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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易哈哈笑道:“能不能成,姑且试试,或许能成也未可知,反正也没有什么坏处。”
张无忌推辞不过,道:“那就试试。”
杨易一直没有说过自己功力如何,张无忌便也不问,此时好奇心起,“倒要看看杨兄用什么法子助我?”
当下张无忌找了一个地方,按照往日修习之法,盘膝运气,闭目存神,心神正欲沉寂之时,忽然觉得头顶一震,一只手掌已经抵住他顶门百会穴上,同时丹田处也被另一只手掌按住,杨易的声音传来:“你继续运气,不要散乱!”
杨易话音刚落,张无忌便感到两股极大的真气由两只手掌而出,一道真气由顶门似甘霖下降,一道内真气从丹田如青烟上升,两道真气火热如浆,竟然是与他同宗同源的九阳真气。
张无忌心中震撼莫名,“这是九阳神功啊!杨兄修习此功尚不足月,怎么能有如此浑厚内力?”他这么一分神,内息陡然一滞,真气差点走岔,只听外面杨易喝道:“静心!凝神!”
张无忌吃了一惊,急忙收摄心神,体察周身,再也不敢多想。只觉得上下两股真气,下面一股从丹田过会阴,由会阴而上腰眼肾俞再至夹脊,爬天梯过明堂,沿着督脉一路向上,而百会上的一道真气却是由白会而至上颚,由上颚经舌下金津玉液,降至十二重楼,一路下沉。
这两道真气浩浩荡荡犹如长江之水,又似黄河之波,一路所经之处,无论穴道大小,玄关深浅,在这两道真气之运行下无不豁然而开,当真是势如破竹,沛然莫阻。
这两道真气所行之道正是九阳真经修习之法,只是一顺一逆,比之张无忌本身内力可要深厚多了。到得两道真气在张无忌体内盘旋绕行良久,张无忌体内数十道玄关尽数被打通之后,抵在他头顶与丹田处的两只手掌方才离开。
张无忌满头大汗,浑身皮肤通红如火,头顶一道白气凝而不散,他本是端坐在绿草地之上,此时体内九阳真气溢出,慢慢的身下绿草变黄,渐而变焦,一阵风吹来之后,枯草败叶四散飞去,情形极为惊人。
待到他头顶白气渐渐回缩,再也不显于外之时,张无忌睁开了眼睛。
杨易见他睁眼,笑道:“感觉如何?”
张无忌起身作势一跃而起,忽地跳出丈余,哇哇叫着落入了前面的水潭之中,随后又从水潭跃起,跳到了附近的一株大树之上,压折了一根树枝之后,方才落地。
杨易见状笑道:“你此时内力激增,尚还不太适应,最好不要运气。”
张无忌依言安定下来后,慢慢走到杨易面前,看向杨易的目光又惊又佩:“杨兄,你好高的内力!这九阳真经你修习还不到一个月,怎么修出来这么深厚的九阳真气?”
杨易笑道:“我原来修习的内力与这门功法极为类似,稍微转换一下性质,就变成了九阳真气,倒也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杨易此言倒也有三分真实,他所修习儒家功法中的浩然正气,运行之道最为刚直,讲究气宜直养而无害,所修成的真气刚烈之极,犹如体怀大日,真气性质与这九阳真气极为类似。但若是真的要将这浩然真气转换成九阳真气,却也不是一蹴而就之事,耗费了好些日子方才悟出真气转换之道,这才有把握帮助张无忌突破最后一个难关。
如今一试之下,果然成功,非但张无忌得了极大的好处,便是杨易也有了很大的收获,通过这一次真气转换体用,杨易对于体内真气细微之处的运行变化有了极大的认知,为日后修习别家法门提供了参考经验。
张无忌直到三天之后,方才将全身的真气打磨的圆融通透,此时他体内水火相济,龙虎交会这个最大的炼气关卡已经打通,九阳真气已然大成。
神功既成,胆气便壮,又兼思念太公外公,在这山谷桃源之地,再也呆不下去,生了离去之意。
这一日,张无忌对杨易道:“杨兄,我想离开此地赶回中原,不知杨兄是与我结伴而行,还是继续呆在此地?”
杨易笑道:“你自去你的,我还有些东西没有想通,过几日我再离开。”
张无忌见他也是要走,便道:“我也不是太急,干脆等你几日罢。”
杨易见他如此,点头道:“张兄有所不知,几年前我有一个仇家曾将我打得一败涂地,毫无反抗之力,这么些年,我一直在脑子回想演练他出招拿人之法,但却一直不能破解,张兄如今内力大成,功力高深,已经是江湖中顶级的高手,你若是同意的话,我就想拿你练练招。”
张无忌是忠厚之人,闻言自无不同意之理,只是他虽然内力高深,但却对武学技击之术不太明白,如今只会一套武当长拳,其余的武学招式一概不懂。
杨易无奈之下,只好教了他几套功夫,待到他将那些功夫学会之后,方才出手试招。
张无忌内力既满,又学了武学运劲之法,一身战力飙升,又兼每天被杨易试招,与前几日相比,俨然两人。
这一日,杨易与张无忌试招之时,忽然伸手虚抓,五指如山一般罩下,这一招张无忌已经见到杨易使了不知多少遍,早就有了应对之法,但今天这一招使出之后,气势韵味却与之前大不相同,只觉得这一抓下来,似乎整个天地都在他一抓之中,前几日想到的应对之法,此时已经全然无用,脖颈一紧,已经被杨易拎了起来。
杨易将张无忌放下之后,放声长笑。
“终于知道这一招的奥妙所在!张兄,咱们出谷去罢!”
