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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俅急忙点头道:“贤相说的不错,我这老脸都给那孽子给丢尽了。原本没脸来此,可就担心王少尹会看在我高某人的薄面上对那孽子网开一面,所以才特地跑来。希望王少尹能帮我好好教训下那孽子,万不可手下留情。好了,我的话已经带到了,就先行回去了。”
他说的煞有其事,转身就走。
王黼见状,也拱手道:“黼也告辞了。”
王鼎都懵了,你们这是在玩我啊,你们这么急赶来,摆明的就是来要人的啊,做人不能这么虚伪啊!退一万步说,就算你们真是这么想的,可我敢治你们儿子的罪么,而且要是留着这群混世魔王在这里,不出三天,我这开封府都得给他们拆了去。急忙走上去,拦住他们,笑呵呵道:“太尉,贤相言重了,言重了,其实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宣恩和康儿都还小,一时冲动,情有可原,情有可原。只是迎春楼的损失实在是太大了,但是好在迎春楼根本不想追究,那邓员外现在都还在里面,方才一个劲的求我放人,说是他自个的不好,招呼不周,三位先进去再说。”
那邓员外再怎么有钱,也只是一个商人而已,岂敢告太尉之子,如今那些损失倒是其次,关键是这份责任他可担待不起啊!
高俅和王黼对视一眼,而后满脸歉意的朝着王鼎说了几句道歉的话,正准备进去之际,又一条大鳄赶来过来,此人正是蔡攸,原来他儿子蔡行也在其中。
几人大眼瞪小眼,怎一个尴尬了得。
王鼎已经掩面哭泣了。
几人一同去到里面,但见里面人山人海,而且大多出都是同僚,高俅等人脸都丢尽了,只是一个劲的摇头。
王鼎见这些人终于来齐了,赶紧叫人将高衙内等人带上来。
不一会儿,只见一群披头散发,衣冠不整,鼻青脸肿的野人走了进来。
这些做父亲见自己的儿子都没断手断脚,心里也终于松了口气,可是这怒火就怎么也压制不住了,各自找到自己的儿子,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高衙内等人抱头鼠窜,场面一片混乱。
霎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
这样子也做了,怒火也发泄了,该谈正事了。
王鼎自然希望能私下解决,不然这要是真开堂审理,那他可就真的下不了台了。
由于邓员外不追求一切责任,所以他也轻松许多,最后双方达成协议,迎春楼一切损失由高俅和王黼双方承担,每人赔偿五百贯,另外,高俅又私下叫人拿了两百贯请开封府所有人大吃一顿,而后各自领着自己的孽子回家去了,至于那些下人就全部住进了开封府的大牢内,这表面功夫还是得做足的。
王府。
王黼怒气冲冲的回到家里,一拍桌子,怒喝道:“跪下。”
扑通一声,王宣恩当即跪了下来。
王黼怒道:“混账东西,为父千叮万嘱,让你最近被到处惹是生非,特别是别去惹那高尧康,你全把为父的话当做耳边风了,真是气死我也。”
王宣恩突然大哭了起来,哭喊道:“爹爹,是孩儿害了你呀。孩儿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王黼见王宣恩这模样,心知其中肯定另有隐情,皱眉道:“你且莫哭,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宣恩愤怒道:“爹爹,咱们上了那臭厨子的当了。”
王黼又是一愣,道:“你说的是李奇?”
“可不就是那个臭厨子。”
“这——这跟李奇有什么关系,我方才在开封府也没有见着他呀。”王黼困惑道。
王宣恩哭喊道:“爹爹,我——唉,原来当初那一切都是那臭厨子搞的鬼。那祝莽就是他的人,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暗中安排的。”
“什么?”
王黼霍然起身,怒视着王宣恩,道:“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是高尧康亲口告诉我的。他说就那神犬,李奇家中多得是,还一人给他们送了一条去,而且他们都还在秦府见过那祝莽,他还笑咱们被蒙在鼓里。被李奇当猴耍,孩儿当时就是一气之下才与他们动手的。”王宣恩泪如雨下,悔不当初道。
王黼身子一晃,急退了两步。咬牙切齿道:“好呀,我当初还以为这一切都是蔡老贼安排的,李奇最多就是一个帮凶,原来这一切都是李奇从中作梗。他才是主谋,难怪当初他连考虑都没有考虑,就一口就答应来这里做菜。如此看来,他是早有预谋的——可是,他怎么知道那扇门的存在?”
王宣恩听得也是一愣,沉思半响,忽然道:“爹爹,你还记得那晚么?”
王黼道:“哪晚?”
