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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慌起来,决定立刻去见他,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但赵宗平想调的资料我还没有整理好,我该怎样跟他解释呢?我想起随机应变这句成语,便给赵宗平发了个信息,说我马上就到,请在办公室等待,我没有打电话,以免他回绝。城建研讨会刚刚闭幕,他不会这么快就出差,去办公室找到他的可能性极大。
半小时后,我将车子停在了城建局门口。电梯上到五楼,赵宗平的办公室在电梯的右侧,我还没敲门,门就自动开了,赵宗平热情的声音在里边响了起来:欢迎郭记者光临!
我笑着应道:搞得太隆重了。
名记者来了,能不隆重一点吗?赵宗平起身沏茶倒水。
我接过茶杯,一股清新的茶香。
赵宗平又坐回原处,打量了我一眼问:这么急着找我什么事?
我笑说:今天成了不速之客了,难道局长大人不欢迎吗?
谁敢不欢迎名记者啊,无冕之王,别说是局长,就是市长对记者也要彬彬有礼呀。说吧,找我什么事?
赵宗平直觉我今天找他有事,我只好实话实说了,我说:总编刚才跟我要八角楼的详细材料,说您要看,我就觉得奇怪了,八角楼的情况在前几天的城建研讨会上几乎连篇累牍地报道光了,局长如果想要更完整的材料,那要等一段时间。我正在详细地采访李曼姝,想就二战期间八角楼慰安馆的情况作一篇大文章。我停住话,喝了一口茶说:我今天来看看赵局长急着要材料干什么?是上报市里还是另有他图?因为我觉得如果是赵局长自己看材料,直接跟我打招呼就行了,何必去惊动总编呢,好像我们形同陌路似的。
赵宗平急忙说:你误会了,真的误会了,我想通过总编显得更正式一些。关于八角楼的历史确认,可能要比我们想象得难度大些,所以我要主动争取一些机会,按郭记者的话说就是为本城的历史和文化尽些微薄之力。
我认真地看了赵宗平一眼,觉得他说这番话是真诚的,没有虚晃一枪的意思,便无不焦虑地说:不瞒你说局长,对八角楼能不能确立历史文物的地位我心里是没什么把握的,尽管目前有了人证物证,也有你这位局长的支持,但如果一个很有背景的商人想开发八角楼,而且这个背景比你位高权大,你还会坚持自己的立场吗?
赵宗平一愣,继而尴尬地一笑,闪着一双黑亮细长的眼睛说:有原则吧,凡事要遵循原则吧。
这显然是一句模棱两可的回答,赵宗平在躲闪什么吧?我的倔脾气又上来了,便直言说:讲原则这话我听得太多了,风平浪静之时,每个官员的嘴巴都会讲原则,而到了博击风浪的关键时刻,就都寻找安全的避风港了,这样的人在官场大有人在,捣酱糊、不说真话、放弃原则……错误的决策比腐败造成的后果还要令人发指。赵局长,你年轻,又受过西式教育,我希望你身上少一些官场的俗庸之气,而多一些新颖独到的创造力。一座城市能不能建设好,并不在于它有多少幢高楼,也不在于它有多少架桥梁,而是要看有没有文化内涵和历史的厚重,老百姓是不是在过一种闲适的生活,对它认可的程度有多大……这几天,我不断倾听李曼姝的讲述,忽然感到安宁和平的生活对一个普通的生命来说太重要了,而一个社会是否健康发展,关键就是看普通人生活得怎么样。
郭记者,你这番话把我教育了。在八角楼的问题上我一定尽力,但能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我不敢保证,你也知道我现在的身份,在市府比我权大位高的人多得很,权高一级压死人啊。赵宗平打断我的话,随后拉开抽屉说:朋友给了两张票,世界著名男高音歌唱家卡雷拉斯今晚在艺术中心演出,池座,很好的位置,你跟叶奕雄去吧。
我一下子欣喜起来,刚才不愉快的情绪被这两张光芒耀眼的演出票驱逐净尽,我最爱看演出了,特别是高档次的艺术演出,只要有机会我每场必看,现在的演出大多是商业性的演出,别人给票的机会很少,尽管是记者,要看正儿八经的演出,掏腰包十分正常。赵宗平简直像是研究过我一样,卡雷拉斯将我的情绪从低谷调到了高峰。
你不去吗?夫人不去吗?我谦让地问。
今晚我和她都没有时间,你还是约上叶奕雄去吧。
我犹豫了一下,想说什么,又觉得不必把我跟叶奕雄之间发生的什么告诉赵宗平。
从赵宗平的办公室出来,我就给叶奕雄打电话,正好趁此机会跟他联系。电话接通后,我说:世界三大男高音歌唱家你知道吗?帕瓦罗蒂、多明戈、卡雷拉斯,今晚我请你看卡雷拉斯的演出,世界顶级歌唱家,机会绝无仅有。
叶奕雄半天才出声道:刚认识一个留洋归来的赵宗平,你就迷上西洋乐了,我不去,我是中国人,不看卡雷拉斯身上少不了一块肉。
我心里骂道真俗气,但嘴上还是争取叶奕雄跟我一道坐在文化艺术中心欣赏世界顶级男高音的演出,便说:你一辈子能有几次机会看这样上档次的演出,要不是卡雷拉斯来本城,你有机会目睹他的风采、聆听他美妙的声音吗?我们能现场观赏一次他的音乐会,这辈子也值了。
叶奕雄未等我话音落地,就抢着说:我不去啊,我想听他唱歌的时候,坐飞机到西班牙找他去!
