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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回神,脸色像烧着了似的那样红,还好天色太黑,周围也没人看到。
厉承晞走后,她转身回到家,动作不自觉地放轻,莫名心虚地怕吵醒张桂兰。却不知道刚刚那一幕,早就被对面那栋楼里一双深沉的眼眸收进眼底……
☆、064 避无可避
说好的放一天假,结果接下来几天厉承晞不见了踪影,也不知道在忙什么。白奶奶那儿也已经定了出国的日期,白子峭夫妇亲自送她过去。
当然,白奶奶还是希望随意跟自己走,临上飞机前抓着她的手满眼担忧。
白二太太看着暗自撇嘴,她就不明白了,老爷子在世时那样不待见这丫头,怎么现在倒在婆婆眼里成了宝?
她捅了捅自己女儿的腰,白芷这才上前与自家奶奶讲了几句话。小时候奶奶很疼自己和姐姐,可自从她亲近随意开始,白芷就觉得她仿佛越来越不喜欢自己了,所以也不太爱亲近白老太太。
可在此时的白老太太眼里,自己岁数大了顾得过来的事情越来越少,白芷有她亲生父母照顾,自然而然就对随意多关心一些。
本来还想趁着自己还活着替随意撑撑门面,能帮她份好的姻缘,万一哪天自己真去了,地下见到大儿子也有所交待,谁知她又与厉承晞……
造孽哦!
如今她身体也不行了,医生也劝她儿孙自有儿孙福要想开些,再加上厉承晞的保证,她只能妥协!
随意虽也不放心她独自在国外,可毕竟有白子峭夫妇挡着,她真想过去伺候怕是也很难的,更何况这边张桂兰身体也不好,她还是好好工作,自己多存些钱实际些。
权衡之下,白子峭夫妇有时刻薄,可毕竟白奶奶是他的亲妈,她手里也有自己的积蓄,身还有王妈陪着,又有专业的护工看护,总还是让人放心一些。
三人上了飞机之后,白芷自然又少不了要对随意一番冷嘲热讽,不过她那点功力,随意轻松就能还击回去了,将她气个半死。
就她那智商还要挑衅,小可不由同情地看了白芷一眼。
保姆车就停在机场门口,随意毕竟是公众人物,也不敢逗留太久,两人低调地穿过机场大厅,却在快出门时突然被人撞了一下。
“对不起,对不起。”对方是个中年妇女,与来来往往的那些衣着光鲜、拉着行李箱的同龄人相比,她手臂上只挽了个大包,看上去朴实很多。
随意随手扶了她一把,问:“没事吧?”
“谢谢。”女人显得有几分拘谨。
“没关系,这里人多你自己注意一点。”随意叮嘱,看她这样子倒像是第一次坐飞机,所以显得有些慌张和不安。
女人微微点头。
随意正想抽回手离开,她突然就握了她的手一下,随意感觉意外的同时,感觉掌心里被塞了个东西,不由惊讶看向她。
“再见。”此时原本慌张的女人,那双眼睛此时却很沉静,然后匆匆离开。
随意握紧手里的东西,望着她的背影心上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
“随小姐,怎么啦?”小可见她不动,不由问。
“没事。”她回神应着,便出了机场。
今天没有工作,保姆车将她送回公寓,随意打发走了小可,才将那女人塞给她的东西拿出来看,是张纸条,展开后上面只有一句话:南山旅馆,两点。
哥哥的字!
随意感觉吃惊的同时,心也忍不住砰砰直跳,这是他失踪之后,第一次这样真实地联络自己,虽然方式这样神秘。
不会真遇到什么麻烦了吧?
她这样想着看了眼时间,回房又重新换了套衣服,稍微乔装了下才出门。
南山离市里不是很远,以前封御琦上大学的时候,常常带她和一群同学去野炊。那时虽没有什么钱,可是自己动手烤点肉、弄点鸡翅、蔬菜还是可以的。有时也会单独骑车载她,背着食物去爬山。
有一次他们遇到大雨,就在半山的小旅馆住了一宿。她记得那时天气和现在差不多,晚上很冷,两人听了一夜山雨,回家时却把张桂兰急坏了。
出租车沿着公路一直往上,最后停在那家小旅馆前,她看时间有点早,还特意多等了会儿才进去。
因为是在山里建的,采光并不好,大白天的走廊有些昏,她一间间找过去,终于来到记忆中的一间房前。
站在门口不知为何有些紧张,深吸了口气,刚要摁门铃,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她脸色骤变地看去,就见走廊上不知何时多了许多穿着黑色制服的人,几乎全部围拢在自己身边。
“随小姐?”领头的人看到她似乎也很意外,不由皱起眉。
随意自然也是认识他的——厉承晞的保镖,甚至发生琳达的事时,还在她身边跟过一阵子。
这是一阵清晰的脚步声又传过来,她看到厉承晞由众人后出现,骤然之间,随意突然明白了什么。
第一个反应就是回身敲门,大喊:“哥哥,快走——”
下一秒她的腰身被人勒住转了个方向,接着身后传来彭地一声,是厉承晞的人将门踹开了。
随意挣脱不开厉承晞,情急之下便低头咬了他箍住自己的手臂。牙齿的尖利刺破刚硬的肌肉,唇齿间瞬间弥漫出血腥的味道。
厉承晞吃痛,却纹丝未动,两只手仍死死地箍着她。
“厉少,没有人。”直到闯进去的保镖回来禀报。
随意闻言嘴终于松开,对上厉承晞的眼眸。她的眼睛里带着还未退下去的猩红,而他幽深一片。
两人这样的情景,让人很难想象,昨晚她还亲自给他下过饺子,他还曾对她肆意亲吻,曾有过这世间最亲密的关系。
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抵不过彼此心头最在意的东西。
厉承晞手臂上的血还在流,随意的唇色也还带着他的血,两人就那样相望,气氛浓重到保镖只是站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出。
“封御琦让你来的?”他问。
“你呢?跟踪我来的?”她反问。
厉承晞对上她几乎肯定的,误解自己的眼神,咬牙:“他利用你知不知道?”
