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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更行更远还生,这招虚中有实,实中有虚,全靠你随机应变。不过,你小小年纪,未解其意便能练到这种程度,已经不错了。”
“真的吗?”秦雪朝惊喜的看着明珠,“贵妃娘娘,那、那你教我可好?”
“你师父呢?”明珠挑眉,引出秦雪朝的兴趣。
秦雪朝垂下头,讷讷道:“师父不常来找我,只偶尔点拨点拨我,上次师父指点了我,又给了我这个口诀,他让我练好之前的就可以练这个,我已经练了好久,想问问师父可不可以了,可师父一直没有出现。”
“上次使的什么?使给我看看。”明珠说着退至一旁。
秦雪朝应声后跑去空地舞了起来,一套剑法毕,明珠笑着点点头,“已经很好,今日起你便练习我昨夜使的那套剑法吧。”
“谢贵妃娘娘指点。”秦雪朝喜不自胜,待明珠离开后,忙不迭的练了起来。
明珠行至一半,回头看了眼秦雪朝的身影,深吸了口气,有齐珏帮忙,总是要好过自己一人的。
那天之后,慕青匿了踪迹,再不来清和殿见明珠,明珠自不会去找慕青,无声息的两人莫名其妙的开始了冷战。一晃小半月,九月初的时候慕青还是寻了个由头来见明珠。
那日明珠指导完秦雪朝后,还来不及去御花园散步便见云竹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她喜滋滋的凑近,高兴道:“娘娘,皇上来了!”
明珠脚步一顿,见青梅正等着自己示下,笑道:“那就回去吧。”
慕青朝服都没换就过来了,明珠见状笑道:“我就在这里,又跑不了,这么着急做什么?”
“三堂会审已过,明月三日后问斩。”慕青仔细看着明珠的神情,却见明珠扯了下嘴角,悠然开口,“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是她应得的。”
“你不难过?你若不想她死,我可以……”
明珠挑眉,“可以什么?王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何况明月是我亲自送进去的?我若现在松手,岂不是猫哭耗子?”
慕青叹了口气,“她想见你。”
“我不会见她。”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好歹也是你姨母。”慕青轻握着明珠的手,满眼疼惜,他只是不愿明珠后悔。
“若至死才能悔悟,那她应该早些去死。”明珠将手抽出,眉眼中含了几分嘲讽的,“慕青,你待所有人都那样好,为何单单待我那样狠心呢?过去是,现在也是,将来只怕依旧如初吧?”
“我没有。”慕青急于否认,话出口却觉得没有半点力度。
“我乏了,皇上请回吧。”明珠说罢不再看慕青一眼,只是过处将纱帐放下,一层层的将二人阻隔。
明珠虽说不肯再见明月,可三日后还是乔装出了宫。午门外,里里外外围了不少人,都在小声议论着。明珠坐在不远处的茶楼上,静默的看着跪在台上的人。
日头微微偏西,监斩官遮眼看了下天,伸手执起令牌,令牌飞出的刹那,明珠手蓦地攥紧,手起刀落,明珠所在处的窗户忽地落了下来。
明珠身子微震,诧异的抬起头,慕青柔声道:“何必为难自己?”
“谁说我为难自己?大仇得报,我不知道有多欢畅!”明珠说着就要去开窗,慕青立刻伸手拦了下来,“我不想你看,好吗?”
明珠不语,依旧倔强的做着要开窗的姿势,却如何也没了开窗的勇气。慕青握着明珠的手,将她的手拉回来,见明珠依旧倔强的别着头,在她身边静默的坐了下来。
“她害我娘无依,害死我爹,逼死我奶奶,对我亦不念半分情谊,我恨她。”明珠看着慕青,眼睛通红。
慕青长叹了口气,“若不能下狠心,又何必折磨自己?”
