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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易朴实,却又是必杀的一刀。
“九命猫”的身形至少变换了七次,他的身手颇为不慢。
但无论他如何地变幻,司徒水的那把刀还是那么不离他的前胸半尺。
“九命猫”的真力终于一滞,身形为之一顿。
司徒水的刀便已在这一瞬间,如一抹幽光般划进!
没有冲天的血光。
司徒水以刀背磕向了“九命猫”的琵琶骨,一阵“咔嚓”作响,“九命猫”的琵琶骨立碎。
他惨叫一声,身形踉跄退出好几步。
司徒水轻哼一声,横刀一刀,扫向一张桌子。
桌子上的一根筷子便已被扫得飞起,直射向“九命猫”那边。
众人以为司徒水要取了对方的命,没想到筷子并非射向“九命猫”的身子,而是射中了他头上戴的那顶笠帽。
确切地说,也不是射向笠帽,而是射向笠帽上用来挽住下颔的那根细绳。
筷子去速极快!
细绳应声而断!
笠帽便飞离“九命猫”的头顶了,露出了下边的一张脸来。
一张过于苍白的脸,眼睑修长,双腮尖削,因为受了伤,脸色显得极为痛苦。
司徒水道:“诸位请看清这一张脸,免得他以后再作恶。”
其实,“九命猫”的琵琶骨已被拍碎,武功废了,要作恶也难了。
壮汉大声道:“司徒大侠,为何不干脆要了他的命?”
“九命猫”是江湖中出名的采花大盗,可他每次总能从围追堵截中逃出去,所以便有了“九命猫”的绰号了。
像这样的人,杀了他是不算过分的。
可司徒水却道:“这儿不是杀人的地方,现在也不是杀人的时候,而我又没有杀人的心情,所以我要放他一命。”
他转身对闻小香道:“你快滚吧,否则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你淹死!”
“九命猫”怨毒地看了司徒水一眼,含恨而去。
司徒水对着那位带刀壮汉道:“朋友,以后可千万莫轻易地向别人敬酒,如果方才你喝下了那杯酒,那你便早已躺下了。”
此言一出,众人大惊。
壮汉更是脸色巨变。
他颤声道:“可……可酒是我自己倒……倒的呀。”
司徒水道:“不错,但你与他碰了杯,对不对?”
壮汉茫然地点了点头。
司徒水道:“碰杯之时,他便以极快的手法将自己杯中的酒倾入你的杯中少许,而他自己的杯中之酒在他举起杯子时,便已乘机放入了毒药。”
壮汉额头上便有一滴滴的汗冒出来。
司徒水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我见你对我倒是挺崇敬的,自然要救你一次。”
然后,他便走了。
他去的地方,自然是“欢乐小楼”。
△△△ △△△ △△△
当司徒水出现在“欢乐小楼”外面时,立即有人迎上来了。
他是专门迎宾的人,所以说的话极为得体,但司徒水没有与他多说什么,随便说了几句,便径自向里边走了。
他急于要见段牧欢。
当他找到段牧欢时,段牧欢的身边有五个人了。
这五个人他认识四个。
四川唐门掌门人唐多。
彭城笑书生居易左。
第三个人的年龄已在花甲之年,一脸的枯瘦鸡皮。他不肯老老实实地坐着,却已脱了鞋蹲在一张椅子上,而且还乱晃个不停。奇怪的是椅子好几次都已处于不平衡的状态,却总是未曾倒下。
这是申也非,武林中几乎人人头疼的申也非。
他是一个极为古怪的人,没有人知道他那一身惊人的武功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也不知道他居于何处。
反正,似乎大江南北、陕中、关东、辽北……几乎只要有武林人物的地方,都有可能看到他的身影。
如果连续三个月没有听说申也非这老头子在什么地方又闹出点什么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来,那便有点不正常了。
他似乎是要存心与每一个人作对,但偏偏他的武功又高得离谱,这也使他有与每一个人作对的资本。
若说他暴虐无常,却又不合适。他极少杀人,少得甚至让人觉得这与他的一身武功不相配。
也许,可以说他是一个“小错不断,大错不犯”的人。
惟一一个能对他起到一点约束的人便是段牧欢。
鬼才知道段牧欢是以什么方式将他约束住的,反正只要段牧欢找他,他都拒绝不了。
现在,他又在“欢乐小楼”出现了。
第四个人在司徒水进来时,正安安静静地坐在一张椅子上,安静得让人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
这么一想,司徒水仔细地扫了一眼,赫然发现他真的在睡!
至少,他的眼睛是闭着的。
这实在是由不得司徒水不惊讶。
这世上还有谁敢在申也非高谈阔论时打磕睡?哪怕是闭起眼睛也不敢。
可现在申也非似乎对这个人没有任何不满。
他说他的,这个人睡这个人的,互不相干。
是谁?司徒水不认识。
这个人绝对不简单!以司徒水这样的老江湖竟也看不出来是什么人物,的确是有些古怪了。
也不知段牧欢这小子是从哪个角落中找出这么多平日难得一见的高手!
