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之“大与小”为更普遍,列数也较2为更普遍。但他们只说其一义而不承认其另一义。
另有些人以“异”与“别”为一之对成,只有些人以“众”为一〈单〉之对成。但,
照他们所说“事物皆出于对反”而论,“不等”应为“等”之对,“异”应为“同”之
对,“别”应为“本”之对,那么仍当以“众”对“一”为宜,然众一之为对犹不能尽
免于訾议;因为多之对为少,众为多性,则其所对应是少性,这样“一”恰就转成为
“少”了。
“一”显然是一个计量。在每一事例上必各有一个,本性分明的,底层事物,例如
音乐〈音阶〉的单位为四分音程,量度的单位为一指或一脚或类此者,韵律的单位为一
节拍成一音节。相似地,就重力而论其单位为确定的某一重量。一切事例均由相同的方
法以质计质,以量计量。(计量是不可区分的,于前者以级类论,于后者以感觉论。)
“一”本身不是任何事物的本体。这是合理的;一为众之计量,而数为已计量了的众,
亦即若干的一。所以这是自然的,一不是一个数,计量单位也不与诸计量混;因为计量
单位与一均为计算的起点。计量必常与其所计量之一切为相同事物,例如事物为马群则
其计量必为“马”,若为人群则亦必以“人”为计。假如他们是一人,一马,与一神则
其计量也许是“活物”,而他们的计数将是三个活物。倘事物为“人”,为“白的”,
为“散步”,这就不能成数,因为这些同属那个主题,这主题其数只一,可是这些〈以
不同类别的云谓而论〉也可计算其类别之数,或其它名称的数。
那些人以“不等”为一物,以“两”为“大与小”的一个未定的组合,其立说殊不
可能,也不足为概然的事实。因为(甲)多与少之于数,大与小之于量度,犹如奇与偶,
直与曲,粗糙与平滑,只是数与量度及其它事物之演变与属性,并非那些事物之底层。
又,(乙)除了这一错误以外,“大与小”等必须相关于某些事物;但关系范畴后于质
与量,作为实是或本体只算是其中最微末的一类;我们已说过,这里所相关的不是物质
而只是量的一个属性,因为事物必须保持某种显明的本性,才能凭此本性物质对于另一
些事物造成一般关系,或与另一些事物之部分或其类别造成关系。凡以或大或小、或多
或少与另一些事物建立关系者,必其本身具有多或少、大或小,或一般与另些事物肇致
关系的本性。关系为最微末的本体或实是,其标志可以在这里见到,量有增减,质有改
换,处有移动,本体有生灭,只是关系无生灭,无动变。
关系没有本身的变化;与之相关的事物若于量有所变更时,一事物,本身虽不变化,
其关系便将一回儿“较大”,一回儿“较小”,又一回儿“相等”。(丙)每一事物,
也可说每一本体,在各自涉及的范畴上其物质必然为潛在;但关系既不潛在地也不实现
地成为本体。
于是,这是奇怪的,或宁是不可能的,硬把非本体先于本体而且安置为本体内的一
个要素;因为所有各范畴均后于本体。又(丁)要素,不是自己为之要素的那事物之云
谓,但多与少无论分开或合拢,均表明为数,长与短之于线,阔与狭之于面亦然。现在
倘有一众〈相当多的一个数〉,其中常函有“少”这一项,例如2(2不能作为多,因
为,倘2算作“多”则1应将是“少”了),而这数又须另有相对的一项代表绝对的
“多”,例如10(若更无较10为大的数),或10,000。
从这方面看来,数怎能由少与多组成,或是两者均表明这数,或是两都不该;但在
事实上,一个数只能指称两项中的这一项或另一项。
章二
我们必须研究永恒事物可否由诸要素组成。若然,则它们将具有物质;因为一切由
要素组成之事物,均为物质与形式的复合体。于是事物虽拟之为永恒存在,若彼曾有所
组成,则无论其久已生成或现在生成,均必有所组成,而一切组合生成之事物必出于其
潜在之事物(如它原无此潜能就不得生成,也不会包含这样的诸要素),既然潜在事物
可实现亦可不实现——这虽已实现成永恒的数,但既含有物质,便当与一切含有物质要
素的事物一样,仍是可能不存在的;由兹而言,任何年代古老的数可能失其存在,生存
了一天的数也可能失其存在;那么不管其存在时间可以无限止地延长,凡可能不存在的,
就总可以失其存在。那么,它们就不能是永恒的,我们曾已有机会在别篇中说明一切可
能消失的均非永恒。我们现今所说倘普遍地是真确的——凡非实现的本体均非永恒——
假如要素为本体底层之物质,一切永恒本体之内,均不能存有这样的组成要素。
