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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这个拿出一部手机,在手机上调试。最后,令丁楚愤怒的是,这个年轻人居然悠闲地坐在韩豹的大班椅上,打开桌上的电脑,浏览一会儿网页,就把椅打着转,美美地吸着烟,既不慌张也不着急。只是脸一直阴沉得如水,眼睛一直冷漠得如冰。
“汽油硫酸生橡胶造成简易燃烧弹,还有跳雷,子母雷,诡雷,你看来是一名优秀的特种兵。”杨帆已拉着丁楚坐在冷剑前面的椅子上,望着冷剑说。
“你肯定也当过特种兵。”冷剑对杨帆说,冷剑对当过兵的人都有好感,特别当过特种兵的,他的语气也没有这么冷。
“是,我曾担任过鹰凖特种部队的大队长。”杨帆说。
“哦?”原来是和自己同一部队出来的,听现任的秦大队长说他的前任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三十出头就担任大队长,在冷剑进入鹰凖前一年,转入了地方工作,难道就是眼前这个人?
气质嚣悍,神态威猛,军旅特有的风范是模仿不了的。
冷剑把手铐的钥匙扔过去,没有说话。
威武的杨帆把手铐解了,摸摸被手铐磨痛的手腕,笑笑,刚想说话。桌上电话响了,谈判专家打电话来。杨帆很有兴趣看看这个劫匪怎样对付谈判专家。
冷剑抓起电话,也不听对方的话,冷冷说一句:“我要引爆门卫室的炸弹,请退后50米。”说完就挂电话。电话再响,他再挂。
从天龙公司门口传来汽车发动的轰鸣声,吆喝声,跑步声。
冷剑进入天龙公司的保安系统,把图像切换到天龙公司门口,看到人都撤退到安全区域,他就拿起手机,在其中一个键上轻轻一按。
“轰”一声爆炸声从门口处传来,从电脑屏幕中看到天龙公司门口疼起一股浓浓的黑烟。那是冷剑加了重料,增加视觉效果用的,他要的不是破坏力,要的是视觉效果,群众的视觉效果。
果然,围观群众的惊呼声一阵阵传来,目的达到,警方不敢轻易武力解决问题,何况在他手中的人质是高官?
“年轻人,你早就计划好的,我只是无意撞进来的一条肥鱼。”杨帆说。
冷剑点点头。
杨帆又道:“年轻人,你的身手好,在军队应该是精英中的精英。心理素质好,镇定沉着。良心也好,不会乱伤人,没有枉军队培育你。”
“哼,有本事,良心好就不会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啦,军中败类。”丁楚撇撇小嘴,愤愤不平地说。这个女孩的不是一般的胆大,竟然胆比天大,在这种情况居然敢这样说劫匪。令冷剑不得不对她另眼相看,如果她是男的,是自己的战友,肯定是好战友。如果他真的是心狠手辣的劫匪,不知道该怎样处置这个混身是胆的女孩。
杨帆微笑道“他要杀人,就不会叫人先撤退。”
“哼,那只是他想增加谈判筹码,伤人太多,会逼疯警方的。”丁楚又不满地说。
杨帆没有管丁楚,盯着冷剑说:“你绝不是为金钱,如果为金钱,以你的身手,打劫银行押款车绝没有问题,并且能不留一点儿线索给警方。”杨帆顿了顿又说:“你也绝不像恐怖分子一样,为了政治,你如果想制造轰动效应,刺杀一个高官,对你来说易如反掌。你有计划大闹天龙公司,但没有给自己留退路,看你的样子和表现你从没有想过事情完结后要全身而退,只是想引起轰动效应,和警方对峙,以达到自己的目的。从你无奈,痛苦,绝望的眼神可以看出,你也不想这样干,但不得不这样干,你肯定是被警方冤枉,而警方粗暴腐败,于你的正确诉求视而不见,你忍无可忍,才出此下策。年轻人,我说得对吗?”
冷剑不禁对这个中年人刮目相看,这个特战部队的前队长的目光竟然比程浩的还毒,从自己一些细微的动作,神情,一两句话,就把自己的出身,心理,行动的目的剖析得一清二楚,这个前辈名不虚传。
“我叫杨帆,把你的冤情给我说说,我定会努力帮你。相信我,军人说话是最讲信用的。”这个叫杨帆的一下子就抓住冷剑对军人有特殊好感的弱点。
冷剑沉默一会,没有说话,从袋中拿出一张打印着字的A4纸交给杨帆。
丁楚也挨近看,寥寥数行字,就把湖南民工的遭遇说得一清二楚,并提出自己要求,就是集中各大媒体,现场审案,现场直播,案件审清,危机结束。
杨帆猛地一拍桌,怒道:“就是这种败类毁了我党在群众心目中得的光辉形象,你的事我会为你办。你为什么不上访,而采取极端的手段?”
