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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你得先告诉我你的感觉!」对於这件事,海蕾很执拗,非知道答案不可。
「什么……感觉?」她的眼神像热度百分百的烈阳,直逼著要烘乾她的保护色。
「就是你对乔夫真正的感觉啊。」海蕾兴致勃勃、热心十足的说:「喜儿,我很希望你能像帮我这样,试著改变乔夫,不要再让他继续游戏人间了,见他这样,我好担心。」说到最后,飞扬的神采倏地黯淡了下来。
乔夫排斥她的这件事,已经不是秘密了,她再怎么迟钝,也感觉得出来,可是她不要他这样,他似乎有很多的心事深埋在心底,那种感受她最懂,她不希望他和自己一样痛苦。
「海蕾,我们才第一次见面而已……」这句话,喜儿已经分不清是对她说,或是对自己说了。
她觉得很荒唐也很矛盾,她是未识情爱滋味的,但倘若喜欢上一个人的徵兆包括了呼吸失律、心跳加速、脑子里反覆盘旋著那个人的身影……那么她是不是真的对只有短暂数面之缘的乔夫动了心了?
她对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著迷,想多了解他,这就是爱情吗?
好乱……
她的情绪是模糊的,像是黎明时的迷离天光,看不清任何事物,就连心情都是暧昧难明的。
「喜儿,记得吗?今天你帮了我也是我们第一次交谈呢,或许很多事情就从第一次奠下了根基。」
喜儿无语,目光茫然的盯著起居室外的某一点,不知道在期待著什么,清楚的是,她的心无法如海蕾形容得那般轻快……
第三章
天刚破晓,大地显得特别魅惑,晨雾将四周渲染成一片灰蒙。
喜儿散步在修道院内的林荫道下,心情愉悦的享受早晨的新鲜空气,嘴角绽放著满足的笑容。
每天的这个时候,整条林荫大道只有她一人,她可以随心所欲的或走或跳,毋须顾忌他人的侧目。
这样的生活一直是她梦寐以求的,若在广州,这根本是奢望,连到庙宇上香都得躲躲藏藏了,更遑论是自在的在大街上闲逛了。
爹爹总是觉得对不住她,认为这些困扰都是他造成的,可是她却从来没有怨怪他的意思,她明白他是为了要给自己过好日子、让她衣食无虞,毕竟他们谁也无法预料会导致今日的追求盛况。
「喜儿小姐这么好兴致,起了大早散步,不介意多个人陪伴吧?」
喜儿身子一僵,自身后窜来的这道声音,记忆犹新,像是深刻在心版上,熟悉的不得了。
顿了一会儿,她突然拔腿往前跑。
身长将近一米九的乔夫,仅几个跨步就牢牢的攫住她的手臂,成功阻制了她的逃离,甚至将她带至了一棵强壮的大树前。
「你似乎很怕我?」像是一尊铜像,他杵在她面前,不容置驳的执高她的下颚。
手中细致滑腻的触感,教他爱不释手。
「我没有……」
「那为什么我一出声,你就跑?」
「我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那一刻她什么也没空多想,她的双脚就自动迈开了。
「没骗我?」他从容的问道,身子顺势朝她更加逼近。
「没有……」喜儿想反抗,想建立屏障,可是她却像已被恶猫当成目标的老鼠般,毫无脱逃的机会。
背抵著树干,前方有他的阻挡,她寸步难离。
且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对一个如此高大的男人而言,若强用蛮力对付,则犹如以卵击石,根本发挥不了任何作用。
瞧出在她心底盘旋的意图,乔夫以半笑半警告的语气说道:「不要想逃走,除非我愿意,否则到我手上的猎物从没有逃走的记录。」
「什么……意思?」喜儿怔在当场,不懂他话中的含义。
他真的当自己是猫,而她则是一只怯弱、对於侵犯一毫无招架之力的老鼠?
「没事。」他一意孤行的转移话题,「现在我有这份荣幸邀你做一趟晨间散步之旅吗?」
以无可挑剔的礼仪,他展现绝佳的绅士风度,弯腰伸手等待她的应允。
相较於他的优游自在,喜儿霍地惊察一事,不安的四下张望,「这儿是女子修道院,男宾止步,你怎么进来的?」
「我以为你会想见我,所以我就来了。」他的语调令人无法查探他心底的情绪,有些吊儿郎当。
就像铁遇到磁石一般,或者也可以说像诱饵遇到了饥饿的大鲈鱼般,总之,他是要定了国喜儿。
玩遍了各种绝色美女,但像她这样拥有矛盾特质的美丽女子却不常见。
月弯般的眼帘在她的小脸上,是那么的楚楚动人,在那双黑玉似的大眼中蕴藏的是坚强与脆弱的双重组合,交织成一片排惑的魔网。
闻言,喜儿全身僵硬如石,无助的说:「洛瓦公爵,请你不要这样……」
「不要怎样?」瞧她畏怕的样子,他的兴趣因此被挑得更高了。
「不要开这种玩笑……」他低哑的声音连同温热的空气一道灌入喜儿的耳里,打乱她的迷思,引燃她更炽烈的迷惑。
「你真的认为我在开玩笑吗?」他邪笑的呵著热息至她颊畔,「难道是我昨天解读错误,误以为你对我有好感?」
在花丛中打滚多年,女人的心思情绪都逃不过他犀利的眼,昨天她的窘迫已告诉他,她对自己的感觉——
闪烁飘忽的目光、说话语不成句,全可印证他的假设。
他知道通常受过良好教养的女性,都有著无可救药的高傲情结,对付这种千金,他会很邪恶的撩拨她们心底深处的渴望,并针对她们的弱点一一击破,等到爱上他之后,他又会有礼的婉拒,让她们著急得想占有。
也许她并不若那些高傲的富家千金,但保守的生长环境使然,让她太闭塞了,他得好好开导她,点燃她的热情,教她心甘情愿地成为他的附属品。
在她成为海蕾的朋友那一刻,她今后的命运就注定了。
「你——」他散发出来的气质过於强势,有著不容忽视的刚毅,撼住了喜儿。
连她自己本身都仍不甚确定的感情,为何他能说得如此肯定?
