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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姑娘。”孟垚终于追了过来,挡在怀英前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她两眼,扭扭妮妮地小声道:“那个,萧姑娘那个符……果真不卖么?”
居然是为了那个护身符!怀英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又落回了原处,勉强笑了笑,摇头道:“恐怕不成的,那个……是友人所赠,实在不好转卖。孟大人若实在想要,可以去求国师大人。”
孟垚有些无奈地道:“我若是能求到国师大人府上,就不来找你了。”他叹了口气,还是有些不死心,“萧姑娘真的不能割爱么。”
怀英都不知道该怎么回他了,倒是萧子澹有些狐疑地问:“孟大人怎么想买这个?”
孟垚搓了搓手,沮丧地叹了口气,“其实,在下在庙里住过许多年,眼力还算不错,能看出萧姑娘手里这符不同寻常,乃是个护身驱邪的法器。我家里头有个嫡亲的妹妹,自幼便柔弱多病,她气血不旺,容易为外物所侵,所以,在下才想着给她找个法器来护身。”
居然是因为这样的原因!
也许是因为同样身为兄长,萧子澹很能理解孟垚的心情,他想了想,犹豫了好一阵,才小声道:“这样吧,我回去帮你问问,看……能不能问朋友再要一张符。”一想到回头要去找龙锡泞说好话,萧子澹就一阵头大。
孟垚闻言却惊喜交加,仿佛那护身符已经到了手似的连连朝萧子澹道谢,罢了又把自己家的地址留给了他,临走时还拉着萧子澹的手依依不舍,“萧兄弟,这事儿就全靠你了!”
他这黏糊劲儿让萧子澹特别不自在,赶紧把手抽了回来,匆匆与孟垚道了别,尔后拉着怀英逃似的跑回家。
怀英心里头藏着事,先前在孟垚面前还强撑着,一回家便开始魂游天外,正胡思乱想着,肩膀上忽然被人拍了一下,怀英吓得一声尖叫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待看清面前的人是萧子澹,仓惶的表情才渐渐褪去,但脸色依旧有些发白。
“说吧,到底出什么事了?”萧子澹在怀英面前坐下,一脸关切地道:“我是你哥,有什么事情不能跟我说?就算天大的事,也有大哥替你撑着。”
怀英的眼睛有些发酸,她知道自己的性格,就算再怎么遮掩,也不可能瞒得住萧子澹这个心细如发的兄长,反正早晚要交待的,倒不如早早地说了,于是,她想了想,还是把昨晚在巷子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给萧子澹听,罢了又紧张地道:“我走的时候见那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也没当回事,没想到他居然就死了。”
她一说到这里,又是紧张又是难过,紧张是因为害怕东窗事发,难过则是因为那个流氓的死,虽说那人十分可恨,可到底罪不至死,而今因她丢了性命,怀英如何心安。
事实上,先前与孟垚说话时,萧子澹就已隐隐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故而今听得怀英说起,倒也并不意外,只是摇头朝怀英劝慰道:“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也不必太往心里去。那人大晚上躲在巷子里吓唬人,又意图用强,本就不是什么好人,还不晓得私底下做了多少恶,便是你没踢他那一脚,说不定他也冻死在外头了。此事到此为止,你且记住,昨儿晚上你买了药后就原路返回了家,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衙门的捕快查上两天,没有线索了,自然就作罢,不会牵连到你身上。”
他的表情实在平静,怀英也被他感染了,心里仿佛轻松了许多,但依旧还是有些不安。萧子澹也知道这种事情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想得开的,遂拍了拍怀英的肩膀,道:“你好好歇会儿,别胡思乱想,千万别在阿爹面前露出端倪。”
若是萧爹知道了,那可就不太妙了。虽说萧爹也心疼女儿,绝不会大义灭亲地把怀英送去衙门,但他那性子,哪里是能藏得住秘密的,孟垚上门来一问,可不就得露馅。
下午时,龙锡泞终于回来了,进院就大呼小叫地喊怀英的名字。萧子澹立刻就皱起了眉头,不悦地开门朝他喝道:“喊魂了呢?怀英正在屋里睡着呢,你这一回来就得把她给吵醒。”
龙锡泞赶紧捂住嘴,黑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一溜小跑奔到萧子澹面前,压低了嗓门问:“怀英睡了?她怎么这个时候睡觉,平时她可不这样。”
“累着了。”萧子澹道:“这不是过年吗,家里头的事情多,她给累坏了。”
龙锡泞闻言顿时有些生气,不悦地朝萧子澹横眉冷对,“你怎么能这样呢?眼睁睁地看着怀英受累也不帮忙,她是个女孩子,女孩子要疼的,成天就给你们做饭、洗衣、做家务,她又不是你们的粗使丫头。明儿我就让去找我三哥,向他借几个伶俐的丫头过来,省得怀英这么操劳。”
萧子澹被他这么训斥倒也难得地不生气,说到底,龙锡泞这也是在为怀英说话,不过,国师府的丫鬟他们可用不起,赶明儿出去买两个手脚麻利的下人回来才是正经。
“我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一下。”萧子澹有些尴尬地把龙锡泞请进屋里,不知道该怎么朝他开口。毕竟他和龙锡泞一向不对付,见了面也总是在吵架,两个人你讨厌我,我看不惯你,彼此心知肚明。
龙锡泞见萧子澹这样的态度心里头也有些打鼓,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对自己这么客气,想了想,索性径直开口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别这么吞吞吐吐的,看得我心里发慌,总以为你又要使什么坏主意。”
萧子澹立刻就恼了,喝道:“我什么时候向你使过坏?”
