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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文顿点点头。「的确,长官。不过他们不够聪明。如果说他们只是普通的抢匪,我也不会太惊讶。他们或许是经过训练的恐怖份子,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角色。」
那什么是「好的」恐怖份子?约翰怀疑。看来这个圈子里还有很多东西是有待他去学习的。
英航班机比预定的时间早了两分钟著陆。在飞行途中,丁一直与贝娄博士交谈著。心理学是他在反恐怖领域中最弱的一环,他必须尽快把这个漏洞补上。这与过去当士兵时不同;在军队里,了解别人想要干什么,通常是将军那一级高官的事,而反恐怖作战虽然也是班级战斗的一种,但却包含了许多有趣的新成份。丁想著,一面在飞机停妥前就解开座椅安全带。
查维斯起身走出机门,现在事情真的要开始了。在空桥的甬道里。他的四周都是一般旅客,而他们想必也以为穿西装、打领带的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生意人。也许下回该到伦敦买件好一点的西装,让他能够假扮得更像一个商务人士,他不禁胡思乱想。走出空桥,有个司机打扮的人站在那里,手上的牌子写著预先商议好的名字。
「你在等我们吗?」
「是的,先生。请跟我来。」
所有人都跟著他走下了楼梯,来到一间像是会议室的房间。房里有一名穿著制服的警官,从阶级章可以看出他的地位不低。
「你是……」他说。
「查维斯,」丁伸出手,「多明戈.查维斯。」
「西班牙人?」警官看起来颇为惊讶。
「美国人。请问大名?」
「马留斯.罗布林。」所有人员都进了房间之後,门又关上了。「请跟我来。」罗布林打开另一扇门,门外是往下的楼梯。一分钟後,他们搭上一辆小型巴士,开过机坪,出了机场,随即转上高速公路;後面环跟著一辆为他们载运装备的卡车。
「有什么情报?」
「从第一个人质遇害之後就没有新状况。我们曾经透过电话跟他们连系,但他们就是不肯透露姓名和身份,只要求送他们到机场的交通工具,以及一架送他们出国的飞机,不过不肯透露目的地。」
「那个逃出来的家伙说了些什么?」
「他说他们一共四个人:说德语,而且听起来像是他们的母语。还有,他们拿的枪是捷克制的。」
「我懂了,警官。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到达目的地?还有,我的人需要时间换装。」
警官点点头。「这个我们会安排,查维斯少校。」
「谢谢你,警官。」
贝娄说:「我可以跟那个逃出来的人谈谈吗?」
「我奉命全力协助你们在合理的范围之内。」
查维斯不禁怀疑所谓的「合理」范围为何,不过他决定待会儿就要弄清楚。他无意责怪这名警官的冷漠态度,毕竟让别人跑到自己国家来执法。实在不是件令人开心的事。对丁来说,虹彩的声誉现在全落到他的肩上;如果他搞砸了,对他的岳父、他的单位,甚至他的国家都是灾难一场。他转过头看著部下们。艾迪.普莱斯士官长似乎看出了他的不安,对他比了个翘大拇指的动作。很好,查维斯想,至少有人认为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实战与演习的感觉毕竟是不同的,多年前他在哥伦比亚的丛林中就已经有此体认;愈接近战场,感觉就愈发强烈。这里没有雷射指示器告诉你谁已经「阵亡」,只有红色的鲜血。不过他的人都训练精良、经验丰富,尤其是普莱斯。
对丁来说,他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带他们上战场。
在距离银行约一街之遥的地方有一间中学;小巴士与卡车开进此处之後就停了下来。第二小队走进体育馆,里头已有十几个制服警察守著。队员们到更衣室换上服装,等他们走回球场中央时,发现罗布林警官已为他们每人多准备了一件衣服那是一件背心,与他们的战斗服一样是黑色。衣服前後两面都有金黄色的德文大字「POLIZEI 」(警察)。这样看起来比较像是瑞士人?查维斯想,尽量不让自己的嘴角出现微笑。
查维斯只说了一声「谢谢」,全体人员与装备便又再度上了车。小巴士把他们送到银行旁的一个街角;不管是银行里面的人或是摄影记者都看不到他们。两名狙击手强士顿与韦伯首先走向他们已预先选定的埋伏点一个负责监视银行的前方,另一个则负责後方。在两个人就位之後,就架好步枪的脚架,开始监视的任务。
