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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咬金听了,默默无语。
杨易这句话恰好说出了李阀中最为致命的问题,李渊宠爱建成、元吉,对李世明极为疏远,纵然李世明英勇杀敌,军功赫赫,但也改变不了他不是太子不利条件。
在这个立长不立幼的时代,辈分的缺失,成了李世民的致命短板,偏偏这个短板,还不是人力所能弥补,天策府里的长孙无无忌智谋百出,对这种情况也是一筹莫展。
此时唐军因为主将被擒,投鼠忌器之下,围拢在杨易身边,大声吆喝,却不敢上前。
杨易看的心烦,弯弓搭箭,几箭射出,登时将叫嚷最厉害的几个士兵射翻。
众官兵一整喧哗,在杨易扫视之下,逐渐安静下来。
杨易提气开口,长声道:“秦琼、程咬金已经在我手中,再不投降,更待何时?”
一名小首领骂道:“我唐军百战,犹不惧死,岂能向你投降?”
杨易大赞,“果然是忠义之士!”
弓箭一抖,已将这名首领射杀。
杨易再次喝道:“降还是不降?”
“宁死不降!”
一群官兵,嘶声叫喊,声震长空。
他们因为主将在杨易手中,所以不敢围杀杨易,但面对杨易的弓箭,却是无有一个肯投降之人。
杨易悚然动容,“李世民带的好兵!”
他拉弓不停,一霎时又射翻了好几名官兵,大声喝道:“降还是不降?”
满军营兵士眼见杨易又射翻了好几名同伴,怒火满胸,看着杨易,眼睛里如欲冒出火来,“将军不开口,我等宁死不降!”
杨易点头道:“很好!”
他抽抄起长戟,催马上前,“我这一生杀人无数,你们不降,杨某又何惧杀人?”
他伸出长戟,将一名小兵勾到面前,“你降还是不降?”
小兵面上青筋绽露,双腿发颤,结结巴巴道:“不……不降!”
杨易仰天长笑,“好,既然不降,那我就成全你!”
长戟举起,便要将小兵劈成两片!
眼看长戟就要落下,一直不发一言的秦琼忽然叹气道:“杨先生,住手吧!”
他身子横在马上,面孔朝上,虽然被杨易抓住,但奇怪的是,并没有被杨易点住穴道,此时望天长叹,大声道:“投降罢!大家伙都降了罢!”
他虎目含泪,嘶声道:“何必送死,何必如此!”
他从马背上翻身而起,与程咬金一起跳下马来,大声道:“降了罢!降了罢,输给杨先生,却也不冤!”
程咬金肩头犹自汩汩流血,也与秦琼一起喊叫,“好兄弟,好弟兄,降了罢!呜呜……”
程咬金对杨易跪倒在地,叩头道:“杨先生,我们投降便是,你莫杀了!”
杨易不理会他们两个,依旧冲周围官兵大声喝道:“降还是不降?”
周围官兵此时不再回话,不说投降,也不说不降,场面猛然一静。
程咬金急忙大声道:“降降降,我们投降!”
秦琼也随着程咬金一起跪倒在地,低头大声道:“诸位听令!”
周围军士齐齐喝道,“在!”
秦琼沉声道:“此战非是将之过,亦非是兵之错,杨先生神威凛凛,非我等人力可敌,若是不降,大家性命不保,不若留有用之躯,做有益之事,也不枉我等来人间一场!”
他再次大声喝道:“投降罢!”
周遭士兵此时不再坚持,齐刷刷跪倒在地,喝道:“我等愿降!”
杨易大声赞叹,“两位带的好兵!”
他笑道:“既然投降,那便自缚双手,等候发落罢!”
整个军营的士兵默然无语,一动不动。
程咬金喝道:“就按杨先生说的做罢!”
直到众人想要将射杀的兵丁掩埋之时,才发现这些兵丁只是被羽箭射晕而不是被杀,登时对杨易生起莫名的感激来。
看到这种结果,程咬金与秦琼互相对视一眼,都发现对方眼中的讶异之色,刚才他们看的清清楚楚,杨易羽箭威力之强,简直闻所未闻,都以为这些兵丁早就被杨易射杀,谁知道他只是做做样子。
喊杀声从大营门口响起,跟在杨易身后的三百僧兵,此时方才进入军营之内,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唐军一个个找绳子互相捆绑,一时间犹如身在梦中,不知如何是好。
杨易在一旁喝道:“还愣着干什么?帮他们一起捆人,捆完之后赶快回城,还不耽误吃饭!”
第一百二十三章师徒
“大王,你这是……”
郭善才站在城墙之上,目瞪口呆看着杨易如同驱赶羊群一般,将缚着双手的唐军驱赶到慈涧城门口,颤声道:“大王,这是俘虏……”
杨易喝道:“少废话,开门!”
郭善才一脸的不可思议,“这……这……”
他吩咐左右兵士,“快快快,快开城门!”
待到城门大开,郭善才大步迎上,抬眼看到秦琼与程咬金面无表情的跟在杨易身后,惊道:“秦叔宝,程咬金?你们两位也没有逃脱?”
程咬金闷声道:“郭善才,你娘的!要不是有杨先生出手,不出十日,这慈涧便会被老程拿下!”
