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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丹灵液,胜过任何宝物,比之于九火灵玉更佳,只是如今秦先羽修为高了些,便增进得不再那般明显。原本玉丹灵液的效用,足以让他一月之内,增长一寸以上的真气,可对于龙虎真人而言,再多一寸真气,亦不过是在池中添多一杯水。
但这些灵液,不仅能够增进修为,更可改善体质。服下了一壶灵液,他体内因强行凝炼白虎而受损的本源,几乎已经补足,自家五脏六腑之中蕴藏的五行之气都已平衡。
“可惜当时这些灵液不在手中,否则那三位叔伯,多半也能救得回来。”
他叹息一声。
福爷还在后边灶头前炒菜,买了许多好酒好菜,要给这位少爷作顿大好的酒食,却也不曾想过,他买的那些菜肴,莫说两人,就是招待二十人也绰绰有余。
秦先羽并未制止,一别至今,足有一年多不见,将近两年光阴,便不再拘束。
福爷原想搬回道观,但被秦先羽制止了。
这个年轻道士原本思忖,自己修成道剑之后,暂时已无事情缠身,便在道观之中潜修,静心练功,寻求得道飞升,到了上界再寻仇家。可惜经过这一段事,他也不觉自家还有什么闲暇时光。或许再过不久。又要离开道观。如此,便让福爷住在柳府那边,也好有柳家照料。
“有客人来了。”
秦先羽笑了一声,也并未使唤这位看着他父亲长大的老管家,自己起了身,去道观门口相迎。
有车队徐徐而来,共有二三十人,俱是带刀之辈。筋骨强健,有过半是搬运气血的人物,另有小半人虽未能搬运气血,也是血气强盛之辈。
而当头一人,十分熟悉,正是陆庆。
在陆庆身后,几个侍卫之中,混着两人,虽然隐藏得颇深,却也瞒不过秦先羽。
“两位内劲八寸的人物。其中一个几乎超出了八寸内劲,约有八寸六分。若能再进一步,则当是武道大宗师。”秦先羽暗自想道:“果然,堂堂州府大人的身边,并不仅有一个陆庆,还有隐藏在侧的高手,也许在柳府之中,还不仅这么两位高手,倒不知是否有武道大宗师?”
遥想昔日,秦先羽还只当州府大人身旁有这么一位内劲高手,已是了不得了。此刻想来,只是自己本领不足,无法感应到八寸内劲的高手罢了,但此刻修为臻至龙虎至境,一切便都瞒不过他的耳目。
马车上走下一人,白面无须,气度温和,正是州府柳珺。
“劳你在门口相迎,本官真有受不起这等恩德的味道。”
柳珺见了他,微微摇头,似有感慨。
昔日秦先羽对他而言,虽是个修道人,可与陆庆这类内劲高手相提并论,也仅是个少年道士,如今物是人非,这少年身份已是不同。
秦先羽笑了声,上前去,微微拱手,道:“州府大人前来,敝观真有蓬荜生辉之感。”
柳珺微微摇头,转身说道:“你们在门外守着,陆庆随我进去便好。”
侍卫中略有躁动,尤其是那两位混在当中的内劲高手,更有几分不安。
柳珺见状,瞥了秦先羽一眼,才笑了一声,说道:“若是他要害我,就算你们二三十人都是武道大宗师,也于事无补,放眼大德圣朝,能救下我的,不过寥寥几人罢了。当然,有他在我身侧,大德圣朝之中,有本事害我性命的,亦不过寥寥数人罢了。”
秦先羽低声道:“过奖。”
柳珺叹了声,道:“你当得起。”
说罢,他当头便走入了道观之中。
秦先羽便随在他身后。
陆庆走在秦先羽身侧,低声道:“秦公子再造之恩,陆庆感激不尽,只是无以为报,着实惭愧。”
秦先羽看了他一眼,发觉他恢复甚好,气血强盛许多,若能坚持不懈,站桩练功,便可把气血化作内劲,把他内劲修为增长些许。
见陆庆状况大好,秦先羽也自松了口气,说道:“你我好歹相识一场,不必这般生分,更何况,你和柳大人对我助益极大,连我都不知如何报答。”
陆庆笑了声,也略微放得开了,那几分疏离之感,登时消去两分。
柳珺走入道观,朝着道祖神像看了一眼,才绕了过去,走到后方,口中说道:“你这道观,可没什么规格可言。”
秦先羽笑道:“这间道观原是我师观云所建,本是建来当作住房的,只是先师身为道门羽士,才把这房屋建作道观,而当时他老人家囊中羞涩,银两不足,讲究不了风水格局,才有了如此模样。”
柳珺这才点了点头。
似想起一事,柳珺才道:“你要的诸般药材,我大多收集来了,另有少许药材,要么过于珍贵,要么闻所未闻,才缺了一些。当时你先行上京,不告而别,便让陆庆把这些药材一并运往京城,寄存起来,不知你取了没有?”
秦先羽点头道:“已取在手中,炼了药液。”
顿了片刻,柳珺又道:“当年你让我取黄金,炼制一柄小剑,如今已是完工,就在马车之上,可还须用?”
