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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夏小姐。”年轻的管家在门口恭敬地鞠躬,并双手呈上一个洁白的信封,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她的名字‘深夏’,比划深刻有力,几乎要将不薄的纸张给刺破了。
在深夏伸手接过信封的时候,凤镜夜眉头一蹙不着痕迹地看向年轻的管家,后者会意地点头。
很轻。拿到信封后,这是深夏的第一感觉。好似里面什么都没有,但从信封鼓起的角度来看,里面确实有东西。没错,是有东西,而非是信。
信封并没有封上,打开封口,就看到白色的狭小空间里的小东西。是一枚纽扣。做工漂亮的金属纽扣,隐约中深夏记得这个好像是某个学校校服上的纽扣。大概是因为好看,才能够在这个时候回忆起来。
假若是一颗普通的纽扣,不管是西装上的还是便服上的,她都可以理解。将衣服上的第二颗纽扣送给自己喜欢的人,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习俗。不过,这颗学生校服上的纽扣……深夏奇怪地把玩着,瞳孔猛然一缩,不可置信地紧盯着纽扣的背面。
看到深夏的不对劲,凤镜夜也顺着深夏的目光看过去,在那背面正刻画着一个线条优美的符号……一片羽毛。
‘这可是我的礼物。’
‘不喜欢那就扔了吧。反正也不费我时间。’
一小块早就被时间淹没的记忆静悄悄地浮现在深夏面前,长相还很稚气的小女孩很认真地拿着小刀用心地在扣子的后面刻画着,在她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和深夏此刻手中一样的纽扣。
那是……那是……深夏一把抓上凤镜夜肩膀上的衣服,揪紧,“凤镜夜。去找良羽,良羽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春节不放假的人,忙得伤不起呀伤不起~~~
☆、背面
“她回来了。在家里。”
当柳生比吕士接到凤镜夜短暂到只有一句话的通知赶到深夏家的时候,天空依旧是蓝色的,但太阳已经下山了,留下来的一抹深橘色余晖正落在坐在距离门口只有五六米距离的木制长椅上。这条长椅是在三个小时前才搬来的,白色的漆,椅子的表面被打磨得很光滑。深夏就坐在那里,低着头看书,长长的笔直的黑发如同瀑布般飞流而下地遮挡住她大半张脸,只露出来的那一小半张脸,皮肤洁白得宛如瓷器般,好像从未接受过日晒。精巧的下颚,沉静的神态,被夕阳笼罩的身影,一眼望去简直就像是一具做工精美的人偶。
这种失去生气的感觉让柳生一下就想到近期在电视里看到的——‘高中生连续失踪受、虐’案件中被‘解救’出来主角们的神情。按下心里那一丝的慌乱,柳生脚步放轻走过去。深夏就合上书抬起头,在看清是柳生比吕士后,展颜一笑,这笑容恍若注入了整个春天的生机,也让柳生心安了不少。
“身体怎么了?”望着深夏发白的唇色,柳生一坐下来就忍不住发问。相比起以前看到的深夏,几日后的再见面,却让他感到没有精神,好似是没有睡醒的那种虚弱。这个发现让他决定今晚回去跟母亲说一下,为深夏的三餐做个调整。
“没事。就是最近有些累。”是累的。累的同时不止是身体还有精神。从那天起饮食中都有一定安眠镇定成分的药物,这多少对身体有些影响。不过医生说了虽然有影响,但也不会危及到健康。后面适当地调整一下,也就能慢慢恢复过来了。直到现在,深夏还能清晰地回想起当时凤镜夜听到这则建议时的自责和懊恼。
见深夏不愿多说,柳生也没再多问。只是摸着她那头长发,“怎么换发型了。”陈述的话里有的是疑问。
提及头发,深夏挂在脸上的笑容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眸中竟已闪动起晶莹的光。苦涩地笑了笑,又摸了摸自己一头柔顺的直发,最后有点自认命地说,“换个发型,也算是换种心情吧。”既然已经安全地回来了,她也不想再让别人担心。
“这样也很好看。”柳生认真地说。
深夏愣了愣,便笑开了,“是呀。很好看。”她又怎么可能嫌弃自己不好看呢。这是自己呢。能活着,能呼吸,能哭泣,能流泪,能触碰到自己重要的人,能和他们说话,这样,就是种恩惠。把头轻轻地靠在柳生的肩头,这种亲昵的动作,让少年的身体稍微僵硬了一下,但很快就又柔和起来。
“良羽君他那天有找过我。”柳生突然提及道。
深夏忍不住坐直了身子看向比吕士,墨色的瞳孔里,有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期待和欣喜。早在那天找去吉原家,就听说吉原良羽出国了。没有留言,没有电话,连一声道别都没有,吉原良羽就那么轻而易举地离开了吉原深夏。怎么可能!深夏绝不相信。其中一定有什么缘由。
“大概是凌晨三点给我的电话。他只说了一句话,以后替他照顾好你。我看了号码,是公用电话。”
“嗯。我知道了。”深夏微笑沉思地低下头。她就知道良羽不会这样随随便便就走的。他的离开,应该跟赤木老师有关吧。一言不发就走掉,那似乎不是良羽的性格。虽然还没有具体的资料证据呈现,但她相信,以凤镜夜和三浦家的能量,应该过不久就能够拿到结果。只是,那份结果……良羽的事情,暂且先搁置一边吧。
深夏垂了垂眼帘,继而抬头,狡黠地笑道,“你家那位妹妹现在怎样?没有我在,她很高兴吧。”说真的,在这几天的绑架生涯中,她都差不多忘记了自己的原身体的事情了。
见深夏似乎不愿意多说,柳生比吕士也很顺势地跟着她转移了话题。但说起柳生月亚,他还是不自觉地皱起眉头,“她还好。”
看他那样子,深夏面色也变得古怪了起来,“怎么?”根据石井惠和青山莉央等人新传送过来的信息,柳生月亚好像到现在还没有回学校销假。莫非是真的出了什么事?
