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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八亲王就知道了。
就算她愿意让自己的儿子去做个闲散亲王,冷泉帝答应么,源氏又会答应么?
“且放心看,那两位说不定是要给我们一场戏呢。”兼子将手里的小物什丢掷一边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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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徽殿里熏香缭绕,内大臣坐在女儿面前,满脸的愤怒“原本皇长子的母亲应该是节子你,皇后之位更加应该是你的,事情怎么样样被太政抢在前面!”
少女面貌姝丽,听了父亲的不忿之言,她沉默着低着头,眼中的莫名之色将原本清澈的眼眸迅速染开来。
“节子,如今你要赶紧夺取主上的宠爱,生下皇子和梅壶夫人抗衡!”
少女猛的抬起头,“父亲大人,这种事情不是我能凭一人办到的。”
“那要怎么办,你难道心甘情愿的被太政和梅壶女御联手压制?”内大臣盯着女儿的脸越发的不悦。
少女微微偏过头去,弘徽殿和凝华舍之间并不和睦,起先还因为梅壶女御的相让让两者处于一种平和的话。那么随着信仁亲王的出生这种平和便被打破连渣滓都不剩了。为了自己的儿子和前程梅壶女御再怎么着也不会和以前一样。
她抓住袖边,衣料上二重织浮菱花纹被狠狠攥在手中。
傍晚时分,清凉殿里的女官来到弘徽殿宣召弘徽殿女御前去清凉殿。
一切皆是她熟悉的景色,哪怕是清凉殿渡殿里随风摇曳的流苏。今夜的月光总是让藤原节子莫名的感到寒冷。她怔怔的望着天空那轮月亮。
“夫人?”背后传来女官的询问声。
弘徽殿女御摇摇头继续向清凉殿内走去。
冷泉帝早已经换好寝衣,手里还玩弄着从大唐来的小孩戴的小镯儿。这是源氏献给他的。听见御帘外女官卷动御帘的声音,他的视线从小镯儿上的花纹上稍稍离开,看见穿过打起的御帘进殿的少女。
“卿来了,让朕好等。”冷泉帝脸上的笑容温煦的似四月里的春风,他眼神温柔。虽然说好等,但是却看不出一点怒气。
“臣妾有罪。”弘徽殿女御在寝台下跪伏下身体。乌黑的长发铺在雪白的寝衣上格外的美。
“起来吧,到朕这里来。”冷泉帝朝少女招招手。弘徽殿女御缓缓的抬起身子上了寝台。
“卿看这个如何?”说着将手里的小镯子稍微向她这边凑了凑,却没多少交到她手里的意思。
弘徽殿女御一看,是一只银制的小镯子,镯子表面刻着祥纹,中间还刻着汉字。
“太政献给朕的,原本想赐给信仁,不过他还太小,再过段时间朕打算亲自给他戴上。”
心中一沉,脸上强作欢笑,“陛下真是慈父呢。”
为什么那孩子不是她生的?
冷泉帝一笑“其实……该怎么和孩子相处,朕也不是很明白呢。”话语间看着手里的镯子的眼神愈发柔和。
“朕今天把信仁抱过来,他比前段时间沉了些呢。”
说起自己的儿子,他的眼神温柔的和汪清水一样。同样也让他没心思去体会此时在他身边少女的心情如何。
弘徽殿女御的指甲扎进手心里。自幼她就跟在眼前人的身边,已经有好几年了吧。看着眼前人俊秀的侧脸,心中苦涩更加。
“沉了代表信仁亲王又长大了些。”温柔的声音敲在人心上格外的舒坦。
冷泉帝抬头看着她,像是十分欣慰“果然还是长大些比较好啊。”
夜深了,可清凉殿内值夜的女官们坐在御帘外,对帘内发出的声音早已经习惯。一个个挺直了脊背看着照进殿内的清辉。
几日后宫中为了一之宫的出生在清凉殿办理宴会。
信仁亲王由乳母抱着坐在侧殿。兼子则是坐在冷泉帝身边,她今天算是从一之宫出生以来第一次在众人面前现身。
今日东宫也来了,幼小的男童发鬓两边用红丝绳绑着两个总角,身上着黄丹色的直衣。身边的是他的生母。
“今日召卿等前来,乃是为了一之宫诞生的喜事。愿一之宫能平安长大。”
坐在主位上的冷泉帝发话,然后御座下的女官向御座前的台盘中的浅碟里斟酒。御座之后两名在宫中供职的内侍一个捧着御剑一个捧着御玺盒。这两个一人穿着青色平纹唐衣,由浓转淡染色的裳,唐衣之下是菊套色的五重衣。另外一个赤色的稠衫上套着葡萄紫的菱衫,其他的地方倒是一样的。
兼子面前的浅碟里也斟了一半的酒,双手捧起来缓缓喝尽,身上穿着的是禁色之一的赤色,赤色二重织子菱地文八叶菊表著,外罩同为禁色的紫色二重织龟甲地文云鹤之丸唐衣。这套都是皇族专用的服饰。
雅乐寮的乐人奏起长庆子,过了一会有女房跑过来在兼子耳旁轻声禀报说是似乎是被乐声吓到了,皇子现在正在哭泣。
兼子立刻就向冷泉帝说了,当然是用两人能听见的声量“信仁好像是被吓到了,哭泣不止。”
冷泉帝立刻道“那么赶紧让他到后殿去,那里安静或许就会好了。”
兼子立刻让好几个贴身的女房陪着乳母将孩子抱到后殿。