秦先羽微微摇头,说道:“不须用了。”
柳珺拉过一张破椅,便即坐下,淡淡笑道:“正是费了我许多功夫,亏得我让陆庆找了最好的匠人,才把那金剑之上的细微纹路刻好。”
秦先羽朝他座下的破椅看了一眼,说来也怪,福爷离开道观半年有余,只回来一趟,但这些桌椅木床,也无灰尘,也无污秽,反而洁净清新,不知何人所为。
“陆庆,你也坐吧,不必拘束。”
柳珺朝他招了招手,随后才看向秦先羽,叹道:“若不是以往与你有所交集,恐怕还不敢与你多说什么。”
秦先羽心中微动,才知柳珺从一进来,便聊些家常,说些以往的药材,金剑,原来是舒缓情绪,让两人关系拉得近些。
面对一位怀有神仙手段的人物,纵然是权势滔天的州府大人,也只能以如此方式,才能舒缓心中情绪,得以放松。
倘如秦先羽自恃龙虎真人的身份,恐怕这位州府大人,也无法这般从容自在。
柳珺叹了声,说道:“陈家罔顾法纪,这些年来,我总想将之除去。如今总算把陈家抹去,却再无半点喜悦之意。”
他看了秦先羽一眼,甚为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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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六章何以不得显法于人前
“世俗中,寻常百姓尚且要禁刀剑,可你们这类人,比什么刀剑,什么强弓劲弩,都要厉害无数。”
柳珺说道:“我从那位保章正大人处得知,你已是堪堪得道,有望成仙的人物,随手一挥,足能抹去我那柳府宅院。以往知晓世间有修道人,却也不曾想过这等厉害。”
“时常想来,纵然我权柄极大,把控一府,却又有何用?兴许哪个修道人随手一挥,就把我那宅院抹去,顺手把我这位州府大人,一品大员,一并抹去了。”
他缓缓说来,语气虽是平静,但却有几分冷淡之意,仿佛心灰意冷。
秦先羽低声道:“只要不去主动招惹,便是无事,似先父先母之事,万中无一。大德圣朝当中,有钦天监把控秩序,无人胆敢越雷池一步,否则,也即是身死道消的下场。”
柳珺微微点头,说道:“若无钦天监把持秩序,以强力手段震慑,你们这些举手投足间有莫**力的修道人便失了束缚,这凡尘俗世间也不知会变得如何混乱。至少,我是惴惴不安的,恐怕这类事情传了出去,依然是惶惶不安者居多。”
秦先羽说道:“也许求道者亦是不少。”
“那便该天下大乱了。”柳珺叹了一声,说道:“军中弩车不可外传,属于严禁之类,便是害怕这等威力巨大的弩车被人掌控,而修道之法若是传了出去,比起什么弩车弓箭,比起什么旷世武学。都要厉害千万倍。天地间还如何得以安宁?人人都要修炼。哪有安定可言?”
陆庆听得秦先羽竟有这等本领,想起这年轻道士与自己以往是平分秋色,心中着实掀起惊涛骇浪。待听到此处,也散尽了攀比之心,只叹道:“侠以武犯禁,那些习武之人尚且难以管理,总是逾越法度,何况有这神仙法术的修道之人?”
秦先羽微微沉默。良久,才道:“钦天监第一条规矩,便是不得在常人面前显法,我常有困惑,何以不得显法于人前?或许这便是其中之一的缘故罢。”
说到这里,秦先羽言语中亦有沉重,若无钦天监把控秩序,修道人任意而为,必是乱象纷呈。
或许道术神通流传出去,不一定会有那般不堪的后果。但钦天监唯有把控秩序,力求维持现状。断然是不敢尝试的。
“出来。”
忽然,秦先羽转头看去,低喝一声。
在窗口旁,渐渐现出一人,中年模样,着道装打扮。
钦天监,保章正大人。
中年道人苦笑道:“枉我自认为隐匿之术十分高明,可在真君眼里,已接连两次看破,实是不自量力。”
上一次被看破隐匿之术,便是在柳府之中。
他不知不觉间,把称呼改作真君。
秦先羽仿若不知,淡淡道:“柳长空一事审得如何?”
中年道人低声道:“略有所得。”
就在这时,柳珺站起身来,说道:“既然章大人来了,我便回府去了。”
中年道人微微一怔,才转头说道:“柳大人乃是一品大员,一府之主,自有资格坐听这类秘事,无须避嫌。”
柳珺微微摇头,叹道:“凡夫俗子,听了也无用。”
说罢,他挥了挥手,便往前去。
陆庆在他身后,脸色略显焦急,忙凑近前去,把声音压得细弱游丝,道:“大人,你好不容易唠了些家常,总算把关系拉得近些,怎么半句正事也不谈?这一回去,就是夫人脾气好,恐怕大人也不好受。”
柳珺脸色难看,挥了挥手,就即离开。
秦先羽道行极高,比陆庆不知胜过了多少倍,那声音压得再低也听得清楚,当下有些疑惑,暗道:“柳珺大人来此,有什么正事?看他只谈了些话,不着边际,这就离开了?”
但柳珺有心离开,秦先羽倒也并未留他,而是起身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