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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这位钦天监首正似笑非笑,看向秦先羽,说道:“你本源受损,根基受创,短时日之内难以突破,不若专心培育蛊虫?或许这些蛊虫培育起来之后,比你自身的本领还高。”
司空先生喝道:“袁守风,你不要误人前途。”
“司空先生不要动怒。”秦先羽笑了笑,低声道:“袁先生只是开个玩笑,小道并非愚钝之人,能辨得清楚。”
说罢,秦先羽朝着两位钦天监真人行礼。
随后,他又走到周主簿身前,躬身道:“小道尚有一事相求。”
周主簿道:“什么事?”
秦先羽叹道:“小道受七姑娘恩惠极多,这退亲之事,无颜开口,有愧于心,劳烦主簿大人……”
周主簿似是想起什么,面色微变,说道:“本大人与你不熟,不要托我办事。”
秦先羽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一张纸。
那是婚约!
周主簿面色变了又变。
秦先羽低声道:“您是七姑娘的长辈,此事只能交与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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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六十四章哨音召蛊
跋山涉水,万里行程,终于看见前方城池。
从大德圣朝,到大楚帝国,一路行来,走过山林湖泊,走过城池小镇,秦先羽虽已是降龙伏虎之辈,仍有风尘仆仆之态。
而林景堂仍是一身白衣,如霜似雪,不论遭遇什么,都不曾染上一缕尘埃。
“前方是临水郡,也快到了。”
林景堂淡淡开口。
秦先羽问道:“我们来大楚帝国,就是为了这临水郡?”
林景堂应了声,点了点头。
秦先羽亦是点头,跟随在后,并未再有询问。
林景堂沉默寡言,而秦先羽也非多话之人,因此这一路都显得颇为沉闷。行走至今,秦先羽也不询问此行有何目的,只是跟随林景堂行走,姑且算是一场磨练。
走入前方城池之中,两人引来不少侧目。
他两人都是修为高深,道行极高的人物,尤其是林景堂,更是深不可测,一身白衣,出尘如雪,气质淡漠,愈发引人注意。而秦先羽清清淡淡,中规中矩,亦非是凡俗之态。
但对于许多女子而言,最受瞩目的还是秦先羽肩头那一只小虫儿。
原本对于虫豸之类,女子最是惧怕,甚至厌恶。
但这一只蛊虫则又不同,满身洁白,有蓝色斑纹,通体仿佛水儿一般柔嫩,双目似镜似水也似雾,头顶两个触角,微微摆动,显得憨态可掬。
“这位小道长。”
身旁有人呼唤。
秦先羽转头看去。是个中年人。看其打扮。约莫是个管家。
那管家躬身道:“我家夫人对道长肩上的小家伙极为喜爱,不知小道长可否割爱?”
秦先羽微微一愕。
那管家似想起什么,又说道:“我家老爷是当朝二品的大官,任礼部侍郎,小道长若是愿意把这小东西送与我家夫人,必有重赏。”
秦先羽怔了半晌,才知晓发生什么事情,偏头一看。那雪蚕蛊憨态可掬,不知何时已将双目闭上,正在呼呼大睡,他暗自摇头,随后才看向那管家,笑道:“贫道无须赏赐。”
管家面色变了一变,又道:“道长要什么价,尽可开口,多少银两我夫人都愿出钱买下。”
秦先羽说道:“劳烦转告贵夫人,这雪蚕非是交易之物。贫道不会交与他人手中,还望恕罪。”
管家跺了跺足。颇是懊恼失望,终是遗憾离去。
过不多时,又有个丫鬟小跑过来,鼻尖都渗出了汗水。
那小丫鬟看了雪蚕蛊一眼,闪过几分喜色,随后才对秦先羽说道:“这位道长,我家小姐对这小家伙十分喜欢,不知道长可否……”
又是花费了许多唇舌,才算婉拒,让这丫鬟依依不舍地离开。
秦先羽眼中略有惊异,他转头看向雪蚕蛊,神色有些怪异。
这头雪蚕蛊极少现于人前,却也并非多么隐秘,往日里也有人见过它的模样,虽说它长得着实讨喜,但也不曾有过这般情况。
莫非与它近两日喜欢酣睡有关系?