“你呢?是不是一开始接近我,就也是为了这一天?”她反问。
原来有些事他们其实彼此都知道,却不过一直装疯卖傻,直到所用的真相摆在面前,避无可避……
☆、065 我们之间,你说了不算!
厉承晞看着她的眼睛,薄唇动了动,最终却并没有否认。
尽管开始是那样,却早已不知何时起,就有意无意地不想将她卷进自己与封御琦的恩怨里,今天也不是跟踪她而来。
可是他的沉默对于随意来说就等同于默认,眼里的猩红慢慢褪去,脸色也变的苍白。她伸手用手背抹了一下自己唇,努力调整情绪不让自己失态,又问:“你找我哥哥是因为白净?”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提及关于他、白净、哥哥的问题,封御琦当年走的匆忙又毫无预兆,她就知道不简单。直到那一天她打电话张桂兰否认,厉承晞又那么巧地带人在自家楼下,这一切她就隐隐感觉到有了联系。
虽然纯粹是猜测,可她又是何等冰雪聪明?所有的事联系起来,就容易很想通。
“是。”却不全是,他要追究的还有向杰的死。
可这话听在随意耳里,却就只是承认而已,心涌上一抹悲凉,她又问:“那么说她的失踪真的和我哥哥有关?”
白净与封御琦?她的真的没有办法想象,她甚至都不知道这两人居然有过交际。
这次厉承晞没有回答,其实很不喜欢她现在的样子,更不喜欢从她嘴里听到封御琦的名字,只道:“随意,这件事与你无关。”
“怎么没关?他是我哥!你不也是因为这个才接近我的吗?”随意却显的很激动。
“随意!”他却吼,用力抓着她的肩,希望她能将自己接下来的话听进去:“我再说一遍,他的事跟你无关!”
她是她,封御琦是封御琦,他能做到的就只能是这样而已。
随意瞧着她,似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却苦笑:“难道你觉得事到今天,我是可以接受你利用我?还是将来能眼睁睁看着你对付他?”
厉承晞唇掀了掀,随意想将他的抓着自己肩的手拂下来,他却骤然抓紧,道:“随意!”
随意却突然安静下来,看着他很平静地道:“我要分手。”
“我们之间,你说了不算!”他却道,捏着她肩胛的手几乎要嵌进肉里去。
“所以你是要继续利用我吗?”她却问……
那天,随意没有跟他回家,厉承晞一进门齐嫂就看到他袖子上的血,也是吓了一跳。
“厉少,不然喊周少过来吧?”跟过来的保镖问。
虽然是人咬的,但伤口总要处理一下,说不定还要打破伤风。
厉承晞没有说话,只是摆摆手示意他与齐嫂都退出去,整个房子仿佛更加安静,或者说恢复了几年来的安静……
那天之后,随意没有再出现,而封御琦也依旧没有消息,两人仿佛自然而然地就变成了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唯有大概一周后的某天,保镖载厉承经过市中心遭遇堵车,远远就看到举着随意海报的粉丝经过,隐约猜到她在参加商演。
他有车内的后视镜看了厉承晞一眼,表面依旧淡淡的,没人能看出他的情绪……
而随意说好的抽空带张桂兰散心,却躲在公寓里避世三日,之后便开始天南海北地飞,与厉承晞见面的机会就更没有了,工作时常忙到大半夜。
小可跟在她身边,白天看着她依旧是那个亲和的随意,可夜深人静大家都一脸疲惫时,却偶尔见到她出神,人也越来越安静。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转眼差不多过了一个多月,近期刘明成有重要的活动,邓波儿一直跟在新加坡,暂时有点顾不上她。
随意这边刚刚结束电视剧宣传,接下来的档期是要录制一个综艺节目。合约是早就签好的,她作为嘉宾只需一周时间,地点恰好也在她待的这座城市。
对方编导主动联系了她。只是剧组白天都忙着拍摄,便约在了晚上剧组所住的酒店见面。
保姆车停在门口,侍者刚刚帮她们拉开车门,马上便有人迎上来。
“随小姐,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