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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承晞却没有回答,须臾,身子一点点伏低,眼见那薄唇再次一点点地朝她靠近。
眼见四片唇再次粘上,她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这时门板却突然被敲响。
“那个…打扰了……”助理小可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站在卧室门口,迎着两人投向自己的视线,脸颊更是莫名红得不成样子,最后只能将视线调向随意,嗫嚅道:“醒酒药我就先帮你放在客厅了。”说完撒腿就跑。
第三者的闯入终于让随意清醒过来,也意识到两人刚刚都干了些什么。她赶紧推开厉承晞要去解释,嘴里喊着:“等等。”
“呲——”只是脚刚落到地上,身后便发出一声吃痛的抽气声。
她突然意识到什么地身形一顿,转头,果然见厉承晞捂着伤口躺在床上,额角都渗出冷汗。
“怎么了?碰到你的伤口了吗?”一时她也顾不得去跟他算刚刚的帐,更顾不得去追助理,一脸着急地问。
厉承晞咬牙瞪着她那无辜的模样,斥道:“废话。”
口吻自然不太好,随意见状脾气也上来了,松开他站到床边,冷声说:“厉承晞,谁让你三更半夜跑到我房间里来的?”更别说他刚刚对自己做的事了。
“不是你邀请的吗?”厉承晞反问。
脸上的表情也在一秒之间内变化,那半边翘起的唇角,让他整个人显得既痞又邪气。
“……”随意掀唇,却是气得有口难言。
“那你就躺在这里流血至死好了。”她恨恨地说着,转身便往卧室外走,结果走进客厅还是没有听到卧室里他的求救的声音,不由转头去瞧。
只见他大爷只是枕着自己的双手,就那个仰躺在自己床上看着天花板。他来时穿的是白衬衫,腹部那儿已经被染成血红色,看起来极为刺目。
可那一脸闲适的模样,仿佛此时流血的根本不是他。
怎么不痛死他!
心里虽然发狠地想着,脚步却还是转回来,几步走到床边,冷着声音:“喂,你不去医院吗?”
男人侧目睨了她一眼,懒懒地回答:“我伤得很厉害,动不了。”
吃定了她会心软是不是?
随意看着他那一脸欠扁的模样,咬牙,最后拿出手机打给自己的助理。
厉承晞看着她打电话的侧影,唇角不自觉地勾起抹弧度。
随意毕竟是演员,这酒店里住的又都是剧组的人,不排除有记者在。找酒店的工作人员帮忙是不可能的,只好让助理帮自己搀他起来,然后乘电梯直接进了地下停车场。
这酒店离市区本来就远,两个小时后才至医院,本来宿醉的随意也被彻底折腾醒酒了。
厉承晞偷偷跑出医院本来就不对,这下把伤口还折腾的再次裂开了,深更半夜的,高级病房区也是一片忙乱。尤其吧,男人衬衫扣子凌乱,站在一边的随意唇色红肿,还穿着睡衣,两人这情景怎么看怎么容易让人想歪。
“厉少虽然年轻,但受伤了还是多要注意身体,不可再任性了。”主治医生给他重新包扎完,劝着。
厉承晞却跟没听到似的,眼睛只盯着随意看。
那医生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向随意,起身,也忍不住叮嘱外加教训:“家属更应该监督才对,有些事这时候更要懂得克制。”
这话的口吻明显要比说厉承晞那些重了许多,只是被训的随意一怔,脸色茫然。正想反驳说自己不是他的家属,厉承晞的声音却抢先传过来。
“是我错,女孩子脸皮薄,你就别说她了。”相比起平时的态度,厉承晞此时那态度好的简直不能再好了。
那医生见状,也只得叹了口气离开。
直到房门被关上,随意转头正想问这到底管她什么事时,正迎上厉承晞眼里的淬光,她突然就顿悟过来医生的那些责备的话的意思。
“厉承晞,你可以更卑鄙一点!”她气红了脸骂。
明明就是故意的。
他唇角一弯:“过奖。”
随意看着他那恬不知耻的模样,气得浑身发抖,赌气地转身便要离开。
结果这时护士端了医学用具进来,一边将一只体温表放到她手里一边叮嘱:“病人半夜可能会有发烧迹象,家属要特别注意,如果超过38。5,请及时通知我们。”
然后便走了……
随意明明一早就有戏要拍,结果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留在医院一个晚上。天色亮时厉承晞情况已经稳定,助理帮她从公寓拿了换洗衣服,她洗漱过后出门时还在睡。
清早的医院还不到交班的时间,地下停车场的人也基本没有,正是她离开的好时机,省得被围观。保姆车就停在地下一层,司机在车上休息了一晚。
两人乘电梯下去,保姆车门刚刚被拉开,这时入口处开进来一辆黑色的奔驰,并慢慢停在了她的脚边……
☆、017 口干舌燥
