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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清楚他的同党有多少人,所以万事小心,你们在这里等我。”
没敢过多靠近这个工厂,停在百米外的树丛里,由裘习一个人走过去,不久之后,他回到车上,摇摇头:“不是这个工厂,再加上我们之前确定,东面的那个工厂已经有人居住了,那么,唯一的地点便是直走之后,左拐弯的那间工厂。我刚才了解了情况,特警已经全面包抄那里了,狙击手也登上制高点,不过有一个盲区,在工厂的后门,我现在过去和他们会和,你们……”
“我跟你过去,放心,我清楚里面的利害关系。”
顾危首当其冲,说完话之后便下了车,也不管还跟着洪其、肖晨。
两人无奈的对视一眼,肖晨眯眼看了看前面:“季韩马上就到这里了,前面也跟你提到过,裘习的人查到苏筱雨失踪之前有跟游意在一起的记录,所以我们也推断了,筱铭很有可能是跟她呆在一起。游意真是疯了,做出这种事情,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洪其走下车,松了松手脚脖子,“这也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走吧,去看看情况,筱铭呆在里面我多少也是不放心的。”
等他们到了地方,裘习已经光明正大的站在门口,他的身边没人,他们也不知道顾危去哪了,肖晨小跑上去,裘习听到后面有声音,下意识的掏出手枪,正正的指向肖晨,看到两人之后,才讪笑着收了枪,“同党是个女人,从后门逃跑了,附近都被我们控制,她逃不出去,已经确定了里面没有危险,顾危跟着别人先进去了,救护车正赶来,但在这一块还是不能留下痕迹,我们制定了计划,撒网钓大鱼,一定要抓到游意。”
“谢谢你。”
“不用了,肖先生,你跟我过来签一些东西吧。”
肖晨点点头,跟洪其对视一眼,明白了对方心里所想,洪其慢慢走进工厂,为了保险起见,从厂房的门口拿了根铁棍才进去。
肖晨看着洪其的背影,忽然又叹了一口气:罢了,知道那个女人是卫亦柏又如何,让洪其自己去发现就好,他们的事情,自己这个局外人如何能插手。
洪其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到后门,靠在门上,正好把视线拓宽,看出去,不远的地方,地上趴着一个女人,她浑身都在颤抖。洪其只是觉得这个背影很熟悉,慢慢走了过去,女人对声音很敏感,听到后面有脚步声,立即转过身子,同时将手上的枪对准声音传来的方向瞄准,两人打了个照面,吃惊的程度不亚于对方。
“亦柏,所以……他们说的那个人,是你?”
卫亦柏拿枪的双手颤抖到不行,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她曾想过不少与他再次重逢的画面,可没想到付诸行动的是这一种,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在这般狼狈的时候,他还出现,打碎自己心里最后完整的一寸。
“洪其,你是不是对我失望透了?”
她没有放下枪,声音颤抖。
洪其脑袋已经完全空白,千言万语堆到嘴边,还是觉得词穷,喉结动了动,忽然苦笑出来:“你不会开枪的,把枪放下吧。”
卫亦柏的背依旧疼到不行,抽泣着慢慢放下枪,似乎受到他的什么蛊惑一般,可是快放下的时候,却又举了起来。
“谁说我不敢开枪,我就是敢!啊——!”
她大叫出来,对着天空猛开了两枪,瘫软下来,哭的比之前还要凶,“洪其,我好痛,真的好痛……我等了你这么多年,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之间再没了可能。我知道苏老爷子是看不起我,要用各种方法让我离开你,但是……我舍不得,我真的舍不得。阿其,我舍不得!”
卫亦柏简直是用全身力气对他大喊,完了之后,突突的笑了出来,倒在地上,洪其双眼空洞,却条件放射般冲了过去搂住她——他何尝不知道苏毅当年的意思,也知道他是好意,因为自己懦弱,从来不敢去争取。反倒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呵,现在想起来,这道过不去的坎,其实是自己筑起来的。
“里面有枪声传出来。”
裘习拿着对讲机,冷汗冒了出来,他怎么就放心了让那个男人单独进去?