“龙虎山上,你观看真龙白虎,得了龙虎交汇的感悟,这头小蛊虫也并非一无所得。”
林景堂目视前方,仍然往前走去,脚步未停,淡淡说道:“蛊虫多是凶厉,凶性越足,毒性越烈,便越是厉害。但你这头蛊虫凶性收敛,渐渐有返璞归真之意,它在龙虎山上得益不小,这两日沉睡,已磨去了不少凶性,气息愈发柔和,容易使人亲近。”
秦先羽这才恍然,心中想着是否要把这雪蚕蛊收入怀中,但这几日来,雪蚕蛊便只喜欢趴在肩头,不愿钻入怀里,恐怕跟它沉睡有关,秦先羽也不好胡乱变动。
忽然有些尖锐声响。
那是哨子声。
雪蚕蛊微微动了动。
林景堂神色不变,缓缓行去。
秦先羽偏头看向肩头。
随着哨声响起,雪蚕蛊又扭了扭身子。
哨声不断。
雪蚕蛊似乎越发不自在,双目缓缓睁开,那似镜面一般,似水雾朦胧的眸子,显得有些迷茫。
秦先羽心头想起了蛊术书籍中的记载:“召蛊。”
这是一种秘术,一种传说中的秘术。
这类秘术,不在凡尘俗世之间,只在传闻内,据说可以驱使飞禽走兽,蝼蚁虫豸,若是修为够高,便能驱使蛊虫为己用。
倘如在这召蛊的秘术中,造诣足够高深,甚至可以夺取别人的蛊虫,驱使对方的蛊虫。
而雪蚕蛊天生便有类似的手段,当初在天尊山上,雪蚕蛊便能夺来盖矣神尊的飞天血蛇,反而驾驭飞天血蛇去对付盖矣神尊。
“天尊山的蛊术典籍之中,对于这种秘术也不甚详尽,甚至还不知是否有这类秘术,怎么在大楚这里便遇上了这么一个蛊道中人?这种秘术,应当不属于人间之列。”
秦先羽略微皱眉,再是沉思,便发现这召蛊之术并不甚强烈,似乎只能夺取等次较低的蛊虫。对于雪蚕蛊而言,只算是十分吵闹,令它从酣睡中醒来。
默然片刻,秦先羽不去理会,随着林景堂走去。
哨声愈发急切。
雪蚕蛊终是被吵得醒来,眸子当中迷茫消去,有些恼怒。
秦先羽眉头紧皱,依旧跟随在林景堂身后。
林景堂不急不缓,徐徐而行。
那哨音的主人似乎对雪蚕蛊十分重视,不甘放弃,渐渐逼近。
哨音愈发大了。
然而雪蚕蛊品阶极高,非是寻常蛊虫可比,并且,它自虫卵之时便在秦先羽体内,受先天混元祖气滋养,又曾食过秦先羽的气血,以秦先羽的真气与气血而成长,与秦先羽之间的联系,非同寻常。
莫说是这人的哨音,就算是当初那位地仙级数的蛊道高人,也无法在秦先羽面前夺走雪蚕蛊。
但那人仍不死心。
哨音就在前方。
那人拦在街前。
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黑色袍服,脸庞方正,他死死盯着秦先羽肩头的蛊虫,手上捏着一个哨子,尾指弹动之间,就有一缕风灌入哨子中,响起尖锐之声。
林景堂目光平淡,从这黑衣男子身旁走过。
秦先羽面色平静,不恼不怒,似乎对这男子的挑衅之举全无察觉,跟随在林景堂身后,也要从这男子身旁过去。
那人往侧边一步,拦在秦先羽身前。
哨声愈发急切。
他眼神愈发灼热。
“道友如此咄咄逼人,何必呢?”
秦先羽叹了一声,把手握到后方,握住了清离剑。
不远处,林景堂依然往前行去,脚步平稳,徐徐而行,他随手一挥。
天地变色,乌云盖顶。
大雨倾盆。
“下雨了……快躲雨……”
街上乱作一团,行人避雨,摊贩收摊。
大雨倾盆,有些朦胧,看不真切。
在雨声之间,响起一声若有若无的清啸。
那是剑啸。
ps:昨晚通宵没睡,但今天睡得足,精神不错,状态不错,偏偏就是静不下心,码字变得好慢。
二百六十五章奇异哨子,朱果旧事
大雨顷刻便过。
一切归复原样,只是谁也不曾发现,街上少了个黑衣男子。
“原来不是召蛊秘术,而是这哨子。”
秦先羽把哨子放在手掌之中,仔细观看,发现这哨子炼制粗糙,非是什么高人炼制,而上面那不知是符纹还是阵纹的纹路,也都十分简单。
秦先羽尾指一动,有风拂过。
哨音响动。
便有操纵蝼蚁虫豸之感。
即便没有雪蚕蛊,秦先羽凭借这哨子,也能够操纵蛊虫。
只是,这哨子虽然材质特异,能够操纵蛊虫,但却十分粗制,不能细微,只能简单操控,能命它们去对付大敌,能够命它们归巢,但对于细微之处,比如运使蛊虫去搬运东西,便是无能为力。如此,却是远远比不上雪蚕蛊的本领。
雪蚕蛊与他心意相通,一个念头想起就可号令雪蚕蛊,而雪蚕蛊在瞬息之间便操纵其余蛊虫,且操纵得极为细微,甚至可以让数千蛊虫,去作数千种不同的事情。
“着实是个宝贝。”
秦先羽左右翻看,这哨子像是骨质,却又有几分柔韧,并非骨骼那般坚硬,且色泽淡金,也不是骨色。端看片刻,便即收了哨子,跟随在林景堂身后。
街上雨水泥泞,而适才那黑衣男子已经全然无踪。
他被秦先羽一剑斩杀,随后便被蛊虫食尽了躯体。
只是大雨遮掩,那些寻常百姓都看不到雨中的场景。
林景堂在前面徐徐前行,神色淡漠。
秦先羽走在雨后的街道。跟随在林景堂身后。看着他的背影。愈发觉得正在仰望一座巍峨山岳。
适才那黑衣男子挑衅秦先羽,意图夺走雪蚕蛊,林景堂便从那男子身旁走过,不管不顾,显然是要他自行处理。
秦先羽虽是清淡性子,不会轻易动怒,不会妄动杀念,但对方屡屡挑衅。意图夺走雪蚕蛊,甚至得寸进尺,拦在身前,对此,也只得拔剑相向。
虽然性子平淡,却也不是任人欺凌。
也怪那厮眼力太差,看出林景堂不好惹,却觉得这清秀道士杀气不重,觉得雪蚕蛊太过不凡,于是尝试用哨子去夺取雪蚕蛊。可惜无法夺来。但秦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