“别不承认。”龙锡泞哼道:“反正你尽在怀英面前说我的坏话,以为我不知道呢。”
“我说的都是事实,又没有胡编乱造,你若是自己行得端坐得正,还怕别人说……”
他们俩果然一见面就掐,掐了掐着,萧子澹就忘了今天的目的了,直到他们俩吵架的声音太大,惊醒了隔壁房间的怀英,亲自过来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场争吵才总算告一段落。
怀英扶着额头看着萧子澹,哭笑不得地道:“大哥你怎么还跟五郎吵起来了。”还吵得这么大,这种幼稚的行为真不像他。
萧子澹也有点尴尬,他本来也不想跟龙锡泞吵架的,可是,天晓得怎么又给吵了起来。
“对了,”怀英想起孟垚的事,便把这事儿给拦了过来,将孟垚想要求符的事情说给他听。龙锡泞闻言立刻得意起来,脑袋一扬,鼻孔恨不得抬到天上去,“哦,原来是想求我画符啊。既然是求人帮忙,怎么还这幅态度,好像我欠了他似的。”
萧子澹也知道自己理亏,可他又不愿意向龙锡泞道歉,“哼”了一声,没说话。
龙锡泞见好就收,笑眯眯地朝怀英拍着胸脯保证道:“不过是张符,你要多少我有多少。一会儿就拿给你。”
他不愿意跟萧子澹待一块儿,不由分说地拉着怀英去她屋里,刚出门,就巧遇着萧爹从房里出来,瞧见龙锡泞,萧爹愣了一下,“四郎这么早就回来了?你三哥不说你?”
“他忙着呢。”龙锡泞笑嘻嘻地朝萧爹露出一口白牙,“满京城到处转,顾不上我,所以我就回来了。”
怀英生怕萧爹想多了,赶紧解释道:“我和大哥早上出去遇到了京兆尹衙门的孟大人,他想求一张符,这不,我正求四郎帮忙呢。”
萧爹完全没往心里去,挥挥手道:“那行,你们慢慢说。对了——”他又郑重地朝龙锡泞道:“四郎量力而行,若是拿不到符,也别太为难。”
龙锡泞使劲儿点头,“我知道的。”
第五十一章
五十一
听说龙锡言进了宫;杜蘅立刻就赶到太极殿,一进屋,瞅见龙锡言苦瓜般的脸色,他顿时猜到了结果,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没查到?”他问。
杜蘅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多少次了,这一千年来;他一次又一次地乘兴而至;最后却还是落寞而归。
不过,他并没有因此就泄气,不管怎么说;这一次总算有一些线索;好歹也能证明三公主就在京城;只要他慢慢找,总能找得到的。这总比之前犹如没头的苍蝇那般乱冲乱撞要好太多了。
“整个京城都跑了一遍,这会儿却一点痕迹也没有,也不知她怎么收敛的,竟能收敛得半分灵气也不泄漏。”龙锡言揉了揉眉心,有些不解地道:“难不成她又出城了?”
“不,她就在这里。”杜蘅沉着脸正色道:“我能感觉到她就在京城里。”
龙锡言没好气地瞪着他,“那你好歹也指个道儿啊,省得我一点线索也没有地满城跑。你以为我不费力气呢?”他说罢,又顿了顿,犹豫不决地看了杜蘅几眼,仿佛在斟酌着是不是该开口。
杜蘅皱着眉头,“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别这么吞吞吐吐的。”
龙锡言也不藏着掖着了,很直接地问:“你……真能确定昨儿晚上是三公主的灵力波动?三公主仙根被废一千余年,而今恐怕早与凡人无异,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强烈的灵力?”昨晚的灵力波动虽然转瞬即逝,但那灵力的强烈却是极为罕见,就连他恐怕也略有不如。如果是以前的三公主自然不在话下,可现在的她,怎么可能还会有如此精纯的灵气?
“就是她。”杜蘅毫无理由地坚持道:“那是我嫡亲的妹妹,我绝不会弄错。”他当然也知道龙锡言说得有道理,可是,那种血脉相连的亲切感却比任何理由都更要有力。杜蘅看了龙锡言一眼,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阿言你别忘了,当初三丫头被抽除仙根时,可是我父王亲自动的手。”
龙锡言猛地抬起头,直不楞噔地看了他半晌,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哆哆嗦嗦地道:“你你……你是说,天帝他……”一向以公正严明、铁面无私著称的天帝居然也会动这种心眼儿,不说是龙锡言,恐怕整个天界,也没有几个神仙能猜到吧。反正这事儿,若不是从杜蘅口中说出来,龙锡言是绝对不会信的。
杜蘅微微颔首,“若非如此,她恐怕连桃溪川那一劫就逃不过。也是我们太过大意,本以为离了天界她就能平安,没想到她都成那样了,照样还是有人要和她过不去。”
龙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