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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清秀的宫女服侍她沐浴更衣、进膳,她们名为素心、素华,伺候挺周到,就是不爱说话。
就寝时,她让她们回去歇着,靠在床头,想着今后该怎么办。
燕惊洛被关在地牢,燕天绝登基为帝,是手握生杀大权的燕国皇帝,可是,他的手筋是怎么复原的?他会不会杀了燕惊洛?
诸多念头滚过,她愈发清醒,根本睡不着。
忽然,大殿传来脚步声。
她条件反射地一震,惴惴不安地下床,不出意料地看到了新一任燕皇。
燕天绝的乌发用长长的金冠束着,着一袭金线绣龙黑袍,广袂随着步履而无风自拂。他冷沉的脸没有半点表情,斜飞挺立的浓眉犹如一把宝剑,为他的面目添了几分戾色。
赵怀薇看得出来,他心中有怒、有气。
他将如何处置自己?
“为何不为怀王求情?”燕天绝的睫羽缓缓抬起,眸光阴鸷。
“此次回燕城之前,我发现了他的秘密,才知道他隐瞒我许多事。”她淡淡而语,如果她为燕惊洛求情,只会适得其反,“你与他之间的事,你想如何处置他,与我无关。”
“这么说,他是生是死,皆与你无关?”
她点点头,却扪心自问,假若燕惊洛当真会死,自己会伤心吗?她没有答案。
燕天绝将她逼到床榻前,“你没想到我会活着回来,没想到你会落在我手中,是不是?”
看着他冷酷、邪恶的脸,赵怀薇的心渐渐揪紧,“我从不怀疑你的本事。”
“见我死了,终于摆脱我了,你是不是很开心?”
“我不想被任何人束缚。”
“那么,你就和那贱人联手对付我、置我于死地?”他厉声质问,陡然扼住她细瘦的脖子。
“我也不想的……”
他很用力,扼断了她的呼吸,她喘不过气,小脸涨得发红,挤出声音。
燕天绝将她推上床榻,重重压下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撕烂了她的衣袍,令她毫无反抗的余地。仅仅是片刻之后,二人便赤身相对。
他修长的手指在她细致的锁骨间流连,炽热的鼻息烫得她瑟缩着,“从今往后,你不再是朕的庶母,而是朕的私宠!”
“很早之前,我不就是你的人了吗?”她冷冷地嘲讽,“再者,你当我是庶母吗?”
他乌黑的瞳孔剧烈地收缩,死死地瞪她。
赵怀薇想挣扎,却也知道毫无结果。
没有怜惜,只有粗暴;没有疼爱,只有强势。
下一刻,他凶悍地贯穿了她,不管她痛得五官扭结,不理她在他身下发抖,持续不断地强攻、猛进。
好疼……好痛……
撕裂般的痛,一波又一波,永无止境似的,她无力承受,昏了过去。
然而,醒来时,这个狠戾的恶魔仍然在她体内驰骋,势要捣毁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有一年那么漫长,他终于放过她,起身穿衣。
目光略转,燕天绝看见,那雪玉般的身躯慢慢蜷缩起来,身上有些淤青。而她的身侧,慢慢流出一股鲜红的血。
他视若无睹,扬长而去。
赵怀薇目送他消失,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素心素华匆匆进来,见床上如此情形,吓了一跳,连忙扶她起来穿衣。
待收拾好一切,太医孙志坚来了。
一搭上脉搏,他便知道她是什么情形,却不发一言,开了药方,吩咐了宫女便回太医院煎药。
她面色苍白,盈盈的水眸变得呆滞而空洞,像两颗乌黑的龙眼核,失去了神采。
下身流血,她明白是怎么回事,无非是被燕天绝的凶器撕裂了。
————
从那日起至上元节,燕天绝每夜都来承欢殿,每次都把她折腾得半死不活。
她身上的伤,未曾好过。
她也未曾向他求饶,想必求了也没用;她想过逃出皇城,可是,他必定在承欢殿布下诸多耳目和侍卫,她逃得出去吗?她唯有默默得承受这难以承受的痛苦与煎熬,默默承受他的惩罚。
上元节这日,宫中张灯结彩,各殿各室都悬挂了鲜红、桃红的绸幔,宫道、游廊放置了各种盆栽的奇花异卉,整个皇城透着一股喜气。唯独承欢殿,如往昔一般死气沉沉。
素心、素华看不过去,吩咐宫人做些功夫,赵怀薇阻止了,让宫人做好本分便可。因为,燕天绝设宴禁中,与文武大臣同欢,应该不会来。
足不出户的日子当真不好受,主要还是精神上的压抑与苦闷,她尽量找事做,不让自己太闲、太无聊,否则真的会得抑郁症。
后苑的角落种了两株梅花,午膳后,她前往后苑折梅。
远远望去,一片萧索肃杀的灰蒙里,一片万物凋零的惨淡中,梅花尽情怒放,仿佛耗尽生命开出嫣红的花朵,为这天寒地冻的新年添一抹美丽的云霞,增三分娇艳的光彩。
素心挎着木篮站在一旁,赵怀薇亲自折下一支支的红梅。
折了一篮子,她想在此走走,便让素心先回去。
寒风扑面而来,冷了全身,亦冷了心。梅香沁鼻,熏得广袂暗香盈盈。她漫步在梅香缭绕的风中,心中一片澄澈。
前面的游廊里有两个宫女嘀咕着什么,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她没心思听,寒风却将她们的谈话一字不落地吹进她耳中。
“真的吗?今晚的宫宴,齐国使臣会带齐国公主觐见陛下?”