有些人列叙与“元一”共为作用的要素是“未定之两”,并以此责难“不等”之说
引起迷惑,其所持理由可谓充分;可是他们虽因此得以解除以“不等”为关系,以“关
系”为要素所由引起的疑难,但这些思想家们用那些要素来制作数,无论这是意式数或
是数学数,还得于其它方面遭遇一样的诽议。
许多原因使他们导向这样的解释,尤其是他们措置疑难的方式太古老了。他们认为
若不违离而且否定巴门尼德的名言,一切现存事物均应为“元一”,亦即“绝对实是”。
“非是永不会被证明其存在为实是”他们认为事物若确乎不止于“一”,这就必须
证明非是为是;因为只有这样,诸事物才能由“实是”与“另一些事物”组合而成“多”。
但,第一,实是若具有多项命意(因为这有时是本体,有时指某一素质,有时指某
一量,又有时指其它的范畴),而非是若被假定为不存在,则一切现存事物所成之一将
是什么一类的“一”?是否以诸本体为一,或以诸演变和相似的其它范畴为一,或各范
畴合而为一——这样,“这个”与“如此”,与“这么多”以及其它诸范畴,凡指称某
一级实是的,悉归于“一”?但这正奇怪或竟是不可能的,世上出现了单独的一物〈非
是〉竟就带出了这么多的部分,其一部分为一个现存的“这个那个”,又一部分为一个
“如此如彼”,又一部分为一个“那么大小”,又一部分为一个“此处彼处”。
第二,事物究竟由那一类的“非是与是”来组成?因为跟着“是”一样“非是”也
有多项命意;“不是人”意指不是其一本体,“非直”意指某素质之非是,“非三肘长”
意指某一量度之非是。于是那一类的“是与非是”之结合才使事物得成众多?这一思想
家以之与“是”相结合而使现存事物得其众多性之“非是”为虚假与虚假性。这就象几
何学家将“不是一尺长”假定为一尺长,而举称这就是我们必须将一些虚假作成为假定
的理由。几何学家既不以任何虚假事物为假定(因为前提与推断不相及),事物所由创
成或化人的“非是”也不是这样命意。但因“非是”在诸范畴中为例便各有不同,而且
除此之外,虚假与潜能均属“非是”创造实际出于潛在性的非是;人由非人而潛在地是
人者生成,白由非白而潛在地是白者生成,至于所生成者为一为多殊无与乎非是。
明白地,问题在于其命意为本体之实是怎样成为多;因为创成的数与线与体,原就
有许多。可是这正奇怪,于实是之为“什么”就可以专要考询其安得成多,却不考询实
是之为质为量者又安得成多。当然“未定之两”或“大与小”不会是白有两种,或色,
味有多种,形状有多种的原因;若说这些也出于“未定之两”或“大与小”,那么色、
味等也将成为数与单位了。但,他们若研究到其它这些范畴,也就可以明白本体的众多
性之原因何在了;各范畴诸实是的众多性之原因,正是这相同的或可相比拟的事物。在
寻取实是与元一的对反以便由此对反和实是与元一共同生成事物,他们进入相同的迷途
而指向于那个相关词项(即“不等”),“关系”并非实是与元一的对成,也不是它们
的否定,而只是象本体与素质一样,为实是之一个类别。他们应该询问这一问题,何以
相关词项有许多而不止一个。照说,他们已研究到何以在第一个1〈原一〉之外还有许
多1,却并不进而考询在这“不等”之外另有许多“不等”。然而他们迳就应用了这许
多“不等”而常说着大与小,多与少(由此制数),长与短(由此制线),阔与狭(由
此制面),深与浅(由此制体);他们还说着很多种类的关系词。这些关系事物的众多
性又由何而来呢?
于是,在我们来说,这必须为每一有所是的事物预拟其各有所潜在;持有了这样主
张的人还须宣称那个潜在地是一个“这个”,也潜在地是一个本体的,却并不由本身而
成为实是——例如说这是“那个关系”(犹如说“那个质”),这既非潜在地为元一或
实是,也不是元一与实是的否定,而仅是诸是中的一是。照我们已说过的意见,他若要
考询实是之何以有许多,不必更考询同范畴中实是之成多——何以有许多本体,何以有
许多素质——他应该考询全部的实是何以有许多;
有些实是为诸本体,有些为诸演变;有些为诸关系。在本体以外各范畴,还有另一
问题涵存于众多性中。因为其它范畴不能脱离诸本体,正因为它们的底层为多,所以质
与量也成为多;于每一级实是这就该具有某一些物质;只是这物质不能脱离本体。如果
不将一事物看作一个“个体”又看作一般性格,这可能在各个个别本体上解释明白“个
体”之何以成多。诸本体何以不止是一而确乎为多,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