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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汉一脸惊惧之色,“我刚才还以为我眼花,认为那名女子并没有挥剑,直到一家几口全都倒在地上,血从脖子上嗤嗤的喷出老高,我才知道他们已经被杀了!”
杨易问道:“后来怎么样?”
老汉道:“后来她们两个将这一家五口扔进了屋子里,找出几个酒坛子油罐子也扔进了屋子里,一把火将房子点着了!”
杨易低头看了看已经烧的不成模样的五个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依旧是轻声询问:“你有没有听到她们都说了什么?”
老汉道:“我见她们杀人放火后,准备出来,我就跑到附近的柴垛后面,连大气都不敢出,害怕她们发现了我,连我也给杀掉!”
“你继续说!”
“是!那两个女人走出大门之后,解下马缰绳,翻身上马的时候,那个年轻的女子向年龄大的妇女说道‘多谢师娘,徒儿今天总算是出来这口恶气,只可惜跑了那洪胜海!’”
“那年龄的大的妇女说道‘只要他在中原一天,总教他逃不出我手,到时候一剑杀了就是!’”
说到这里,老汉对杨易道:“后来她们急冲冲的打马离开,后面再说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见她们离开,我就开始喊乡亲们前来救火,本来还想着看能不能有两个活口,但是如今都烧成这样,便是没被杀死,也被烧死了!”
老汉顿足捶胸,“胜海这孩子到底招惹了什么杀神了啊!累及一家老小,被人灭了满门!”
“可怜这一家五口死于非命,小丫头还未满三岁啊!”
老汉嚎啕大哭!
杨易点了点头,问老汉:“她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老汉抽泣道:“往南走了!”
杨易掏出一把碎银递给老汉:“你们将这一家五口好生安葬,过一阵子,我会将这两个女子的人头拿来放在她们的坟头之前!”
见老汉愣愣怔怔的接过银子,杨易问附近围着的村民:“你们谁家有马?”
有村民说道:“祖奶奶家的后院就有马厩,那里有两匹胜海从塞外买回来的高头大马。”
大火并没有烧到后院,杨易来到后院里,发现马厩里正立着一匹枣红马,至于村民所说的另一匹大白马,估计是受惊跑掉了。
杨易将红马从马厩里牵了出来,好在马鞍马镫都在马厩旁边挂着,将马鞍装好后,杨易拿起马鞭,辩了辩方向,直接从院子里上马,一鞭下去,红马吃痛之下,猛然从大门窜出,在雪地上打了一个趔趄,站稳后,疯狂的向南面跑去!
大雪漫天,红马疾驰,虽然面前寒风如刀,但是杨易却是感觉面皮发烧,浑身热血翻腾,血贯瞳仁!
他此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追上她们!
找到她们!
杀了她们!
第五章莫名的熟悉感
一夜疾驰!
等天明之时,杨所骑乘的红马已经体力不支,走路都是一摇三晃,眼看就是倒毙样子。
好在抬眼看到远处有城墙显现,正好休整一下。
杨易牵马进城。
此刻东方天际刚刚显现鱼肚白,城门刚刚打开,几个守城的小兵打折哈欠斜倚在城门洞内,睡眼惺忪。
杨易牵马进城的时候,有个兵丁伸出长枪拦住杨易,喝道:“干什么的?可有路引?”
杨易疾驰一夜,杀气满胸,胸口都要爆炸开来,被守城兵丁这么一拦截,两眼杀气直冒,“你要拦我?”
小兵被杨易气势所夺,声音不由的低了下来:“公子有路引最好,如果没有,倒也无妨!”
杨易将马缰递给小兵,小兵不由自主的伸手接过缰绳,为他牵起马来。
杨易看向小兵,“你叫什么名字?”
小兵有二十来岁,平常对人也是骄横惯了的人,但是被杨易气势所慑,脑子浑浑噩噩,简直是有什么说什么,当下答道:“我叫孙承龙!”
“那好,孙承龙,我问你,你可见到两个骑马背剑的女子进城?”
孙承龙道:“没有见到!”
“你确定?”
“小的这一辈子,从小到大,还从未见过背剑骑马的女子,倒是在戏文里听到过!”
杨易大失所望,心道:“难道我追丢了?”
他夜间顶风冒雪一路南下,途径多条岔路口,追上两个女子的可能性本就不大,追不上的概率反而是极大。
这点他不是不知道,但是眼看洪家村一家五口被人灭口,便是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也要尝试一番!
问了城卫几句话,见没有什么收获,杨易将马缰要回,对孙承龙道:“好好守城,不要松懈!”
孙承龙身子一挺,紧握红缨枪,道:“是!”
直到杨易离开城门多时,才有孙承龙同伴走了过来,用肩膀碰了碰孙承龙,“哎,刚才那谁啊?”
孙承龙茫然道:“我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对他小心翼翼,恭恭敬敬的?”
孙承龙道:“我不知道!”
“这位公子,虽然年幼,但却气度不凡,刚才只是看了我一眼,我就感到心惊肉跳,几乎喘不过气来!难道是哪位大人附上的青年子弟?”
孙承龙道:“我不知道!”
“我靠!”