程咬金与秦叔宝两人与这郭善曾同在王世充手下做事,彼此都很熟悉,此时成了杨易手中俘虏,程咬金大感面上无光。
郭善才看了看走在前方的杨易,压抑不住心头好奇之情,轻声问道:“老程,你是怎么被大王抓住的?”
见他哪壶不开提哪壶,程咬金冷哼一声,懒得搭理。
郭善才将目光转向秦琼。
秦琼叹道:“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一般,我以前只是听说过,从来不相信,直到今日,方才知道竟然真有此等人物。”
他看向程咬金,“咬金,输就是输了,又有什么好说的,我敢说,即便是秦王亲征,遇到杨先生,结果也不会比现在好哪儿去!”
程咬金粗声道:“若是两军交战,在兵法计谋上输给他,老程我心服口服,可他就这么仗着武力惊人,硬生生的抓了我等,实在令我心中郁闷。”
他偷偷的瞄了一眼前方的杨易,“我是输在武道而不是输在用兵之道。”
秦琼道:“那也是输!”
程咬金沉默片刻之后,涩声道:“不错,无论如何狡辩,输了就是输了!”
三天后,程咬金与秦叔宝以及三万俘虏,全都被带到了洛阳。
将俘虏交由杨公卿处置之后,杨易道:“经此一战,李唐绝不敢再来进犯洛阳,你如今安守城池,提防李唐的同时,也要提防一下窦建德的大夏军,我去南方看一下。”
杨公卿道:“大王,程知节、秦叔宝两人如何处置?”
杨易道:“就按寻常俘虏处置,让他们修桥补路,搬砖和泥,一切等寇仲回城,再让他来处置。”
将诸事安排妥当,杨易向江都方向赶去。
此时已然是阳春三月,百花盛开,蜂飞蝶舞,可天上偏偏下起雪来,杨易打马走路,跑出几百里之后,眼看天色已晚,环顾四周,见一小山,山上茅屋数间,外有泥墙木门。
杨易牵马上前,准备投宿一晚。
敲门数下之后,院内有人奇道:“咦?敲门声三长三断,极为奇特,所谓乾三连,坤三断,此人敲个门而已,竟然把乾坤都笼在手中,当真稀奇!”
又有一个年轻的声音道:“难道是真命天子前来求宿?”
第一个人道:“天子,天子,老天的儿子而已,如何能掌控乾坤?若是天子敲门,决计不会是这个动静?”
他笑道:“淳风,你来推算一下,此人到底是谁?”
年轻的声音笑道:“师父,你糊涂了!天下间难以推算之人,除了杨先生之外,尚有何人?”
被称为师父之人恍然大悟,“是极是极,也就杨先生有包容宇宙之能,快随我前去迎接!”
“吱呀”一声,木门被人从里面打开,袁天罡与李淳风师徒一脸惊喜地叫道:“哎呀,果然是李先生!快请进!快请!”
杨易见是他们师徒两个,心中大奇,“两位怎能住在这等荒山野岭之地?”
袁天罡拂须笑道:“自从上次被杨先生打伤之后,老道与徒儿去太白山养伤,在孙思邈老兄的调养之下,终于痊愈。后来我与淳风徒儿经过此地,忽起安定之心,便再此挑墙盖屋,暂且居住于此,到的天下太平之后,老道再下山也为时不晚。”
杨易大笑,“道长倒是会享清福。”
两人曾在长安城中的皇宫之内交过手,当时杨易有道伤在身,内力低而外力强,与袁天罡一招对决,两败俱伤。
此时想来,当时情景如在眼前。
李淳风将煮好的茶水为杨易端来一碗,“杨先生,请喝茶!”
杨易见他双手捧茶,茶水与碗沿平齐,水面却是一动不动,稳若磐石,一种永恒不动的意境从他身上流出,极为玄妙。
当下伸手从他手中将茶碗轻轻接过,对袁天罡笑道:“袁先生收的好徒弟!”
刚刚在李淳风手中纹丝不动的茶盏,到了杨易手里,茶水却是如同波浪一般在碗里起伏不定,一浪接一浪的向碗口扑打。
杨易举碗喝水之时,便有一浪茶水扑出水面,灌进他的嘴里,此种情形,显得极为玄妙。
李淳风跟着袁天罡练气多年,这段时日,在武道修为上迈过了一个大坎,此时自认为年青一代少有敌手,今天见了杨易,便想让让杨易称量一下自己的本事。
见杨易接过自己所献茶水之后,笑嘻嘻地问道:“杨先生,我的修为较之上次,可有精进?”
杨易点头道:“精进不少,上次你也与我交过手,被我一戟挑飞。”
李淳风问道:“若是如今再与先生交手,我能支撑几合?”
杨易笑道:“如今也还是一戟!”
李淳风默然良久,失望道:“本想与江湖群雄争斗,看来众生无望了!”
旁边的袁天罡笑骂道:“你这孽障,跟我学术,学的是天文地理,治国安民,武道只是小道,你何必动这个心思。”
杨易听了袁天罡如此说,心中一动,笑道:“你这徒儿可懂行军打仗?”
袁天罡道:“行军打仗,治国安民,医卜星相,我这徒儿全然领会,只是时无明主,不得一展胸中所学!”
杨易大笑:“跟我走罢!我洛阳城中,正缺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