她的表现有那么明显吗?外人都看出来了,而她却还迷惘著?
「喜儿小姐,只要你老实告诉我,你并不喜欢我,是我误会了,那么我会很识相的走人,不再与你纠缠。」乔夫敌不过她白皙细嫩肌肤的诱惑,曲起手指轻拂过她的脸蛋。
由於她的保留,碰触她好像是大胆的侵犯,几乎像是打破禁忌,但不就是那样才使她令人无法抗拒吗?
这个争夺抢占游戏,想必会是多年来最教他乐在其中的一个。
「我……」喜儿脑中突然一片空白,她虽单纯,但绝非呆蠢,多少能由乔夫邪魅的眼光中看出他掠夺的意图,可是她想不透一无所有的她,怎会有他要的东西?
「沉默是表示我有这个机会追求你了?」
「不是的……」喜儿乱了,眼前的情况一团糟,她乏力面对。
「我喜欢听女人说实话,你想不想更改答案,再重新回答我一次?」乔夫的手指邪肆地摩弄著她的唇瓣,沾惹内唇的湿濡来滋润乾燥的外唇,看著她微微启口的羞涩模样,他扬唇笑了。
「我不知道……」茫然的神智下,这几个字自她的唇角逸了出来。
她的血液如同滚烫的岩浆,随著加速的脉动在皮肤下窜流,意识像天上的浮云正逐渐在飘然远去。
爱情的影子隐隐约约,忽高忽低的晃入她平静的心,为她矛盾的心海制造更多的影子。
「嗯,这个答案我满意多了。」目光一瞬也不瞬地瞅著她无措的红赧,乔夫的下腹竟窜动了起来。
这时候吻她似乎并不是高贵的行为,但驱使他的不只是欲望,那也是个试验,他好奇地想知道她的反应,测试她会接受或拒绝……
等等,他现在的行为叫举棋不定、犹豫不决吗?他什么时候也开始为女人设想了?
天啊,他是个贵族耶,高贵的血液在他身体里翻搅,好像在告诉他,用不著这么拘泥礼教——
於是,毫无预警地,行动能力战胜了理智思考,他立即合住她微张的唇,清磊的俊容勾起一抹魅惑的笑,粗鲁又不失温柔地以舌挑弄她的唇齿,邪恶地摆布著她脆弱的感官。
「唔……不,不可以」他温软的舌一触及口腔内壁,喜儿陡地恢复思考能力,奋力想推阻他蹄越礼教的侵犯。
「真的不可以吗?」对於她的反应不予理会,他跄著她的下唇,口齿不清地嘎语,时深时浅挑逗著她的舌,缭绕缠绵。
「不可以,我们不是……」他肆意又狂野的吻令她燥热,浮上降头的更是无助的惶恐。
乔夫轻易的攫住她推拒的双手,「不是情人,或者……不是夫妻?」中国的保守传统在这当口可真碍事。
「喜儿,别拒绝我,吻对法国人来说只是打招呼的礼节,没有特别涵义的。」
「真……的?」喜儿拚命换气喘息,他的体重让她感觉像是被压在水底般,他吸取她肺中的空气,而她就要溺死了。
「我从不欺骗女人。」不过这回却破了例。乔夫在心里补上这句话。
他俯首再次触碰她的唇,但不深入,下压、撤退,徐徐地勾引她,直至她吟叹出声,纤指紧攀住他、锁住他的颈后……
「嗯……」
乔夫眉间勾勒出一抹邪佻的笑痕,伸长舌急急攻占她口中的空间,一次次的戳刺、搅动,充满了狎肆的侵犯。
滚烫的舌浪像是原始的绳索勾住她所有的感官,粗糙的五指折磨著她颈间,和脸庞吹弹即破的雪白肌肤……
在他的不断抚弄之下,喜儿的理智几近瘫痪,防卫心也跟著崩裂。一股甜美的馨香与粗犷的男人味顿时结合,形成一股诡异美妙的气息,圈绕住两人。
当!当!当!
修女掌控的扬铃声突然传来,唤回了亦醉溺其中的乔夫,「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用早餐了。」
他意犹未尽的松开她,体贴的替她拨掉落在黑发上的枯黄树叶。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