“慕青,我狠不狠心,早在当年寒山寺,你就该知道的。”明珠不肯承认,慕青也不再劝慰,他执起明珠的手,“回宫吧。”
明珠深吸口气,平息下心绪,“你先回去吧,我许久未回苏府,想回去看看。”
“也好。”慕青拿过披风给明珠披上,“天气转凉,仔细身子,我就先回去了。”
慕青离开后,明珠又在茶楼坐了近一个时辰才离开。明月的尸身已被收去,不用想明珠也知是慕青做的,看着刑台上暗红的血迹,明珠身上阵阵发冷,她平展开双手,仔仔细细看着,细致的骨节,薄削的手掌,就是这双手,害了一条又一条的人命。
“娘娘。”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明珠放下手,缓缓回过身,看着面前那苏家刚一出事就离开,而尽却落魄的儒生,勾起抹嘲讽的笑,“苏先生,别来无恙吧。”
苏明扯了扯嘴角,没能笑出来,他讪讪的搓着手,“托娘娘洪福,一切安好。”
“哦?”明珠上下打量了一下苏明,“那本宫洪福太浅,苏先生托了本宫洪福竟还如此落拓,倒是本宫不是了。”
“不是,不是。”苏明吞了口口水,“是小人说错话了。”
“苏先生究竟想说什么?”明珠微扬着下巴,眉头紧拧。
“小人走投无路,求娘娘收留。”苏明忽地跪了下来,还好刑场周围没多少人,可苏明这番动作还是引来不少人侧目。
“苏先生在逼本宫?”明珠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苏明紧张的吞了口口水,“求娘娘看着你我师徒一场的份上……”
“啊!对了!”明珠恍然大悟道:“先生不说,本宫倒忘了,先生原是本宫的师父呢!”说着上前扶起苏明,“您这样跪拜徒弟,本宫可受不起。”
“那娘娘是肯……”
“供养师父本就是身为徒弟分内的事,说收留实在是折煞本宫了。”明珠话上虽说自己是徒弟,可一口一个本宫,字字提点苏明,她不是他能惹得起的,最好别耍花样。其实带苏明回苏府,明珠也有自己的考量。林子祥要顾济生堂,又要顾山庄的事,苏家的事情一直麻烦姑爷,毕竟不是那么回事。明珠身居深宫,不能及时顾及苏府的生意。至于苏离,虽然生意上已上了手,可经验不足,身边还是有人提点着明珠放心。说实在,明珠并不信任苏明,可苏明对苏家的事务了解的很,让他提点着苏离点,再合适不过,明珠只能交代苏离防人之心不可无。
在苏家待了几日,了解了一下苏家最近的情况,明珠稍稍放了心,只是见苏离神色间犹疑,不禁惑道:“怎么?还有什么问题?”
“姐姐,我看了一下历年的账本,发现苏家输出的盐,在路上耗的成本极大,首先是耗时,其次还费银子,我想,我们可不可以把陆运改成水运?一个是花销低,另一个时间短。”苏离将自己的考量说出,明珠想了想,微微摇头,“若船进水,那那一批盐岂不是全都不能用?这样的意外你该如何处理?”
“这……”苏离只想着如何节省花销,增大收支,却忽视了其中会发生的意外,被明珠这样一问,立刻吞吐起来。
明珠摇摇头,“你的想法不错,可是却考量不够,你仔细想想,待一切妥当了再与我提。”
“是。”苏离乖乖应下,当下便开始思量起来。
苏明站在门外,缓缓退下阶梯。
明珠又在苏府待了几日慕青便遣人来接了。回宫的日子依旧索然无味,有的时候与萧宛芸聊聊天调剂一下,可明珠大多的时间都是在教秦雪朝功夫。秦雪朝天资聪颖,学什么也快,明珠便琢磨着开始教他轻功。秦雪朝也不怕吃苦,每日帮着沙袋,起初把腿磨出血来都不肯和明珠说一声,直到明珠无意发现还企图遮掩。
明珠看着秦雪朝稚嫩的小脸上扬着笑,微微叹了口气,男儿当自强,太娇贵了确实不是好事,可哪家父母看着子女磕着碰着不心疼的?明珠想着先让秦雪朝养几天,可第二日起身,秦雪朝早早就等着请安了。
冬至明珠回了趟苏府,苏离一早就叫人开始做娇耳,生怕明珠冻了耳朵。中午用了饭后,又让明珠小憩了会才商讨起水运的事情。
对于如何防水,苏离始终没想出办法,只能从根源上预防,明珠自己也确实没想出什么好法子,再加上本也有这打算,只是想着借机考考苏离,万一苏离能想出什么好法子,岂不是意外之喜?不过眼下看来,也确实没什么办法,明珠叹了口气,“那盐运的商户找好没有?”
苏离忙点头,他将早就准备好的资料递给明珠,“目前看,这两家都不错,我去实地看过,只是这梁家的运销比较大,张家的就少了点,不过若保险点的话,我觉得梁家更合适。”
“哦?为何?”明珠不去看苏离递来的资料,挑眉看着苏离,等着苏离分析。
苏离把梁家的资料摊开,指着其中一份道:“张家和梁家家业相当,只是张家做事欠稳妥,可梁家相较于张家来说便会有诸多考量。张家船大,一次运货量可观,同样的一批货,梁家可能就需要出两艘船,可换一个角度考量,一旦出事,张家那一艘船覆灭,损失无可计量,而梁家的风险就可能稍小一点,并且梁家考量多,路上所遇到的情况想必都有考量,所以,我觉得梁家不错,不过最后,还是要姐姐来定夺。”
“这两家哪一家做这漕运生意久?”
“张家。”
“所有想到的意外都及不上真正遇到的。”明珠拍了拍苏离的肩膀,“你做的很好,不过再思量思量,看看还有没有更合适的,反正如今水面结冰,走不了漕运,只要来年开春定下来就可以了。”
“是。”
“好了,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明珠起身睨了眼门口,见苏明站在不远处,似笑非笑的看着苏明,“阿离年纪轻,经验少,有劳苏先生多提点提点了。”
“娘娘言重了。”苏明颔首,看不清神色,只能从放松的拳头看得出他松了口气。
明珠出来的时候没让人跟着,现下也不想这么早回去,便独自在街上溜达。天黑的早,路上早早就没了什么人,零星的酒家开着,也是将打烊未打烊的样子。行至那萧索的酒楼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