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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一个女人在床上翻云覆雨,她推了那女人一下,他就舍不得了……哈,这就是她父母所谓的好对象吗?
“我刚开始注意到她,确实是因为她长得像你,也确实很惊讶。”他没有否认自己初见晓冽的震撼。“但是现在,我爱的是她整个人,包括她的思想,也包括她的脾气和个性,这已经不再是面貌的问题了,就如同现在的你将永远无法取代她是一样的道理,对不起,原谅我说得这么直接和鲁莽,希望这没有伤到你。”
她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虽然心痛,她仍对他绽露一记最美的笑容。
“不,我很高兴你找到所爱,真的很高兴。”她不能那么自私,她该为他祝福的不是吗?经过这一次,她相信自己会更加坚强。
“谢谢你,浓浓。”伍恶松了口气,虽然不再爱她,但他仍希望能在不伤害她的情况下得到她的谅解,尤其她现在身体那么虚弱,更加不能刺激她。
“看来我的出现已经令她对你有点小误会,要不要我陪你去解释清楚?”这是最好的安排吧!
他摇摇头,阳刚的脸庞终于露出一个笑容。“我会跟她谈清楚。”
他知道这件事情不能完全怪在浓浓头上,如果一开始他就对晓冽坦诚相告就好了,他试炼她,却也伤了她,将她一直蒙在鼓里,他要负起完全的责任。
如邪所说,浓浓的出现未尝不是件好事,这是一个转折点,接下来,他要对晓冽表达他涓滴不漏的爱!
* * *
顾湛庭坚持要陪同晓冽一起到机场接机,他一大早就在颜家出现,让晓冽没有反驳他的机会。
名音乐家颜晋缇夫妇回国,这样的盛况想必各家媒体都会出动采访,这是他造势的好时机,他岂能错过?
“伯父、伯母,一路辛苦了。”顾湛庭体贴地为颜氏夫妇开车门,周到的担任司机的角色。
颜晋缇点头称许。“湛庭,这几个月以来,麻烦你照顾晓冽了!”
“伯父,太客气了,我们是未婚夫妻,我照顾晓冽是应该的。”顾湛庭微微一笑回答,他今天必须先下手为强,绝不能让晓冽先提出退婚的事。
“晓冽,怎么啦?”颜太太宠爱地搂搂独生女儿。“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晓冽摇摇头,勉强笑了笑。“妈,我没事,只是我肚子好像有点饿了。”她知道顾湛庭在打什么主意,他今天必定会要求她父亲让他们先举行订婚仪式。
“是吗?”颜太太放心地笑了。“那回去之后,让王妈快点开饭,把你给喂饱,免得你脸色苍白兮兮的。”
一路顺畅到达颜宅之后,顾湛庭从善如流地留下来吃午饭。
“伯父,晓冽今年也十七岁了,我想我们似乎应该先订个婚比较好。”在席间,顾湛庭终于开口了,说完,他还亲昵地对晓冽温柔地一笑,眸中充满款款柔情。
果然!晓冽停了筷子,她望着他,眼中没有惊惶,反倒撇撇唇,露出一抹淡淡的了然,她知道他会这么做。
“订婚?”颜晋缇似乎觉得太突然了。“晓冽,你的意思呢?”虽然口头婚约早就有了,他还是一个相当尊重女儿意见的父亲,颜太太也很关切地望着女儿。
面对父母的询问,晓冽搁下了碗筷,蓦然起身。
“爸、妈,这个问题,我想我明天再回答你们好吗?”将顾湛庭排除在外,她看着父母,郑重地、清晰地说:“我有件事现在必须去确认一下,对不起,爸、妈,你们慢慢吃,我回来再跟你们解释!”
她看也不看顾湛庭惊诧的目光,在双亲疑惑的视线中,她拿起钱包和薄外套很快地奔出了家门。
是的,她不洒脱,她也不要洒脱,承认了又何妨,她对伍恶提不起也放不下,她不要自己后悔,不要自己遗憾,她在乎伍恶,她要去找伍恶,她要再给他一次机会,这将是决定他俩命运的关键时刻!
* * *
春风总是那么柔和,午后的宅邸前,伍恶温柔地为钟浓浓披上外套,深怕她孱弱的身子又要着凉了。
“真的不要我找那个人算帐?”
钟家的大房车在一旁等着,这次钟浓浓连家里人都通知了,想必是下定了决心。
“我想重新开始,从今以后都不想再跟他有任何关系。”她柔柔地看着他,一头如丝的长发飘垂在耳际,白皙的肌肤露在白色五分袖外。
“浓浓,有什么事,一定要来找我。”他现在把她当成自己妹妹了,看到她恢复正常,他比谁都高兴。
“我会有什么事呢?”钟浓浓嫣然一笑。“倒是你,真的不要我去跟你的晓冽解释清楚?”
