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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雪桐踉跄站稳的同时朝前面跑去,推开想要拦阻她的左来安,一把抓住了病床。
“爸爸……”
颜达精神失常,打了镇静剂后才被送往机场,所以此刻的颜达跟活死人没有分别。
颜雪桐看着不哭不笑,眼睛一动不动的父亲,脑子思维被炸得粉碎。
“爸爸,爸爸你怎么了?爸爸,你看看我啊,我是雪桐啊,爸爸……”
颜雪桐趴在床边急声呼喊,颜达却依旧没有半点动静。
颜雪桐忽然尖叫了声,瞳孔迅速扩张,颤抖着手去触摸他的鼻息。
一下,又惊吓得缩了回来,再轻靠上去。
感受到呼吸后,颜雪桐忽然趴在病床上大哭起来。
“爸爸,爸爸你吓死我了,爸爸,你到底怎么了?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颜雪桐抱着颜达的胳膊,眼泪止不住的流。
也亏了她此刻披头散发,头一埋下去,一头长发将脸遮了个全,不是这样的遮挡,怕是又会被人层层围观了。
谦人跑去找爵爷,找到爵爷的当下人还不紊不慢的在打电话。
谦人急得不行,连声的催:“爷,紧急情况,您赶紧过去看看吧,小姐……”
唐肆爵回头看他,摆手道:“别出声,等我打个电话,马上来。”
唐肆爵还在坚持的拨打号码,才说得好好的,怎么忽然就挂了?
是烦他了还是生气了,至少得听到她的理由啊。
谦人不知道爵爷是在拨打什么重要电话,但见大爷几次都无法成功接通,当即快速说明情况。
“爵爷,雪桐小姐来了,她已经见到李雯晴和颜达了,爷,您再过不去,现场就控制不了……”
什么?!
唐肆爵面色大变,猛地回头,“小姐来了?”
谦人退后一步点头,唐肆爵眸色当即惶恐至极,手机一把握紧了。
舒谦从来没见过这么六神无主的爵爷,那么孤傲高高在上的成功企业家,居然有一天会因为一个女人惊慌成这般模样。
谦人心口有些窒痛,说不来的感觉。
总觉得他所效忠的老板,不应该为个女人这样。
谦人不忍心再看那位爷的神色,沉默不语的站在一边。
唐肆爵攥紧的大掌,居然、在颤抖!
惊慌的颤抖。
自制力惊人的自己,居然在这一刻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该作何应对。
满脑子都是她知道了,她看到了,该怎么办?怎么说?
这一刻,他有种想掉头就走的冲动,想逃避,从未有过的想逃避的懦夫心里。
心口忽然再钝痛,他一把狠狠压在心口,泰山压顶也能面不改色的唐肆爵,此刻眼里全是狼狈和慌张,全身都在颤抖。
那是,爱一个女人爱到何种程度,才会有的反应?
谦人屏息凝神,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唐肆爵用力压着心口,强迫自己镇定,冷静,不能这样方寸大乱,女人是他的,事情他能控制,一定可以。
深吸着气,心底却在后悔,为什么不直接结果了颜家一家,大不了就是一辈子的欺瞒。
想法一过又即刻否认,那样做就再没有挽回的余地。
他可以推卸责任吗?不能。
当初看到他施暴的不止一人,且做了不认又多了一条不敢担当的死罪。
满脑子都是如果她不嫁他了怎么办?
唐肆爵身形微晃,片刻后他大步朝安检处走去。
颜雪桐已经守在父亲病床钱哭开了,撇开父亲这边,她朝前面走。
颜李浑身缠着纱布躺在上面,身边医护人员还有意要遮挡,却被左来安拦了下,大概是觉得已经瞒不住,就别再多此一举。
“颜李,颜李……”
颜雪桐几乎要崩溃,好好的健全的家人,怎么都成这样了?
紧握住颜李的手,眼泪哗啦哗啦的滚。
“颜李,你怎么成这样了?”
唯一清醒的就是颜李,他有太多话想对姐姐说,围拢来的所有人盯着,他姐不会时时刻刻在身边,他不得不再三衡量。
“颜李,你想说什么?”
颜雪桐贴近颜李耳边,认真听他在说什么。
颜李贴近他姐耳边,小声说了句:“姐,离开唐老板,他会伤害你。”
颜雪桐微微起身,看着颜李,忍着哭声问:“是他,做的?”
颜李闭眼,该是多残忍可怕的经历,才会另一个十来岁的少年不堪回想?
“颜李,他不会这样做啊,你确定是他吗?”
颜雪桐心口绞痛,这怎么可能呢?
尽管唐肆爵不喜欢她的佳人,可也不至于这么报复她的家人啊。
“是他,是唐总。姐,你小心一点,别跟他在一起了。”
颜李万分肯定的出声,左来安靠近病床,颜李身体猛地颤抖起来,当即闭紧了嘴巴,不再说话。
颜雪桐见状,当即抬眼怒目瞪着左来安。
“你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为什么他全身是伤?”
她上前,一把揪住左来安的领口,咬牙狠瞪。
左来安不动声色的抬手将她手板开,冷声道:“颜小姐,请你冷静!”
