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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次转身,微微的挑眉,终於是点了点头,云淡风轻的勾起微笑的幅度。
牙皱了皱眉头,最后大大咧咧的揉了揉一头精干的黑色短发。
“也好,能有人管管他…这个不要命的喜欢乱来的家夥,哪天真出了什麽事就惨了……他是个为了任务能什麽都不管的人,我们之前也一直管不住…佐助曾经还发过飙……”牙微偏了头像是思考,然后正了正神色地看着宁次,“以后就拜托前辈,别让他再这麽乱来了。”
宁次浅浅一笑,明白牙的言下之意:“多谢,我知道了。”
鸣人出院当天震惊的发现自己已经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被牙扫地出门,从小的死党横着眼睛像是轰小狗一样的摆手:“我不久也要搬出去了,你就让我最后一个人清静一下吧啊。”
金发的警部气结,随即就又在宁次微微笑着宣布东西已经搬到家里去以后,突然的红了脸半天说不出话来。佐助微眯起深黑色的眼瞳审视宁次片刻,最后并不知觉一样的嘀咕了一句“白痴”,极度端正的脸上说不清楚的神情。
虽然鸣人很有些为难又不好意思的样子,和宁次正式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的日子,就还是这麽开始了。宁次把工作完全搬回了家,基本上通过电话和邮件与事务所的人联系,牙因为刚好方便的缘故,承担了不少中间的工作,一切都运作顺利无碍的样子。
天天有一天过来探望的时候玩笑一样的说:“我以前都不知道,原来宁次是个把恋人放在工作之上的人啊~”然后明媚的美丽女性朝鸣人笑嘻嘻的眨了眨眼,金发人一口水呛住。
因为这次的事故,漩涡鸣人警部有一位同性恋人的八卦在警视厅的某个特定圈子里就成了大家新宠的八卦头条,而事务所最年轻的合夥人的恋人是男性的消息,在从建筑师到秘书甚至清洁工的一大群人中,也沸沸扬扬了起来。
鸣人涨红了脸,宁次扶着他的背轻拍帮他理顺气息。天天笑眯着眼睛,几分惊讶地看着宁次平时绝见不到的宠溺神情,饶有兴趣的打量清秀的警视厅刑警,与众不同之处在哪里。
鸣人身体恢复得很快,但是宁次依然坚持让他避免剧烈运动,惯常的晨跑和空手道,都被制止着暂时停了下来。金发人时不时百无聊赖的样子,抱着小乐打着浅浅的呵欠靠在一边看宁次画图,有的时候就缩在沙发里那麽睡着了,猫一般可爱的样子。
宁次每每就给鸣人轻轻搭好毯子,并算不上多冷的天气也没有太大的感冒威胁。鸣人总是在毯子搭上身体的时候条件反射一样的缩肩,喉咙里咕哝着听不清的音节,然后继续往睡眠的深处前进。宁次放白猫去扑着鸣人买回来的miffy兔子玩,自己侧着身体坐在沙发里,看着鸣人在客厅暖色调的灯光下睡得毫无防备的容颜。
鸣人醒着的时候表情丰富生动飞扬的样子非常引人入胜,但是后来宁次喜欢上了就这麽凝视放松了表情恢复平静的清秀脸颊轮廓。湛蓝色在眼皮下消失不见,仔细看的话就能看到微微有些上翘的浅金色睫毛,偶尔的短暂抖动一下,那是鸣人在梦中见到了什麽有趣的场景。宁次微笑,抬手轻轻的抚上小麦色脸颊,指尖略略有些粗糙的绢丝般感觉,温度正好合适。
除了那一次手术后麻醉效果之下的沈睡之外,鸣人睡着的时候并不是那麽深,对宁次的动作总有着猫科动物良好反射神经一样的本能反应。有时候是喃喃几个音,有时候是皱着眉头几分不耐烦的样子,有时候会晃动一下肩表示不满,宁次觉得很有意思一样地看着,却并不停下手上的动作,修长精干的手指在柔软的金色短发中慢慢梳理。
宁次觉得有些奇妙的,却也并不想深究原因的感觉。夜色这麽慢慢的在回荡着咖啡香味的空气里低回,时间流淌过茶几上摊开的图纸,家里的吊兰葱郁得像幽绿色瀑布一样的在立体声高音箱上一泻而下,鸣人无意识的动作和反应,金发和麦色皮肤的触感,慢慢的把胸口填了个充实,浓得像酥皮奶油蘑菇浓汤一样回味悠长的满足。
有时鸣人会在宁次的动作下醒来,清澈见底的湛蓝色眼眸意识并不是那麽清晰的对宁次笑笑。然后宁次倾过身去抵着鸣人的额头,听他喉咙里翻滚的音节,等他清醒或是再次睡着。
向来精明冷静的淡定优雅男人放弃般的在心中些许苦笑:真是有些恼人的,窝心的感觉。
回家休息了几天以后鸣人似乎是再也闲不住,某天突然在网络上找到了一个叫“兔子跳铃铛”flash小游戏,随后就兴致勃勃的投入了操纵看起来质感良好的小白兔在画面上飞腾跳跃的活动中,在电脑面前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
宁次站在旁边些许好笑的看,不需要动什麽脑筋的小游戏,却正好的满足了鸣人好动的性子。鸣人就拉着宁次玩,宁次略略挑着眉坐下来握住鼠标,鸣人撑了头,笑嘻嘻的咧嘴。
被归类为“敏捷类”的小游戏,宁次凭着良好的判断能力和清晰的观察力很快就游刃有余,不同於鸣人的紧张活跃的,云淡风轻的带着小白兔优雅从容穿梭。鸣人“哎哎”的睁大了眼睛,在宁次的分数达到一百二十多万以后再也忍不住一样的攀上宁次的肩,凑过头去。宁次手上一抖,小白兔铃铛没有踩稳的,经过长长的时间终於落下地来,新纪录诞生。
鸣人哈哈的笑着,抢过鼠标又开始了打破纪录的征程。
这天晚上宁次端着水果进来的时候,鸣人就这麽扑在电脑面前,微微耸着肩移动鼠标。
“哇啊——”鸣人长长的叹息,懊悔一样的对宁次转过脸,“差一点我就又要再创新高了啊~~好不甘心~~”
宁次低低的笑,鸣人戴着他的防辐射平光眼镜,数倍的柔和了脸部线条。
“先补充一点体力再战好了。”把盘子往鸣人手边推了推,宁次拿过小叉子交到他手里。
鸣人嘿嘿的笑,取下眼镜。苹果消灭完一半的时候,鸣人稍微迟疑了一下,抬起眼睛。
“那个……宁次,我想提前回去工作。”
宁次没有马上接话,深邃的眼瞳直直的望进湛蓝。
“我…”鸣人皱着眉,些许的不自在和慌乱,“我觉得我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了…啊,我可以先做些日常的事情,不会突然就跑去公路追逐战或者武斗的,放心~”
空间里安静得呼吸可闻。宁次放松了身体,温润低沈的音色中一丝笑意。
“如果本部长的命令都拦不住你,我也就更不可能阻止了,对吧?”