剩下的那个人司徒水认识,他叫简刀枪。
听起来,有点像“剑刀枪”,而事实上他在这三种兵器上的造诣都已是绝对一流!
他曾与司徒水比试过刀,走了三百多招之后,才略略处于下风!
一个人要把一种兵器练到司徒水这份上,已是凤毛麟角了,而他竟同时练成了三种兵器。
而且,每一种兵器都已是出神入化!
事实上,江湖中也只是看到他使用过两种兵器:刀与剑。
至于枪,则从来没有人看到他用过,因为在他用枪之前,他的对手便已败在他的刀或剑之下了。
现在,他身上便同时挂着一把刀,一把剑,一柄在左腰侧,一把在右腰。
没有看到枪在什么地方。
而段牧欢则随随便便地坐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既不是最上座,也不是最末座。
他一见到司徒水,立即便笑了。边笑边站了起来,朗声道:“临安与我们‘欢乐小楼’并不很远么,为何来得这么迟?是不是想到了这儿,便得捡我的骨头了?”
他说着生气的话,脸上却一点生气的样子也没有,笑得那么开心。
司徒水也笑道:“也许连捡你的骨头也已轮不到我了。”
段牧欢便把他让到自己方才所坐的地方,他自己却就那么随随便便地在中间一站。
段牧欢道:“司徒兄,我的老友司徒水。”
他没有提“断梦刀”,因为这儿每一个人的武功都不在他之下,提这个本是极为显赫的名号,反而有些尴尬了。
这儿五个人中的四个,司徒水都是认识的,那么段牧欢一定是把司徒水向那位打磕睡的人介绍了。
可那人还是闭着眼睛,安安定定地坐在那儿。
段牧欢不由苦笑了一下,对司徒水道:“这位是花满径花前辈。”
司徒水吃了一惊,花满径在二十年前,便已销声匿迹了,怎么会又在这儿出现?
何况,算起来,花满径也应该是六七十岁的老人了,怎么现在看上去却只有四十光景年纪?
那人这才睁开眼来,茫然地道:“段兄弟叫我吗?”
段牧欢只好道:“我给你介绍我的一位朋友,便是司徒水司徒大侠。”
花满径看了看他,点头道:“久仰久仰。”
脸上却没有一点久仰的意思。
如果他真的是花满径,那司徒水也没有什么可以不高兴的,因为花满径早在四十年前便已名动天下了。
在他成名之后整整十七年,没有人的风头能盖过他的。
然后,他便消失了,像空气一样消失了。
再有名的人,如果消失了二十年,也会被人淡忘的。
现在,段牧欢又不知从什么地方把这样一个古董般的人物给挖出来了。
古董是越老越值钱,那么人呢?
二十年后的花满径与二十年前的花满径相比,是不是更有价值?
不用说,这些人与段牧欢都有某种不寻常的关系,所以他们才会在段牧欢以及“欢乐小楼”危险之时,出手相助。
像他们这样的人物,不是那么容易请动的,用钱或用一些常用的方式根本不可能让他们移动一步!
这就是段牧欢的超越常人之处!
他的武功也许还没有高到任何人莫及的地步,但他的交往能力却已达到了任何人莫及的地步了。
像申也非这样的人物,用了一次,便是少了一次了,他们不可能经常为别人出手的。而这一次,段牧欢可以算是豁出老本了。
不知这样能否拦阻住刁贯天的势头?
其实,段牧欢心中一直在暗称侥幸,他不明白为何刁贯天在杀害秋梦怒之后,没有立即来“欢乐小楼”。
如果那时候便来,“欢乐小楼”的力量还远没有现在这么强大!
现在,不但增添了冷战十三楼的两千号人,又多了一个绝顶聪明,难以令人看透的游雪。
更重要的是现在坐在他身边的这几个人及时赶来,这五个人的武功,已是高到常人望尘莫及的份上。
段牧欢不知道如果刁贯天立即进攻,而没有耽搁这么多天,结果会是怎么样。
很有可能结果是“欢乐小楼”的覆亡!因为段牧欢对自己的朋友伊忘忧的冷战十三楼的势力是再清楚不过了。
他不知道,刁贯天之所以没有立即找上“欢乐小楼”,是否是因为秋梦怒的原因。
第十七章 奇异之毒
秋梦怒虽然死于刁贯天之手,但他却也削飞了刁贯天的一只手指!
一只手指,对常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伤,但对刁贯天却不同了。
因为他在使用那支魔箫时,靠的就是五只手指发出诡异摄魂之音。自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