真牛!叶奕雄到底没给我面子,而我这次的主动反倒让他在我和他的关系上占了上风,我有点沮丧,一个人到了文化艺术中心,手上的那张票却没有处理掉,尽管门口有许多等票的观众,我想就让身边的位子空着吧,它会提醒我跟叶奕雄的关系,一种紧张的状态,不知要延续多久。
叶奕雄接到郭婧的电话时,正跟李璐在一起。如果是平时,接到郭婧的电话他会万分欣喜,但此刻他心里惦记的是八角楼,他的一切安排和努力都是为了八角楼的运作,那么郭婧在他心里的位置显然就不重要了,他可以不理睬,反正两人已有过争吵。叶奕雄目前只想通过李璐打通上面的关节,只要上面的关节打通了,管你什么媒体还是舆论统统作废。
李璐被叶奕雄灌醉了,浑身瘫软地倦在椅子上,一会儿哭一会笑,开始叶奕雄非常着急,后来他的灵感就来了,这是一个绝好的接近李璐的机会,尽管她是副市长夫人,但眼下谁又能知道她是副市长夫人,叶奕雄正好趁此机会周到地接近她,以赢得她的一颗芳心,女人的心一经被征服,就会死心塌地答应男人的所有条件了。
叶奕雄知道海风吹酒店的楼上有温泉浴,他想把李璐扶到楼上去,在那里洗个温泉浴,再找个按摩技术过硬的小伙子让李璐舒服一下。可他又感觉这地方不太妥当,毕竟李璐的身份有所不同,一旦让孙副市长知道了,别说是开发八角楼,他叶奕雄能不能在本城呆下去都是个未知。叶奕雄想起了东郊一家较大的温泉城,够档次上规模,是本城的高档消费区,他去过几次,也带郭婧去过,每次没有万八千的花费别想出来。但那里绝对是个休闲的好去处,天高皇帝远,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决心已定,叶奕雄就对醉态蒙胧的李璐说:今天孙副市长在家吗?
不在,他出去开会了,一年三百六十天有三百天在外边开会。李璐睁开眼睛,晃动着自己的头说。
那这样吧,今天我们就玩个尽兴,我带你去东郊的温泉城洗温泉浴,好好享受一下。叶奕雄说。
好吧,那就随你了。李璐想自己站起身,摇晃了几下又跌在了椅子上。
叶奕雄趁势喊小姐过来,买过单,便架起李璐往外走,李璐几乎瘫在了他的身上,那种姿态真像是有特殊关系的男女,好在车停的位置不远,叶奕雄架着李璐走出酒店就上了自己的车,虽然喝了点酒,他还是很清醒地驾车上路了。
到了温泉城,叶奕雄开了两个单人浴间,服务小姐说:先生,有鸳鸯浴洗不洗?
李璐忽然笑了起来,她好像醒酒了说:你以为我们是夫妻吗?你错了,我们是同学,大学时代的同学。
服务小姐脸腾地红了。
叶奕雄笑着架起李璐的胳膊说:我也想有这样的艳福,但那是异想天开啊。
李璐睁着醉眼停下来,看了看叶奕雄说:要是我先认识了你,我就不可能嫁给姓孙的了。
叶奕雄一怔,继而笑说:那你会选择赵宗平,当年你是朱丽叶,他是罗蜜欧。
那是演戏,而实际生活中我跟他一点戏都没有。李璐为自己争辩。
叶奕雄感觉李璐此时完全醒酒了,便不好进一步说什么,现在的李璐毕竟是副市长的夫人,对他来说她的一切都是陌生的,眼下他只要讨她的欢欣。
两人说话之间就到了洗浴间,各自招呼了一下便奔了单间浴室。
李璐进了浴室就感慨起来,她是第一次来这地方,这地方真是太好了,池子里散发着雾气的温泉水永远是恒定的二十六度,水池中间有个流水孔,不断地往上冒着泡泡,证明水是流动的,墙上刻写着温泉水简介,说水里含有二十八种对人体有益的矿物质……李璐认真地看了半天,心想丈夫从未带自己来过这里,他是副市长,到这样的地方来不会没有机会。她的心里不免一阵失落,副市长夫人只不过是一个好听的名份,实际上她的精神还不如普通的女人愉悦。
李璐脱了衣服,滑进水池里,她先是站着往身上撩水,当水的温度怡悦着她的肌肤时,李璐便慢慢蹲了下去,后来索性坐在了水中的台子上,只露出她的肩背。
温泉水真是爽人啊,李璐浴在水中,一会儿就感觉浑身暖呼呼的,汗融在水里,水吸出热汗,汗和水的融和将李璐的皮肤滋润得白里透红红里透粉,一个活脱脱娇嫩的大美人。李璐打量着自己的全身,想想一天又一天过着的单调乏味的日子,等待和期盼孙副市长回家的日子,接受他的爱抚就像接受他施舍的日子,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