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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见她!!”
怪人眼中阴毒一闪而过,身形一晃站在澈月面前,身上骨节喀喀做响,突然一只枯瘦的手扼住澈月的颈项将他甩在树上,再掠身一把抓起澈月下划的身形,发出凄厉的怪笑……
“你很不乖呦,被荆烈哪个小杂种疼爱的忘了爹了吗?当初谁允许你擅自离开幽云山!!”
“住口!!”,澈月擦去嘴角猩红的血丝,冷冷的开口,“我要见娘!”
“放心……”,怪人松开手,满意的看着澈月划倒在树边喘息着,“我曾经说过无数次,若帮我取的我想要的东西,我就放了那贱人!,在没有到手之前,我怎么舍得让他死呢……,不过,”他顿了一下,冷笑着继续说,“我的耐心一直都不好哦,你知道的……”
“我会帮你!,让我见娘!”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答应,啧啧,如果当初不要那么倔,爹也舍不得动手打你呀……”
“废话少说!”
“呵呵……,不愧是我百里慕的儿子呢,这么快就可以重新混到荆烈那小杂种身边……”
澈月垂下眼睑,敛去眸中的无奈,却听百里慕继续开口问道,“什么时候可以拿到?”
澈月冷冷的瞟了他一眼,“没有机会下手……”
“没有机会,”,怪人五指化爪,突然拍向澈月,紧紧扣的左肩,用力握住,尖锐枯长的指甲利刃般刺入血肉,奸笑着感受温热粘稠的液体缓缓的自指间流过,“你被那个杂种抱在床上疼爱了那么久,居然告诉我没有机会!!,你不要告诉我你没有和他上过床!”
澈月皱了皱眉,脸色益发惨白,却冰冷的可怕,“上过了,那又如何,他对我并无感情,我也并不知道湮月心经放在何处……”
“真的不知道吗?”,怪人用力握了一下,松开手,露出糁人的笑,“那为父也不勉强……”
“……”,澈月愕然抬起头来,却见一抹奸佞神色闪过漆黑的眼眶,“为父要取你他性命,对你来说,可说是易如反掌喽,这个,你不会也说不可能吧!”
澈月面色一白,冷冷转过头,“不可能。”
“如果我一定要他性命呢?”
“那你先取我性命吧……”
“哈哈哈哈!!,你果然对那贱种一往情深,只可惜别人根本不稀罕,要不然当年……”
“住口!!住口!住口!”,澈月低吼出声,如同受伤野兽般悲凉的吼声,在微凉的夜空下显得格外凄恻……
怪人狂笑一声,飞身掠来伸手捉住澈月流血不止的右臂,大力向后一拧,按住关节一推……
只听‘喀嚓’,一声清脆的骨裂声传出,“呃……”,澈月紧紧咬着下唇,遏止溢出口的惨呼,苍白的脸上,一双清润眸中闪现的尽是痛楚……
“啧啧……,果然坚韧,不过不知你柔弱的娘亲,是否受得了这种痛苦呢……”
“禽兽!”
“哈哈,随你怎么骂,不过……”,尖锐刺耳的笑声过后,声音突然变的狠戾无比,“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后的此时,将心经给我带来,否则,我让那贱人尝尝当年放火烧我山庄的下场!”
“你!……”
“记住了哦……,只有三天的时间,否则,你就等着给你娘收尸吧!”,一阵阴风过去,徒留一阵刺耳笑声飘散在夜空里……
“百里慕!!!”,澈月握住断臂颓然划下,仰头看向清冷的天空……
如幕的苍穹上,点缀着几颗寂寥的星子,幽幽的闪着寒光,夜风吹过,带来清爽的空气,一切静谧而恬然,左臂不停流淌的温热的液体,濡湿了猩红的衣,澈月垂首淡然一笑……
如果,就这样死去,是不是一切都可以离我远去,还是,我本就该消失在五年前……
失去意识的那一刹那,依稀还可以听见那通彻心扉的呼唤,有无奈,痛苦,和深沉的悔恨……,我多想,就那样死在你的怀里,因为至少那样,你可以记住我,记住那个爱的痴心不悔的澈月,而不是如今背叛你的我……,
原以为,一切就在那个时候结束,却未曾想到睁开眼睛,却是噩梦的开始……
对不起……,烈,即便不愿再爱你,我却依然恋着你,即便不愿再见你,我却迫不得已的出现在你的生命里,找着种种的借口与理由眷着你的温柔,即便,不愿伤害你,可是,终究逃不去,由我动手,总好过百里慕伤你!
……原谅我,一切,都是情非得以……
等一切平静,如果你能原谅我,我会用心去回应你的情,不然……,用生命偿还对你的伤……
第十三章
天涯旧恨,独自凄凉人不问。欲见回肠,断尽金炉小篆香。
黛蛾长敛,任是春风吹不展。困倚危楼,过尽飞鸿字字愁。
返回苍隐山的时候,澈月对四周守卫的撤离丝毫不觉得奇怪,毕竟聪明如荆烈,不可能不知道他的行踪,也没有隐藏的必要,果不其然,推开卧房的门,就看见荆烈一张冰冷的脸……
“去了哪里?”
看见左肩润湿的血痕,漆黑的眸子满是阴鸷的杀气,“是谁?”
