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楚至嚣步步后退,手下焦急万分,却不敢违抗主子的命令,没有上前出手相助,虽然主子注定了会再次受伤。
赵怀薇心惊肉跳,楚至嚣已经退到了墙角,燕天绝还要逼上前,那锋利的软剑会不会刺进去?
“住手!”
燕天绝没有听见似的,一路刺过去,眼中杀气滚滚。
此时此刻,她血气上涌,疾步奔过去,决意拦住燕天绝的杀招。
若不阻拦,他一定会杀楚至嚣!
“薇儿!”楚至嚣震惊地喊。
忽然窜出一个人,燕天绝看见是她的时候,剑尖已逼近她的身躯,想收回已经来不及。
然而,他硬生生地收回来了,被回涌的力道震得五脏六腑隐隐作痛。
“让开!”他目光阴鸷,她竟然为这楚国人挡剑!
“你们是公平决斗,何必置人于死地?”赵怀薇据理力争。
“为了救他,你不惜以身涉险?”他的嗓音有点哑,那种低沉的哑,似是因为受了严重的内伤。
“那你为什么非要杀他?”
“此乃我与他之间的事,你走开!”
“薇儿,你到一边儿去。”楚至嚣又感动又欣喜,却也不想她受到任何伤害。
“决斗就此结束。你已经赢了,还想怎样?”她恼怒地吼。
燕天绝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五官扭结,语声饱含压抑着的怒火,“你就这么护他吗?”
赵怀薇怒吼:“是!我就护着他!”
陡然,一阵剧痛袭来,从右肩弥漫开来……热血染红了衣袍,绽开一朵猩艳的花……痛,痛死了……
谁也想不到,那剑尖会刺进她的身躯!
围观的人倒抽一口冷气。
她站不稳,双腿发软,看见右肩上的软剑,这才知道自己受伤了,而且是燕天绝刺伤的。
他拔出软剑,一蓬热血飞出。
她往后跌倒,楚至嚣连忙搂住她,痛惜道:“薇儿……”
燕天绝目光沉寒,面上沉淀着骇人的怒气与戾气,慢慢走过去,从楚至嚣手里抱过她。
楚至嚣紧紧抱着,怒目而视,“你已伤了薇儿,她不会跟你走。”
“你输了,没有资格带走薇儿。”
燕天绝语气沉沉,强硬地抱过她。
楚至嚣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薇儿被他带走。
————
大夫包扎伤口、诊治后,赵怀薇躺在床上,微闭着眼,困乏极了,想睡,却又痛得睡不着。
燕天绝吩咐客栈的伙计去拿药、煎药,回到客房,坐在床沿,冷沉地凝视她。
她不想面对他,索性闭眼装睡。
他一动不动,她也知道他没有出去。
他拿起她的手握着,她抽出来。
他撸了撸她凌乱的鬓发,她拍掉他的手。
此后,他没有再搞小动作,客房安静得好像没有人。
此时此刻,她对他只有恨,没有其他。上次是要她在碎瓷片上走几圈、伤了脚掌,这次是刺伤她的右肩,他不是喜欢自己吗?为什么下手这么重?他是变态吗?再和他在一起,以后会不会缺胳膊少腿?会不会九死一生?
想想就觉得可怕。
“薇儿……”
燕天绝语声沉哑,知道她恨自己冷酷绝情。
赵怀薇拉高被子蒙住头。
“薇儿,不要蒙着。”
他拉下被子,她没好气地说道:“我不想看见你,你走。”
他静静地看她,俊眸沉邃似海,片刻后终究离开。
她左思右想,想了很多,可眼下只能等伤势好一些再说了。
有人进来,是楚至嚣端着一碗汤药进来。
“他同意你进来的?”她问。
“我扶你起来喝药。”他扶她坐起身,让她靠着自己,将一碗汤药喂进她口中。
楚至嚣怜惜地看她,脸膛沉静。
赵怀薇见他好像有话要说,便道:“我没事,不疼。你脸上、身上的鞭伤看了大夫吗?会不会留下疤痕?”
他语声悲沉,“为何那么傻?为何去挡那一剑?”
“我感觉燕天绝会趁机杀你,我不想你因我而死。”她轻轻地笑,“其实,我也没想到他真的会刺伤我。”
“傻薇儿。”他摸摸她的头,黑眸泛着莹亮的水光,“下不为例。”
她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楚至嚣道:“我有事在身,先回楚国。待事情了了,我去燕城找你。”
她点点头,“若你不得空,就不用来了。”
“薇儿,保重。”
他站起身,却又忽然低下身子,在她额头轻轻地吻。
尔后,大步离去。
赵怀薇愣了半晌才回过神,躺下来睡觉。
————
本以为会在小镇停留数日,却没想到,燕天绝决定翌日上午启程。
赵怀薇可不想乖乖地跟他回燕国。
“为何不走?”他耐着性子问。
“我受伤了。”
“我保证,不会令你伤势加重。”
“我要在这里休养几日再走。”
他陡然提高声音,“滞留魏国,终究危险,今日一定要走。”
她冷笑,“你危险,我又不危险。”
他索性抱起她,“非走不可。”
她用左臂打他,怒吼:“我就是不走!”