随意几人侧目,便见后车座的车门被打开,首先下来的是个中年大婶——王妈,然后一位灰白着头发的瘦小老太太才被搀下来。
“奶奶?”她意外。
“随意啊,怎么这么早在医院,是哪不舒服吗?”白老太太走过来关心地问。
“来看个朋友,你呢?”随意问,目光也快速扫过她身上。
老太太见状笑了,拍拍她的手安抚:“奶奶也没事,就是来做个例行检查。”
“这么早?”随意显然还是有点不信。
“老了,没觉,正好我常看的那个医生今天值夜班,一会儿就下班了。”白老太太解释说。
随意见她精神还算不错,终于放心地点头。
“有没有空跟奶奶吃饭?咱们好久没见了。”白老太太又期待地问。
“改天吧,我今天要拍戏,时间马上就来不及了。”随意遗憾地拒绝。
白老太太听到她说拍戏,原本高兴的脸上露出几分不高兴,不过大概也了解她的脾气,便聪明地将话含在了嘴里,只道了声,说:“好。”
“奶奶再见。”随意与她道别,然后便上了保姆车。
白老太太站在原地,一直目送那车子出了停车场,身边搀着她的佣人出声提醒:“老太太,咱们也上去吧。”
白老太太不舍地收回目光,一边叹了口气一边走着说:“你说随意这丫头做什么不好?为什么偏偏就选了跟她妈一样的路。”
虽然娱乐圈也不比从前了,可是那些明星说到底在真正的名流面前,依旧不是什么能被看得起的职业。
“老太太,小姐能跟你冰释前嫌不容易,只要她高兴,就随她去吧。”佣人劝。
她姓王,照顾了白老太太有二十多年了,这白家的事也是最了解的。当年白子峻过世后,白老先生和白子峭将随意的母亲随乔赶出家门。
直到老爷子过世,老太太才敢去找到随意。
那时她已经上高三了,虽然没有好的生活环境,却出落的十分标致,只是见到老太太冷漠的很,她也是做了许多努力才让随意接受的。
当然,期间白子峭一家因为老太太与随意走的近,也产生过不少隔阂……
——分隔线——
随意那天之后再没有去过医院,心里总有些别扭不说,另一个主要原因也是实在太忙。电视剧这边,她的戏份因拍广告耽搁了几天,所以她的戏集中拍摄。
立秋后的天气虽有转凉,最近几天却尤其燥热,尤其是中午,让人感觉仿佛又回到了暑天似的。下午二、两点,她身上穿着厚厚的古装棉服站在足有40度左右的室外,感觉脑子都晕乎乎的冒着热气。
“CUT,这条过了,换下一场。”
几乎是导演话音刚落,助理便赶紧上前,一个帮她打着伞递上冰水,另一个则帮她脱掉戏服。
这天正常人穿短袖都像在蒸桑拿,就别提随意这样的了,里面的衣服全部湿透不说,头发粘在脸上。热的她一句话都不想说地躺到太阳伞底下,闭着眼睛等工作人员换道具、布景等。
这时一辆冷饮车突然浩浩荡荡地开进片场,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穿着冷饮店制服的工作人员从车上下来,一边指挥同事将一箱箱冰镇饮料和冰淇淋搬下来,一边高喊了一声:“大家辛苦了,随小姐请喝冷饮。”
在随意诧异的目光中,导演一挥手,所有人几乎呼啦一下子围过去。她则拿询问的眼神看向助理,想问这是不是邓波儿安排的。
助理却一脸茫然地摇头。
“谢谢随小姐。”
大热天的吃到冰凉解暑的东西工作人员都十分感激,有人领了回来分给其它的人,还不忘一边跟她道谢。
随意年龄看着小,这个姐字大部分人瞧着这张嫩嫩的脸都喊不出来,所以整个片场不管是助理还是剧组的工作人员,为了表示尊重都习惯地喊她随小姐。
毕竟她现在好歹也是个腕儿了,直呼其名总觉得显得不够尊重。
随意虽不明就里,也只能尴尬地颔首。
这时身边脚步声起趋近,她敏感地转头,便看到厉承晞手里拿着一只冰淇淋走过来,不由惊道:“你又偷偷跑出来了?”
人家傲娇的厉少根本就没理她,伸手拉过她旁边一把椅子坐下,抬眼看着还杵在一边的助理小可,问:“你不热吗?”
助理接触到他的眼神马上弃甲投降,回道:“热热热……”说完再不敢多待一秒,立马就跑了。
随意看着助理慌张逃窜的背影,活像后面有猛兽追她似的。
厉承晞目的达到,才不关心那小助理呢,只将目光定定地落在她脸上。
这样的视线随意自然无法忽略,转眸,四目相接,她不由摸摸自己的脸,问:“你看什么?”
厉承晞调侃道:“我以为你把我丢在医院,过得多心安理得、逍遥自在呢,看起来也不怎么样。”
瞧着热的,头发都粘在脸上了,头上还带着古代的头套,模样好不狼狈。
随意也已经习惯了他的毒舌,倒不在意,反而动手抢过他手里垂涎已久的冰淇淋塞进嘴巴里。毫不夸张地说,她现在都快被晒化了,哪里还有心情管那些前尘旧恨。
此时冰冰凉凉的东西入口,脸上终于露出满足的表情,问:“你过来就是为了看我有多狼狈?”
厉承晞瞧着她那没出息的模样,眼里不自觉地溢出淬光,然后才捉住她抓着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