两名枪手依照个人的喜好决定所使用的狙击枪。韦伯用的是一把华特 W A二000,弹药是点三00的温彻斯特厂麦格农子弹,而强士顿的枪则是订制的,使用口径较小但初速较快的七公釐雷明顿厂麦格农子弹。两名狙击手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测定目标的距离,藉以调整枪上瞄准镜的刻度。两人卧倒在自己带来的泡绵垫上;目前他们的任务就是观察、搜集情报、向指挥官报告。
贝娄博士对於自己的装扮感到有点奇怪,因为他也穿著黑色的战斗服以及带有「警察」
字样的背心;不过这么一来,他医学院的老同学应该就不会那么容易认出他才对。同样也是一身黑衣的努南打开了他的手提电脑,输进建筑物的蓝图。当地警察果然十分有效率,在他们提供的资讯下,努南只花了三十分钟就完成整间银行的详尽电子地图,除了没有金库门锁号码之外;想到这儿,他就不禁微笑起来。然後他架起一根天线,把这些资讯传送给队里的另外三部同型电脑。
查维斯、普莱斯、贝娄三人走向在现场指挥的高级警官。双方握手之後,普莱斯便将一片光碟放入电脑里面储存著已知的恐怖份子档案。
那名藉由搬运尸体而逃出来的人质叫作汉斯.厉西特,德国人,在一家瑞士贸易公司工作,当时他正在银行洽公。
普莱斯问他:「你有没有看到他们的脸?」
「有。」厉西特先生今天的运气真差。普莱斯从电脑中一一点选出德国籍恐怖份子的照片让他指认。
「对,对,就是他,他是带头的。」
「你确定?」
「确定。」
「恩斯特.摩戴尔,前巴德曼霍夫组织(编注:德国的共党恐怖组织,活跃於七0、八0年代)的成员;於一九八九年失踪,此後便一直行踪不明。」普莱斯继续说,「他涉嫌进行四次恐怖活动,其中有三次失败并造成伤亡。一九八七年他差点在汉堡被捕,但在打死两名警察之後成功脱逃。他曾经接受共产党的训练,最後一次出现是在黎巴嫩,见过他的人并不多;他的专长是绑架。」他继续让厉西特认人。
「这个人也很像是……」
「尼文.古特纳,他是巴德曼霍夫成员,有人曾经於一九九二年在科隆看过他。犯罪记录是抢劫银行,还有绑票与谋杀噢,这家伙於一九八六年绑了一个 B M W的董事,拿到四百万马克的赎款,但他还是杀了肉票……贪婪的混蛋。」
贝娄立刻问警察:「他们在电话里怎么说?」
「我们已经把对话录了下来。」
「真是好极了。不过我需要翻译。」
「医生,对摩戴尔的心理状况作一份评估,尽快给我。」之後,查维斯转头又说,「努南,可以为我们介绍这栋建筑物的状况吗?」
「没问题。」努南回答道。
「罗布林?」
「什么事,少校?」
「电视台记者愿意跟我们合作吗?我们必须假设里面的歹徒正在看电视转播。」
「他们会配合。」瑞士警官答得很有信心。
「好吧,各位弟兄,咱们分头干活兜了,开始行动。」查维斯下令。努南继续回去搞他的「魔法袋」本行,而贝娄博士则拉著厉西特与一名瑞士翻译到一旁去,只剩下查维斯与普莱斯。
「艾迪,我有没有漏掉什么?」丁问。
「没有,少校。」士官长回答。
「好,请你记得两件事:第一、我的名字是丁。第二、你的实战经验比我多。如果你有任何疑惑或反对意见,请立刻让我知道。咱们的工作可一点也不轻松,我需要你的头脑,艾迪。」
「好极了,长官丁。」普莱斯露出微笑;他的上司相当进入状况。「目前为止一切都还好:目标被包围,周边的封锁线十分严密。我们需要建筑物的内部配置图以及现在银行内部的情况;这是努南的工作,看来他胜任愉快。我们也需要判断对方在想什么;这部份有贝娄博士负责,而无疑地,他也十分优秀。现在只剩下一个问题,那就是一旦轮到咱们上场,我们该怎么做?」
「通知路易斯,先用两枚震撼弹炸毁前面的玻璃门,然後再投四枚进去,最後我们再像龙卷风般地冲进去」
「我们的防弹衣」
「挡不住俄式七点六二公釐子弹;这我知道,」查维斯说,「但是任务本来就有危险存在,艾迪。等我们对状况了解得更多时,再拟定突击计画。」
「是,长官。」普莱斯向其他队员走去。
波卜夫以往从来不知道瑞士警方也有一支反恐怖特警队。他看到他们的指挥官设法接近建筑物正面,而另一个看来像是副手的人则绕过银行角落,走到其他队员当中他们正与那名逃脱的人质谈话;之後,人质就被带离了波卜夫的视线范围。没错,这批瑞士警察有著良好的训练与配备H&K冲锋枪,这一行最常用的装备。波卜夫此时正挤身在围观的人群当中,心想自己先前对摩戴尔以及他那三名手下的印象完全正确;这个德国佬的智商不比气温高多少他还想跟波卜夫大谈马列主义呢!真是白疑。不过,如果说这些家伙不实际也不对,因为他一开口就是六十万马克。想到这里,波卜夫不禁微笑,看来恩斯特.摩戴尔是没机会用到这笔钱了。这么早就杀害人质,真是愚蠢,不过波卜夫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