“故人……”
澈月满不在乎的掩上门,刚转身却发现本坐在桌边的黑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身后,一身让人胆寒的煞气,退后一步勉强笑着,“挡住我了……”
刚欲侧身走向桌边,却不料被大力握住断了的左臂,不禁痛的浑身颤抖一下,荆烈眼光更加寒冷残暴,隐隐有着噬血的杀意, “是谁!”
“我已经说过,故人而已……”
荆烈冷冷一笑,松开手一把将他抱至桌边坐在自己膝上,宽大温暖的手掌微微有些颤抖,“痛吗?”
“习惯了……”
“为什么什么都不说?”
“你没有问……”
“如果我问了你会回答吗?”
“不会……”
荆烈没有再说话,取出怀中珍藏了数年的青瓷小瓶,倒出两粒,刚放好瓶子,却不料澈月飞快的伸出右手,点了他颚下颈动脉边的穴道,荆烈楞了一下,冷冷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再次垂下头去,没有停住包扎伤口的动作,将通体透明的雪心丹捏碎,轻柔的敷在不停淌血的肩胛上……
“不必浪费了……”澈月皱皱眉,淡然开口。
“给我闭嘴!”,荆烈冷冷的低吼,敷好好伤药,接住断骨,才冷冷的抬起头来,“为什么?”
澈月站起身来,穿好衣服,冷冷的笑了一下,“你不必知道……”
“你要什么?”
“湮月心经……”
“哈哈……”,荆烈突然笑出声来,冰冷的眸中满是猩红的血丝,“这就是你再次出现的目的?”
“是……”澈月回过头来看象微敞的窗外,月色依然如水,风却吹的冰寒,轻轻叹了一口气,“刚才的穴道半个时辰就可以解开,你不要自行冲开穴道,会损耗心脉……”
“你到好心……”,
澈月没有说话,探手自荆烈怀中掏出一张泛黄的牛皮,“就是它吧……”,其实早就知道它的下落,只是一直不愿动手偷取罢了……
荆烈没有动,依然静静坐在那里,拳头却欲攥欲紧……,澈月微微回头叹了一口气,“借我三日,三日后,百里澈月带命奉还……”
“我不会放过你!”,荆烈森冷的开口,满是噬血的狠戾。
“明白……”,澈月没有再回头,转身准备离开,却不料被荆烈突然握住受伤的手臂,澈月脸色一阵煞白,却突然笑出声来,“荆教主,你内力全部被封,以你现在的身手,还是不要自取其辱的好……”
荆烈冰冷无情的一字一顿开口,“你当真要如此?心经对你真就如此重要?”
“重逾性命!”
“很好很好……“,荆烈冷冷笑了一下,深如潭水的黑眸变的更加森寒,突然起身袭向澈月,荆烈不愧为魔教之首,内力虽失但招式仍在,一时之间澈月也无法脱身……
“得罪了……”,抽出腰际短剑,闪身躲过迎面迩来的一掌斜斜刺去,只听‘噗’的一声,一道粘稠的液体溅在右颊,伴随着一声甍哼……
撤回剑,澈月垂下头凄楚的笑了一下,淡淡开口“快些包扎一下吧……,”。没有抬头看向前方人的伤势,澈月一咬牙转身消失在黑暗里……
“百里澈月!,我必不饶你!”如同地狱深处传出的声音,在暗夜里回荡,伴随着微凉的夜风,卷入暮色苍穹……
“伤势,不会严重吧……”,澈月回过头,看着半山上依然宏伟的建筑,悲伤的笑了笑。出手伤你,绝非我本意,给我三日的时间吧,荆烈……
突然自苍隐山传出尖锐的哨声,澈月心里一惊,加快脚步,却还是被前方一排火把阻了去路……
“让开,否则休怪我无情!”,澈月微眯了眼,冷然开口。
“百里公子,”出现的,是那日黑面具的玄武,朝澈月微微抱拳,“还是不要强行下山的好……”
“如果我一定要走呢……”
“你走的了吗?”,阴沉的话自身后的树林里传出,澈月心里一惊,回过头来,赫然看见的,就是荆烈惨白暴怒的俊颜,如同地狱中残暴俊美的修罗,带着一身的煞气冷冷的出现在身后,……
澈月淡然抬高头,“你竟然愚蠢的冲开穴道?”
荆烈没有回答,依然冷冷的问,“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东西还给我,我可以忘记你这次的背叛……”
“背叛?荆烈,我们之间有过这种约束吗?,那只是游戏而已……”,澈月冷冷的笑了一下,却有很快掩饰在强自挑起的不屑里,“你我之间,早无丝毫情愫,你用‘血刃’完成对百里澈月的忏悔,而我用百里澈月的皮囊来完成唯一的心愿,各取所需罢了……”
“哈哈,说的好!!,”荆烈突然狂笑出声,抚胸呕出血来,猩红的眼,在火把的照映下,甚是骇人,“那你是不打算还了?”
澈月微微簇眉,上前拍开荆烈被强自冲破的穴道,温润柔和的面容,在火光中淡漠的不见丝毫情绪,“我需要它……”,需要它来完成我唯一的心愿,那是唯一一个,愿意用生命来呵护我,无条件包容我的,唯一的亲人……
荆烈微眯起眼,“你以为你还走的了?”
澈月凄然一笑,抬起头来,清越的嗓音在沉寂的夜里格外悠远,“你是如何也不肯放了?”
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