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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也没有什么拐弯抹角,直接就把实情给说了出来。
“驸马武攸暨何在?!”其实武则天早就从娄师德的嘴里知道了这一切,现在这番作为只不过是表演给满朝文武看而已。
“启禀皇上,如果驸马武攸暨没有在朝堂上,那么微臣认为他一定是畏罪潜逃了!”过了一会儿见没有人站出来,季惊风便站出来说道。
“武承嗣、武三思、武攸绪、武攸宁、武懿宗、贺兰敏之、宗秦客、宗楚客……你们这些人有没有有没有人见过武攸暨的,给朕说?!”武则天拍着桌子暴怒的问道。他所点名的全都是武氏家族的核心班底,当然有一些因事不能上朝,凡是他指出来的人,现在都在他眼皮子底下站着呢!
“噗通噗通!”武承嗣和武三思带着武家班所有在场的人跪倒在地上大呼冤枉。
武三思说道:“启禀,启禀皇,皇上,武攸暨他虽然都是姓武的,但是我们和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来往,臣,臣其实早就怀疑他包藏,包藏祸心,但是苦于没有证据才没有干贸贸然的弹劾,臣对皇上忠心耿耿,皇上明鉴,皇上明鉴。“
武承嗣厉声道:“启禀皇上,臣认为这件事情应该问问武攸宁,武攸暨是武攸宁的亲弟弟就算是武攸暨有什么计划,也该和他商量,我们这些人根本不知道内情,皇上您可一定要明察秋毫啊!”
“魏王,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我虽然不是一支,究竟还是近亲,怎么能够无端端的如此陷害,你爷爷和我爷爷毕竟还是亲兄弟,这,这太不可怕了,难道你想要让我们这一支人遭到灭族之祸嘛!”武攸宁怒目圆睁的看着武承嗣说道。
“清者自清,你没犯法我又怎么能够陷害你。你若是犯了法,别说是近亲,就算是亲生儿子我也不能放过,我武承嗣只忠于皇上,别的一概不论。”武承嗣心想,此时此刻保命要紧,皇上连自己的异母兄弟也能杀,更何况是他们这种侄子,关系还远了一层呢!这件事如果让武攸绪扛下来,弃车保帅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武攸宁你也不用急,武承嗣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我问你,你到底见过武攸暨没有,他现在在哪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他不露面!”武则天问道。
“不露面也不代表有罪,现在根本没有铁证证明武攸暨是谋反的人犯,仅仅凭季惊风一句话,如何就能给一个王爷定罪!”武攸宁不服气的说道。
“我也可以作证,驸马的确囚禁我,并且阴谋反叛!”突然,太平公主扬声说道。
第三十二章关键之处
“公主这话不可信,她为了自我开脱,完全可以把罪责全都推到驸马的头上,总之如果没有铁证,万万不能证明驸马武攸暨有罪,更加不能对我武攸宁横加指责,若是皇上加罪我也认了,最怕的是有人从中作梗胡乱攀诬!”武攸宁一生气,差点就运气‘幽月碎神’的功力,杀向武承嗣。其实平时他们关系不错,但是没想到武承嗣在关键时刻为了自保,居然下这种绊子。
“我这里有驸马给我的休书一封,本来不打算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拿出来,毕竟也是本宫丢了人,但是既然武攸宁你苦苦相逼,我也没有办法,就请张公公呈递皇上,让皇上亲自来裁决吧!”太平公主突然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双手捧着。
张怀安接过来呈递给武则天。
武则天看完之后,满脸的怒容,指着武攸宁对张怀安说道:“拿给他看!”
武攸宁拿过信看了一遍,只见上面聊聊一千字,大意就是说太平公主淫邪无耻,而武则天袒护女儿实在可恨,让他当了王八心情很不愉快,现在武则天失踪了,太平公主失去了依靠,随即休妻,等到突厥人掌握了京城里的局势,立即就斩首太平公主以泄心头之恨。
“皇上,臣冤枉!”武攸宁被这一行行的小字吓得全身哆嗦,跪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起来了,不过还是心存侥幸的说道:“这封信,也有可能是伪造的!如果没有别的人证,臣替武攸暨不服!”
毕竟也是亲兄弟,武攸宁还算是有良心的。季惊风心里想着。
“那么武攸暨呢,你把他找来,他也是朕之伯父的亲孙子,朕不会轻易斩杀,你让他来跟朕交代清楚!”武则天眯着眼睛说道。
“皇上明察,季惊风一派胡言分明是公主的走狗,我看武攸暨一定是被季惊风给刺杀了,灭了口了。”武攸宁在说这句话的前夕,几乎以目光扫射了武家班所有的人,但是所有人都假装没看到。
“季惊风,可有此事!”武则天闭着眼睛问道。
“绝无此事!”季惊风很干脆的说道:“臣对皇上的忠心天日可表,诸位大臣如果有谁对臣又疑心的可以站出来,坊间若是有传言说微臣和太平公主殿下相识的,微臣甘愿一死,以示清白!”