她知道照顾她的这几天以来,伍恶都心神不定的,虽然他嘴上不说,但是他在想颜晓冽,那偶尔发呆失魂的模样已经点明了。
“放心吧!她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对,晓冽不会不讲道理,她会听他解释,最低限度让她打一打就没事了,他们还有长长的未来……该死的,他真的好想她。
“真的?没骗我?”她认为这件事情自己也有很大的责任,都是她蓦然跑来所引起的。
“没骗你。”伍恶开始想念晓冽唇上的滋味了,他快一个礼拜没吻她了,这太久了。
“恶,别逞强哦,我已经请家里安排我到国外读书了,以后要找我出来解释的话,不是那么容易哦!”她开玩笑的说,玩笑中,伍恶在乎颜晓冽胜过她的这个事实依然隐隐刺痛着她。
“出国呀,那好,到哪一国去?别忘了寄点名产来给我吃吃,不然我会很恨你。”伍恶揉揉她的头,暴风雨过后,他那份玩世不恭又回来了。
知道他在逗自己开心,她用力地一个点头。“我会的!”
再见了,曾经的爱人,他们爱过,但只是曾经,今后将再也没交集点了。
“保重,祝你一路顺风。”
伍恶想握握她的手道别,她却突兀地一把投入了他怀里,猛然勾住他颈子,整个身躯与他贴合在一起。
“抱抱我,这是最后的要求,求求你,不要拒绝我,好吗?”钟浓浓在伍恶耳畔柔声恳求着,似乎是种本能的要求,她也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并不是太过分的要求,拒绝她未免不尽人情。犹豫了一下,他轻轻揽住她腰际,拥抱了她。
* * *
兴匆匆跳下计程车之后,看到的却是这个足以摧毁掉她所有感情的画面!
晓冽为自己想来听他解释的念头感到可笑,她怎么会有自信地以为伍恶选择的会是她而不是钟浓浓?
多么缠绵呵!钟浓浓都已经住到他家里来了,他们自然是旧情复燃了,这并不奇怪,现在奇怪的应该是她,她为什么要跑来打扰他们?她该远远地消失才对,不该再莫名其妙地出现。
这就是他不死心三番两次打电话到她家里,所要告诉她的结果吗?她整颗心就像被掏空了一般,激起了从未感受过的强烈爱恨。
“晓冽,无论发生什么事,你只要记得一件事,那就是我爱你。”伍恶说过的话回荡在她耳边。
是吗?是吗?是吗?打上了无数个问题,她再也无法忍耐了,被那么亲密的人给背叛,她深深受到了伤害。
她瑟缩了一下,唾弃着自己的无知,并为自己把感情输给了他而感到可悲,不顾疼痛,她扯掉颈上的项炼,一把远远地抛掉。她跳上计程车,再度绝尘而去。
* * *
“谢谢你。”松开手臂,钟浓浓温柔地微微一笑,离开了伍恶宽阔的胸膛,她将会永远记得此刻的温柔。“我们真的不可能了吗?”如果他留她,她会留下来。
伍恶泰然自若地露出笑容。“你别开我玩笑了。”他与她的感情,真的已经成为过往。
“我开玩笑的,被你识破了。”她也笑着说,一丝落寞滑过她眼底,但她很快地恢复笑容。
“小芸,再见喽。”她摸摸小芸的头,这是他们一同在小巷子里发现的弃狗,名字是她取的,冠他的姓,没想到伍恶会一直将小芸带在身边。
这就够了吧!起码她知道在他心中有个角落是属于他们过去的回忆,她已不能再奢望更多。
大房车驶远了,凝望着车身远去的影子,伍恶正要踅回门内,小芸的汪汪叫声留住了他的步伐。
“怎么?不舍得浓浓吗?”他笑着拉小芸的短尾巴。“没关系,明天就放完春假了,我带你去找晓冽妈妈,她也会好好疼你。”
小芸乱跳了一圈,嘴巴拾回一个东西给他。
“说你笨,你还不笨嘛!哇铐,捡到金子啦!不错,不错,做得很好,以后每天都像现在这样子就对啦。”
他笑眯眯地取走小芸口中的东西,蓦地,他眉开眼笑的表情变了,变得又古怪又难看。晓冽什么时候来过的?连他给她的虎口项链也给扔了,是否意味着她看到了什么?
那个该死的拥抱!天杀的!他拳头击在草坪上,这真的不太妙!
第十章
“这个春假可真长呀!”伍恶手中拎着一只餐盒,悠哉地踱进学生会,刹时间香味四溢,令人馋诞。“吃早餐喽!我请客。”他笑嘻嘻地招呼大伙。
“还有心情吃东西。”严怒哼了一声。
“这么好买东西来给我们吃?”章狂大手朝餐盒捞来,一脸的顿悟:“难怪人家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圣了,你在诅咒我什么?”伍恶扬扬眉,夺回章狂手中的韭菜盒子,不爽给他吃了。
章狂懒洋洋地抖出一记看好戏的笑意。“这位伍施主,你大难已临头。”
“你才祸不单行!你的总舵主就快跟那个莫名其妙的丁筱珊成一对了,你得自保呀!”伍恶耍起嘴皮子来也不是省油的灯。
章狂睨他一眼,怪笑依旧挂在他嘴角,但是他不再开口了,神秘兮兮的,也挑衅兮兮的。
“恶,颜晓冽今天请假。”为了防止他们打起来,殷邪很善良地告诉他。
“不止今天,她明天,后天都请假。”章狂补了一句,夺回那香喷喷的韭菜盒子往嘴里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