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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嘎’,门被轻轻的推开,黑影飞快的闪进房内,潮湿的空气中隐隐飘散着淡淡的血腥味……
“呃……”,黑影踉跄了一下,放下手中短剑,飞快点了肩部穴道,唐门果然不愧暗器世家,手法不容小窥!
“……”,突然黑暗中一双大手,轻轻握住他欲拔除深入肩胛的袖箭的手,冷冷的开口,“怎么如此不小心……”
本运足内力欲拍向来人的澈月,缓缓舒了口气,摸索到桌边点亮烛火,抽出短剑在火上烤了烤,抬手划下,须臾两枚约五寸长的小剑取出放在桌上,涌出的鲜血,泛出诡异的黑色……
澈月丝毫没有理会,掏出怀中伤药随意敷上,取了白布草率包扎了,这才抬头看向前方面色阴沉冰冷的男人……
“找我有事?”
“唐门的毒?”
“……”
“为什么?”
“他该死……”
荆烈突然上前一把握住受伤的左臂,恶意的轻轻扯了一下,“为什么受伤!!”
“……”,澈月微微一笑,“那又如何……”
荆烈不再言语,看着面前依旧一派淡然的男子,一身猩红的衣服,将原本晶莹温润的面庞衬托的更加艳丽出尘,却又与往日的恬淡气质完全不同……
“‘血刃’……”
“就是我……,荆教主有何指教吗?”,澈月冷冷一笑,轻蔑不屑的眼光打量着飘摇的火光,淡然澄澈已然全部退去,只有如同修罗般冷酷肃杀的笑意……
“是谁伤了你?”,漆黑的眸中闪过一丝阴恨,荆烈一把将他抱到榻上,执起依然渗血的左臂,轻轻的揭开被血浸透的白巾,轻柔的打理着……
“荆烈,有……”
接下来的话被突然而至的吻封缄,澈月脑中一片空白,“叫我烈……”
震了一下,澈月哑然失笑,温柔的笑厣,让荆烈瞬间失了魂,“要和我做个游戏吗?”
荆烈轻轻放下包扎好的手臂,微微挑眉,澈月突然一笑,抬起受伤不甚灵活的手,轻轻握住垂在荆烈脸侧的长发,与自己的,缓缓的编在一起,“我们玩,结发的游戏……”
终究,我还是贪恋你的温柔,即便它如同掌中流过的风……,澈月凄然一笑,垂下眼眸,将手中发丝细细编起,末了抬起头来,“规则就是,缘来勿离手,缘去莫强求……”
“我永远不放你……”,荆烈再次吻上温润的唇,冰冷低沉话语算做答复。淅沥的夜雨依然悄悄的下着,雕花小窗,映着飘摇烛火中紧紧相拥的身形,如夜风般的低喃在静谧中流荡……我,爱你……
“醒了吗?”,轻轻将瘦削的人儿缆入怀里,“昨夜休息的可好?”
“……”,澈月低头摩挲着手中手掌大小通体透明,如火般红艳的结晶,倚身靠在宽大的怀里。昨夜的承诺低语,如今依然清晰的回荡在耳际……
“澈月……,我将湮月令给你,你可以用它向要求我做一件事情,即使,你……”,荆列的话没有说完,但拥着澈月身体的手却在轻轻的发抖,澈月心里明白,荆烈想说的,是即使有一天你背叛了我,背叛了湮月教,你依然可以用他向我要求一切,包括你的命,我的命……
湮月令……,澈月轻轻一笑,淡淡开口,“如若有一天,我用了这面令牌,相对的,我会付出生命作为代价……,绝不反悔……”
随后的日子,过的更是舒适惬意,唐门四处追查‘血刃’的下落,誓言为自家少主报仇,将江湖闹的鸡飞狗跳,却怎么也料想不到,‘血刃’就在踞唐门不足四里地的‘剑阁’,整日游山玩水,过的逍遥非常……
荆烈每日拥着澈月在塘边垂钓,塘前观荷,或在湖畔看日升月没,天地玄昊,亦或共赏星月,夜雾吹萧……,和谐绝美的画面,宛如流动的旋律,弥久深情,悠远而绵长……
莫言和风魈都讶于二人的改变,却也因为难得看见澈月温朗的笑容而放下心来,清夕更是开心异常,只有勿语,自始至终都是沉默的看着一如五年前般,淡漠恬然的澈月,时而露出担忧的表情……
这样过了数月,湮月教日冕殿主突然飞鸽传书,说日前有神秘黑影出现在湮月坛附近,正在喝茶的澈月脸色变了一下,随即垂下头,掩去眸中一闪而过的凄恻和无奈……
回去苍隐山的路上,一路秋阳,湖光山色美不胜收,在一个残阳如血的傍晚,陪同返回的勿语亲眼见着澈月静静伫立在清澈的小河边,看着金色波纹层层晕开,眸中仿佛也被沾染了河边水气,澄澈中闪耀着属于水泽的光晕……
“百里公子,河边水气太重,还是早些回去吧……”
“无妨的……”,他淡淡一笑,望着天边残枫孤鸿,沉默良久,终是叹了一声,转身离去……
勿语清楚的明白,有许多未曾说出口的无奈和悲伤盘亘在澈月的心里,教主明白不了,澈月也无意让他知晓……
教主虽然依然冰冷,但他对澈月的好,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而澈月的情,澈月的伤,又有几人明了?,怕是眼前浮华皆是表象,转眼成空,该来的终究会来,只希望,结局不要太过悲伤……
刚回到苍隐山,三天殿和四神堂都已等候在外,对于能够避开众位湮月教高手,轻易闯进位于湮月教中心圣地湮月坛的人,恐怕绝非等闲之辈,而且来者不善……
一行人来到大殿坐定,澈月本欲退出,却被荆烈强自扼住右手,将他安排在自己身侧,莫测高深的笑了一下。
“可有人与来人交过手?”