鸣人有些窘一样的眨了眨眼,微微吐了舌头扮个鬼脸。“那个,我觉得已经……”
宁次轻笑着打断鸣人,换了个姿势在电脑面前坐好。鸣人迷惑一样的,却又兴致勃勃地看宁次专心的操纵白兔的动作,最后震惊的看着屏幕左上方夸张的数字。
“…有没有搞错,这个游戏到底有没有上限的啊……你这个纪录也太难破了吧……”鸣人皱着眉,对宁次偏过头,几分假意指责的玩笑。
宁次转身,向鸣人倾过身去拉近两人的距离,右手放在他胸前,针织衫下有力的心跳。
“鸣人。”宁次几乎是低喃,清楚的感觉到手掌下的身体微微一抖,“你要一直记得,我会不断地创造新纪录让你来打破。”
鸣人微微张嘴,湛蓝色轻微的抖动。
“…别再吓我了。”尾音的时候几乎是叹息,宁次抬眼,深不见底,“请一直和我在一起。”
金发警部瞬间耳根染上色彩,但是却意外的没有像往常一样迅速转开头王顾左右。鸣人快速的眨着眼,最后终於深吸了一口气,扯出大大的笑容。
“哦!看我把你的纪录都打个落花流水,我就不信这些数字没有个限度!”
手掌下的心跳剧烈的不规律,宁次抽回手,环过鸣人微微有些下垂的肩,抱了个满怀。两个人精干的身体在宁次手臂的力道下挤压在一起而微微有些疼痛。宁次胸中微微的痛感,在肩头感受到鸣人手指紧扣的时候,终於转化成悠长的满足叹息。
霜降。豺乃祭兽,草木黄落,蛰虫咸俯。
不想放手的感情是黑洞,但是有绵长的时间,来慢慢填补。
19、立冬
“今天有什麽打算吗?”
宁次在浅米色绒毛单人简易小沙发里放下报纸,早上10点锺过些的阳光温暖而明亮的洒满整个阳台溢进客厅,银边吊兰油绿色狭长叶片微微有些反光的生机勃勃,世界一片和平。
正在阳台上探着身子砰砰的拍被子,白色厚棉质宽松罩衫深烟灰色长裤,鸣人“哎?”了一声的转过身来,被阳光正好勾勒个全,看起来镀上一层暖金的流光溢彩效果。
宁次微眯了眯眼,享受一般的欣赏眼前的景色。星期天的早上两人稍微睡了个懒觉,舒舒服服的起床以后鸣人看到窗外明媚的阳光就立刻欣喜不已,扔下宁次在厨房里烤面包热牛奶,自己到阳台上铺了层被单,欢乐的抱了被子搭起来晒。宁次端了牛奶出来看到金发人精神奕奕的干劲样子,一个没忍住的轻笑出来。
“晒被子晒被子,这麽大好的天气可不能浪费了~~”金发警部咧嘴,湛蓝色神采飞扬。
“…嗯。”宁次肩抖了抖,微微挑眉:在这种高档小区里,阳台上突然出现两大床被子应该是一个会让楼下经过的人小吃一惊的景象,大家在处理这种事情的时候都会选择…不过算了,这样也很好。
鸣人重新开始工作以后每天都很快乐的样子,很快就恢复了马力全开的一贯状态。宁次只在最开始的几天多加了几句叮嘱,随后也就重新把工作移回了事务所。鸣人都是上白班,两个人晚上各自回到家,一起做了饭然后轮流洗碗,抱着小乐随意的聊天,时间轻快流逝。
宁次无数次的想,每次却都是自然而然的云淡风轻:生活,便就是这样了吧。
“对哦……”鸣人一边拍了拍肩,一边走进客厅在和小沙发一套的绒垫里坐下来,歪着头想了想,“你有什麽建议吗?”
宁次浅笑,手指梳理着趴在腿上的小乐的柔软的短毛。“其实…”
手机欢快的铃声而无预兆的响起来,鸣人似乎是懒得移动的伸长了手臂探着身子出去,整个人几乎已经斜趴在了浅茶色钢化玻璃的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