第五章狗子
张无忌见杨易悟出高深功夫,也为他感到高兴,“杨兄,你已经将你仇家的功夫参悟明白了?”
杨易道:“参悟明白?哪里有那么容易?”
张无忌愣道:“我见你刚才一爪下来,有笼罩四野囊括天地之势,躲不了避不开,实在是高明的紧呢,怎么还是没有参悟明白?”
杨易叹道:“只是明白了一招的奥妙而已,而且还是皮毛,况且即便是对敌人的招式全都参悟的明明白白,内功心境达不到对方的程度,与他对敌也是有败无胜之局。”
张无忌此时对于武学之理涉猎颇浅,对于杨易所说的话听得不太明白,问道:“难道非得与对方的功力境界相差无几之时,才有取胜的可能么?”
杨易道:“这倒不用,我若有对方一半的功力,当时逃跑的就应该是他了!”
见张无忌对自己颇为关心,杨易笑道:“无妨,我既然已经明白了他这一抓之势的奥秘,我这敌人的其余的招式自然也能慢慢推导出来。实在不行,拼着多耗几年时间,待我本人悟通武道至理,晋升宗师之境之后,再与敌手放对。”
张无忌道:“这样最好!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徒呈血气之勇,反而被人笑话。”
杨易笑了笑,不再说话。
这日,张无忌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杨易取出随身的酒壶,灌了满满一壶猴儿酒,颇为不舍:“今天出的此地,似这样的天然好酒,恐怕是难有机会再喝了。”
张无忌说要收拾东西,其实他身无长物,哪里还有什么东西可收拾的,唯一的一件衣服还是杨易送给他的。他也只是与谷中猿猴作别,又用藤篓装了些果子以作干粮,之后将九阳真经与胡青年的医经以及王难姑的毒经寻了一个地方掩埋,立碑做记,这便随杨易一同离开。
山谷四面皆是高山,平常武人绝难攀缘,但杨易与张无忌皆是当世少有的武学高手,这山峰虽险,对他二人来说,却是毫无阻力。
爬出山谷之后,张无忌一声长啸,声震山野,他于那绝谷之中,独自生活了七八年,此番出谷,不亚于两世为人,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心道:“我平生遭受受辱之事无数,自从由海上随父母回归中原,从无一日欢快,先被人用麻袋套头,后被玄冥二老打伤,送无悔妹妹之时,又差点被人吃掉,之后又险些被昆仑派何子冲夫妇害死,逃得了昆仑之后,又被朱长龄所骗,若不是侥幸到了山谷,有大福缘得了九阳真经,恐怕我早已死于非命,尸骨成灰了。”
想及人心险恶,张无忌实在是感到不寒而栗,对杨易道:“杨兄,这世间武人,难道都是作恶的多,而行善的少么?”
杨易道:“张兄为何有此疑问?”
张无忌道:“我自小便被江湖中人陷害,除了爹娘叔伯,太公等人,我所见的江湖中人,竟然全无一个良善之辈,难道人一旦习武,便会变坏么?”
杨易哈哈大笑:“武功只是工具,既能为善又可为恶,江湖恶人多,但好人也不少,你武当诸侠功夫高深,难道也是恶人么?三丰真人难道也是恶人么?”
张无忌笑道:“杨兄说的也是。”
杨易道:“遇到恶人不要紧,一刀杀了便是,但若是遇到伪善人那便要留心了。张兄,你为人质朴,少有心机,日后行走江湖,切不可心慈手软,只要有人对你为难,只管干掉便是,不可存什么仁义之心,要知道你对他仁义,他们未必对你仁义,养虎为患,终成大害!”
张无忌性子软,虽然点头同意杨易的说法,但心里却道:“杨兄为人豪迈不羁,只是似乎偏激了一点,我太公时常教导我说,作人须存仁义之心,得饶人处且饶人,这可与杨兄的说法背道而驰啦。”
张无忌幼年时父母被各大派逼迫而死,心中愤恨,导致阴狠偏激,但不曾想如今年纪渐长,却如同换了一个人似的,竟然加倍的仁慈起来。
他平素最为佩服张三丰,对于张三丰的教诲自然奉为金科玉律,但此时听了杨易的说法,虽然心里不太认同,但也隐隐觉得杨易说的倒也算不得错,若是对上何太冲、朱长龄等人,一刀杀了才让人心头痛快!
杨易道:“张兄,我在武道之上,有好几个大难题,想要找三丰真人求教一番,你若是先去武当,我们不妨同行。”
张无忌喜道:“如此最好,我也极为想念太师公,正准备先见过太师公之后,再去找我外公。”
杨易笑道:“那就一起走罢。”
两人走了几步,眼前已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