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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理学传人?小子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听杨易说自己是理学一脉传人,吴谓之脸色大变,眼中惊惶之色一闪而过,本来平稳深沉的声音变得尖锐刺耳,“一派胡言!你好大的胆子,胆敢污蔑朝廷命官,你该当何罪?”
杨易笑道:“理学虽然为世人所不齿,但修行理学一脉功夫却也并没有明令禁止,就算你是理学传人,却又如何?说你是理学传人,怎么又成了污蔑之词?你又以何等罪名惩治与我?”
此时旁边的王铁英神情郑重的看向吴谓之,“吴大人,你真的是理学传人?”
吴谓之脸上青筋鼓起,怒道:“这从何说起!这从何说起!王将军难道宁肯听这毛头小子的片面之词,也不相信你我共事多年的感情?”
王铁英缓缓道:“我在军中,你在地方,你我闲谈时日极少,感情二字就不要再提,省的被人嘲笑。”
他对吴谓之道:“天下州府官员在地方上最多也只能待十年,你是五年前任洪都府府主,而这素衣阁的修建时间我刚刚调阅过宗卷,显示的也是在五年前,吴大人,这素衣阁的选址批建,其中你出力不小。”
王铁英说完这句话之后,不再多说,但其中意思却是不言自明,更是隐隐指出刚才吴谓之为何有维护这素衣阁的举动,暗指他与素衣阁有隐秘不可示人的联系。
吴谓之面上清气一闪,怒道:“王将军此话何意?”
王铁英默然不语。
此时已经有官兵陆续进入大门,在楼中的房间里逐一搜查。
噪杂的声响中,不断有喝骂声传出,“你们这些军汉,你知道少爷我是谁么?嗯?好大的胆子,竟然来素衣阁捣乱了!快滚出去!”
“你们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竟敢破坏老爷的好事,老爷今天好不容易才有机会一亲芳泽,你娘的……”
满楼呼和之声不绝于耳。
忽然一道柔媚之极的动听声音从对面的大堂里传出,“哎呦,这是怎么回事?奴家这里刚刚入睡,就看到诸位军爷,敢问大爷,奴家的素衣楼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使得各位摆出这么大的阵仗?”
随着声音出来的是一个花枝招展的美貌女子,此时慢扭腰肢,快走莲步,一阵香风般走出了大堂,迎面看到吴谓之后,一脸的惊喜之色,“哎呀,原来是吴大人来了,吓了奴家一跳,吴大人您今天这个玩法可真是有点新鲜,又要与众不同么?”
她笑嘻嘻的面对诸多官兵毫不介意,扭着柳腰到了吴谓之面前,娇笑道:“哎呀,今天竟然还找了这么多官爷助阵,吴大人,你今天这个玩法可是有点与以前不一样啊。”
这个女子看模样有二十岁左右,杏眼桃腮,烟行媚视,走动说话间,风情万种,与玉香儿的魅惑内敛大不相同。
见出来说话的竟然不是香玉儿,杨易微微一愣,看向王铁英时,正看到王铁英同样诧异的眼神。
吴谓之神情狼狈,目光躲闪,见眼前女子向自己依偎过来,急忙闪躲道:“谁……谁是你家吴大人?你这女子好没道理,本官根本不曾见过你!”
见吴谓之一脸尴尬之色,杨易捧腹狂笑,对王铁英道:“看来吴大人是这里的常客啊!”
王铁英依旧沉默不言。
对面的女子正在诧异吴谓之的态度之时,忽然看到杨易的相貌,双眼顿时亮了起来,娇声道:“这位公子好俊的相貌,今天阁子里的姑娘可是有福了!奴家香晨儿,见过公子!”
她面对这么多官兵的搜查,竟然没有丝毫害怕之处,竟然还时不时的向吴谓之抛媚眼。
“香晨儿?”
杨易笑道:“不知香玉儿姑娘现在何处?”
香晨儿玉容微现诧异道:“玉儿妹妹今天下午就已经出城而去,公子若是找她恐怕要等上几天。”
自这香玉儿出来之后,杨易便已看出此女只是普通女子,虽然也有魅惑之术,却也只是寻常娼妓训练出来吸引恩客的技巧,与香玉儿的魅惑之术有本质的区别。
这个香晨儿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而已。
听她说香玉儿已然离开洪都府,杨易双眼微微眯起,点头道:“既然今天香玉儿不在,那我改天再来便是。”
说话间向王铁英拱手道:“不敢再打扰王将军搜查妖人之事,小侄这便告辞!”
不待王铁英回话,就这么转身去了。
第五十一章儒门
当告别王铁英之后,杨易迅速走出素衣阁,几个闪身便已经消失在夜幕之中。
下一刻,他出现在一个大户人家的家里里,此时已然是夜半时分,寻常人家早已经入睡,杨易所到的这家人大多数也都入睡,只有几个仆人丫鬟还在守夜。
“嗡!”
