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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铁砚峰助战的武当派门下女弟子。邱槐先还疑是敌人埋伏有人,准备前后夹攻。又听司明一说,阵形出现,才知自己当断不断,已陷危境,好生悔恨。虽也随同动手,终存戒心,时刻防备退路。不似鬼老心辣手狠,妖法、异宝一齐施展,连身飞扑,忘了留神去路。阵法突然一变,邱槐虽也有些迷糊,但由何方飞来,身未转动,四面途向却是记得。鬼老、胡坚往前追赶上去时,邱槐心疑有异,方喝:“小狗诡计诱人,师父且慢。”鬼老飞行迅速,人随声出,已然进了旗门,投入罗网。
方、司诸人全神贯注鬼老,初次主持阵法,又是强敌当前,未免慌张疏失,没看清同来的妖徒全数落网也未,便已发动,稍微快了一步。邱槐在旗门外略一迟疑,瞧见鬼老同胡坚刚往前一飞,面前烟光略闪,一座极大的旗门突然涌现。再看鬼老、胡坚和先逃四人已无影踪。猛想道:“敌人一干首要适才不曾追赶,此时更是一人未见,必是隐身阵中行法无疑。似矮叟朱梅和幻波池峨眉门下几个能手,连师父都非其敌,自己如何能行?看他两人入内即隐,禁制埋伏必在对面。记得右方应是逃路,反正乱撞,姑且一试。”邱槐灵机一动,立即施展妖法,往右方逃去。先见前面旗门变灭,还在忧惊,恐逃不出,因哪一面都有烟光旗门隐现变灭,本拿不定,只得硬着头皮前冲,飞遁迅速,转眼便冲了出去,才知竟是一个虚影。回顾身后适才师徒三人遇敌之处,只是黑影沉沉,竟然看不出那一带的山石林木。那么多烟光旗门,出阵便已无迹,也不再见有一丝迹象,直似同行两人平空消灭。料知阵法神奇,厉害非常,哪敢逗留,急催妖遁,往前飞逃。
走出老远,不见有人追赶,惊魂略定,猛听来路身后鬼老惨叫之声,甚是悲厉。回头遥望,只见七八道剑光同自阵地飞出,中有四道青白光华拥着两面法牌,牌上钉着两条黑影,四外烈火环绕,风雷隐隐,带着破空之声,往红菱噔那面飞去。另有三道剑光却往且退谷投去,一闪不见。知道鬼老、胡坚已落敌人手内,万无生理,不由心寒胆裂,加紧往云南逃去不提。
且说方端在中央法台上主持妖法,虽有南绮在旁守护,依旧是战战兢兢,如临大敌。
因为自身是个凡人,初次照本画符,主持这类神奇的阵法,大敌当前,形势万分险恶,稍微疏忽,不特妖人漏网,自身和手足至交还有性命之忧。先还能极力镇静,及至空中有了警兆,遥听雷声,心便频频跳动,忙即加紧戒备,全神贯注在手中令牌、符剑之上,谨守主幡,准备应用,一丝也不敢放松。其实方端老成持重,胆子原大,只因事关重要,顾虑大深,井非胆小害怕。照此行事,虽是矜持过甚,发动却快,原不至于被妖徒乘隙逃走。也是南绮见他持重端肃,神态过于紧张,以为奇门变化妙用无穷,法台四外均有禁制,敌人无法侵入。自己不过在此为主持人壮胆,聊备万一,原用不着。一经把妖人诱入旗门之内,便算入阱,决逃不脱,何须如此自苦?又听铁砚峰那面神雷尚在连发,山鸣谷应。南绮仰视空中,裘元、司明也在凝望未动。自己昨晚曾在峰阴妖窟中同众仙应敌,知道鬼老邪法厉害,困兽之斗,还能支持些时。再如有甚外来的妖党相助,败逃更慢。觉着方端无须如此自苦,便劝他不必畏惧,妖人不会来得如此迅速,就被冲来,也不碍事,可以放从容些,免得虚损精神。如有警觉,她也会对他说,决来得及。
方端对于南绮自是信服,又以雷声连响,妖人仍无到来之兆,不由放宽了一些。又正赶上和南绮问答,心神略分。不料雷声未息,裘、司两人未下,妖人师徒突由且退谷中绕道飞来。这一来连南绮都出乎意外,大吃一惊,急喊:“大哥快将旗门转动!”说时方端也已望到了上空鬼影,南绮一急呼叫,上面司明又发动了警号,益发慌了手脚,忙将奇门转动。说时迟,那时快,妖人师徒来势既极神速,双方对敌又只一照面的工夫,阵中旗门虚影刚刚出现,裘元、司明、石明珠、司青璜四人已借正面隐藏的旗门掩护退了进去。紧跟着妖鬼师徒二人便跟踪追来。方端在法台上自然看得清楚,见妖人疾如闪电追将进来,势绝凶猛,双方相隔甚近,转眼可以飞到,竟把阵中妙用忘却,既恐抢上台来,又恐被其遁去,也没看妖人来了几个,是否全数入洞,南绮又在旁指说当头那个长有羊胡子、尖头尖脸的便是鬼老。心里一急,忙把台上奇门变动,阵门便已封住,断了妖人归路。后面邱槐看见鬼老师徒失踪,临机警觉,至被逃去。否则妖徒尚想唤住鬼老,阵中旗门虚影环列,隐现无常,极易迷惑心神,看不出何是逃路,也想不到往相反一面硬冲,只要往其余三面稍为前移,立即入阱了。等看出妖徒逃去,要以全力应付元凶,哪还有余力兼顾,并且敌人已经逃脱,更难除他,只得听之,悔之无及了。
