈妈的病怎么办?以她现在的能力别说请动这些人,就是医药费都已付不起。于是唇掀了掀又将话咽回去,最后只点头应了一声:“嗯。”
飞机降落丰台市国际机场时,外面的天色已然黑了,邵东安排了车子来接,停在机场门口形成一条黑色的长龙。他们一行就这样浩浩荡荡进了医院,这边周煜也已经安排妥当。
小可听到动静从病房里出来,看到她脸上一喜:“随小姐!”之后才注意到她身边的厉承晞,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过,似乎明白了什么,然后甜甜地喊了一声:“厉少。”
“小可,这几天你辛苦了,回去休息吧。”随意抬手帮她理了理耳边的发丝,对于她这些日子的不离不弃心存感恩。
小可看到她跟厉承晞在一起,心里便清楚自己在不在已经无所谓,何况走廊上站了那么多穿白大褂的人(其中包括邵东和周煜都在)所以并没有推辞,说:“好。”
厉承晞给身边的人一个眼神,示意他亲自去送。
小可走了两步突然想到什么,转头又对随意说:“对了,波儿姐已经回来了,昨天为你奔走了一天,我看她今天不太舒服,大概是昨晚没休息好,就让她先回去了。”
“好,我一会给她打个电话。”随意应着,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邵东闻言眸色微动了下,已不自觉地看过来。
“怎么了?”身边的周煜问。
邵东摇头,低眸,不动声色地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周煜也并没有在意,只是看着站在一起的厉承晞和随意,觉得他这次动静是不是搞得太大了点?
主治医生请医疗团队去了会议室,并将张桂兰的资料复印,人手一份。
随意则换了无菌服进入重症病房,张桂依旧躺在病床上,脸上的氧气罩都没有摘,面无血色的样子,看起来毫无生机。
她握着张桂兰的手,眼里忍不住泛起泪意,轻声喊了声:“妈?”
张桂兰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她,唇动了动似乎想说话,却没有力气,最后只是看着她笑了笑。她这样的身体其实自己心里早有准备,这几天没有看到随意其实挺担心的,这会儿看到她平平安安,也就欣慰了。
随意看着她的样子却更难受,可还是抹了眼泪冲她笑,说:“妈,知道吗?医院来了最好的专家治你的病,你一定要好起来。”
张桂兰便知道她这是为自己奔波去了,却只能点点头,却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随意整个晚上都守在医院,虽然有最专业的医护团队,而专家小组也开了一夜的会,最后结果还是建议再动一次手术。虽然依然风险很大,可由厉承晞请来的人来动,存活比例自然比之前说的大出很多,让她尽快做出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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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邓波儿确实有些不舒服。
昨晚回来后一直辗转反侧,今天一大早又忍着不适去了医院,可依旧没有随意的消息,下午实在撑不住才回来睡了一觉,傍晚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原来一直在低烧。
打车去了最近的医院,经过检查确认,除了处女膜撞击性破裂外,下体还出现了轻微撕裂,虽算不上多严重,却也是不舒服的原因所在。
心里一边咒骂着邵东一边独自一人待在医院里挂了水,再回到家时时间已经有些晚了,下了出租车往家走,身上的手机响起来。
她看了眼是随意的电话号码,接起来就骂:“死丫头,你终于知道回电话了,想吓死我啊。”嘴上虽然强硬,眼里却不自觉地有些湿润。
她知道这段日子随意所受的压力是别人无法想象的,虽然知道她没有那么脆弱,可联系不上的时间里,她也真怕她想不开。
“小波波。”话筒那头的随意却是最了解她的,千言万语都包含在了这一句里。
邓波儿最受不了她这样了,连忙擦了下眼角的泪,装作若无其事地道:“行了行了,原谅你。”
其实她有什么资格怪随意呢?这件事自己作为经纪人没有及时处理,对她才该心存歉意才对。知道她在医院,便想问问张桂兰的病她有什么打算,因为医生说不能再拖下去了,就听到那头传来一阵杂音。
“厉承晞,把手机还给我。”随意踮着脚要夺回来。
“先吃饭。”男人说,口吻虽然严厉,却不难听出关心来。
“那也让我跟小波波说声再见啊。”随意道。
这若换作平时,厉承晞没准早果断地挂了,今天却破天荒地将手机递给她:“一分钟。”
随意点头,赶紧将手机抢回来,喊:“小波波?”
“你们和好了?”邓波儿问,眼里和嘴角都不自觉地露出笑意,因为她听得出两人之间溢出的那种甜腻。
随意脸颊莫名感到发热,手不自觉地摸上去,虽然邓波儿根本看不见,还是应了一声:“恩。”
“那就好,我身体不舒服,明天再过去,挂了。”她道。
“好。”随意应。
厉承晞瞧着她小脸红扑扑有些嫉妒,她知道她应的那一声好有多乖巧、羞涩吗?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跟电话那头的人谈恋爱呢。
彼时,邓波儿挂了电话继续公寓里走,却很快注意到楼下停了辆超跑。因为很名贵所以格外引人注目,而更引人注目的应该是那倚在车头,一身西装革履、身材挺拔的男人。
邵东!
她脚步微顿,男人似感觉到了她的视线,所以转头看过来。
四目相望,其实彼此都该有些尴尬的,说打底他们还只能算是陌生人,虽然已发生过最亲密的关系。
邵东低眸扫过她手里印着红十字的袋子,俊眉微微皱起,问:“不舒服?”
邓波儿却没回答,而是抬步便继续往自己家里走。
邵东还是第一次这样被人无视,忍不住大步上前拽住她的手臂,问:“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这女人!
相比起来邓波儿的反应则冷淡很多,她只是很冷静地抽回手,看着他的表情愈显冷漠,道:“听是听到了,只是邵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昨晚咱们之间是银货两讫。我付了你要的报酬,你履行你的承诺,所以我舒不舒服似乎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