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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应是本体。
又有些人认为除了可感觉事物以外别无可为本体,但另有些人则想到了永恒本体较
之可感觉事物其数既更多,而且也更为实在;例如柏拉图阐明了两类本体——通式与数
理对象——与那第三类可感觉实物的本体并存。而斯泮雪浦制作了更多种类的本体,以
元一为始,为各类本体假定了许多原理,其一为数之原理,又一为空间度量原理,另一
为灵魂原理;照这样发展着,他增加了本体的种类。又有些人说通式与数本性相同,其
它事物由此衍生——如线与面等——一直到宇宙本体和可感觉事物。
关于这些,我们必须考察那一个论点真确,那一个错误,以及本体究竟是些什么,
可感觉事物以外有无本体,以及可感觉事物如何存在,是否有脱离可感觉事物而自存的
本体,或绝无或可有(如可有,则何以能存在,怎样存在)。我们必须先简叙本体的性
质。
章三
“本体”一词,如不增加其命意,至少可应用于四项主要对象;“怎是”与“普遍”
与“科属”三者固常被认为每一事物的本体,加之第四项“底层”。这里我所说“底层”
〈主题〉,是这样的事物,其它一切事物皆为之云谓,而它自己则不为其它事物的云谓。
作为事物的原始底层,这就被认为是最真切的本体,这样,我们应得先决定底层的本性。
一个想法是以物质为底层,另一为形状,而第三个想法则是两者的组合。(举例以明吾
意:物质是青铜,形状是模型,两者组合是雕象,那完全的整体。)假如认为形式先于
物质而更为切实,同样理由,这也将先于两者的组合。
现在我们已概括了本体的性质,显示了它可以底层为主词而其它一切即便为之云谓。
但问题还没有明白;这说明不充分,而且有些模糊。照这说法物质将成为本体。要是不
照这样说,我们又难于别为之措辞。一切都剥除了以后剩下的就只是物质。因为其余的
既是实物的演变,产品,与潜能;而长,阔,深又是度量而不是本体;这些毋宁是本体
的基本演变而已。然而作为实体外限的长,阔,深被取去以后,形状就不能存在;〈度
量不是本体,那么这以度量为主的形状也非本体。〉照这样来研究这问题似乎只有物质
是本体。这里我所指物质,它自身既不是个别事物也不是某一定量,也不是已归属于其
它说明实是的范畴。这些范畴都各有所云谓,其所云谓的实是亦各异。因为一切其它事
物用来说明本体,而这里所标指的是物质;所以终极底层自身既不是个别事物,也不是
某一定量,也不是具有其它正面特性的事物;并且也不是这些的反面,因为反面特性也
只有时偶尔附随于物质。
于是,我们倘接受这观点,物质就应是本体。但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本体主要地是
具有独立性与个别性。所谓本体,与其认之为物质,毋宁是通式与通式和物质的组合。
而通式与物质的组合是可以暂予搁置的,它的本性分明后于通式。物质在这一涵义上也
显然为“后于”。我们又必须考察第三种本体〈通式〉,因为这是最迷惑的。
有些可感觉事物一般是被当作本体的,我们必须先予顾视。
章四
大众修学的程序,宜必如此——经由个别的感觉经验所易识的小节进向在本性上难
知的通理。如同我们的行事应始于个别之小善,而后进于所有个别尽为称善的绝对之大
善,我们的研究也当始于各自所能知,而后进求自然之深密。这里于某些人们所能知而
且认为是基本的道理,世人往往不易尽晓,而且其中也往往颇不切于实际。但我们必须
在这些不甚了了的知识中,各就其少有所知以为始,进而试求那宇宙绝对不易的大义。
开头我们就说明了决定本体的各个项目,其中之一即所谓“怎是”,我们现在必须
研究这个。让我们先做些言语上的诠释。每一事物的怎是均属“由己”。“由于什么”
而成为“你”?这不是因为你文明。文明的性质不能使你成为你。
那么“什么”是你?这由于你自己而成为你,这就是你的怎是。但这于“怎是”,
还没有说得完全明确;所以为“面”与所以为“白”是不同的,因此,白性之由于表面
就不能作为“由己怎是”,但若复合起来说“由于这是一白面”,这也不是面的怎是,
因为以“面”说“面”是不能解释原事物的。说明一名词不应该用原名词,应该用别的
字来表示它的涵义;怎是的公式也得如此。因此释一“白面”就说这是一“平滑的面”,
以平滑释白,白与平滑因相同而成一。
但因为说明其它范畴的复合词是有的(每一范畴例如质、量、时、处与动作均有一