“我们进去查看。”
“小心,人质还在里面,不过顾危说过,他身边没有威胁。”
顾危忙着给苏筱铭解手铐,没想到就听到这两声枪响,护在她身前,找到掩护物,四处看了看,“不在工厂里,算了,先出去吧,一切好说,至于苏筱雨,等会儿让裘习的人过来。”
苏筱雨又陷入昏迷,顾危一个都顾不过来,哪有办法管这个自己不在乎的人,扶着苏筱铭站起来,慢慢走到工厂的大厅里,后面忽然有一个充
58、疯情万种'end'
游意就在他们后面,外面的警察不知道全去哪了,一个也没进来,他手上拿着的枪已经上膛,指着苏筱铭的脑袋不动,她完全相信游意有能力用一颗子弹打崩她的脑袋,但是此刻,她那些不怕死的基因全都消失了——如果自己就这么死了,那些未完成的心愿也就这样跟着消失,再不会有人去提起它们。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她的骄傲不允许她就这么死去。
“苏筱铭啊苏筱铭,你还真当我是个傻子?卫亦柏跟你这么熟,她又是个女人,谁知道女人靠不靠的住?谁知道她会不会一时心软把你放走?不过你放心,想走,还没那么容易。我不妨告诉你,这个地区,我比警察熟悉多了,有多少密道,我一清二楚,不然也不可能在外面全是警察的情况下回来这里。我的人,都已经跟警察对上了,嗯……从人数上来说,差不多是一比一的比例,现在,我们来玩我们的游戏。”
“游意,你真是疯了,就算你在这里杀了我又如何,出去照样活不了,你绝对走不出B市,倒不如在这里自首,判刑还能轻一些。”
苏筱铭的身体忽然有些软下来,眼神定不住,四处乱飘,像是游离在虚幻与现实当中一般。若不是顾危撑着她的身体,怕是早就软下去了。她霎时间慌了神——这分明是吸毒之后的反应,曾经经历过的这一切,苏筱铭到今天都不会忘记。可是,这时候出现这样的反应,为什么?
顾危发现了她的变化,下意识握起她的手,冷汗早就浸透了手心,冰冰凉凉,还带着几分黏腻,他没有见过苏筱铭戒毒时的样子,自然不了解那时候她的一切,看着游意,认定是他下的手脚,极力忍住怒火,压低声音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游意一点都不意外于苏筱铭的反应,此刻反倒笑了出来,笑的无比开心,“我做了什么,苏筱铭本人应该比我还清楚吧。”
“这不是一般毒品的反应,游意,你用了什么?”
他能把计量控制的这么好,从自己醒来到这会儿才发作,想来研究这些东西也不是一两天了,或者,游意自己就有不短的吸毒史。
苏筱铭忽然想到了什么,慌乱的把袖子挽起,集中自己最后的精神,在上面寻找着可疑的痕迹,果然,在左手小臂静脉管处,她发现了一个细小的针孔。精神已经濒临崩溃,她不知道游意是不是用了最无耻的那一招,甩下手臂,喊了出来:“你给我静脉注射?用的是谁的针管?是不是新的?是不是?是不是!”
游意说话的腔调依旧古怪的很,手上的枪也一直对准了苏筱铭,没有移开,看起来要比她要悠然的多,甚是耐心的回答她的问题:“你放心,不过是一定剂量的杜冷丁罢了,还不至于让你再次上瘾。我想……你一定很意外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东西吧?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的那些事情,我自然有门路知道。才十几岁就染上毒瘾的感觉应该挺不好吧?戒毒的过程,辛不辛苦?但是杜冷丁这种东西,倒是挺好用的,能让你暂时想起来当初的感觉,怎样,是不是很怀念这种飘然欲仙的感觉?我不介意你的感谢,这只是送给你的一点小礼物罢了。”
“杜冷丁?游意,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这种东西跟毒品没差的,你的罪更重。”
“危少,你是不是安逸久了,连你名字里那个‘危’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到现在还有时间担心我,不如担心你自己的处境,如果你惹到我,多杀你一个有什么分别?”
苏筱铭关心的不是这些,秦韵遥妈妈的例子活生生摆在她眼前,因为注射器不干净而感染艾滋病的病例不是少数,她怕,怕这种事情在自己身上同样发生。“游意,你回答我,注射器是不是新的,是不是?”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苏筱铭,你不觉得你被吓成这种模样很好笑吗?”
她一点都不觉得好笑,甚至都快哭下来了,理智拼命拉扯着整个人,才让她没有崩溃。
“游意,你只剩一个人了,外面的人已经全部投降,我希望你也能快点回归正道。”
裘习的声音冷冷的响彻工厂,让游意一愣,顾危抱着苏筱铭借这个机会退后几步,但他随即又逼了上来,嘴里带着一丝轻蔑:“果然,一帮酒肉之徒还是靠不住。不过,这样也要死,那样也得死,倒不如死的让自己满意。”
他张大虎口,扣住扳机,似乎下一秒就会有子弹飞出,但裘习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声音依旧清冷:“游意,你敢吗?这一枪下去,满盘都是输。”
“老子今儿个算是豁出去了,白活着这么难看,不如拉个人当陪葬。”
这时顾危已经护在苏筱铭前面,他的手指缓缓往后,偏在狙击手的角度又一点都看不到,只有苏筱铭看的最为清楚,她没忘了自己学过射击,这一枪是板上钉钉的要开了。
苏筱铭在一瞬间释然,顾危怎么能死?他死了,林婉诗的孩子怎么办,自己欠她的已经足够多,再多一个,苏筱铭办不到。反而是她自己,孑然一身,该爱的走了,父亲和公司的后路她都已经铺好,除了自己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