这一切都没有逃脱过离御座近的女御们,承香殿女御瞟了一眼离去的女房稍稍撇下嘴角,又把眼神放到台盘上的唐点心上。
梅壶女御的女房在她眼里还没有几块点心来的重要。
宴会进行到中间,身后两女房交头接耳一番以后,两人其中一个膝行到承香殿女御身边耳语道“夫人,白丸又跑了。”
白丸是承香殿女御养的一只白猫,浑身雪白而得名。
承香殿女御一怔,小声道“让人悄悄的去找,白丸身上有承香殿的东西逃不了的。”
弘徽殿女御将视线从御座上两个人的身上移开正好看见承香殿女御和女房窃窃私语。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臣子那边,源氏是一碟酒分别向自己的前任大舅子和现任岳父敬酒。
内大臣和兵部卿因为源氏而走到一起,两家女儿在宫中的走动也多起来。
弘徽殿女御第一次来到承香殿就被从女房怀里跳下来冲过来的白猫给吓了一大跳。
“实在是对不起,白丸就是这个样子,看见陌生人就会抓,原本已经要女房抱住了,没想到……”殿内,承香殿女御满脸歉意。
“没事。”弘徽殿女御道。
几次下来,那只白猫倒也不会动不动就从女房的怀里跳下来,但也安静不下来。
“梅壶那人能这么得意,还不是因为大皇子。”人一旦混熟就很容易放松警惕,尤其是在两人有着共同的敌人面前。
承香殿女御面前是一盘点心,说话的时候不小心还能露出的蛀牙,“要是大皇子若没有好福气,她的前途可难说。”
弘徽殿女御在一旁一直静静的听,身后的也是贴身服侍的命妇,命妇们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阳光照进殿内,院子里的树枝上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着。
原本被女房抱着的白丸挣出怀抱飞快。然后不一会就传来树枝的摇荡声和廊上女房的吸气声。引发一场小小的慌乱。
原本无视也好让身后的命妇去看看也好,根本不需要劳动贵人亲自去看。可是弘徽殿女御却起身去殿外看。
院子里的白猫已经把一只鸟雀咬在口里,地上还有小小的血迹。
看见弘徽殿走出来,那只白猫放下口里的鸟雀冲着她“喵——”的一声。
☆、霍成君
从兼子身体完全恢复之后,又频频受到前往清凉殿的宣召,因为信仁还小受不得风,由几个乳母在凝华舍照顾。
清凉殿里堆起老高的画轴,兼子拿过一副随手抽开,画轴上几名武将手执刀剑面目狰狞再看画面上的诗句: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
“白乐天的长恨歌啊……”兼子手指放开画轴两短,“六军不发无奈何。宛转蛾眉马前死。” 话语间似有感叹。
还没等她话语间的感叹消去,熟悉的熏香缠绕上来“怎么听得兼子你话语里这种感叹。”
一双手臂从背后绕上来,下巴搁在她的肩上,乌黑的眼眸瞅见摆放在兼子面前的画轴,黄栌染的礼服袖子抬起来遮住她的眼睛。
“能让卿发出此等感叹,果然秋日容易让人心感凄凉么。那么还是不看为好。”遮在自己眼前的衣袖上的浓香迅速将她笼罩。这让许久不沾香的兼子有些适应不了。她轻轻拉下覆在眼前的手。
“不看这幅,那么看这幅如何。”兼子随手抓了手旁的一幅画轴展开,是一副描写春日出行的画面。
“比起春日的樱花灿烂,卿更爱何种?”
冷泉帝说话吐出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廓上,“主上觉不觉得红叶飘飞的秋季格外有一番风味吗?”
“果然能说这话的也只有你了。”冷泉帝放开她,另外拿起一副画轴。“这幅是空海大师带回来的王羲之真迹,难得一见,卿不抓紧时机?”
兼子一笑,膝行过去,对于书法她的鉴赏能力并不高,于是这场基本全是冷泉帝在说兼子听。冷泉帝说到后面兴致一来还想亲自临摹。
临摹字帖非一日能成,所以到了后面也不过是冷泉帝抓了兼子的手调*情似的在白纸上写。兼子唇边含着一抹微笑。
等到纸上几个字写成,兼子察觉到覆在自己手上的手一松开,她放下笔,将纸拿起来,递给冷泉帝。
尚侍典侍坐在御帘外,殿外的阳光正好,让兼子不自觉的朝半卷起的御帘外一瞟。这样的天气,把孩子抱出去晒晒太阳或许不错。
“这样的天气不错呢,不如把信仁也抱来清凉殿吧。”冷泉帝轻悠悠一句话让兼子有那么一点的反应不过来。
“让信仁也来?”
“朕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见他,甚为想念。”
“…………”如果兼子自己没记错的话,昨天他才把孩子抱去又是玩又是戳的吧。
女官前去凝华舍宣召信仁亲王前去清凉殿,乳母小心翼翼的抱着襁褓中睡的天昏地暗的婴儿,跟在清凉殿女官身后。她的身后还跟随着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