“属下和他交过手……”,一边默立的玄武站出来,漆黑的面具下,看不出真正的长相,但声音却格外熟悉,澈月皱了皱眉,没有做声。
“哦?”
“来人应该是名女子,内功不济,武艺平平,但轻功手法却格外精深,如果属下没有猜错,她的轻功因该是江湖失传已久的‘雪踏云丝’……”
‘当啷’一声脆响,澈月怔了一下,弯腰欲拣起摔碎的茶碗,却不料被荆烈突然拉入怀中,细细翻看端茶的右手,“有没有伤到?”
澈月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四周的众人对这暧昧的画面已是见怪不怪,兴趣昂然的看着……,
“放手!”
“如果我不放呢?”,荆烈笑着开口,将怀中冰冷的身躯更拥紧了些。对于荆烈,他丝毫不觉这样拥着自己心爱的人有何不妥,却独独忽略了澈月的感受……
“荆烈,我百里澈月可是花楼中以色侍人的娼妓吗?”
五年前,尖锐如刀锋的话语犹在耳畔回荡,相同的地点,相同的面孔……,你让我如何自处,让我情何以堪!
“你!”,荆烈面色一冷,口气瞬间变的狠戾无情,“我有如此说吗?”
“没有吗?……”,澈月冷然一笑,却凄楚异常,“各位有要事相商,澈月不便,先告辞了……”
看者飘逸孤傲的身影消失在一片火红的秋枫中,荆烈突然击出一掌拍向身边坐椅,眸中兀自燃烧的怒火,让殿下站的众人不禁胆寒……
自澈月出现,至今已半年有余,荆烈竭尽所能的呵护着如风般飘忽不定的澈月,可他却始终淡然冷漠,甚至连微笑都少的屈指可数,甚至多次出言讥讽,饶是再好脾气的人,也未尝受得了,何况是荆烈这般冷酷霸道,从未向人低过头的魔教之首,在手下面前被澈月奚落更是怒火中烧……,
澈月,你究竟要我如何!,我爱你,宠你,你还不满足吗!!过去的事情,本教主虽是亏欠了你,却从未觉得有做错!,你到底想要什么!!我一直都在等你,等你告诉我你的一切,无论是任何事情,只要你开口,我哪怕毁天灭地也会为你完成!,可是你却什么也不说,难道在你心里,我从来都如此不值得你信任!!
一边静立的勿语暗自叹口气,荆烈太过狂傲的性格与澈月纤细孤傲的心,如同冰与火,任何一方不退却,带来的,始终是灭亡……
离开大殿的澈月在回廊的转角处顿了一下,回头淡淡一笑。烈,我说过的,缘来勿离手,缘去莫强求……,现在,我们之间的游戏,已经到了结束的时候,我渴望的幸福,终究只是南柯一梦,如同来去无踪的风,永远握不在手中……
是夜,三更时分,苍隐山庄外突然响起两声怪异的如同夜枭的叫声,半许,月光下一个暗红身影闪了两下,消失在不远处的密林里……
“教主……”
自身影消失的地方,出现两名魁伟男子,一身黑袍的俊美男子,冷冷注视着漆黑的远处,漆黑的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需要去跟踪查探吗?”
“不用。”,冰冷的语调中,散发出让人心颤的寒气,身边的男子耸了耸肩,“那是百……”
“恩……”,没有等他说完,黑衣男子冷冷的转身离去,“不要多言!”。
“是,属下明白……”
初秋的夜晚,刮着清爽的微风,也带来淡淡的花香,男子回头无奈一笑,百里澈月,你不是真的要背叛教主吧,即便他曾经对你有所亏欠,就没有挽留弥补的方法吗?你究竟在隐瞒着什么?教主,一直都在等你亲口说与他知道,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呵……
皓月当空,洒下一林清冷的银白,微风过处,在微黄的叶间流动,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似的,平素喧哗的虫鸣,也消失无纵去,为月夜带来一片肃杀冰冷的气息……
澈月静静的站在夜空下,皎洁的银色洒上温润的面庞,一身猩红的长袍,随着漆黑的长发在风中轻轻飘扬,孤寂而冰冷……
“出来!”
有是一阵喋喋怪笑,高大的枫木后闪出一张澈月今生都难以忘记的面孔,被火灼烧到几乎变形的脸,深陷的眼窝在黑暗里已然看不出是否有瞳孔存在,唇已经全部不见,只露出森森白牙,在月光下闪着令人胆寒的光,那怪人又怪笑一声,沙哑中透出如同刮过铁皮般尖锐……
“我亲爱的儿子,逃离这许久,你的气色好了很多呢……”
“娘呢?”
“楚寒心啊,呵呵,她是我心爱的女人哦,我自会好好照顾她……”
“我要见她!!”
怪人眼中阴毒一闪而过,身形一晃站在澈月面前,身上骨节喀喀做响,突然一只枯瘦的手扼住澈月的颈项将他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