方端封了阵门之后,一面正忙着发挥木火威力,吃方环在台上回首看见,知乃兄应敌心慌,乱了章法。忙喊:“大哥且慢!妖人已陷阵内,无异网中之鱼。听我招呼,再下手除他便了。”鬼老师徒明明见前面男女四敌人驾了遁光往前飞驶,及至往前一追,身刚飞出,敌人忽然不见,对面不远却现出一座法台。那台设在一个大石头上,因通体云烟围绕,看不出地皮,也不知离地多高。台上分五宫位列,放着许多法物,四面各有一座旗门。当中一个相貌英俊的少年,手持符剑令牌,披发赤足,禹步而立。身旁立着一个前在阴洞地穴内外曾与两次见过的少女,正指自己笑骂,另有一幢白光连人带台一齐罩在里面。刚刚入眼,鬼老还未及看清,猛瞧见少年手中令牌长剑略为晃动,觉出身后一亮。忙一回顾,身后现出一座高大的旗门,两片青红光华左右相交,在门上如电闪过,旗门立隐。再看正面法台,也同时隐去。四方八面一片沉冥,只离身不远暗影中有一片白光微微闪动。
鬼老虽知陷入敌人阵内,但见青城教祖矮叟朱梅和幻波池这班强敌一个未见。法台上只有两个少年男女,觉着易与,只要抢上法台,破了全阵重要之地,便可无事。弄巧还会转败为胜,杀死这几个有根器的敌人,摄了生魂逃走。哪知一入阵门,又为奇门禁制所迷,法力逐渐失效。眼看数尽,还不自知,上来忽欲破阵复仇,毫未想到逃跑。及至飞行了一会,晃眼立至之地,老见白光在后,停住不动,也不见有别的异状,只是飞不到。鬼老虽是邪教,毕竟功候甚深,不比寻常,平日又弄惯这类颠倒挪移的奇门变化来擒制敌人。当时虽然迷惘,时间略久,立即警觉。心里还暗骂:“自己气急发昏,这类道家常用的奇门禁制竟未看出。如今飞行了一会,虽然仍在这片地上,并未飞远。但是敌人已乘此时机加上许多圈套变化,无论破阵或是逃走,均要比前更难,真个糊涂已极。犹幸对方只是几个小狗男女,如像前两次恶斗所遇强敌,岂不大糟?”
鬼老念头才转,忙命妖徒胡坚暂且停住,等试探出了门户方向,再作计较。话刚出口,猛又想起:“事情难说,自从由且退谷入阵,敌人首要一个未见,邱槐又忽然失踪,焉知强敌不是隐藏在内,故意用些门下小狗男女出来诱敌?”心胆一寒,忽生毒计。鬼老欲用妖徒替死,以为自己脱身之计。秘告胡坚说:“我师徒已然陷入敌人阵内,你师兄邱槐胆小怕死,已在入阵以前逃走,现为仇人埋伏所杀,形神皆灭。我已将此阵机密看破,必须我师徒两人分头下手,始能破敌出险。那对面白光乃法台所在,有奇门变化,这等前飞,就飞多少时候,也飞不到。为今之计,我师徒可向左右两方分头相背急驶。
同时我再施展法力、法宝,往四面发动,敌人旗门、五宫阵位必要现出,往中间围困了上来。我全宫许多徒弟丧亡净尽,此仇万世难消。今只你一个是我衣钵传人,无论如何我也要保护,不能再落敌手。旗门一现,可听我传声所指方向,独自遁走,去往前途相候,这样可免我后顾之忧,剩我一人,进退皆易。即或不能杀死这些小狗男女稍出怨气,我有玄功变化,他也莫奈我何。”
胡坚知道鬼老狠毒阴险,又看出当时的情势凶多吉少,心实不愿离开。继一想:
“不听命不行,稍为违忤,一逃出去,酷刑先难禁受。再者,门人只剩自己一个,再不保全,势必更孤。也许所说是实,并非卖已。”胡坚正要应诺,妖人见他吞吞吐吐,已经发怒。方欲喝问,猛听左侧有一女子喝道:“无知妖怪,死在目前,还想闹什么玄虚么?好好束身待毙,虽不免形神皆灭,化为虫沙,万劫不复,却可兔去许多活罪受呢。”
这时鬼老看不见众人,众人仗有奇门妙用,隐身旗门之下,鬼老师徒行动却看得十分真切。经此阻延,全阵禁制早全发动,齐往中心逼来,鬼老声东击西,利用妖徒代死之计,早已无效。除却去中间法台的死路外,左、右、后三面俱是天罗地网,铁壁铜墙,连随意四下飞窜都不行了。发话这女子正是缥缈儿石明珠,因见司明身中妖毒,周身冷战,偏是少年好胜,手持法牌,等候阵势发动,将妖人层层紧束,万无逃理,再行下手,咬定牙关,坚不肯退,面色甚是苦痛,不禁同仇敌忾,心中大怒。又见阵势运行已然严密,万无一失,鬼老师徒眼看要伏刑诛,忽然警觉停住,口皮乱动,似用邪法,传声密议。
想激他多吃点苦,便出声喝骂。
鬼老果被激怒,但他知道敌人有阵法隐蔽,语声听去是在侧面,实则非是,拿不定人在哪一面。口中厉声辱骂,却把白骨箭往前、左、右三面发去,也是想引仇人现出一点形迹,以便再用恶毒妖法一试。哪知无效,青燐万点,纷飞如雨,一齐投入前侧三面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