☆、【14】狐狸面具 ☆
燕天绝吃惊不小,没想到她这般抗拒,便放她下来,“你不是今日不走,而是不愿跟我回燕国!”
赵怀薇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是!我从来就不愿跟你在一起!”
“你说什么?”
“我说,我从来就不愿跟你在一起!谁知道什么时候又断了胳膊、少了腿,或者被你伤得体无完肤。跟你回去,岂不是再入虎口?”
他面如寒铁,剑眉狠狠地拧着,眸色暗如深渊楫。
她知道他已怒火中烧,心中惴惴,却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承蒙殿下错爱,我倍感荣幸,不过殿下只当我是昔日左昭仪的替身,并非真心待我。既是如此,还请殿下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燕天绝的脸膛风起云涌,暴雨将至。
既然说到这份上了,那便一次说清楚吧。赵怀薇冷静了些,道:“再者,殿下伤我一次、两次,便有第三次、第四次、无数次,恕我承受不起。还请殿下高抬贵手。谄”
“你喜欢楚至嚣?”他的语声出奇的平静。
“你……知道他的名字?”她错愕。
“你一早就知道他的真正身份,你一直在骗我。”
“我是知道他的名字,可是,除此之外就没有了。”
“你不知‘楚至嚣’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吗?”
赵怀薇迷茫地摇头,即使楚至嚣只是楚国王爷,又怎么样,你还是燕国的储君呢。
燕天绝道:“楚国新君,名楚至嚣,年二十四,三月被楚国众臣拥立为皇。”
她震惊了,楚至嚣是楚国皇帝?
怎么也联想不到,他竟然是一国之君。
见她如此震惊的神色,他信了,她的确不知楚至嚣的真正身份。
“殿下如何得知?”一时之间,她无法消化这个真相。
“有人通风报信,想借我的手除去他。”虽然不是十全把握,但是,他的猜测八*九不离十。
“借刀杀人?”赵怀薇蹙眉,谁想借燕天绝的手除掉楚至嚣?
等等,她忽然想起,昨日燕天绝趁机杀楚至嚣,便是因为楚至嚣的身份?
燕天绝此时倒显得光明磊落,“昨日我痛下杀手,便是因为如此。”
她还是无法苟同他的行径,“话虽如此,但你不觉得自己很卑鄙吗?”
“楚至嚣非等闲之辈,年纪轻轻却文武双全,行事果断狠辣,智谋不在我之下。此时不杀楚至嚣,日后他坐稳国君之位,楚国日益强大,便会成为燕国最大的劲敌。他也将成为我最大的劲敌。”
“殿下未雨绸缪似乎太早了。”
“你可以说我阴险毒辣,但在这乱世,天下百姓只记得强者与王者,弱者只会让人耻笑或遗忘。”他语声朗朗,“想成为万中无一的强者、王者,只有更强、更心狠毒辣。”
在一定意义上来说,赵怀薇觉得他说的话是对的,可是,她就是无法苟同他的行事作风。
燕天绝目光清冷,“那数百黑衣人追杀我们,你可知是谁置我们于死地?”
她回道:“魏弘墨。”
他又问:“你又可知,我只是燕国储君,为什么他非要置我于死地?为什么他看上你、甚至以四个绝色美人换你一人?”
她摇头。
“很简单,四个字:未雨绸缪。”
“他担心你成为他的劲敌?”
“魏皇尚未册立太子,魏弘墨是大皇子,自然竭力立功,博得魏皇欢心,夺得太子之位。倘若他杀了我,便是大功一件,也可为日后除去祸患。他看上你,并非他真有龙阳之癖,也并非他真的看上你,而是他借此逼我,若我应对不当,他便有借口囚我、杀我。”
赵怀薇算是明白了,仅仅是一个简单的赏花大会,便有这么多弯弯绕绕、阴谋诡计,当真吓人。
的确,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人与人之间,国家与国家之间,弱肉强食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只不过,很久以后,魏弘墨以四个绝色美人换她一人这件事真正的原由,并非如燕天绝所揣测的那样。那个原由,那个真相,谁也料想不到。
可是,站在她的立场,燕天绝杀楚至嚣,她一定会阻止。
燕天绝面色凝沉,“魏弘墨不会善罢甘休,必定四处找我们。只有离开魏国,才会安全一些。”
她不语,饶是如此,她也不想跟他回燕国。
他坐下来,语重心长地劝:“薇儿,此地不能久留,走吧。”
“魏弘墨的目标是你,不是我。”赵怀薇决定坚持到底。
“怎么样你才会跟我走?”他的目色陡然冷肃。
其实,她也纠结了,非常不想跟这个有暴力倾向的恶魔回燕国,却也知道他绝不会罢手。
坚持到底,是不是没好果子吃?硬碰硬是不是只会伤到自己?
“不走也得走!”
燕天绝霸道地抱起她,出了客房。
赵怀薇身上有伤,只