“就是——金国使臣来的那一晚,那一晚他与封宜奴那臭婆娘不是在咱们家后院消失过一阵子,会不会就是那晚被他们无意间撞见了。”
王黼双眼一睁,道:“对对对,一定是那晚。”说到这里,他气得都快吐血了,双拳紧握,恨道:“好你一个李奇,我王黼与你势不两立,若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王宣恩忙道:“爹爹可以将这事告诉隐相。”
王黼摆摆手道:“没用了,如今隐相已经和死厨子站在一边去了,况且此事过去已久,即便知道了,他也不会因此与死厨子翻脸的。”
王宣恩怒道:“可是这口气我如何也咽不下去,那厨子实在是太可恶了,竟然耍这等卑鄙的伎俩。”
王黼长叹一声,道:“这都怪咱们当时太大意了,才让他有机可乘,唉,说来说去,都是咱们作茧自缚啊!”
王宣恩眼中闪过一道恶毒之sè,道:“爹爹,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王黼摇头道:“如今那厨子如ri中天,深得皇上宠爱,又有太师和太子帮他撑腰,当初他与郓王动手,皇上都没有怎么责罚他,以咱们现在的实力,就更加不用说了。”
王宣恩沉默片刻,突然抬起头来,仰视着王黼,道:“爹爹,你还记得好几年前你在皇上身边安置的那一颗棋子么。”
王黼猛地一怔,道:“你是说?”
王宣恩冷冷笑道:“爹爹,咱们可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爹爹与隐相暗通,皇上尚且如此震怒,要是那厨子和皇上的女人通jiān的话,那爹爹道皇上会怎么样……”
王黼听得眼中一亮,沉吟片刻,点头笑道:“不错,不错,为父差点还忘了这事,我当初安排那颗棋子在那里,原本只是为了万无一失,想不到今ri竟然能派上用场,也算是没有白费我的一番苦心啊!可是,这事不是说成就能成的。”
王宣恩道:“爹爹说的是,咱们如今需要等待一个机会,希望这次上天能帮助我们。”
。
翌ri。五更天刚到,天都还未亮,南城外站着一支队伍,这正是今ri要启程去往江南的队伍。就这阵容,虽然表面可是看上去很普通,官位最高的就是秦桧,但是从潜力和能力方面看,那可是相当豪华呀,甚至可以说是全明星阵容,足见李奇是多么的重视此次南下。
“驾——!”
这时,两道飞骑奔将过来,顷刻间,就来到了队伍的前面。
“下官参见大人。”
秦桧等人赶紧下马行礼。
来人正是李奇和马桥。
李奇也下马来,呵呵道:“对不起,我来晚了。”顿了顿。他又朝着众人道:“各位,此次前去事关重大,皇上以及满朝文武可都在看着咱们,所以你们一定要谨慎又谨慎,不容有失。”
“遵命。”
“我送你们一程,咱们边走边说。”
“遵命。”
李奇给秦桧使了个眼sè,秦桧立刻走到李奇身边来,二人走在最前面,其余人也很懂味的与他们二人保持距离。
李奇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来,道:“这里面有份名单。是朱御史昨ri才给我的,你收好了,莫给别人看,名单上面的人能助你一臂之力。”
秦桧早已知晓,收过锦囊来,笑道:“有了这份名单,下官保证,半年之内定当完成任务。”
李奇摇摇头道:“我要的是万无一失,若是一味的追求速度。可能会伤及无辜,你一定要记住了,你们此去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安抚江南百姓,让他们重拾对朝廷的信心。只有得到百姓的支持,咱们的新法才能实行下去。”
秦桧颔首道:“大人放心便是,下官知道该怎么做。”
李奇点点头,道:“但是你也别太谨慎了。无论官贼,一旦证据确凿,领头人全部直接就地斩杀。无须押到京城来,我不想见到他们死灰复燃,至于京城这边,我会帮你解释的,所以这个度你一定得把握好,该杀的一个也不要留,不该杀的一个也别杀。我还嘱咐了陈东和欧阳,让他们把这一路上发生的事情记录下来,直接发表到大宋时代周刊上,我要让百姓看到我们整顿江南的决心。”
秦桧拍马道:“还是大人考虑的周到。”
“这些话你就甭说了。”李奇道:“有道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就按照你的方式去做,我在京城等待你的好消息。”
秦桧终于听到这句话了,不禁大喜,忙道:“下官若不能完成任务,愿一死谢罪。”
李奇笑了笑,突然小声道:“还有一件事,是关于那蔡员外的,我让他进商务局,只是为了江南的经济建设,所以其余方面的事一概别告诉他。”
秦桧点头道:“这下官明白。”
李奇点点头,忽然转头道:“马桥。”
马桥上前来,诧异道:“啥事?”
李奇呵呵道:“是这样的,我曾答应了你们师徒三人,帮鲁美美报仇,正好秦学正此次南下会路过扬州,我就让他顺便把那黄三元一并收拾了。”
马桥一愣,随即摇头道:“不要?”
李奇惊道:“难道你不想报仇?”
马桥道:“我做梦都想替师妹报仇,可是我想亲手为我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