“冷静?你们这些刽子手谋害我家人,你让我冷静?”颜雪桐当即怒声而出,不管不顾质问。
左来安嫌烦,想将她推开。
他是有妻室的男人,他可从没想过要跟谁闹出点儿什么事情出来。对自己老婆不好交代是其次,主要是那位爷在这姑奶奶身上是从不讲理的,他可不想被迁怒。
左来安反手甩开颜雪桐,手上用了些力。
颜雪桐再度将他拽住,疯子一般死死揪住他衣领。
“你们对颜李做了什么?你给他吃了什么药,又对我爸爸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们只能躺着一动不动?为什么我爸爸睁着眼睛却没有任何感知,你这个畜生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
“颜小姐……”
扶江上前去拉,顺势阻止了左来安耍狠的动作。
扶江转向左来安,用眼神示意他别乱来,紧跟着转向颜雪桐,尽力安抚着。
“雪桐,你别这样,这都是误会,是有人蓄意栽赃爵爷。事实上……事实上,我们赶到现场的时候,他们已经重伤了,爵爷是被陷害的,你一定要相信他。”
又是个弥天大谎,且还挡着受害者的面。
扶江也是逼不得已才这样,颜雪桐这样的反应他们早就料到。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就差一点,只要送出国,一切都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可……
是谁在背后蓄谋这场事故?
从订婚礼当天就开始预谋,直到推动今天的一切,到底是谁?
扶江眼神真诚的看着颜雪桐,企图在她崩溃发疯的状态下唤起她对爵爷的信任。
“雪桐,你跟着爵爷时间也不短了,他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吗?爵爷是永远不会做伤害你的事啊。”
颜雪桐愤怒的眼神平缓了不少,看向扶江的目光带着满满的猜疑。
“那为什么他要骗我说我家人都在国外?还用移民这样的谎言来欺骗我?为什么?”
“爵爷不想你担心。”扶江认真道。
颜雪桐抿紧了唇,面色决然:“我不想再相信你们每个人的任何一句话。”
“但这就是事实!”扶江急得大喊出声。
他企图用大声来增加这话的底气,确实震住了不少人。
颜雪桐看着扶江,又看看病床上直直看着她有话要说的弟弟,还有神情依旧木讷的李雯晴,活死人一般的父亲。
忽然她抓着头发哭喊一声:“啊--为什么要这样欺骗我?为什么?”
扶江想上前劝,却到底不敢动半步。
“雪桐,有人设计陷害爵爷,你是爵爷唯一的弱点。爵爷所受的伤害不比你少,这个时候,你一定要相信他。”
颜雪桐抱着头退后两步,眼眶血色尽显。
“我好好的家人,如今都变成了这样,你们的老板脱得了关系吗?”
“可……”
“我不想跟你说话,扶江的嘴多有能耐啊。”
颜雪桐推开扶江,直接朝他身后唐肆爵走去。
她站在他面前,仰头,怒红的眼眶直直望着他。
“我的家人,是你伤害的吗?”
“颜儿,这事情我们回去再说好吗?你父亲的病情只有送去国外才有希望康复……”
颜雪桐摇头怒声打断:“我现在,只问你,他们,是你伤的吗?”
她情绪再度处于崩溃边缘,浑身绷紧,连呼吸都散发这愤怒和失望。
唐肆爵心口一痛,忽然一把紧紧抱住她。
“颜儿,回去听我解释,我一定给你个最好回答。”
“唐肆爵!”
颜雪桐愤怒将他推开,退后两步,怒气冲天。
“堂堂大唐盛世的总裁,居然连男人最基本的担当都没有,敢做你要敢应啊。是谁做的你说,你,还是史三升?覃老板?或者,方公子?亦或者那些个时刻想要算计尊贵的爵爷的那些阿猫阿狗们。是你就承认,不是你你还有有什么好隐瞒的?我从来没觉得唐总是那么心善的男人啊!”
这边吵闹声一嚷开,四面八方的旅客瞬间潮水般涌过来围观。
好在唐肆爵怕一路横生意外,派了不少人跟着。
一行人将四面围拢来的人群隔阻在外,机场警卫闻讯赶来,第一时间驱散了旅客。同时大批警卫出动,快速隔出了相当宽的空间供人“撕”战。
唐肆爵眸色沉痛,绷紧了脸子不言不语。
颜雪桐冷笑起来,“所以,一直是我看错了对吗?”
唐肆爵高大的身躯,这一刻贵气不在,只剩被揭穿事实后的狼狈。
并没想再狡辩什么,而是……
他动了动干涸的唇,嘶哑的声音轻轻飘出:“颜儿,男人的担当捡回来,你还愿意嫁我吗?”
“你口中根本没一句真话……”
“是我伤的,你父亲,你的弟弟。我以为你背叛了我,重回唐子豪身边,我一时愤怒……”
哐--
一声轰响,颜雪桐大力甩了他一耳光。
“禽兽!”
颜雪桐转身朝弟弟病床走去,眼泪夺眶而出,瞬间泪流满面。
她推着弟弟的病床要往外走,却被左来安拦住。
“病人需要更好更精准的治疗,否则他这一辈子也别想站起来走路。颜小姐,还是先让他们出国接受治疗吧。”
颜雪桐咬牙,一张玉白脸子瞬间狰狞扭曲。
“让开!”
左来安微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