武则天怎么会听不出来,武攸宁的话其实暗指季惊风是太平公主的情夫,而且季惊风曾经在奴隶市场擂台大战张宗昌京城内外人尽皆知,此刻只要把这张牌打出去,季惊风的证词立即不能作数了。
“坊间传言本不可信!”武则天先打了一个铺垫,然后问道:“但既然武攸宁你说起来了朕也就问一问,洛阳令裴匪躬,坊间可有传言?!”
“臣从未听说!”裴匪躬感念季惊风多次援手之德,自然是把脑袋摇晃的像波浪鼓一样,而且他也坚信,武则天早就知道季惊风打擂的事情,之所以有此一问完全是在给太平公主和季惊风开脱,女皇所要的必定是个否定性的答案。
“裴匪躬说谎,前些日子季惊风还在奴隶市场打过擂台,此事在神都之内穿的沸沸扬扬尽人皆知,他作为洛阳令怎么会不知道呢!对了这件事情右卫大将军高真行的公子高旋还有来俊臣大人都可以作证!”武攸宁突然想起来了,高真行和季惊风是有仇的,他觉得高真行一定会帮忙。
“臣不知道这件事情,臣的儿子也不知道,请皇上明察!”高真行身材高大,白面无须,体魄强劲,虽然年近五十但表面上看不出衰老,远距离看起来好像是个不错的人,但是季惊风注意到他的一双眸子里时时闪烁着幽幽的好似属于野兽的光芒,但是那种光芒无论如何的变化万端也都透露着阴郁狠毒,不可猜度。
“高大将军,你……”武攸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王爷,自家说自家事儿,请不要把别人拉进去,下官承认和你有过私交,但是在皇上面前不敢说谎,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请王爷见谅。”高真行一副很无辜的样子冷笑着说道。这才是势利小人的标准嘴脸。
“高大人说的没错,微臣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微臣一向自认为铁面无私敢作敢当外面的人都称呼微臣为青天大老爷,但是微臣对这件事情绝对的一无所知,微臣和季惊风勇士没有半点私交,没有必要有半句的谎话!”来俊臣摊开双手,十分生气的看着武攸宁,脸上充满了浩然正气。
他刚才自吹自擂的那几句话就连武则天都觉得有些恶心,好几个大臣都佯装咳嗽表示讽刺,不过说起来,来俊臣的确是不惧怕有来头的人,不管你出身贵贱,一旦你失势了他就往死里整你,从这个角度上来讲,铁面无私这四个字还是可以担当得起来的。
“武攸宁,刚才高大将军和来大人所说的话你们也都听到啦,目前没有人可以为你作证,你还有什么话说!”
“臣没有什么话说,但是武攸暨的事情臣真的一点也不知道,不过臣认为要想给此案定性,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能就这么一概而论了!”武攸宁说道。
武则天道:“秋阁尚书王大庆,你怎么说?!”
王大庆刚刚升任秋阁尚书,也是个官场上的老手,心想,皇上既然没有把此案交给大理寺来俊臣手里,而是交给刑部来办,那么也就是说,没有打算大兴冤狱罗织人犯,意思就是从轻发落,我当然要从善如流。
“本该如此,本该如此!”
“那好,此案就交给刑部处理,季惊风和裴匪躬协助办理,朕许你们有临机专断之权,全力侦破谋反案,无论是谁,只要能令阿史那斛瑟和屈突仲翔等主犯落网的,一律加官进爵。另外,谋反案发生以来,很多爱卿立下大功,朕一定会从重奖赏,过几天就会公布奖励的名单,必然不会使一个恶人罗网,也不会让一个功臣寒心。“武则天说道。
娄师德突然站出来说道:“启禀皇上,当日西郊祭天叛党作乱,有很多朝臣失踪,臣统计了一下名单,大概有二十四名之多,现在虽然叛党已经被清除,但是这些人的下落却成了谜团,臣请皇上示下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武攸宁、武承嗣,你们这些人先起来吧,一旦发现了武攸暨的踪迹必须立即报告,不然朕就要以同罪论处!至于刚才娄帅所说的事情,一并交给刑部和季惊风等人所侦办,你们必须在三天之内给朕和满朝文武一个交代,是死是活都必须交代清楚,不然的话,朕会对你们很失望。”武则天好像是有些疲惫,挥了挥手宣布退潮。
季惊风迟疑了一下跟着朝臣向外走去,武攸宁等人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一个个怒目而视,但是他们来去如风不做停留,似乎是急等着要去商量什么大事儿。
太平公主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更加不发一言,季惊风知道这是为了证明自己并非是她的入幕之宾,但是如此一来,却又有越描越黑的嫌疑。
裴匪躬和娄师德王大庆从后面走上来,叫住了季惊风:“季大人请慢走!”季惊风连忙转过身来,笑着说:“三位大人有什么指教?!”
王大庆叹道:“季大人,刚才陛下命我们三人全力侦破谋反案,但是最后却只是给了三天的期限,本官虽然品级高一点,但是在办案上没什么经验,三天时间实在是太短了,不知道季大人你有什么高招吗?!”
裴匪躬冷笑道:“要说到经验,其实来俊臣大人更有经验,若是交给他去办理,也许一天就有了结果了,但是陛下偏偏要刑部来做!”
娄师德咳嗽道:“陛下的智慧浩如烟海,不是咱们这种人可以揣测的,既然她老人家已经有了决定,咱们就照着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