“就是昨天吃东西过敏,全身起了红疹。已经去过医院就诊,大概过两天就好了。”说着,柳生比吕士就有些诡异的别扭,柳生月亚这些天病得奇怪,就好像是被设计好了似的,腹泻刚好就感冒发烧,前天晚上还打算回学校,刚决定好,就在昨早用餐后就莫名的食物过敏。他觉得应该是母亲暗地里做了什么,但没有任何证据又无法让他去真正地怀疑。而且现在,由于月亚的身体不好,母亲对她似乎更加的宠爱了。如果深夏看到的话,可能会难过吧。柳生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深夏的手。
听着,深夏眸光微微黯了下,那瓶由佑子亲手榨的橙汁在她脑海里飞快地闪过,转而她又若无其事地笑道,“有几天没见到佑子阿姨了。今天晚上我能过去吗?”听上去像是在请求,可在深夏脸上看不到半丝类似的表情,就好像是在说‘天气很好’‘吃饭没’这种无关紧要的话题似的。她知道柳生比吕士无法拒绝自己现在任何的请求。
正如深夏所想,柳生比吕士不止同意了,并马上给正在家的佑子传去一条信息。
‘深夏想晚上来家里吃饭。’
很简短的一句话。柳生佑子却呆呆地看了好一会,然后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将手机放回口袋里,这个举动让正拿着水杯脸上涂满褐色药膏像做了面膜的柳生月亚停了下来,不解地看着她,“是谁的电话?”佑子不太喜欢随身带手机,有时候出门买菜逛街都不一定会携带,何况是在家里,随手一扔,再找出来的时候,必须依靠其他人的电话才能够再翻到。不过,最近,佑子好像总是随身携带手机,看她时不时拿出手机看一看的神情,像是在等什么人的电话。
“晚上深夏会过来。”柳生佑子若无其事地说道,但她的眼睛却亮得吓人。
柳生月亚方才还算柔和的目光一下就冷了起来,哪怕是被厚厚的药膏挡着看不清她此时的表情,也能感觉到她的不高兴。可也就几秒钟的时间,她就恢复了平常的那种展现在外的灿烂,她还以为自那瓶橙汁后,深夏就会‘恶’了柳生家的人,她还可惜以后不能好好和深夏‘沟通’了。前几天立海大高中生失踪案让她以为某人可能也是受害者之一,这让她暗爽了好久,虽然这两天病情不断,但也不能阻挡她的这份好心情。说起来,这个消息,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还真是‘噩耗’呀~忍住牙痒痒的冲动,柳生月亚就坐到了柳生佑子的旁边笑道,“说起来,倒是有好几天没有见过深夏学姐了。学姐她最近为什么没来了呀?”一心想着深夏的事的柳生月亚并没有注意到当她靠近时,柳生佑子身体那一瞬的僵硬。
“前些天,她回东京了。也有跟我说过这件事。”
柳生月亚小失落地哦了一声,若有所思地又道,“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事了。都去了好几天才处理好。”应该是樱兰的那些事吧。暗自冷笑着,她应该比深夏要更自信些才对,毕竟她要比之知道得更多。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佑子敷衍地说了一句后,便像是想起了什么,迟疑地看向月亚说道,“待会。你要一起用晚餐吗?”
刚张嘴要说话,柳生月亚立即就想起了自己现在的这个状态,满脸的褐色药膏,让她连跨出门拉开窗帘的勇气都没有。假若被吉原深夏看到,她完全能够想象到对方那张秀丽的脸上会有着怎样讥讽的表情。话说,她们到底是怎么走到这步的。明明是同样的人,不是应该成为拥有彼此秘密的亲密朋友吗?结果却是——柳生月亚将胶囊药丸丢进嘴里,拿起杯子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口,站起来闷闷地说,“今天晚上我在楼上吃就好了。”什么事都等她好了以后再说,只不过是一顿晚餐而已,她忍了。丢下那句话,柳生月亚就蹬蹬地上了楼。
直听到楼上‘嘭’的关门声,柳生佑子才露出浅浅的微不可查的笑容。她走到餐桌旁的柜子前,正要将柳生月亚随手放着的药瓶放到上面的柜子里,但在半途中她似想到了什么,握紧了药瓶放到胸口处,回头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