“我听一个御前伺候的内侍说的,还能有假?”
“齐国公主来我们燕国做什么?”
“你笨呀,齐皇送来公主,自然是要咱们陛下迎娶齐国公主、立齐国公主为皇后啊。”
“陛下的太子妃早已不在人世,咱们殿里这位又是先帝……咳……不过陛下会立齐国公主为皇后吗?”
“宫人早已备好一切,明日一早便举行迎娶大典,会不会立为皇后,明日便知。”
“咱们殿里这位先帝的左昭仪,只怕一辈子见不得光了。”
那两个宫人一起叹气,然后走了。
赵怀薇站得笔直,一动不动,好像已被寒风冻僵了。
素心来的时候,见她这样站着,见她乌黑的水眸变成了一潭死水,连忙将她拉回寝殿。
————
这夜,赵怀薇很早就睡了,迷糊中被一阵急促的声音惊醒。
见是燕天绝,她悠缓地坐起身,不出声,也不行礼,一双波光静谧的眸子宛若神秘的深潭。
这时辰,应该是子时了吧,他怎么这时候来?发生了什么事?
他瞪她,眸光幽冷而沉,好像是她做错了事,她应该负全责似的。
终于,他幽冷地开口:“燕惊洛被救走了。”
她的眉目流露了瞬间的惊讶,很快就归于平静,“陛下派人追了吗?以啸西风的本事,应该追得上。”
可是,他为什么特意来告诉自己?他有什么企图?怀疑自己与那些救燕惊洛的人里应外合?
若真如此,那他也太看得起她了。
“朕知道此事与你无关。”燕天绝忽然道,黑眸深不可测。
“谢陛下。”她轻然一笑,“恭喜陛下。”
他眉头微皱,眉眼露出一丝疑色。
赵怀薇感觉有人揪扯着自己的心,脸上却笑得冷淡,“明日陛下迎娶齐国公主,不是大喜吗?”
他的脸膛敛得更紧,面无表情,慢慢转过身去。
她凝视他刀削斧砍的侧颜,那直挺的鹰鼻硬如山峰峭壁,不肯曲伸。
半晌,她正想开口,他忽地转过身,“朕迎娶齐国公主,自然是喜事,你很开心?”
她淡淡一笑,“喜事,自然开心。”
话因方落,燕天绝的手便袭来,掀起棉被,撕扯她的寝衣。
仍如以往一样,他的强攻具有巨大的杀伤力,撕裂了她的身,狠戾无情,粗暴冷酷,不带一丝一毫的温情。
赵怀薇缓缓闭眼,沉入那痛苦的世界,让灵魂抽离。
————
翌日。
一大早,赵怀薇就听见了远远传来的喜乐。
迎娶,册封,同步进行,那场面必然喜气洋洋、盛大壮观。燕天绝身穿玄色冠冕,气度绝傲,将他无与伦比的帝王霸气挥洒得淋漓尽致。齐国公主身穿正红皇后冠服,胭脂娇艳,明眸皓齿,端庄明雅,是风度绝佳的一国之母。
这对帝后,是天作之合,是举世无双的良配。
赵怀薇斜坐美人靠,听着那浑厚低沉的钟鼓声,嘴角勾起一抹轻软的微笑。
临近黄昏时分,承欢殿来了一位不速之客:齐国公主,现今的燕国皇后,齐凝烟。
她环顾大殿,鄙薄的目光冷冷地扫过了一圈,发现这个大殿并没几件价值连城的奇珍异宝,可谓简朴,便略略放心。
赵怀薇从后苑赶回,一边缓步踏进大殿,一边打量她。
齐凝烟身形高挑,那正红皇后冠服仍在身上,衬得她的身姿纤细窈窕;熠熠璀璨的金冠,华美繁复的云凤纹饰,长长的曳地裙裾,无不彰显了一国之母高贵端庄的凤仪。而她的容貌,因了那恰到好处、浓淡相宜的妆容,使得那张原本不够娇艳的脸添了五分妩媚。
赵怀薇知道,她穿着皇后冠服来此,想必早已知道自己与燕天绝的关系,是来下马威的。
“见过皇后。”赵怀薇是先帝的妃嫔,虽无正式册封为太妃,但只需略略行礼便可。
“你是先帝妃子,不必多礼。”齐凝烟手臂一挥,所有宫人都退出去。
赵怀薇招呼她就座,暗自想着,今日是她的大喜之日,礼仪颇多,稍后入夜便是晚膳,晚膳后便是洞房花烛,她揪了这个空来承欢殿,当真是迫不及待。
齐凝烟直剌剌地打量她,没有丝毫的尴尬。
入宫前就听闻燕天绝与先帝的左昭仪有私情,齐凝烟倒要看看这个左昭仪究竟是怎么个狐媚子。现在亲眼所见,她却不是想象中的狐媚子,只是一个姿容娇媚、性情冷淡的美人儿,并没什么特别之处。
“左昭仪是先帝的妃嫔,理该在后宫颐养天年。”齐凝烟端了点架子,颇为冷傲,“过几日,本宫向陛下提议,封你为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