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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的名字-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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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维里努斯瞟了我的导师一眼:“你对药草学很感兴趣?”

  “只是有点兴趣。”威廉谦逊地说,“因为我看过乌布伯舍西姆的《健康学》。”

  “亚伯·艾山的《药草新志》。”

  “或是埃鲁卡西姆·埃利米塔。不知道这里是不是也收藏了一本。”

  “最美丽的一本,里面有很多色彩鲜明的插图。”

  “赞美上帝。还有普拉蒂亚留斯的《药草志异》。”

  “那也是一本巨著。还有亚里斯多德的《植物志》和《蔬菜志》,由萨里谢尔的阿尔弗雷德翻译的。”

  “我听说那并不是亚里斯多德写的。”威廉说道,“正如人们已发现他并不是《因果论》的作者。”

  “不管怎么说,那是一本伟大的书。”塞维里努斯说。

  我的导师理所当然地同意了,也没问他说的是《蔬菜志》还是《因果论》。这两本著作我都一无所知,但由他们的对话,我推论必然都是巨著。

  塞维里努斯归结道:“要是能和你尽兴地聊聊药草,可真是一件乐事。”

  “我也有同感。”威廉说,“但是我们还是别破坏沉默的规则。我相信你是奉有命令的吧?”

  塞维里努斯说:“几世纪以来,各修会顺应不同的需要采用了规则。规则定了神的圣句,但却不值得研究。然而你也知道,我们的修会已发展到必须介入神和人的事务。另外,规则也指示了要住集体宿舍,但有时候让修士们有机会在夜晚沉思也是对的,正如我们这里的修士,他们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的寝室。对于沉默这个问题,规则十分严厉,我们这里也是如此,不仅是体力劳动的修士们,就是写字或阅读的人也不能和他们的兄弟们交谈。不过本修道院最注重的就是学术,通常修士们交换学习心得也是很有助益的,所以只要是有关学问的谈话都是合法而且合宜的,只要不是在用餐或祷告的时候交谈就行了。”

  威廉突然问:“你和奥特朗托的阿德尔莫是不是曾经谈过不少话?”

  塞维里努斯似乎并不感到讶异:“看来院长已经跟你说过了。”他说,“没有。我并不常和他说话。他常待在写字间里装饰书籍。在某些场合我倒听过他和别的修士谈论他的工作;例如萨尔维米克的维南蒂乌斯,或布尔戈斯的佐治。再说,我很少到写字间去的,多半都待在我的实验室里。”他朝着疗养所的房舍点了点头。

  “我明白。”威廉说,“那么你并不知道阿德尔莫是否有幻象了?”

  “幻象?”

  “举例来说,就像你的药草会使人产生的。”

  塞维里努斯的身子变得很僵硬:“我跟你说过了,那些有危险性的药草,我都很谨慎地收藏起来了。”

  “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威廉急忙澄清,“我所说的只是一般幻象。”

  “我不明白。”塞维里努斯坚持道。

  “我是在想,一个修士夜晚在大教堂里闲荡,根据院长所言——在禁止时间内进入那里的人……可能会有不测之事发生。哦,正如我所说的,我是在想说不定他有什么恶魔的幻象,因此才会跌落悬崖。”

  “我说过了,我很少到写字间去,除非我需要一本书的时候;但依据教规,我自己有一间植物标本室,就在疗养所里面。我只知道阿德尔莫和佐治、维南蒂乌斯比较接近,当然,还有……贝伦加。”

  就连我也察觉到塞维里努斯迟疑的语气,我的导师自然没有忽略:“贝伦加?为什么说‘当然’呢?”

  “阿伦德尔的贝伦加,图书馆的助理管理员。他们的年纪差不多,又曾一起当见习僧,因此比较谈得来。所以我说‘当然’。”

  “啊,是的。”威廉说。

  令我惊讶的是,他竟没有再追究这件事。事实上,他很快地改变了话题:“我想或许我们该去参观一下大教堂了。你愿意当我们的向导吗?”

  “乐意之至。”塞维里努斯的放松显而易见。他领头沿着庭园旁边前行,带我们走到大教堂的西侧。

  “面对庭园的这扇门通到厨房,”他说,“但是厨房只占了楼下的西半部,另外一半是餐厅。南边的入口,也就是礼拜堂唱诗班席位的后面,有两扇门分别通往厨房和餐厅。但我们可以从这里进去,因为由厨房可以继续走到餐厅去。”

  我走进那间大厨房,意识到有一个八角形的天井和整幢大教堂一般高;后来我才晓得这是一个井孔,但没有通路,只是在每一楼都开有宽大的窗子,和教堂外侧的窗子一样。厨房里被烟熏得灰黑,许多仆人已在里面忙着准备晚餐吃的食物。有两个人站在一张大桌子旁,做一种包括青菜、大麦、燕麦、裸麦的馅饼,把芜箐、水芹、白萝卜、红萝卜剁碎。旁边另一个厨子刚把几条鱼浸入酒和水的混合液里,并且在上面撒上鼠尾草、荷兰芹、麝香草、大蒜、胡椒和盐。