“农民告状告到中央了,中央领导都做批示了,处理完居然还要几年时间,我没时间,湖南兄弟更没有时间。”冷剑无奈地道。
冷剑说的是实情,杨帆无语。
“这件事我帮你,就不要现场直播了,影响不好。”杨帆说。
“知道影响不好,平时为官者为什么不注意自己的影响?”冷剑冷冷地讥讽道。
杨帆也无语,停一会才说:“传出去影响社会稳定,你也不想看到吧?当然案件审清,你要投降,接受法律的判决,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冷剑点头,杨帆说的和张所长说的一样,对尊重法律的人,冷剑也一向很尊重。
杨帆抓起电话拨了个号码,说了几句,然后就叫丁楚拿那张纸出去。丁楚拿着纸就风风火火往外赶,一看就知道她是做事雷厉风行的女孩。
第一卷 愤怒的冷剑 第三十章 绝地受命(1)
“冷兄弟,不习惯,睡不着?”王伟豪特有的粗犷的声音把冷剑从回忆的海洋里硬生生地扯了出来,让他回到了现实,面对冷冰冰的牢房。
冷剑没有说话,点点头。他以前是制止犯罪的人,现在他是制造犯罪的人,以前他是最可爱的人,现在他是最可恨的人,几个月时间,身份转换的这么快,任何人也一时接受不了,他没有心情说话。
“冷兄弟,我和你算有缘分。你放心,有我的一天,就有你的一天,如果我先出去,我定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来拯救你。”王伟豪继续安慰冷剑。
冷剑和王伟豪只简短接触几次,并没有深交,但王伟豪和他的手下许昆对自己是没得说的。在冷剑的心目中,王伟豪和那些披着羊皮的狼相比,简直可爱得像一个漂亮的小姑娘。
王伟豪道:“冷兄弟,你的胆量和豪情让我佩服,居然敢在天龙公司劫持G省的公安厅厅长。但最让我佩服的是,你劫持公安厅长居然是为了和自己无亲无故的湖南农民工讨公道,你对朋友的义气正是我辈人所缺少的。我真没有看错眼,你真是一个难得的人才。”
冷剑疑惑地望着王伟豪,昨天发生的事,王伟豪在看守所居然知道得一清二楚,看来他的在A市的能耐确实很大。
王伟豪看到冷剑疑惑的眼神,豪笑着说:“我在看守所,除了失去自由,吃得好住得好。你知道我的案件为什么拖这么久还没有审判吗?就是有人在帮我,如果他们不帮我,只要我的口松一松,嘿嘿,A市就会有很多人跟着我倒霉。可恨的是许昆好心办坏事,自作主张在去法庭的路上劫囚车,引起上头的高度重视。否则我虽被判十年八年,但在狱中呆他妈的一两年,我就会风风光光地出来。”说到这里,王伟豪懊悔不已。
冷剑沉默半晌,缓缓道:“翠香小镇的事是我干的。”
王伟豪一愣,突然又大笑起来,说:“我就奇怪,有谁这么大的本事,这么大的胆子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原来有又是冷兄弟干的,爽,真他妈的爽,怪不得冷兄弟大闹A市天龙公司这么驾轻就熟。哈哈!”
“你不生气?”
“我王伟豪为什么要生气?干偏门迟早要栽的,你只不过提前让栽倒罢了。不过,如果不是冷兄弟干出那事,今年年底我就会风风光光地退出煤矿行业。煤矿行业真他妈的黑,我不能不对工人黑,否则没钱攒。我喜欢真刀真枪劫银行,炸金库,也不愿干这种昧着良心的黑煤矿。如果不是大老板强迫我干,我……”王伟豪说到这里,突然不说了。转口说:“我还要谢谢冷兄弟呢,你干了这件轰天动地的事,省厅肯定会对A市的黑恶势力,特别是天龙公司进行狠狠打击,天龙公司肯定会灰飞烟灭。嘿嘿,趁我吃皇粮(坐牢)就想夺我地盘,哼!”
冷剑对王伟豪的胸襟,豪爽性格有点佩服,他不仅比披着羊皮的狼可爱,也比只会欺压老百姓的其他黑社会有点人性。不过,黑就是黑,冷剑一向深恶痛绝,但一想到自己大闹翠小镇和A市天龙公司的行为,不也是黑行为吗?想到这里,冷剑的脸暗淡下来。
接下来的四天,冷剑不断地被提审,盘问。有时接连提审整天整夜,不给吃饭,不准睡觉,只给水喝,冷剑知道警方采用疲劳战术,想挖出冷剑这样做有没有深刻的背景。
一来冷剑是个体行为,没受什么集团的指使,他只是想迅速地为湖南民工解决问题,让工人能赶回家过年。二来这只是冷剑对现实太失望,而发泄内心的不满;三来警方的做法,对冷剑来说只是小儿科。
这天一大早,有一个新面孔的警察来提审冷剑,警察的身后同样跟着四名荷枪实弹的、神情肃穆的武装警察。王伟豪曾揶揄冷剑,能享受这么高级别的保安措施,在A市恐怕只有冷剑一个。冷剑曾经特种部队的身份,恐怖的身手,警方有目共睹,能不紧张和谨慎?
连续几天都是这样提审冷剑,王伟豪一点儿也不觉得有什么异常。
刚出铁门,冷剑的左眉毛在强烈地抖动几下,皮肤有被烈火炙烤的疼痛感,他全身的寒毛全都倒竖起来,他的第六感在向他发出离开部队以来,最强烈的警报。在华美集团救郭襄时,那些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