在杨易落到这个院子里之后,猛然发出一声低沉的震音,只是瞬间已将整个院子里的活物全都震的睡死了过去。
寻常武者以音功伤人,但到了杨易这个境界,伤人救人都在一念之间,单只是这么一个震音,整个院子里的人都被他震进了最深处的睡眠之中,对他们不但无损反而有益。
这道震音发出之后,他身形如电,迅速在四周游走了一番,发现没有什么异常之后,方才到了这家后院的一口方井的井栏杆处,仔细看了看后,伸出手指在栏杆上轻轻的敲击起来。
敲了片刻之后,方井里忽然传出水花翻涌的声音,若是仔细倾听,便会听出这水花的声音其实非常有节奏,忽快忽慢,忽响忽弱,与寻常井水翻涌的声音不太相同。
杨易听了片刻之后,又在栏杆上敲击了几下,这时方井中“哗啦”响了一声之后,水花翻涌的声音再也没有出现。
杨易一步迈出,已经到了方井上空,身子如同棉絮般缓缓下坠,等堪堪下降到井水水面上之时,井壁上忽然出现了一个一人多高的大洞,杨易身子在空中一扭,无需换气,顺着气流被“吸”进了这个大洞之内。
穿过井壁之后,入目的是一个地下小屋,旁边有一条小道向里面延伸而去。此时正有一个青年人站在小屋里,对杨易道:“大人请进!”
杨易笑道:“辛苦你了!”
顺着曲折的小道向前走去,青年人将手中拿下的井壁重新放到原位,吹灭小屋内的蜡烛,跟在杨易身后,向通道里面走去。
顺着曲曲折折的小道,走了一段之后,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地下洞穴出现在杨易面前,这个地下洞穴几乎有一个大宅院一般宽大,此时正有几个白衣青年站立在小道入口处。
看到杨易进来之后,几个白衣青年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直到杨易将手中金牌铁令亮出之后,几个白衣青年方才躬身道:“洪都府地下卫见过大人。”
杨易躬身还礼,“深夜来此,麻烦各位仁兄了!”
为首的青年笑道:“我等做事若是还要分白天黑夜的话,那也太过于没用。”
杨易笑道:“那好!”
他神情猛然变得肃穆起来,喝道:“洪都府地下卫何飞听令!”
为青年身子猛然直起,道:“是!”
杨易道:“我说,你记!”
何飞道:“是!”
杨易肃然道:“第一,洪都府府主吴谓之不知何时成了理学传人,而之前并无报备,当是在这几年内发生之事,此人由正统儒门而转为理学一脉子弟,其中定有缘故,此事要逐级上报,但只是通报儒门,而无需经过朝廷。”
何飞道:“是!”
杨易又道:“洪都府驻军已经被不明势力渗透,即可通知各地暗卫,监察天下各地州府的守军情况,急速即将此事汇报门中大儒,让他们分析此事到底是何由来!”
何飞道:“是!”
杨易想了想,问道:“城内素衣阁的来历,你们知不知道?”
何飞身子一震,问道:“大人,这素衣阁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杨易奇道:“何兄怎么如此惊讶的表情?”
何飞道:“不瞒大人,学生有时也去素衣阁饮酒,但每次见到香玉儿这个女子,心里总感觉有点不对劲,但到底哪里不对劲,却又不能具体的描述出来,心中空落落极为难受。”
他露出深思之色,“我曾与诸多同学讨论此事,但却总无所得,后来仔细勘查这素衣阁的来历,发现好像并无什么不对,一切都与寻常青楼毫无差别,极为正常。”
旁边一位白衣青年道:“但这种‘太正常’反而显得很不正常,学社很多同学都绝得这个素衣阁有问题,但偏偏说不出问题在哪儿。”
杨易笑道:“此女精通魅术,已经将魅惑之术修行到了极高深的境界,也亏得你们内外合一,刚强正直,不然恐怕也早已被这个女子所迷惑。”
他吩咐道:“传令天下各社,务须注意本州地界的青楼酒肆,看有没有可疑人物,若是有,深挖详查,务必查出源头来历。”
杨易想了想,又道:“将这个消息也一并传给太师府,请门主定夺。”
听杨易说出“太师府”“门主”两个词汇时,现场众人眼中都流露出孺慕崇敬之色。
儒道释魔四教之中,佛道魔三教的教主恒定不变,一直都是佛祖、道祖与魔祖,而唯独儒教没有教主,只有门主。
与佛道魔三教不同的是,远古的儒门的门主并不是一朝悟道得成至尊,而是通过先贤诸子们一代代的学习与参悟,最终才成就了儒家这么一脉。
之后儒家的行事宗旨不变,但其中的学术观点却随时都有变化,紧紧贴近时代,不曾落后半分。
儒家的学术每天都在变化增删,早就超出了当初原始儒门的范畴,与佛道魔三教一直都在教主的教义中打转而毫无进步截然不同。
因此儒门只有历代先贤,却是没有教主。
他们讲究天下无有全能之人,世间无有不变之规,天地尚在不断变化,何况人道乎?
儒门的另类由此可见一斑。
天下诸多教派中,佛道魔三教的教义主要都是为了自身的修行与超脱,至于他们宣扬的什么普度众生,拔苦救难等等言论,听听就是,不要当真。
其余的门派除了兵家之外,也都是讲究勤修自身,以求超脱,对大众黎民却没有什么用处,只有儒门的教义才与整个世俗界有着紧密的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