  西边塔楼下有一座开着的大炉子,准备用来烤面包;炽热的火已冒着火星子。南边塔楼里有个很大的火炉,上面有几口滚得热腾腾的锅子,呼噜呼噜作响。通往礼拜堂后面谷场的门是敞开的,养猪人正好在这一刻走了进来,捧着由刚杀的猪身上割下来的猪肉。

  我们由那扇门走出去,便到了谷场。在高原最东边,还有一排靠墙而建的房舍。塞维里努斯对我解释,前面那几间是谷仓,再过去是马厩,然后是牛棚、鸡舍,最后是加盖了屋顶的羊圈。在猪圈外面,养猪人正在搅动一缸猪血,以免它凝固了。只要迅速而且适当的搅拌,猪血可以保持几天的液态,这是因为天气寒冷的缘故。然后他们就可以做猪血肠了。

  我们又走进大教堂里,很快地经过餐厅,朝东边的塔楼走去。

  餐厅就在东边和北边的塔楼之间,北边塔楼里筑有一个壁炉,东边塔楼却藏着环状阶梯,通向上一层楼的写字间,修士们每天由这里上楼去工作。另外还有两个楼梯也可通行,一个在这里的壁炉后,一个在厨房的炉子旁,都是螺旋形的,虽然比较狭窄,却也暖和多了。

  由于正值礼拜天,威廉问写字间里有没有人在那儿。塞维里努斯笑着说,对圣本尼迪克特教团的僧侣而言,工作也就是指祷告。

  礼拜天祈祷的时间延长,但是必须研读书籍的修士们仍会在楼上待个几小时,通常是交换学习心得及思索《圣经》的感想。

  第五章

  第九时祷告之后

  他们到了写字间,和许多学者、抄写员及标示员会晤,还遇到了一个相信假基督就要降临的瞎眼老人

  我们爬上楼时,我看见我的导师观察着楼梯旁的窗子,阳光透过窗玻璃斜射在梯阶上。我大概快变得和他一样聪明了,因为我立刻就注意到窗子开在一般人很难够到的地方。另一方面,餐厅的窗子(在楼下惟一可以俯望悬崖的一面)也不容易够到,更何况窗子下面并未放置任何家具。

  我们走到楼梯顶端后,便经由北边的塔楼进入写字间,我忍不住一声惊叹。这一层楼并不像楼下那样分隔成两半,因此使人感到分外宽敞。天花板是圆弧形的,并不太高(比礼拜堂的低些,但仍然高过一般的会堂),有坚实的柱子支撑,包容着一个光线极美的空间。因为较长的那四面墙上,每一面都有三扇很大的窗子,而每个塔楼外围的五边,各有一扇较小的窗子;最后,中央的八角形井孔上,有八扇高而窄的窗子,让光线由天井照了进来。

  这许许多多大小不一的窗子,使得这个大房间的光线异常充足,即使是在冬季的午后。玻璃窗并不像礼拜堂的那么色彩缤纷,镶了铅框的方形玻璃,过滤出最纯净的阳光,未经人为技巧的改变,所以为写字、读书照明的目的完全达到了。我曾见过不少地方的写字间,但没有一间像这里这么明亮的,自然的光线倾泻而入,使整个房间明朗灿然;精神的原则更闪亮耀眼,光辉四射,是所有美和学识的来源,有一半要归功于这房间匀称的比例。要创造出美,必须有三样要素同时存在:最重要的是完整无缺,为此原因我们认为所有不完整的东西都是丑的;然后是适当的比例或和谐;最后则是明度和亮度;事实上只要颜色确切,我们便常说那东西很美。由于美丽的景致包含了安宁,同样的我们的欲望也会因安宁、善和美而平静下来。我觉得内心充满了抚慰,想着在这地方工作必定非常愉快。

  在这个午夜时刻,我感到这里是个令人喜悦的学习场所。后来我在圣格尔修道院看到一间比例相似的写字间,也和图书室分开(在别所修道院里,修士们都在放书的同一个地方工作),但配置比不上这里完美。在每扇窗子下都有书桌,古物研究者、图书管理员、标示员和学者们,都各自坐在自己的书桌前。由于一共有四十扇窗户(这也是个完美的数字,由四角形的十倍推出,仿佛是四德乘以十诫),所以同时可让四十个修士一起工作,虽然有时也许只有三十个。

  塞维里努斯对我们解释,在写字间工作的修士们都免除了上午礼拜、第六时和第九时的祷告,这样他们才能利用白天工作,直到日暮他们才停下活动,参加黄昏晚祷。

  最明亮的地方是让研究古物者、最杰出的图书装饰者、抄写员和标示员坐的。每张书桌上都有装饰和抄写所要用的工具:角质墨水壶、修士们用小刀削尖的鹅毛笔、用来把羊皮纸磨平的轻石、写字之前画线用的直尺。在每个抄写者旁边,或是倾斜的桌面顶端,都有个读经台,被抄录的古籍就放在那上面,书页上盖了一张挖剪了一条格洞的纸,将此刻被抄录的那一行框了出来。

  有些书桌上还放了金色和其他许多颜色的墨水。别的修士们则只是在看书,并且随时在私人的笔记本或写字板上,写下自己的注解。

  不过,我并没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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