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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牧欢道:“从表面现象来看,是他们四个人自相残杀!”
柯冬青的眉头跳了跳,他不相信这四个人会自相残杀之后,全部死去。他断定段牧欢也是不会相信这一点的。
果然,段牧欢道:“我不相信这个表面现象,尽管从现场看来,这种假设是可以成立的,他们四个人身上所受的伤口,便可以证明这一点。”
顿了一顿,他接着道:“但我就是不相信。第一,他们没有相互搏杀的理由,尽管可以猜得出像他们这样的人,极有可能会为了一些虚名而争斗,但我想还不至于到了四个人全部卷进去的份上。”
“第二,为何四个人会那么巧地相逢于同一个地方?‘武林四公子’所居之处相隔颇远,平日两个人能碰到一起,已是不易。哪知这次会这么巧,四个人一齐遇上了?这其中一定有文章!”
“至于第三点,则与我们‘欢乐小楼’有关。你也知道他们的父亲战青枫、宋去雁及其爷爷宋竟池宋大侠与我们‘欢乐小楼’的交往甚密,尤其是战青枫,他乃我的好友。”
“这一次,为了对付刁贯天,我已邀请了不少江湖朋友,对付刁贯天这样十恶不赦的人,根本不需要讲那些酸迂的规矩,邀请的人中,便包括战青枫。”
“而其他‘武林公子’后面的势力即使不直接助我,至少也会在暗中或多或少地出一点力!”
“但现在‘武林四公子’一死,局势便大大地变了,因为他们死状所体现出来的是四个人相互攻击的结果,这便使‘武林四公子’后面的势力开始相互争斗了。这样一来,名门正派的势力必会大大地削弱!”
第十六章 白衣王爷
第十六章 白衣王爷
柯冬青插话道:“那么,他们便不能看出这其中有诈吗?”
段牧欢道:“应该能。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够找出一点蛛丝马迹来,可以明确证明‘武林四公子’并非自相残杀而死的!而以他们的身世来说,他们的家族是不可能让他们白死的。”
“换句话说,他们必须要找到一个敌人,而且是尽快地找到,哪怕明知是假的敌人。其实,江湖中人做起一些虚伪做作的事,比起官场上的人还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们要为维护他们家族的威望,而把他们凭空树立的敌人打倒!”
“当然,以后,他们也许会慢慢地寻找真凶,但那是以后的事!”
段牧欢的手一挥,总结似的道:“所以,这四人之死,极有可能是一个圈套,一个让四个势力强盛的武林家族陷于混战之中的圈套!”
他望着窗外,慢慢地道:“那么,设这个圈套的人,一定是可以从中得利的人。”
“是谁呢?我一直猜不出来,直到你提到了卓白衣!”
他这么一分析,柯冬青的思路也一下子明朗了!
对!极有可能是卓白衣的佳作。
八王爷卓白衣很像一个王爷,所以人们都叫他为八王爷。
至于这个“八”是由何而来,却是无人知道了。
他的人长得极其威仪,很像王爷。
他的势力很大,也像王爷。
更重要的是,一般人无法分清他是黑道,还是白道上的人。
卓白衣几乎就是一个独立于江湖之外的江湖人!
卓白衣的“白衣山庄”几乎也像是一个独立武林之外的武林门派。
他就像一个既不是白道,又不是黑道中人的红门人物!
这也使他很像王爷。
但这一切,都只是假象。
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的人并不多,段牧欢就是其中之一。
段牧欢知道卓白衣不是白道之人,也不是黑道之人,他是一个黑白通吃的人。
但段牧欢从未掌握到“白衣山庄”做出过什么越轨之事。
他的表现是那么的自律,从不招惹是非。
段牧欢也暗暗佩服卓白衣,卓白衣是一个能让人迷惑的人。
也许,真正了解卓白衣的人很少很少。
有人说他的武功很高很高。
有人说他根本不会武功,他只是他妻子的傀儡而已。
有些人说他的祖先本是世袭王爷。
另外有些人说他的祖先本来是位黑道巨魔,而也有些人传闻他祖先是位白道大侠。
作为一个江湖组织,“欢乐小楼”不可能超脱尘世之事,它一样要争夺、渗透、明查、暗访……除了行事光明磊落之外,他与别的江湖帮派组织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它需要防备任何有可能出现的敌对势力。
能与“欢乐小楼”抗衡的,的确不多了。
这几年,段牧欢已隐隐地感到一种潜在的势力在崛起,但一直未弄清是什么势力。
一切都只是凭着多年来积累下来的敏锐的触觉作出的判断。有时候,感觉比真凭实据来得更直接、迅捷、有效。
直到今天,当柯冬青提起八王爷卓白衣时,他才把目光集中于卓白衣的“白衣山庄”身上。
似乎便有了一种拨云见日的感觉。
以前那缥缈不定的思绪,一下子有了落脚点。
“白衣山庄”,卓白衣!