底层),我们必须研究是否每一范畴各有怎是公式,例如“白人”这样的复合名词亦有
其怎是。试以X代表复合名词。什么是X的怎是?但,这可以说仍不是一个“由己”的
说明:作为一个主词的由己云谓有两例是不合格的,其一为增加一个决定性名词,另一
为缺少一个决定性名词。前一类的例就象要解释“白”的怎是,却陈述了那白“人”的
公式,这就多了一个决定性名词。后一类的例,譬如以X代表“白人”而解释X为“白”,
主词中另一个决定性名词被删除了;白人诚然是白的,但他的怎是却不在其成为白。
然而所由为X者,是否确为一个怎是?不是的。怎是应为某一事物确切的所是;当
一个主题附加了另一个属性时,这复合词便不再确切地是那原来的“这是”〈个体〉,
例如“白人”就不能确切地作为那个“这是”,因为这些“这是”〈个别性〉只能属之
确切的本体。那么只有那些事物,其说明可成为一个定义的,方得有其怎是。但,这并
非每字与其说明相同就算定义(若然如此,则任何一组的字都将成为定义;这象伊里埃
也可以说是某一物的定义了)。这必须对一事物于基本上有所说明才可以。基本事物均
不能以另一物来说明某一物。凡不是科属中的品种之一,就不会有〈科属之〉怎是——
只有各个品种才能具此怎是,因为这些不仅由于参与〈科属〉而获得〈科属的〉偶然属
性或秉赋,〈而是具备了科属的怎是的〉。至于其它一切厚物,若得有一名称便也得各
有一个如其名称的公式——即“某主题具有某属性”——
或不用这简单公式,另用更精确的公式,可是这些总不是定义,亦非怎是。
或者,如某物是什么,其定义可以有几种命意?某物是什么,其一义为本体与“这
个”,此外各义就是量、质等诸云谓。一切事物都各有其“是”,但其为是各有不同,
或为之基本之“是”,或为之次级之是;某物是什么?其原义所指为本体,其狭义则指
其它范畴。如我们常问其质若何?所以质也是一个“什么是”——可是这“是”就不是
单纯的原义,而却象“无是”的例,有些人假借言语的机巧以“无是”为是——这非复
单纯的本是,而只用以是其所是如“无是”者而已;质也如是。
无疑地,我们必须研究怎样使问题的每一方面都说明白,而不超过这问题的实际。
现在这该明白了,不管我们用什么言语,“怎是”象“某物是什么?”一样,其初级原
义总得隶属于本体,其次级命意则属于其它范畴,如一个质或一个量。
我们说这些“都是”,那就必须是双关语〈同语异义〉,或则于“都是”的命意上
有所损益(例如我们说,凡所不知也是知),——事实应是这样;我们用这“是”字该
既不含混也不取双关,但确象我们应用“医务的”一字,其义相关于同一类事物,而所
指的事物则没一件相同,然而却毫不含混;因为一位病人,一次手术,与一件医疗器具
同称为“医务的”,其所示固非同一事物,却相关于一个共同目的而毫不含混。
在两个叙事方式中,你用那一方式并无限制;这是明显的,定义与怎是均在基本上
以单纯涵义隶属于本体。它们亦可属之其它范畴,只是在那里的涵义就不是基本的了。
可是这样说,每字之定义并不必然就相同于其任何公式;这只能相同于某一特殊公式;
假如这是某一成为“元一”的事物,就只有那作为元一的主要公式才能满足那成为元一
的定义之必要条件,象“伊里埃”那样的一堆字,或紮攏的一捆棍棒,都不满足元一的
要义。现在所称为“是”的事物,其本义是指“这个”,其别义则指量,又指质。即便
是“白人”〈这样的复合词〉可有一公式或定义,然其涵义与“白的”定义或“本体”
的定义迥然不同。
章五
假如有人否定附加一个决定词的公式可以成为一个定义,这样的疑问就来了,两合
而不单纯的名词如何能加以界说?因为我们若要说明复合词就得增加一个决定性词语。
例如鼻与凹与凹鼻,鼻与凹两者互相结合而成为凹鼻,凹鼻成为鼻之本性,不是凹性所
偶然赋与的属性;这不象加里亚的白脸或人的白脸之出于白性(只是加里亚是人而碰巧
又是脸白),却象是“雄性”之属于动物和“等性”之属于量,以及所有这些“由己属
性”之已成为主题的秉赋一样。这样的秉赋已包涵在那个主题的公式或名称之中,没有
这个,我们就无法说明那个主题;例如白可以脱离人来加以说明,我们无法脱离动物来
说明雌性。因此,对于这些事物或是没有怎是与定义;若是有的,这些就得出于以前所
举的怎是之别义。
但关于这些,又有第二个疑问。假如我们说凹鼻就是塌鼻,则“凹”将与“塌”成
为相同;但是凹与塌并非相同(因为“塌鼻性”是一个由己属性,不能离事物而独存,
它实际是“凹性在于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