……
……
杨易进城后找了一家酒店,将红马交给酒店的伙计,吩咐他好生喂养,进了大厅后,要了几个小菜,两壶白酒,自斟自饮的同时,眼中扫视大厅众人。
他昨日进了洪家村后,也只是在洪家老婆婆家里吃了顿饭,之后就是去镇子里买衣服,等回到了洪家村后,便遇到洪家老婆婆一家惨被灭门之事,之后他顶风冒雪,打马夜行,一直到了这个饭店里坐下后,才有机会大量了一下这个世界人们的衣帽穿着。
只见饭店里稀稀拉拉的坐落几个人,因为天气寒冷,他们都戴着翻皮帽子,裹着厚重的棉衣,看着个个体型都是臃肿不堪。
整个饭店里就他一人穿着锦袍,因此上不时有人向他身上打量。
杨易对这些人的目光不以为意,将残酒饮完,下筷如风,顷刻间已经吃完了桌子上的几盘菜,随后将一大碗肉汤咕嘟咕嘟喝完,抹了抹嘴,对掌柜地喊道:“给我开一间上房,再打盆热水洗洗脚!”
他已经想好,既然今天没有追到那两个女人,看来自己的方向已经走错了,现在盲目追赶于事无补,不如歇息好,养足精神,再找人打听两个女子的踪迹。
这个年代,女子骑马本就少见,而骑马背剑的女子就更是难寻,只要他们还是在洪家村走时的那种装扮,杨易就不愁找不到她俩。
店小二将房间收拾好之后,杨易进房后,倒头便睡,再睁眼时,已经到了掌灯时分。
他翻身起床,走出酒店,在城中逛了逛,只是大雪翻飞中,路上行人稀少,走了几圈,感觉索然无味,又回到店里。
晚饭杨易让店家送进了房间里,在小二将酒菜端上后,杨易丢了一块碎银给店小二,问道:“你们这里可有什么强人恶霸鱼肉百姓的人物?”
小二吃了一惊,银子也不敢收,只是笑道:“我们这里哪有什么恶霸?都是安分守己的人,公子问这个干什么?”
杨易道:“除暴安良!”
这是杨易的心里话。
他前世就是一个性格刚烈之人,而且最爱抱打不平,后来就是因为管闲事,才一怒杀了当朝权贵之子,落得个身死命消的下场。
这次洪家村老婆婆一家惨死,激起他极大的杀心,而如今所处的世界是一个冷兵器的时代,正是行侠仗义,仗剑天下的环境,因此他便想着杀几个土匪恶霸,也算是为这里的老百姓做一件好事。
小二见杨易细皮嫩肉,虽然个头高大,但是长相斯文,一看就是一个读书考功名的相公,而且身穿锦袍,腰围玉带,还是一个富家子弟,哪里与“除暴安良”这四个字有一丁点关系?
小二笑道:“公子说笑了,我们这个小城,虽然贫困,土匪恶霸却也不多,是一个难得安宁的小地方。可若是继续往内陆行进,那里的土匪响马可就真的多了起来,您是读书人,身子娇贵,受不得颠簸,真要想去什么地方,还不如下海找船出行,也能多几分安全。”
杨易笑道:“我会考虑的!”
将碎银递给店小二,道:“再给我打壶酒来!”
看着小二离开,杨易心想:“普通人一问三不知,若论消息灵便,官府远远不如江湖中人。要是想要找到那两个女人,还得要从附近豪强身上打听才是!”
想明此节,杨易吃喝完毕后,开始打坐调息,修习内力。
他本就是绝世奇才,资质之高实是罕见罕闻,虽然最近两年对功夫有所懈怠,但是此刻潜运内力,随着气走百脉,不一会就感到浑身舒畅难言,丹田内暖烘烘说不出的受用。
等到收功睁眼之时,天色已经大亮。
杨易突出一口浊气,翻身下床,忽然临空向空中虚劈了两掌,只见房间里忽然风动如潮,压得的窗棂上糊的白纸内外起伏,啪啪作响。
两掌劈出,杨易就已经发现自己的功力在这一夜之间,就又精进了许多。
杨易看着双掌,心想:“这固然是因为我资质高于常人,所以内力才会精进如此明显,但是也与父亲传于我的内功心法脱不了干系!”
吃过早饭,杨易牵马离店,心想:“店小二说越往内陆走,响马越多,那我就往内陆走!”
于是打马疾行,向山东内陆走去。
天寒雪大,便是强盗响马也懒的做活,一直到了泰山附近,杨易也没有见过一起打劫的强人,倒是见到了不少灾民沿街乞讨,路上不时有冻僵的尸体被大雪掩盖。
杨易前世好歹也是一名大学生,对于历史稍微有点了解,他隐隐记得,好像书上说过,明末崇祯年间,外忧内患,外有女真连年扣关,内有灾荒连年,饥民遍野,揭竿而起者比比皆是。
又有朝纲腐败,官吏收刮民财,搞得民怨沸腾,民不聊生。王朝弊病,已然积重难返。此时此刻,见到如此惨象,才真正的理解什么叫做“民不聊生”,什么叫做“衣不遮体,食不果腹”!
这么多饥民,他就是有心帮助一下,也是力有未逮,不过要是不做点什么,心里也是不痛快。在附近打听了一番,只要知道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