段牧欢道:“你是依据什么作出这个判断的?”
柯冬青道:“根据秋姑娘身上所中的点穴手法。”
段牧欢看着柯冬青,那意思是让柯冬青继续说下去。
柯冬青道:“秋姑娘所中的点穴之法是‘佛月手’,而如此点穴手法,只有‘白衣山庄’的人才会用。”
段牧欢道:“你能肯定吗?”
柯冬青点了点头。
段牧欢略一思忖,道:“速去将端木先生请来。”
柯冬青站着没动。
段牧欢熟悉柯冬青的任何生活习惯,他知道柯冬青一定是认为自己的指令有不妥之处。
于是,他问道:“你要说什么吗?”
柯冬青道:“至少,你应该把金先生也一同请来。”
金先生,自然就是“欢乐小楼”的总管家金老村。
段牧欢沉默了片刻,却道:“算了,端木先生也别去叫了,夜已深了,说不定他们都已睡了。”
听了这句话,柯冬青的眼中闪过一种奇怪的光芒,但转眼即逝。
他道:“楼主,你知道我与游姑娘他们几个人是从何处进来的吗?”
段牧欢奇怪地看着他。
柯冬青道:“从我们‘欢乐小楼’的伙房之中,我们从地下上来时,还敲破了一只大缸!”
说到这儿,他笑了笑。
段牧欢却没有笑,他知道柯冬青在这个时候与他说这些话,绝对不是为了让他一笑那么简单。
事实上,他也发现了这其中颇有古怪。
他又坐了下来。
他坐下来,当然得倒酒,自然得很,自然得就同睡觉要闭上眼睛一样。
他道:“你把如何救出秋千千的经历说一说吧。”
柯冬青说得很简练,前前后后加在一起,也不过是二十几句话。但他已把该说的全说了,不用说的一句也没有说。
这就是柯冬青,让段牧欢极为欣赏的柯冬青。
柯冬青把话说完之后,两个人都沉默了。
少顷,段牧欢站了起来,道:“很好。”
“很好”是什么意思?
柯冬青没有问。
△△△ △△△ △△△
这是一个小城。
又是酒楼里面。
我们的故事总是喜欢在酒楼里发生。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
如果你不想让别人发现你,你便可以到酒楼里来,拣一个角落坐下,背着众人,要几个不起眼的菜,默默地喝酒吃饭,那谁也不会向你多看几眼,因为在酒楼中永远不缺乏一个引人注目的亮点。
如果你想让别人发现你,就做这样一个亮点。人们很喜欢吃饭的时候,观赏着一件东西或者一件事。
到现在为止,这个酒楼里还没有什么亮点,也没有什么人要刻意把自己隐藏起来。
然后,便有一个人进来了。
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极具威仪的人。
这种威仪是掩饰不住的,他的衣饰是那么的华贵,走路是那么的威武,任何人一看,都会不由自主有一种想仰视之感。
他手中的刀,宽且厚实,刀把略略弯曲,如一只仰首怒目的龙头。
但他戴着一顶笠帽,而且帽沿压得很低,似乎是不想让别人看见他的脸。
看样子,他应该是不想让别人发现。
但他这样拿着刀,顶着帽子,有谁会不去注意他呢?
所以,他很有可能也是一个想让别人注意的人。
无论他是哪一种人,反正,我们前边说过的规律出现了。
在酒楼里,永远不会缺少故事,这就像青楼中永远不缺少女人一样,那么自然而真实。
这个威武且手里拿着一把怪刀的人拣了一个角落坐下,要了几个不起眼的菜,背着众人,默默地吃着。
他实在可以归于不想让人注意的那一类人中。
但身不由己的事发生了。
先是有一张靠窗边的桌子边上的人开始低头小声议论,嘀嘀咕咕的。
说话时,他们的目光不时地扫向这个戴着帽子的中年人。
他们的声音很小,却又恰好小到可以让别人听见。
许多人似乎对这种很不容易听清却又恰好可以听清的话特别感兴趣。
如果人的耳朵可以像兔子那样竖起来的话,这酒楼早已成为养兔场了。
他们在说:他就是‘断梦刀’司徒水!
连梦都可以一刀两断的刀法,该是何等的可怕!
这种声音像瘟疫一样迅速蔓延开来。
到后来,除了聋子之外,每一个人都已知道这件事了。
这个威仪的人如不是“断梦刀”,那么谁是“断梦刀”?
如果司徒水也是使剑的话,也许人们早已把他归于段牧欢、伊忘忧、莫入愁、秋梦怒他们一起了,然后再加上一个别的称呼!
可惜,他是使刀的。
他是段牧欢的朋友,那种一条裤子穿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